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江澄一個沒拿穩,三毒摔地上了。此刻的他顧不上三毒了,就讓三毒先在地上躺一會兒吧。


    不隻是他,就是時刻要求江澄保持世家子禮儀,連衣領都不允許亂的虞夫人此刻都顧不上教訓江澄失態。


    江楓眠三人此刻滿腦子裏想的都是“我與藍湛兩情相悅,我與藍湛兩情相悅。”這句話如同魔音一樣,在他們腦中無限循環。


    好半天江楓眠才找迴自己的聲音,指著魏嬰道“阿嬰,你剛才說什麽?你與藍湛,怎的?”那句兩情相悅江楓眠怎麽也說不出口。


    虞夫人為人爽利,接嘴道“這有什麽說不出口的,魏嬰,你和藍忘機什麽時候開始的?”虞夫人鳳眼一掃看向一旁站著的和魏嬰一貫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江澄,問道“這事你知道?你幫他一起隱瞞?”


    江澄連忙否認,“……我,冤枉!阿爹,阿娘,這事兒我怎麽會知道。”初聞此事他也很震驚啊!“魏無羨,你剛才說的真的假的,你當真喜歡藍忘機?那藍忘機呢?他也喜歡你?”


    江澄實在想不明白,魏無羨和藍忘機怎麽就能突然弄到一起去了呢?


    虞夫人不信,道“你和魏嬰一向都在一起,你會一點兒也不知道?”


    江澄張口就想否認,隨即卻不由自主的在腦海裏走馬燈一樣的過了一遍這兩人在一起的情景。


    是了,這兩人不是無跡可尋的,魏嬰對他說話總是用什麽滾,去你的,閉嘴之類的詞,時不時的還要動手!可當換了藍忘機,就變成藍湛~,什麽啊,呀,全都出來了,態度輕和溫柔的他都沒眼看。在藍氏聽學魏無羨也是總粘著藍忘機,甚至還幾次奮不顧身的去救藍忘機。從前隻以為是魏無羨喜新厭舊想要討好新朋友,沒想到,事情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


    他以為自己和魏嬰是無話不說的交情,誰知道魏嬰竟然背著他偷偷發展下線!


    他,江澄,江楓眠之子,和魏嬰從小一起長大的嫡親師兄弟,這麽多年的感情竟然敗給了愛情!


    魏嬰對著江楓眠還有虞夫人道“江叔叔,虞夫人,此事江澄確實不知情。我是真的很喜歡藍湛,所以懇請二位長輩同意。”


    江楓眠皺眉道,“阿嬰,你可想好了,你當真要和藍忘機在一起嗎?你要明白,你們二人的身份地位注定了你們會活在眾人目光之下。你可想清楚了。”


    魏嬰道,“江叔叔,我想的很清楚,我不怕那些人的目光,也不懼他們的言論。”


    虞夫人道,“你不懼怕,那藍忘機呢,你怎麽就知道他也和你想的一樣。”


    魏嬰道“虞夫人放心,藍湛不是那樣的人。況且以後不論有什麽風雨,我們都會一起扛著的。”


    江澄衝著魏嬰豎起了大拇指道,“魏無羨,你可真厲害!我真的是太佩服你了!你從前招惹小姑娘就算了,藍忘機你現在都敢招惹了!你牛,你厲害!”。


    魏嬰小聲道,“閉嘴吧你,我什麽時候招惹小姑娘了。再說了,這次可是藍湛先招惹的我。”


    江澄氣急,“你還敢叫我閉嘴,藍忘機招惹你是件很值得炫耀的事兒嗎?你當真打算和藍忘機就這麽下去了?”


    “那要不然呢,藍湛也和他家裏的人說了,反正我倆是認真的。”


    “你還認真的,你……”


    “好了。”江楓眠打斷兩個小輩的爭論,“阿嬰,你從六歲被我帶迴來,這些年我們名為師徒,可我看你是和阿澄一樣的,你父親魏長澤是我好友,我不論是從哪一方麵都是有資格管教你的。”


    魏嬰道“江叔叔待我恩重如山,魏嬰心裏知道。”


    江楓眠道,“好,那我如果讓你們分開,你可同意。”


    魏嬰,“……對不起江叔叔。”


    江楓眠閉上眼,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擺手道“既然你意已決,那我也不好再說什麽了。隻是待射日之爭後,你自去你爹娘牌位前請罪吧。”


    “……是。”


    送走江楓眠和虞夫人後魏嬰還跪在地上,江澄道,“行了,起來吧,我爹他們都走了。”


    魏嬰偷偷看了一眼江楓眠離去的方向,見確實沒有人這才拍拍膝蓋隨著江澄一起往住處走。


    江澄和魏嬰並肩走著,他總是覺得今天這事發生的太過魔幻,道“你真的就認準藍忘機了?”


    魏嬰道,“嗯,藍湛不好嗎?”長得好看出身又高,哪一點都能配得上他啊。


    江澄道,“他好,可是我總覺得別扭。”


    魏嬰道“你別扭什麽,和他在一起的人是我又不是你。還是說你也看不起我倆。”


    江澄一個三毒打了過去,道“胡說什麽!我是那種人嗎。隻是,我以後和他怎麽相處啊。”


    魏嬰笑了,道“從前怎樣現在還怎樣唄。”


    江澄道,“那怎麽能一樣。”從前那隻是認識的藍二公子,如今怎麽算?師兄夫君?那以後他們蓮花塢屬於娘家還是婆家?


    “有什麽不一樣的,他還是藍湛,我也還是魏嬰,我都不想那麽多,你煩惱什麽。”魏嬰哪裏想得到江澄思慮那麽遠,抻抻身體伸了個懶腰,道“不和你說了,今天可真夠累的。我要迴去休息了。”


    江澄在後頭對著魏嬰的背影道“明天一早我們誓師大會,你早點起來啊。”


    魏嬰也不迴頭,一邊走一邊揮手,“知道啦。”


    江厭離提著一個食盒來到金子軒營帳外,裏頭放著自己做好的蓮藕排骨湯還有洗好要還給金子軒的手帕。


    虞夫人不許江厭離和金子軒多做接觸,因此她雖然來到了金子軒賬外,卻不知道該不該進去,正為難間一個侍女發現了她。“哎,你是誰?”


    這侍女看起來不大十七八的樣子,長的不算漂亮可那雙眼睛看著卻很媚,給她的臉上增色不少。


    侍女走到江厭離身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心裏暗道:長的嘛還算漂亮,隻是身上穿的就是普通衣服,肯定不是有名世家出來的女修,這大晚上的提著食盒過來找她家公子肯定是存著什麽攀龍附鳳的心思。侍女早就把金子軒視為自己的獵物了,凡是靠近他身邊的女人都是她的對手!今天若是大家的女修她可能還會客氣點,可眼前這個衣著普通的,嗬。


    侍女指了指食盒,“你這裏是什麽啊?”說著伸手想去掀開蓋子。


    江厭離躲閃開,道“這是我做的湯,請問你是金子軒公子的侍女嗎,這湯能否請你幫我送進去。”


    侍女被躲開了心裏不悅,沒好氣的道“我們家公子吃的東西都是要先檢驗一番的,你一個不明來曆的人送來的東西我可不敢送,誰知道是不是溫若寒派來的人要來害我家公子。”


    侍女的話也不無道理,她不認識自己小心謹慎也是應該的,江厭離配合的打開食盒露出裏麵的湯來。


    嘶~好香啊!侍女本想尋個借口把湯扔了,可鼻尖一聞到這香味兒立刻改變了主意。她本就是專門服侍金子軒吃用的丫頭,一聞就知道這湯好喝不好喝。這湯送進去若公子喝的不好就推到這女修身上,好喝那就是她的手藝,怎麽說都是不吃虧的。


    侍女看了一眼江厭離期盼的樣子,心裏不屑道,真是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女修,一點都不知道矜持。心裏這麽想著麵上卻不動聲色,從袖子裏掏出檢測用的避毒針放進湯裏試了一下發現沒有變色,“咳,這湯我檢查過了,確實沒什麽問題。湯給我吧,我送進去。”


    江厭離道“多謝。”


    侍女接過食盒開始趕人,“湯我接下了,你無事就趕緊走吧。”


    江厭離看了一眼帳內,轉身離開了。


    “哼,還想等我們公子出來呢!出來了也看不上你!”侍女小聲嘟囔完後理了理發髻掀開帳簾走了進去。


    金子軒察覺有人進來,道“不是說沒事不要進來打擾我嗎。”


    侍女請罪道“公子贖罪,奴婢看您晚上用的不多,特意端來碗湯想請您用一些。”說著在桌子上把食盒打開,將湯拿了出來。


    金子軒本想讓她撤下去,誰知鼻間竟然聞到了一股味熟悉的味道,青瓷碗內盛著的可不就是蓮藕排骨湯。


    侍女看金子軒有要吃的意思連忙把湯端到他麵前,笑著道“公子快試試這湯味道如何。”


    侍女說什麽金子軒已經顧不上了,他滿心滿眼裏都是那碗蓮藕排骨湯,自從虞夫人不許他再和江厭離接觸,他就再也沒喝過這湯了。


    迫不及待的舀了一勺送進口中,唇舌瞬間被鮮美甘甜的湯水征服。“就是這味道!就是這味道!”金子軒又喝了兩口,問道“做這湯的人呢?”


    侍女一看公子喜歡立刻道“承蒙公子不棄,這湯是奴婢做的。”聽了這話


    金子軒聽了這話以為自己嚐錯了,可是口中迴味的感覺,告訴他自己絕對沒有錯。這就是江姑娘做的味道,世上再沒有第二個人能做出這個滋味來。


    既然他沒錯,那就隻有這婢女說謊了。


    金子軒神色未明的看著婢女,對外道“來人,這人意圖毒害本公子,拉下去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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