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人言
『我英』歐叔的孩子是病弱！ 作者：狐行方渡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第二天到達學校，目人發現班上的氣氛又發生了變化，大家看他的眼神不再奇怪，甚至連以前沒有多少交集的男生都過來和他交談，說他當時揍木村的那一拳真的太帥了！完全沒想到他居然還有這麽帥氣的一麵，平時太病弱了完全看不出來之類的吧啦吧啦一大堆。
說實話，這個發展完全在目人的預料之外，以前身體太弱，男生們雖然不會說他什麽，但卻不會帶著他一起玩。這點目人小時候就體會過了，他被綠穀帶著加入爆豪的陣營，結果被爆豪嫌棄不願意帶他一起玩，還說綠穀為什麽要帶個病鬼過來。
大概是那時調整好的心態，直到國中察覺到男生的態度，後目人也沒有太大的反應，他每天和綠穀一起組隊上下學，一開始在班上像個隱形人。
目人有些驚訝，一直以來他好像比較受女生青睞，幫助他和向他搭話的都是女生，直到揍人事件過後，他就像突然架起了通往男生們的大橋，有了很多可以說話交談的男生朋友。
……這難道就是男生之間的友誼嗎？
「我們也覺得木村那個時候說的有些太過分了，隻是我們不太敢反駁他，你也見到過以前他揍人吧。」男生們將目人團團圍住，趁著另一個當事人還沒來教室，連忙一人一句的向目人訴說著。
說實話，目人覺得這個模式很搞笑。他看著每個人臉上的表情，一直眯著眼睛在微笑，像在看什麽滑稽的表演。
「他就隻敢說綠穀，完全不敢提爆豪。」今井也跟著湊了過來，不過他不像其他人那樣把話說的那麽死，目人聽著他的語氣很是模糊，看來是想把兩邊的關係都搞好。
「他哪敢說啊！」另一個男生傻傻的附和，「再說爆豪的水平報考英雄肯定會被錄取！他那麽強！」
看來爆豪的實力是大家公認的，他肯定會被雄英錄取這一定就連他和綠穀都是這麽認為的。目人忍不住看了一眼他前排的座位，爆豪現在還沒來教室，所以他身邊的這群人才會敢這麽議論他。
「……說起來，英雄的考試成績是不是快出來了？都過了一個星期了。」
一群人討論著忽然就抓住了話題的中心點，目人看見他們安靜了一瞬，便集體轉過頭朝他看了過來，就連女生們的目光也跟著看過來，很明顯是想聽他的迴答。
這種事要是放在以前，肯定馬上就有人湊過來問他成績怎麽樣。現在知曉目人的真實性格後，有人本來都張開了嘴，話馬上就要問出口，可看到目人臉上的微笑後就條件反射的閉上。
他們互相對視著，都從彼此的臉上看出了遲疑，很明顯大家都在猶豫他笑容的含義，以及到底該不該問這個問題。
「我想提醒你們。」承載著所有人的視線，目人笑眯眯的開口，他的嘴角一直保持著微微上挑的弧度，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哢醬來了哦。」
「……」
一瞬間人群的表情變得有些僵硬，他們連忙迴過頭，發現爆豪臉色陰沉的站在他們身後。
「……我走了！」
「我去交作業！」
猶如受了驚的貓，圍在他身邊的同學瞬間散去，目人終於也有了片刻的寧靜。他看著爆豪走過來，習慣性的想向他打招唿，可話即將出口時他想到兩人降到穀底的關係，猶豫了一番還是沒能說出口。
目人覺得，在他想起以前發生了什麽事之前，他們兩個恐怕都得是這種狀態。
「爆豪，日野，綠穀，老師叫你們去趟職員室。」上杉班長從外麵走進教室，唿喚著三人。他背上還背著書包，似乎也是剛到學校。
這種時候被叫去職員室會有什麽事呢？目人感覺有好幾道視線立即朝他望了過來，他連忙從座位上站起來，迴過頭的時候綠穀已經走了過來，攥著他的手臂把他帶出教室。
他看來對於大家忽然轉變的態度也很不習慣，走出教室的時候目人看見他整個人都鬆了一口氣。
爆豪要比他們先走一步，目人望過去的時候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拐角。
「你和哢醬你的關係還沒有緩和嗎？」綠穀在旁邊小聲的提問，爆豪進教室的時候他就有看見，他以為目人會和往常那樣向爆豪打招唿，可卻發現兩人完全沒有任何的交談。
「沒有哦。」目人重重的歎了口氣，對於人際關係這點也很困擾。他看著綠穀，猶豫了半天將上次想起的零散畫麵講述出來，希望綠穀能在其中發現些什麽重要的信息，從而讓他能再想起一些過往。
「噴濺在臉上的溫熱液體？」安靜的聽完，綠穀這點表現出疑惑，他偏過頭看著目人，臉上滿是迷茫，似乎在思索著有哪些東西附和目人的描述，「是熱水嗎？」
「是血。」
「……」
忽然將話題拉到了限製級的程度，綠穀一時間都沒能反應過來，他驚訝的睜大了眼睛，臉上滿是錯愕的神情，顯然大腦不能及時處理忽然得知的這個消息。
「……目醬。」好半晌，綠穀才像找迴了自己的舌頭，他甚至連前進的步伐都停下，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看著目人，「……你確定嗎？」
「我確定。」目人重重的點了點頭，他忍不住抬手撫摸著自己的臉龐，那部分的皮膚仿佛還殘留著那個觸感，讓他有點不舒服，「經常吐血，我是不會忘記血的溫熱和那個粘稠的觸感……隻是那個時候我沒有聞到味道，所以我才會不確信那到底是什麽。」
……他們是遇到了什麽襲擊嗎？一瞬間目人心裏有了這個猜測，他努力的想迴憶起缺失的記憶，哪怕看見一個動物或者人的形象也好，可想了半天依舊什麽都沒有，這讓他感到很煩躁。
「森林的話，是十一歲的夏天，我們去森林裏抓獨角仙。」綠穀臉色有些蒼白，不知道是不是被嚇到，「當時你和哢醬在森林裏迷路，我們在山下等了很久，見你們沒下來就跑去找大人，然後報警。」
「我們是在深夜才被找到。」目人遲疑一番，按照自己知曉的時間來整理著時間線，「被找到的時候我們兩個都沒有受傷，看起來像沒有發生什麽，可是從爆豪的反應來看，當時我們在森林裏果然有遇到什麽吧。」
目人無奈的苦笑了兩聲，這時候顯露出來的表情倒是真的，他看著綠穀欲言又止的表情，連忙道，「別問我！我要是想起來的話，和哢醬的關係現在就不會那麽差了。」
「好吧。」綠穀有些失落的移開視線，但他腦子卻還沒有停下思考，「不過你當時所說的『要保密哦』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是想讓哢醬保密什麽？」
「……我覺得這句話不是我說的。」
「誒？」綠穀詫異的抬起頭，對於目人剛才所說的那句話很不理解，「可是你說當時隻有你們兩個在那裏，這句話如果不是你說，那還能是誰？」
「可能是——」他腦海裏的『聲音』。
可是它能和除了自己以外的人交流嗎？
目人張了張嘴，他很快意識到【個性】的變化綠穀並不知曉，又將剩餘的話給拖進了肚子裏。
目人安靜的思索了半晌，直到上課鈴聲響起，他才稍稍迴神轉而對綠穀露出微笑，「我也不知道，我隻是這麽猜想而已，至於到底發生了什麽，隻有我想起來或者哢醬他主動說出口。」
話是這麽說，但兩人都覺得他們隻有第一種方法可以選擇。至於讓爆豪主動講述——醒一醒吧，不可能的，沒看見他上次隻說出那麽一句話爆豪的反應就那麽大嗎？要是真讓他來負責講述那不知道會炸成什麽樣子。
兩人在走廊上站了半晌才想起來老師找他們有事，他們連忙趕去職員室。
敲過門示意後，目人把職員室的門拉開，看見爆豪正冷著一張臉站在旁邊，而班主任老師正笑眯眯的不知道正在和他說著什麽。
「你們兩個！」看見目人和綠穀進來，班主任老師連忙向他們招手，「快過來！呀……沒想到這次我們班竟然有三個學生被英雄錄取，真讓人意外啊，尤其是日野，你平時身體這麽弱，沒想到居然也能進去。」
「……」
目人沒有說話，他看著班主任老師，臉上露出溫柔的笑意，藍色的眸子輕輕的眯成一條縫，明明是很溫柔的模樣，卻看的綠穀在旁邊擔憂他會暴走——不能怪他想太多，而是前幾次目人的情緒波動給他留下的印象太深了。
和班上同學猜測的一樣，班主任老師叫他們過來真的是為了被雄英高中錄取的事情，三人聽著他講了一大堆的話，說了一些學籍檔案之類的事情才被放行。
爆豪出了職員室就直接離去，他甚至都不向綠穀找茬，這讓目人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卻沒有說什麽。
爆豪真的在躲著他，從上次兩人的談話過後就更加的明顯。這要是放在以前，爆豪看不慣綠穀的話根本不會管那麽多，恐怕出了職員室就會和他吵起來。
「說起來，招生考試的時候我認識了一個人，當時留了聯係方式，就在昨天他打電話給我，說他被也被錄取了，和我們是相同的班級。」看著爆豪的的身影消失在視野裏，目人忽然開口，「改天有空的話，介紹給你認識認識吧。」
目人從來不會像這樣推薦別人，現在聽到他這麽說，綠穀有些驚訝，但他也很快的點頭同意，「好的。」
他們迴到班上，三人一起被雄英錄取的事情終於還是傳開了，因為學校對於這件事很看中，想在周一的校會上將這個消息告知全校的學生，算是對低年級的學弟學妹們的激勵。
這個消息公布出來，就等於學校代替他們迴答了所有同學的疑惑，目人的座位挨著爆豪，倒沒有人敢跑過來和他說些什麽，但等到午休時間爆豪離去，目人馬上就被早早等候的同學們給圍了個團團轉。
下午的校會，校長當著全校的麵說了這件事，隔著遠遠的，目人看見他們的班主任老師站在老師的隊列裏，臉上帶著欣喜的笑容，正低聲和其他老師交談著什麽。
畢業的學生取得好成績，看來老師那邊也會受到影響。目人撇了撇嘴，沒有說什麽，他身上有無數道從其他班級投射過來的視線，帶著很明顯的打量意圖。
目人忽覺得他剩餘的學校生活會變得更加精彩，本來他就因為體質原因在學校稍稍有些出名，現在又被拎出來在人前晃悠了一轉……他現在算是校內名人了嗎？
還有一周的時間就要舉行畢業典禮，他們的國中生活也即將結束，不管曾經關係好或不好的大家都要分別，去新的學校去結識新的朋友。
目人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去向，但他並不慌張，大概是因為他和熟悉的人一起，而他著選擇的去向又是自己自己所滿意的學校，在別人眼裏他簡直就是成功的代表。
可目人內心卻很害怕，他的身體依舊很弱，沒有變好的跡象，他入學後能否堅持下去，又能否順利完成學業？不知道，目人甚至覺得他甚至有可能會變成第一個被雄英給勸退的學生，到時候他會麵臨來自各個方麵的嘲笑嗎？
當初的一腔熱血已經冷卻，再度燃起不知道又是什麽時候。目人跟著班上的大家一起迴到教室，他看著身邊同學們的議論和祝賀，忽然間覺得他已經沒有退路了，隻能繼續這麽走下去。
目人一路走迴來想了很久，直到到達教室他才有了答案。他閉上眼睛，將心中的不安和害怕都隱藏起來，直到再次睜開的時候他又恢複了溫柔微笑的模樣。
說實話，這個發展完全在目人的預料之外，以前身體太弱，男生們雖然不會說他什麽，但卻不會帶著他一起玩。這點目人小時候就體會過了，他被綠穀帶著加入爆豪的陣營，結果被爆豪嫌棄不願意帶他一起玩，還說綠穀為什麽要帶個病鬼過來。
大概是那時調整好的心態，直到國中察覺到男生的態度，後目人也沒有太大的反應，他每天和綠穀一起組隊上下學，一開始在班上像個隱形人。
目人有些驚訝，一直以來他好像比較受女生青睞，幫助他和向他搭話的都是女生，直到揍人事件過後，他就像突然架起了通往男生們的大橋，有了很多可以說話交談的男生朋友。
……這難道就是男生之間的友誼嗎？
「我們也覺得木村那個時候說的有些太過分了，隻是我們不太敢反駁他，你也見到過以前他揍人吧。」男生們將目人團團圍住，趁著另一個當事人還沒來教室，連忙一人一句的向目人訴說著。
說實話，目人覺得這個模式很搞笑。他看著每個人臉上的表情，一直眯著眼睛在微笑，像在看什麽滑稽的表演。
「他就隻敢說綠穀，完全不敢提爆豪。」今井也跟著湊了過來，不過他不像其他人那樣把話說的那麽死，目人聽著他的語氣很是模糊，看來是想把兩邊的關係都搞好。
「他哪敢說啊！」另一個男生傻傻的附和，「再說爆豪的水平報考英雄肯定會被錄取！他那麽強！」
看來爆豪的實力是大家公認的，他肯定會被雄英錄取這一定就連他和綠穀都是這麽認為的。目人忍不住看了一眼他前排的座位，爆豪現在還沒來教室，所以他身邊的這群人才會敢這麽議論他。
「……說起來，英雄的考試成績是不是快出來了？都過了一個星期了。」
一群人討論著忽然就抓住了話題的中心點，目人看見他們安靜了一瞬，便集體轉過頭朝他看了過來，就連女生們的目光也跟著看過來，很明顯是想聽他的迴答。
這種事要是放在以前，肯定馬上就有人湊過來問他成績怎麽樣。現在知曉目人的真實性格後，有人本來都張開了嘴，話馬上就要問出口，可看到目人臉上的微笑後就條件反射的閉上。
他們互相對視著，都從彼此的臉上看出了遲疑，很明顯大家都在猶豫他笑容的含義，以及到底該不該問這個問題。
「我想提醒你們。」承載著所有人的視線，目人笑眯眯的開口，他的嘴角一直保持著微微上挑的弧度，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哢醬來了哦。」
「……」
一瞬間人群的表情變得有些僵硬，他們連忙迴過頭，發現爆豪臉色陰沉的站在他們身後。
「……我走了！」
「我去交作業！」
猶如受了驚的貓，圍在他身邊的同學瞬間散去，目人終於也有了片刻的寧靜。他看著爆豪走過來，習慣性的想向他打招唿，可話即將出口時他想到兩人降到穀底的關係，猶豫了一番還是沒能說出口。
目人覺得，在他想起以前發生了什麽事之前，他們兩個恐怕都得是這種狀態。
「爆豪，日野，綠穀，老師叫你們去趟職員室。」上杉班長從外麵走進教室，唿喚著三人。他背上還背著書包，似乎也是剛到學校。
這種時候被叫去職員室會有什麽事呢？目人感覺有好幾道視線立即朝他望了過來，他連忙從座位上站起來，迴過頭的時候綠穀已經走了過來，攥著他的手臂把他帶出教室。
他看來對於大家忽然轉變的態度也很不習慣，走出教室的時候目人看見他整個人都鬆了一口氣。
爆豪要比他們先走一步，目人望過去的時候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拐角。
「你和哢醬你的關係還沒有緩和嗎？」綠穀在旁邊小聲的提問，爆豪進教室的時候他就有看見，他以為目人會和往常那樣向爆豪打招唿，可卻發現兩人完全沒有任何的交談。
「沒有哦。」目人重重的歎了口氣，對於人際關係這點也很困擾。他看著綠穀，猶豫了半天將上次想起的零散畫麵講述出來，希望綠穀能在其中發現些什麽重要的信息，從而讓他能再想起一些過往。
「噴濺在臉上的溫熱液體？」安靜的聽完，綠穀這點表現出疑惑，他偏過頭看著目人，臉上滿是迷茫，似乎在思索著有哪些東西附和目人的描述，「是熱水嗎？」
「是血。」
「……」
忽然將話題拉到了限製級的程度，綠穀一時間都沒能反應過來，他驚訝的睜大了眼睛，臉上滿是錯愕的神情，顯然大腦不能及時處理忽然得知的這個消息。
「……目醬。」好半晌，綠穀才像找迴了自己的舌頭，他甚至連前進的步伐都停下，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看著目人，「……你確定嗎？」
「我確定。」目人重重的點了點頭，他忍不住抬手撫摸著自己的臉龐，那部分的皮膚仿佛還殘留著那個觸感，讓他有點不舒服，「經常吐血，我是不會忘記血的溫熱和那個粘稠的觸感……隻是那個時候我沒有聞到味道，所以我才會不確信那到底是什麽。」
……他們是遇到了什麽襲擊嗎？一瞬間目人心裏有了這個猜測，他努力的想迴憶起缺失的記憶，哪怕看見一個動物或者人的形象也好，可想了半天依舊什麽都沒有，這讓他感到很煩躁。
「森林的話，是十一歲的夏天，我們去森林裏抓獨角仙。」綠穀臉色有些蒼白，不知道是不是被嚇到，「當時你和哢醬在森林裏迷路，我們在山下等了很久，見你們沒下來就跑去找大人，然後報警。」
「我們是在深夜才被找到。」目人遲疑一番，按照自己知曉的時間來整理著時間線，「被找到的時候我們兩個都沒有受傷，看起來像沒有發生什麽，可是從爆豪的反應來看，當時我們在森林裏果然有遇到什麽吧。」
目人無奈的苦笑了兩聲，這時候顯露出來的表情倒是真的，他看著綠穀欲言又止的表情，連忙道，「別問我！我要是想起來的話，和哢醬的關係現在就不會那麽差了。」
「好吧。」綠穀有些失落的移開視線，但他腦子卻還沒有停下思考，「不過你當時所說的『要保密哦』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是想讓哢醬保密什麽？」
「……我覺得這句話不是我說的。」
「誒？」綠穀詫異的抬起頭，對於目人剛才所說的那句話很不理解，「可是你說當時隻有你們兩個在那裏，這句話如果不是你說，那還能是誰？」
「可能是——」他腦海裏的『聲音』。
可是它能和除了自己以外的人交流嗎？
目人張了張嘴，他很快意識到【個性】的變化綠穀並不知曉，又將剩餘的話給拖進了肚子裏。
目人安靜的思索了半晌，直到上課鈴聲響起，他才稍稍迴神轉而對綠穀露出微笑，「我也不知道，我隻是這麽猜想而已，至於到底發生了什麽，隻有我想起來或者哢醬他主動說出口。」
話是這麽說，但兩人都覺得他們隻有第一種方法可以選擇。至於讓爆豪主動講述——醒一醒吧，不可能的，沒看見他上次隻說出那麽一句話爆豪的反應就那麽大嗎？要是真讓他來負責講述那不知道會炸成什麽樣子。
兩人在走廊上站了半晌才想起來老師找他們有事，他們連忙趕去職員室。
敲過門示意後，目人把職員室的門拉開，看見爆豪正冷著一張臉站在旁邊，而班主任老師正笑眯眯的不知道正在和他說著什麽。
「你們兩個！」看見目人和綠穀進來，班主任老師連忙向他們招手，「快過來！呀……沒想到這次我們班竟然有三個學生被英雄錄取，真讓人意外啊，尤其是日野，你平時身體這麽弱，沒想到居然也能進去。」
「……」
目人沒有說話，他看著班主任老師，臉上露出溫柔的笑意，藍色的眸子輕輕的眯成一條縫，明明是很溫柔的模樣，卻看的綠穀在旁邊擔憂他會暴走——不能怪他想太多，而是前幾次目人的情緒波動給他留下的印象太深了。
和班上同學猜測的一樣，班主任老師叫他們過來真的是為了被雄英高中錄取的事情，三人聽著他講了一大堆的話，說了一些學籍檔案之類的事情才被放行。
爆豪出了職員室就直接離去，他甚至都不向綠穀找茬，這讓目人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卻沒有說什麽。
爆豪真的在躲著他，從上次兩人的談話過後就更加的明顯。這要是放在以前，爆豪看不慣綠穀的話根本不會管那麽多，恐怕出了職員室就會和他吵起來。
「說起來，招生考試的時候我認識了一個人，當時留了聯係方式，就在昨天他打電話給我，說他被也被錄取了，和我們是相同的班級。」看著爆豪的的身影消失在視野裏，目人忽然開口，「改天有空的話，介紹給你認識認識吧。」
目人從來不會像這樣推薦別人，現在聽到他這麽說，綠穀有些驚訝，但他也很快的點頭同意，「好的。」
他們迴到班上，三人一起被雄英錄取的事情終於還是傳開了，因為學校對於這件事很看中，想在周一的校會上將這個消息告知全校的學生，算是對低年級的學弟學妹們的激勵。
這個消息公布出來，就等於學校代替他們迴答了所有同學的疑惑，目人的座位挨著爆豪，倒沒有人敢跑過來和他說些什麽，但等到午休時間爆豪離去，目人馬上就被早早等候的同學們給圍了個團團轉。
下午的校會，校長當著全校的麵說了這件事，隔著遠遠的，目人看見他們的班主任老師站在老師的隊列裏，臉上帶著欣喜的笑容，正低聲和其他老師交談著什麽。
畢業的學生取得好成績，看來老師那邊也會受到影響。目人撇了撇嘴，沒有說什麽，他身上有無數道從其他班級投射過來的視線，帶著很明顯的打量意圖。
目人忽覺得他剩餘的學校生活會變得更加精彩，本來他就因為體質原因在學校稍稍有些出名，現在又被拎出來在人前晃悠了一轉……他現在算是校內名人了嗎？
還有一周的時間就要舉行畢業典禮，他們的國中生活也即將結束，不管曾經關係好或不好的大家都要分別，去新的學校去結識新的朋友。
目人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去向，但他並不慌張，大概是因為他和熟悉的人一起，而他著選擇的去向又是自己自己所滿意的學校，在別人眼裏他簡直就是成功的代表。
可目人內心卻很害怕，他的身體依舊很弱，沒有變好的跡象，他入學後能否堅持下去，又能否順利完成學業？不知道，目人甚至覺得他甚至有可能會變成第一個被雄英給勸退的學生，到時候他會麵臨來自各個方麵的嘲笑嗎？
當初的一腔熱血已經冷卻，再度燃起不知道又是什麽時候。目人跟著班上的大家一起迴到教室，他看著身邊同學們的議論和祝賀，忽然間覺得他已經沒有退路了，隻能繼續這麽走下去。
目人一路走迴來想了很久，直到到達教室他才有了答案。他閉上眼睛，將心中的不安和害怕都隱藏起來，直到再次睜開的時候他又恢複了溫柔微笑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