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凱並不知道,一向在西京市衙內圈子裏有名的“小諸葛”已經給他設計了一個圈套。當然,這個圈套並不複雜,很簡單,但卻是讓彭凱陷入了很大的麻煩當中。


    第二天下午,姣美旅館住進來一家四口人,一對中年夫婦帶著兩個女兒。在住宿費用上,一臉忠厚的男主人和彭凱磨了半個小時,這才以一夜80元入住一個標準間。


    彭凱也沒有在意,以為這隻是普通的客人。可是第二天一早,那個男主人一臉惶急的來找彭凱。“老板,我的女兒生病了,你有車子送她去醫院嗎?”


    “我這邊沒有車子,我到門口去給你叫出租車,你趕快把孩子給抱下來。”孩子生病了,先不說是不是在自己的旅館裏,彭凱都很熱情地選擇幫忙。


    男人點了點頭,急忙跑了上去。彭凱出門叫了一輛出租車等在門口,可是再次進來,卻發現男人抱著一個嬌小的軀體,一臉的悲喪。


    “怎麽了這是?”彭凱有點不敢相信。


    “我的女兒死了,我的女兒死了……”男人不知道是迴答彭凱的話,還是自言自語,眼神呆滯,就這樣重複著同樣的一句話。


    彭凱心中也不知道是說自己倒黴呢,還是替小女孩感到悲哀。一個鮮活的生命在他的旅館裏失去了生命,不管責任如何說,但是卻讓彭凱感覺到了一絲絲的哀傷。


    彭凱走出旅館,讓門口等待的出租車離開以後,剛走進來一個女人便發了瘋似的撲了上來。“你賠我女兒,你賠我女兒,我女兒昨晚住的好好的,今天就死了,你讓我怎麽活啊……”


    彭凱有點懵了,這他嗎的管我什麽事?“你這人可別亂說話啊,雖然你們是住在我店裏,但是也不能把你女兒的死因歸結到我身上啊。”彭凱有點小生氣。當然了,作為姣美旅館的老板,彭凱出點錢意思意思也就是了,可是要是把責任推在他的頭上他可是不願意的。


    “不怪你?怎麽可能不怪你?昨天晚上我女兒好好的,可是晚上喝了你們旅館提供的茶水以後,今天早上便死去了,你說能不怪你嗎?”那男人似乎也反應過來了,口齒清晰地表達著觀點。


    “我艸,不是吧?”彭凱有點頭大,竟然是說是喝了我店裏的茶水,這問題可大了。“你們有證據嗎?現在什麽事都講究證據,你覺得但憑你們的口說就可以把責任推在我的頭上?現在看來,好像你們不是專門來住店的。”彭凱冷冷地說道。


    “你是不願意承認這是你的責任了?那好,我現在就報警,讓警察來查。”那男人臉上的忠厚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卻是一臉的兇狠。


    “請便。”彭凱不在乎地說道。清者自清,彭凱不會認為自己真的有事。


    一樓的吵鬧把旅館裏所有的客人都吸引了過來,十幾個人圍在大廳裏議論紛紛。有的人認為彭凱需要負責任,有的人產生了害怕,決定待會兒馬上要去醫院檢查檢查。


    那男人撥打了報警電話,十分鍾以後,兩輛警車停在了姣美旅館的外麵,四個警察和兩個便衣走了進來。警察們一進來立刻便把圍觀的住宿客人給驅散了。然後,警察們開始對彭凱做筆錄,那兩個便衣一個檢查小女孩的屍體,一個上樓看來應該是去檢查房間裏的茶水了。


    一番忙碌下來,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了。檢查小女孩屍體的便衣做出了結論,那就是小女孩確實是中毒而死的。而另外一個便衣走下樓時手裏卻是提著一個燒水壺和四個杯子,他做出的結論便是茶水裏有毒。


    “哢嚓”一聲,彭凱被拷上了。看著眼前明晃晃的手銬,他不禁有點悲哀。這他嗎的難道走背運了,這才幾天啊,第二次戴上手銬了。


    於是,彭凱悲催的以涉嫌投毒被捕了。彭凱也沒有申辯,現在他是百口莫辯,貌似已經人證物證俱在,就剩下可以進行起訴他了。


    再次進入老城區派出所,彭凱的待遇要好了不少,因為老城區上次抓他的幾個警察認出了他,所以沒有對彭凱進行一番特殊的對待。而且,在審訊室內,兩個警察對彭凱的問話都溫柔了不少。


    “對於這個事件,你有什麽要說的?”一個警察輕聲細語的問道。沒辦法,他們都聽說了上次彭凱在老城區派出所的事情。什麽一人獨挑五名警察而且做得毫無痕跡可尋,然後打得老城區有名的流氓丁老三人仰馬翻,更讓老城區派出所警察們驚訝的是,彭凱竟然把大名鼎鼎的老趙和耳朵給收拾了,實在牛叉。


    “我和這家人根本就不認識,更別談有什麽恩怨了。另外我是出來做生意的,你覺得我會在自己的茶水裏下毒去毒死我的顧客嗎?很明顯,這是陷害。”彭凱說道。


    “陷害?你覺得用一條鮮活的生命來陷害你,誰會這麽殘忍?”一個警察不信地說道。


    “那你覺得這個世界上殘忍的人很少嗎?”彭凱反問道。


    是啊,這個世界殘忍的人還真多,別說犧牲一條小生命來陷害人,就是犧牲無數的生命來獲取利益,有些人還是願意幹的。他們是做警察的,見多了齷齪的事情,自然對於彭凱的反問無話可說。


    “但是現在你無法證明那個毒不是你下的?”警察說道。


    “可你們也無法證明那個毒就是我下的啊?”彭凱再次反問。


    是啊,警察們雖然在茶水裏查明有毒,但是這並不能證明這毒就是彭凱下的,彭凱根本沒有下毒的動機。雖然彭凱有嫌疑,但這根本無法作為證據來起訴彭凱。


    按照常理說,彭凱根本就不會下毒,所以說這個案件完全是非常可疑的。老城區派出所的這些警察可不敢像對以前的那些人那樣對付彭凱,所以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他們不會對彭凱怎麽樣的。


    彭凱在審訊室呆了不到二十分鍾,一個警察拿著卷宗和一包白色的東西走了進來交給了兩個審訊的警察。兩個警察看了一眼手裏的卷宗,抬起頭對彭凱說道:“在你房間裏,我們搜查到了一包東西,這包東西就是讓那個小女孩死掉的元兇。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這種低劣的栽贓手法,你們也相信?”彭凱嗤笑道。


    “不管是不是栽贓?總之現在這個證據就指向了你,你有脫不開的嫌疑。”


    “好吧,我無話可說。你們盡情的鬧吧!”彭凱攤了攤雙手,不再說話了。


    兩個警察接下來的詢問,彭凱便不再迴答了。這個案件很明顯,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的。但是這個人太特麽的歹徒了,竟然用一個小生命為代價來陷害自己,彭凱內心出離了憤怒。他暗下決定,如果有一天查出了這是誰在陷害他,他一定要弄死這個家夥。一來為怎麽所受的冤屈,二來為那個小小的生命。


    彭凱知道,那個小女孩肯定不會是別人受指使來的,而那一對看似夫婦的家夥才是受指使的人,兩個小女孩跟彭凱一樣,都是受害者。


    兩個警察問不出什麽,半個小時以後便退了出去。隨後彭凱被帶到了拘留室裏呆著,這次不是臨時拘留室裏,而是正式的羈押房。彭凱在這裏再次見到了老趙和耳朵。有了老趙和耳朵在,新人彭凱沒有受到什麽騷擾。


    吃過晚飯以後,彭凱被再次提了出來,不過這次不是審訊,而是有人要見他。開發區公安分局的劉局長。彭凱很是驚訝,按理說他現在遭遇這種情況,這個局長應該立刻遠離彭凱啊,怎麽跑來見他。


    彭凱可是不知道,關於他的情況,許國慶的秘書小齊知道的一清二楚。自然而然的,作為小齊的鐵杆兄弟劉局長自然也很清楚彭凱的一切。在他看來,彭凱現在處於落難時,雖然按照彭凱的關係,這種案子根本不會影響到彭凱,可是如果這時候他送上了關照,那麽他和彭凱的關係可就是更進一層了。


    其實劉局長本來並不知道彭凱發生了什麽事情,他本來今天是準備去找彭凱吃飯,拉拉關係的。可是沒有想到彭凱竟然陷入了投毒殺人的案件當中。到了老城區一番詢問之後,作為老刑偵的他立刻發現這個案件漏洞百出,所以才提出來見一見彭凱的想法。


    如果這個案子證據確鑿,即使有關係,估計彭凱也會被小小的懲罰一番,也就失去了他想要的作用,劉局長自然要考慮考慮。劉局長也不是聖人,自然有趨吉避害的本能。


    “劉局長好啊,沒想到我們再次見麵竟然會在這裏?”審訊室裏,彭凱笑著對劉局長說道。


    “彭兄弟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劉局長笑道。


    “劉局長這個時候能夠來看我,我挺感動的。”


    “彭兄弟客氣了,第一次見麵我便對彭兄弟很投緣。現在兄弟有難,我怎麽能置身事外。何況我現在在公安局裏也有點地位,給你一點幫助還是可以做到的。”劉局長這話說的真假參半,倒是讓彭凱感覺異樣。


    先不管劉局長這話有多少真實的在這裏,就衝著劉局長能夠在這個時候伸出援助之手,彭凱領了這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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