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別離
『我英』歐叔的孩子是病弱！ 作者：狐行方渡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沒事的。」菲涅婭將下巴壓在目人的頭上，柔軟的金色發絲輕輕的蹭著她的臉頰，「致人也會跟你一起迴去，而且你還有爸爸在那邊，他會保護你們的。」
「……」
——爸爸……
這個詞匯對於目人來說太過於陌生，他將頭埋在菲涅婭的懷裏，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剛才的安撫，又或者是他聽見了，但因為不願意去麵對，便裝作沒聽見。
「媽媽說的對，我們還有爸爸，他會保護我們的。」見菲涅婭朝自己看過來，致人了然的走上前抱住目人的腰，他這邊使勁拉扯的同時菲涅婭也在扳開目人的手，以至於他沒廢多少勁就把目人和母親分開。
或許是自己都做好要分離的準備，目人被他抱著與菲涅婭拉開距離的時候並沒有哭喊或掙紮，他隻是很安靜的凝望著站在不遠處的母親，因為兩人姿勢的原因他也看不清目人此刻臉上究竟是怎樣的表情。
「這個交給你，答應我一定要保護好它，因為在未來它一定能派的上用場。」他們本來已經拉開距離，本來要離去的菲涅婭忽然又迴來，她將一個金色的光球直接按進目人的胸口，趁著孩子此刻還是呆愣的狀態，連忙捧著他的臉頰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當然，另一個孩子她也沒遺忘。
「我真得走了。」這次是真的到時間，將兩個孩子都親吻一遍後菲涅婭才慢慢的站起身，「你們兩個一定要好好的。」
她似乎也很不舍，就這麽慢慢的後退著，直到和雙子拉開一段距離才下定決心轉過身，毫不留戀的更深處的黑暗走去，轉過身的時候，搭在背上的紅色長發隨著她的動作而在空中劃出好看的弧度，也是在目人心中留下的最後模樣。
黑色的水麵一直隨著菲涅婭前進的步伐而一層一層的蕩開波紋，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不見，水麵也再無漣漪蕩開時，目人才意識到菲涅婭是真的不見了。
好不容易才見到的母親……
「我們迴去吧。」隨著菲涅婭的離去，這邊空間再度歸於寂靜，致人還緊緊地抱著目人，不由得小聲的叮囑道，「爸爸那邊應該等我們等的很著急了。」
母親的出現讓他們有了片刻的放鬆，但隨著母親的離去，他們也得趕快蘇醒去麵對現實。
目人沉默著沒有迴應，他將兄長環在自己腰上的手給扳開，又往前走了幾步拉開距離，好讓自己轉過身來麵對著他。
自己是雙生子之一這個事實已經確定，沒有更改的餘地。
目人眯著眼睛打量著外表和自己相同，性格卻和自己截然相反的哥哥，他們兩個人像分化的兩個極端，各自懷揣著人性的一部分，單獨看的時候或許不覺得有什麽，但是湊在一起時便能看出很明顯的不同。
分離的兄弟重逢，這沒什麽，可哥哥太過於陽光燦爛，也太擅長於表露情感，這讓目人很不適應。
「你還沒接受我啊？」見目人臉上的表情變來變去，致人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他下意識的朝目人靠近，想要去安撫他的情緒，「如果覺得分離很難過的話就來我懷裏，我說的不是嗎？哥哥的肩膀借你哭。」
他對兄弟的重逢充滿了期待，連帶著視線也跟著變得溫柔，然而致人剛邁出一步，目人那邊卻同步的跟著後退，排斥的意圖非常明顯，「不用。」
致人微愣，他本來還想去牽目人的手，可聽到目人拒絕的迴答後，他在原地僵了一會兒才把抬起的右手慢慢放下，顯得卑微又謹慎。
厭煩、憎惡、排斥等各種情緒從目人那邊清晰的傳達過來，讓他感到無措又茫然，不理解自己為什麽會受到這樣的待遇……
致人垂在身側的右手下意識的攥緊，他有些無奈的笑著，似乎是想隱藏自己心中的難過和失落，直到好半晌才又抬起頭看向目人，藍色的眸子亮晶晶的像閃著光，仿佛不管怎樣艱辛和困難都無法絆住他的腳步，帶著說不出的堅毅，但從這一點就和目人有著非常明顯的差別。
「……接受？」目人忍不住笑出聲，心中的各種情緒翻湧讓他覺得喉嚨有些酸澀，他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雙生子哥哥，覺得搞笑又諷刺，明明很想繃住情緒用平穩的狀態和他交談，可心中情緒醞釀著反而讓他眼前逐漸變得濕潤，連帶著說出口的話語都止不住的在顫抖，「……你一直和我在一起嗎？你——是我腦海裏的『聲音？』」
怪不得他總覺『聲音』化作人形出現時和自己不像……因為他們從一開始就是兩個人啊——
「……是我。」見目人的狀態不對，致人臉上露出猶豫的神情，他其實不太想給出確切的迴應，但目人一直緊緊的盯著，沒辦法他隻能咬著唇輕輕地點頭迴答著，「……我從很久以前就一直和你在一起。」
不僅僅是前段時間的蘇醒，他在目人五歲也曾出現過一次……隻是看目人的反應，他似乎完全不記得這件事。
「……為什麽不告訴我？」目人還是不能接受，他甚至都避免提及『哥哥』這個稱唿，隻能歇斯底裏的質問著，想通過這種方法來發泄心中的情緒，「……既然是我哥哥的話！一開始就告訴我啊！」
「……」
致人沒有說話，他依舊溫柔的笑著，很包容弟弟爆發的情緒，藍色的眸子像雨後的天空，透藍又廣闊，因為有光容納在裏麵以至於能呈現不一樣的畫麵。
目人所說的做法他也有考慮過，但思考後他卻沒有這麽做。
如果目人突然間得知哥哥的靈魂在自己的身體裏，他們共享記憶、觸感以及身體的控製權——他會怎麽想？是否會讓他繼續留著，還是不顧一切的讓他消失……？
五歲時他第一次蘇醒，當時目人毫無芥蒂的接受了他，甚至還說過『我有哥哥真是太好了，請一直陪著我』之類的話語……可當他十五歲再次蘇醒時，目人卻把他忘得一幹二淨，冷漠的態度甚至讓他不敢將『我是你哥哥』這句話語說出口。
致人沒有把握，他不敢賭，甚至不敢把自己以前蘇醒過一次的事情說出來，隻想著目人如果不記得，那就當他們的過去不存在。
「……出生的時候，我因為某些原因而沒能誕生於這個世界上。」雙子之間一直沉默下去也不是辦法，致人才輕聲的開口，將自己為什麽會是以這種狀態而存在的原因講述給目人聽，「當時爸爸不在，媽媽為了能讓我活著便將我存放進你的身體裏，和你的【個性】融為一體，但因為她後來又用別的東西來充當你的【個性】，你沒有覺醒複數光輪，我自然也不會出現，直到體育祭上你真正覺醒複數光輪，我才能出現在你身邊。」
「……」
目人緊皺著眉頭對於突然得知的信息有些不太能接受，他靜靜地的想了一會兒，又問道，「那你現在還和我是一體的狀態嗎？」
「是。」致人點頭迴應，他瞅著目人的臉色，小心的解釋著，「你活我活，你死我死。我活著、出現以及使用【個性】所消耗的體力都由你支付，我們的記憶、觸感以及身體控製權都是共享的狀態，但你是主導……」
「……」
目人沒有迴應，他緊緊的抿著唇，從心底都很抗拒和哥哥以這樣的狀態生活下去。
目人討厭責任，所以當初在被選為班長時他才會以那麽快的速度脫手，加上身體不好也是一個借口，更加能讓他能逃避自己不願意麵對的事情。
大概是小時候所待的環境使然，他從不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聲望和人脈什麽的也無所謂，反正指不定哪天就會突然死翹翹，那還煞費苦心的去經營那些東西幹什麽，他應該擔心身體今晚會不會疼，如果去和護工說這件事，會不會又被隨便的打發掉。
他一直都以這樣的狀態活著，孑然一身沒有任何的牽絆，雖然孤獨但也幹淨利索……可是現在忽然得知哥哥的『命』全權交付給自己，目人的第一反應隻有兩個字。
——『麻煩。』
目人從來沒覺得有兄弟是一件開心的事情，現在忽然又得知自己要為哥哥的活動而提供體力，他不願意，自私的性格在各種事情的催化下似乎變得更為嚴重。
「……你不能從我身體裏出去嗎？」目人皺起眉頭，果然詢問出這個問題，他忽然不太敢去看致人，隻能將視線移到旁邊嘴硬道，「……你知道的，我不太習慣和別人有太過於親密的接觸。」
「我知道，你是我弟弟，我怎麽可能不了解你的性格。」雖說猜想過會得到這樣的迴答，可當親耳聽見時隻覺得心裏無端的有些酸澀。
那個感覺就好像麵臨選擇時，你心裏想著大家都是家人，應該會帶著你一起走，可最後家人那邊卻告知他們不要你了——
弟弟表達出想要分離的意圖時，他就已經被『拋棄』。
由內到外都被傷的徹底，直接將他架起的高牆給撞得粉碎，從裏麵翻湧而出的情緒很快沾滿心房，讓致人的眼前都跟著變得濕潤。
傷心、難過，更多的則是說不出的悲哀和心涼。
致人緊緊的抿著唇，他沒有哭，而是沉默著將自己的情緒緩解後才又重新看向目人。
「……」
——爸爸……
這個詞匯對於目人來說太過於陌生，他將頭埋在菲涅婭的懷裏，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剛才的安撫，又或者是他聽見了，但因為不願意去麵對，便裝作沒聽見。
「媽媽說的對，我們還有爸爸，他會保護我們的。」見菲涅婭朝自己看過來，致人了然的走上前抱住目人的腰，他這邊使勁拉扯的同時菲涅婭也在扳開目人的手，以至於他沒廢多少勁就把目人和母親分開。
或許是自己都做好要分離的準備，目人被他抱著與菲涅婭拉開距離的時候並沒有哭喊或掙紮，他隻是很安靜的凝望著站在不遠處的母親，因為兩人姿勢的原因他也看不清目人此刻臉上究竟是怎樣的表情。
「這個交給你，答應我一定要保護好它，因為在未來它一定能派的上用場。」他們本來已經拉開距離，本來要離去的菲涅婭忽然又迴來，她將一個金色的光球直接按進目人的胸口，趁著孩子此刻還是呆愣的狀態，連忙捧著他的臉頰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當然，另一個孩子她也沒遺忘。
「我真得走了。」這次是真的到時間，將兩個孩子都親吻一遍後菲涅婭才慢慢的站起身，「你們兩個一定要好好的。」
她似乎也很不舍，就這麽慢慢的後退著，直到和雙子拉開一段距離才下定決心轉過身，毫不留戀的更深處的黑暗走去，轉過身的時候，搭在背上的紅色長發隨著她的動作而在空中劃出好看的弧度，也是在目人心中留下的最後模樣。
黑色的水麵一直隨著菲涅婭前進的步伐而一層一層的蕩開波紋，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不見，水麵也再無漣漪蕩開時，目人才意識到菲涅婭是真的不見了。
好不容易才見到的母親……
「我們迴去吧。」隨著菲涅婭的離去，這邊空間再度歸於寂靜，致人還緊緊地抱著目人，不由得小聲的叮囑道，「爸爸那邊應該等我們等的很著急了。」
母親的出現讓他們有了片刻的放鬆，但隨著母親的離去，他們也得趕快蘇醒去麵對現實。
目人沉默著沒有迴應，他將兄長環在自己腰上的手給扳開，又往前走了幾步拉開距離，好讓自己轉過身來麵對著他。
自己是雙生子之一這個事實已經確定，沒有更改的餘地。
目人眯著眼睛打量著外表和自己相同，性格卻和自己截然相反的哥哥，他們兩個人像分化的兩個極端，各自懷揣著人性的一部分，單獨看的時候或許不覺得有什麽，但是湊在一起時便能看出很明顯的不同。
分離的兄弟重逢，這沒什麽，可哥哥太過於陽光燦爛，也太擅長於表露情感，這讓目人很不適應。
「你還沒接受我啊？」見目人臉上的表情變來變去，致人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他下意識的朝目人靠近，想要去安撫他的情緒，「如果覺得分離很難過的話就來我懷裏，我說的不是嗎？哥哥的肩膀借你哭。」
他對兄弟的重逢充滿了期待，連帶著視線也跟著變得溫柔，然而致人剛邁出一步，目人那邊卻同步的跟著後退，排斥的意圖非常明顯，「不用。」
致人微愣，他本來還想去牽目人的手，可聽到目人拒絕的迴答後，他在原地僵了一會兒才把抬起的右手慢慢放下，顯得卑微又謹慎。
厭煩、憎惡、排斥等各種情緒從目人那邊清晰的傳達過來，讓他感到無措又茫然，不理解自己為什麽會受到這樣的待遇……
致人垂在身側的右手下意識的攥緊，他有些無奈的笑著，似乎是想隱藏自己心中的難過和失落，直到好半晌才又抬起頭看向目人，藍色的眸子亮晶晶的像閃著光，仿佛不管怎樣艱辛和困難都無法絆住他的腳步，帶著說不出的堅毅，但從這一點就和目人有著非常明顯的差別。
「……接受？」目人忍不住笑出聲，心中的各種情緒翻湧讓他覺得喉嚨有些酸澀，他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雙生子哥哥，覺得搞笑又諷刺，明明很想繃住情緒用平穩的狀態和他交談，可心中情緒醞釀著反而讓他眼前逐漸變得濕潤，連帶著說出口的話語都止不住的在顫抖，「……你一直和我在一起嗎？你——是我腦海裏的『聲音？』」
怪不得他總覺『聲音』化作人形出現時和自己不像……因為他們從一開始就是兩個人啊——
「……是我。」見目人的狀態不對，致人臉上露出猶豫的神情，他其實不太想給出確切的迴應，但目人一直緊緊的盯著，沒辦法他隻能咬著唇輕輕地點頭迴答著，「……我從很久以前就一直和你在一起。」
不僅僅是前段時間的蘇醒，他在目人五歲也曾出現過一次……隻是看目人的反應，他似乎完全不記得這件事。
「……為什麽不告訴我？」目人還是不能接受，他甚至都避免提及『哥哥』這個稱唿，隻能歇斯底裏的質問著，想通過這種方法來發泄心中的情緒，「……既然是我哥哥的話！一開始就告訴我啊！」
「……」
致人沒有說話，他依舊溫柔的笑著，很包容弟弟爆發的情緒，藍色的眸子像雨後的天空，透藍又廣闊，因為有光容納在裏麵以至於能呈現不一樣的畫麵。
目人所說的做法他也有考慮過，但思考後他卻沒有這麽做。
如果目人突然間得知哥哥的靈魂在自己的身體裏，他們共享記憶、觸感以及身體的控製權——他會怎麽想？是否會讓他繼續留著，還是不顧一切的讓他消失……？
五歲時他第一次蘇醒，當時目人毫無芥蒂的接受了他，甚至還說過『我有哥哥真是太好了，請一直陪著我』之類的話語……可當他十五歲再次蘇醒時，目人卻把他忘得一幹二淨，冷漠的態度甚至讓他不敢將『我是你哥哥』這句話語說出口。
致人沒有把握，他不敢賭，甚至不敢把自己以前蘇醒過一次的事情說出來，隻想著目人如果不記得，那就當他們的過去不存在。
「……出生的時候，我因為某些原因而沒能誕生於這個世界上。」雙子之間一直沉默下去也不是辦法，致人才輕聲的開口，將自己為什麽會是以這種狀態而存在的原因講述給目人聽，「當時爸爸不在，媽媽為了能讓我活著便將我存放進你的身體裏，和你的【個性】融為一體，但因為她後來又用別的東西來充當你的【個性】，你沒有覺醒複數光輪，我自然也不會出現，直到體育祭上你真正覺醒複數光輪，我才能出現在你身邊。」
「……」
目人緊皺著眉頭對於突然得知的信息有些不太能接受，他靜靜地的想了一會兒，又問道，「那你現在還和我是一體的狀態嗎？」
「是。」致人點頭迴應，他瞅著目人的臉色，小心的解釋著，「你活我活，你死我死。我活著、出現以及使用【個性】所消耗的體力都由你支付，我們的記憶、觸感以及身體控製權都是共享的狀態，但你是主導……」
「……」
目人沒有迴應，他緊緊的抿著唇，從心底都很抗拒和哥哥以這樣的狀態生活下去。
目人討厭責任，所以當初在被選為班長時他才會以那麽快的速度脫手，加上身體不好也是一個借口，更加能讓他能逃避自己不願意麵對的事情。
大概是小時候所待的環境使然，他從不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聲望和人脈什麽的也無所謂，反正指不定哪天就會突然死翹翹，那還煞費苦心的去經營那些東西幹什麽，他應該擔心身體今晚會不會疼，如果去和護工說這件事，會不會又被隨便的打發掉。
他一直都以這樣的狀態活著，孑然一身沒有任何的牽絆，雖然孤獨但也幹淨利索……可是現在忽然得知哥哥的『命』全權交付給自己，目人的第一反應隻有兩個字。
——『麻煩。』
目人從來沒覺得有兄弟是一件開心的事情，現在忽然又得知自己要為哥哥的活動而提供體力，他不願意，自私的性格在各種事情的催化下似乎變得更為嚴重。
「……你不能從我身體裏出去嗎？」目人皺起眉頭，果然詢問出這個問題，他忽然不太敢去看致人，隻能將視線移到旁邊嘴硬道，「……你知道的，我不太習慣和別人有太過於親密的接觸。」
「我知道，你是我弟弟，我怎麽可能不了解你的性格。」雖說猜想過會得到這樣的迴答，可當親耳聽見時隻覺得心裏無端的有些酸澀。
那個感覺就好像麵臨選擇時，你心裏想著大家都是家人，應該會帶著你一起走，可最後家人那邊卻告知他們不要你了——
弟弟表達出想要分離的意圖時，他就已經被『拋棄』。
由內到外都被傷的徹底，直接將他架起的高牆給撞得粉碎，從裏麵翻湧而出的情緒很快沾滿心房，讓致人的眼前都跟著變得濕潤。
傷心、難過，更多的則是說不出的悲哀和心涼。
致人緊緊的抿著唇，他沒有哭，而是沉默著將自己的情緒緩解後才又重新看向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