江澄一擊不中想要抽迴劍再試,他就不信這溫若寒身上就沒有罩門!


    誰知,無論他怎麽往迴拔劍,這劍都像被吸住了一樣,牢牢的黏在溫若寒身上,任憑他如何用力都拿不迴來。


    漸漸的他發現不僅是劍拿不迴來,就連他的手都被黏在劍上掙脫不開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靈力不受控製的順著三毒慢慢的湧向溫若寒。


    “你竟然在吸取我的靈力!”


    溫若寒笑道“小子,我不殺你,我要你看著自己的師兄死在自己的眼前!等你的靈力被我吸幹了,我還要去殺你的父母,殺你的宗族,我要你一點點的看著所有人死去!”


    “畜生!”


    溫若寒不再理會江澄,隻一點點的收緊雙手,他要慢慢的捏碎魏嬰與藍忘機的喉骨。


    江澄受製於溫若寒,混身動彈不得,保持著刺向溫若寒的姿勢,睚眥欲裂的看著魏嬰痛苦他卻什麽也做不了。


    突然身後貼上來一個人,接著就聽那人道“小笨蛋,你要救人刺胸口作甚,砍手啊。”


    江澄心中一喜,叫到“太師祖!”


    擎空嗯了一聲,道“是不是不會,我來教你。”說著,擎空握住江澄的手,帶著他向後一退輕鬆的就離開了溫若寒的胸口,接著手腕上挑,對準溫若寒的右手就是一劃,劍光一閃,一隻青白的手瞬間就脫離了主人。


    這手斷口平整光滑,雙手還保持著掐著藍忘機脖子的狀態,顯然分離時它和它的主人還沒反應過來。


    江澄眼睛都亮了,溫若寒身體有多硬他是最清楚的,怎麽可能一劍就被斬下一隻手,果然還是太師祖厲害!


    擎空繼續教導學生,道“這砍人啊你要挑著脆弱的細的地方來,你看他這胸口,厚的跟個城牆似的,這手腕不同啊,它頂多是個圍牆,牆與牆是不同滴。你瞧,一用力,不就斷了。”


    江澄十分乖巧的點頭,“嗯,多謝太師祖。我記下了。”


    “俗話說好記性不如爛筆頭,多學多練才能出真章。學會沒?沒學會我再教你一次。”擎空帶著江澄如同大人教初學劍的孩子一樣,又一劍劃向溫若寒的另一隻手,不出意料的,這隻手也輕鬆的就被卸了下來。


    擎空問道“學會沒?要不要自己試一試。”


    江澄眼睛更亮了,點點頭,然後眼睛掃向溫若寒的雙腳,似在打量用什麽角度來砍他。


    兩劍不過一息功夫,溫若寒反應過來時兩隻手已經盡皆斷去,他先是楞了下,看了幾眼自己空蕩蕩的手腕才反應過來掉落在地上的正是他的手!


    “啊!!”斷腕削骨之痛誰都忍受不了的,哪怕是溫若寒。


    藍忘機和魏嬰扔開脖子上已經沒有危險的爪子,站定後拱手道謝,“多謝太師祖。”


    魏嬰揉著脖子不斷咳嗽,似抱怨似撒嬌的道“太師祖你怎麽才來啊,你再不來我和藍湛就要被他弄死了!”


    擎空一個悶栗狠狠地敲在魏嬰頭上,“知道打不過為什麽還要硬上!就知道逞英雄。”


    魏嬰自知理虧,也不敢多做解釋,癟癟嘴縮藍忘機後頭去了。


    藍忘機將人擋的嚴嚴實實,拱手再次道謝,“多謝前輩。”


    擎空擺擺手,“曖,不用謝不用謝,咱們是什麽關係。都是一家人,一家人。”


    溫若寒沒了雙手,用斷腕點了幾次才點中穴道止血,此刻的他麵目猙獰,膚色青白,雙腕流的血糊了整個胸膛,雙袖處還淋漓著鮮血,時不時的往下滴答幾滴。堂堂一個仙督,如今是人也不是鬼也不像。


    “嘖嘖嘖嘖嘖。”擎空觀光似的圍著溫若寒走了一圈,嘴裏嘖嘖歎息,“溫卯要是看見自己的子孫如今混成這幅德行,怕是投胎了都會立即死亡,靈識化作厲鬼迴來打死你。”


    溫若寒忍痛道“你是何人!我溫氏情報網遍布天下,閣下修為如此之高卻沒有任何記載,可見是隱居山野不幕名利的散修。為何今日同那群烏合之眾一起來討伐我溫氏?”這人修為極高,才一照麵就斷了他兩隻手,溫若寒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對手,不敢硬碰硬,心中打算暫且蟄伏下來,等待時機。


    “這問題問得好,你看見那邊那個穿黑衣服的沒?”擎空站在溫若寒身邊,也不怕他偷襲,手指魏嬰,道“那是我徒孫的兒子。”


    魏嬰配合的把手舉到臉龐擺了擺,仿佛一個聽長輩話給陌生人認臉的小孩子。


    擎空又指向藍忘機,“看見那個藍衣服沒?那是我曾徒孫的心上人。你說你欺負一個就算了,一欺負就倆一起端了,我能不弄你嗎。”


    溫若寒聽完心裏稍鬆,他畢竟沒有殺死魏嬰等人,或許還有轉圜的餘地。“沒想到魏嬰是閣下的子孫,難怪少年如此才俊。不過,我既然沒有殺死他,閣下是不是也該放了我。畢竟,我兩隻手鬥斷了。您也該消氣了。”


    擎空連連點頭,“嗯嗯,你說的對啊,你是與我沒仇了。”


    溫若寒笑了,“那閣下的意思是願意放我走了?”


    江澄心中一急,道“太師祖,不能放了他!”


    擎空給他個眼神,稍安勿躁。


    “你先別急,你與我是沒仇了。可我與你有仇啊!”


    溫若寒凝眉,“閣下所言何意!”


    “你還記得你兩個兒子是怎麽死的嗎?是不是當著你的麵,四肢被傀儡抓住,然後,‘彭’,碎了。雖然我沒親眼見著,但想來應該是很慘吧。”


    溫若寒怎麽可能不記得兒子在他麵前慘死的場景!聞言立刻赤紅著雙眼,狠聲道“是你!”


    擎空道,“對啊,是我呀。你還有你兒子把魏嬰害得那麽慘,你以為我會讓他們輕易地活下去嗎!我不僅要讓他們死的沒那麽容易,我還要他們死在你麵前!以謝我心頭之恨!”


    “怎麽樣,親人死在自己麵前無能為力的滋味,不好受吧!”


    “你為什麽!我要殺了你!”殺死兒子的罪魁禍首就在眼前,溫若寒怎麽可能放過!他雖然雙手沒了,可他還有雙臂。


    隻見溫若寒揮著雙臂,以手腕斷口為掌,速度極快的拍向擎空,且斷口處的血,肉眼可見的不是鮮紅色而是與傀儡身上一樣的黑色。傀儡的血如同加強版的屍氣,一滴可毀一城人。


    魏嬰出聲提醒,“太師祖小心,那是傀儡血。有劇毒!”


    擎空躲閃過溫若寒拍來的斷掌,猛的踹起一腳直衝溫若寒腹部,這一腳有如千鈞重,被踹的人身體成弓形倒飛出去。擎空腳下連踩兩下借力,身體騰然出現在溫若寒背後,反身又是一腳正踢在背部幫他正了正腰板,登時溫·大蝦·若寒變成了溫·腰板真直·若寒。


    擎空踢了兩下似乎找到了樂子,不再拘泥於左右踢,幹脆把溫若寒當成個皮球一樣,上上下下前前後後的,哪兒空曠她朝哪兒踢,直到她踢夠了為止。


    旁邊三小隻開始還能用眼睛跟著節奏來,後來她加快速度,直看的魏嬰江澄揉著眼睛喊累。


    魏嬰把一隻胳膊搭在江澄肩膀上,揉著眼睛道“我是服了太師祖了,還能這樣折磨人。”


    江澄點頭,讚同道“這法子好,可以學下來。”誰敢惹他,就把他當球踢!


    “彭。”一未知軟體動物被扔在三人麵前。


    “嘶——”待看清那軟體動物是誰後三個小的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冷氣。


    隻見溫若寒除了腦袋是原來的樣子,身體其他部位全都變得軟趴趴的,偏偏渾身沒有一滴血流出來,就好像隻套了一層皮,皮底下全是稀溜溜的血泥,整個人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黑紅色。


    魏嬰腳賤的撥弄了兩下,那觸感!魏嬰保證從此不再吃豬血腸了!


    “太,太師祖,他死了?”


    “沒呢,你們不是還想殺他祭天嘛,我就不動手了,留給你們吧。”


    “嘿嘿,其實不用這麽麻煩的。誰殺了他都一樣。”魏嬰懟了江澄一下,“江澄你來殺。”


    江澄抱著三毒跑開了,“我才不。”誰知道一劍下去會出來神麽東西。


    江澄都嫌棄,魏嬰更不可能讓藍湛這麽一個冰清玉潔的人去碰那團東西了。“算了,交給別人吧。打了一天,我可真是累壞了。藍湛你累不累。”


    藍忘機點頭,道“累。”


    “太師祖,咱們走吧。”魏嬰一邊往下走一邊道“迴去後我一定要好好泡一個熱水澡,再找個人給我按摩。”


    江澄沒好氣的從後頭推了他一下,“你還找人按摩,有熱水澡給你洗就不錯了!”


    魏嬰被推得朝前踉蹌了幾步,站穩身形後迴頭就看見江澄在那裏笑的一臉奸計得逞的樣子,“好你個江澄!竟然敢推我!看我怎麽收拾你!”魏嬰袖子一捋就跑上去追打江澄,兩人圍著藍忘機你追我跑的,笑的十分肆意歡快。


    擎空站在台階上看著三個孩子玩兒的歡快,嘴邊帶起一抹笑來。


    她低頭看向溫若寒,道“你先前不是問我為什麽嗎?那我也要問你,為什麽設計害了藏色!”


    溫若寒這一生有無數人因他而死,藏色這名字一出他還想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來一個容貌秀麗十分機靈嬌俏的女子。他是因為什麽原因才讓人殺死她的呢?好像是,他不甘心自己輸給了魏長澤一個家仆吧。


    “呃,呃,呃。”


    “嗬,我竟是忘了,你說不了話了。不過沒事,說不了也沒關係,總歸也不重要了。”


    擎空一掌拍到溫若寒胸口,緩緩道“藏色,師祖給你報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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