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京腦科醫院,此時已是夜深人靜的時候,一間號碼為170的高護病房內光芒耀動,熾烈的光芒放佛將空間凝結成了實質,牆壁上的走鍾不再向前邁進一步。與此同時,一座豪華的仿古式山莊中同樣的一幕也再上演著,就像外星飛碟入侵時一般,飛碟首先會發出一陣強烈的光芒刺的人眼生疼!


    光芒過後幾周,170號高護病房內一個賢惠端莊的女人正欣賞著一本雜誌。她翻動雜誌的速度頗快,看來並無心思仔細瀏覽。直到最後索性將雜誌丟在一邊,看了看病床上的年輕人一眼唉聲歎了口氣。這是她唯一的孩子,也是全球最大的電子供應商以及國內各行業都充當著巨頭的‘彭氏集團’董事長彭祖的兒子。


    生在這麽富貴的家庭,他又是怎樣一個人呢?從小學業拔尖,高考更是全國狀元。如今他已是人才薈萃的清華大學學子,隻因一場車禍他麵對著隨時都有可能成為植物人噩運。


    雖說今日醫生複查時說病人體內機能正在逐步恢複,很有可能會在某個時間段醒來,但這個時間段是哪個時間段?這句話充滿了不確定性,恐怕也隻是醫院敷衍病人家屬的一套說辭吧?


    “小凱,快睜開眼看看媽媽……”美麗婦人牽著床上年輕人的細嫩手掌,床上病人的腦袋已經被包得跟被木乃伊差不多一樣,隻留了一雙緊閉的眼睛、鼻子和嘴吧在外。全身密密麻麻不知名的線體,環繞在病床的支架上,讓人看著心裏憑空多了一絲傷痛。


    被牽在婦人手中的細嫩手掌仿佛有了感應般地動了動,婦人瞬間驚醒擦掉懸在眼眶中的淚水,不確定的拿起手掌仔細看了看,果然他的無名指輕微的動了動。


    “護士小姐,護士小姐……”婦人喊了兩聲,但因為激動心情以至聲音稍微有些沙啞,側房中一直在觀察儀器的護士聞言嚇了一跳,急忙跑出儀器室詢問發生了什麽事。


    “護士小姐,快叫李醫生過來,我兒子他動了一下!他真的動了一下!”護士不多問,看了看床頭的電腦一眼就急忙跑到側房按下了緊急按鈕。


    170號高護房頓時忙碌起來,一直到深夜兩點都還有醫生和護士在為病人情況作記錄,這就是有錢人的區別。


    牆上的走鍾經過上一次光芒閃耀停頓後,就一直未再停過。兩個星期後病床上的年輕人醒了,經過初期的視線調整後他才睜開微眯著的雙眼。映入眼簾中的事物無一不顯得異樣陌生,他動了動試著努力直起腰來,可渾身酸軟無力無果後他停止了掙紮。


    “有人嗎?”他試著張口說了一句話,可話到嘴邊卻覺得這口音真奇怪,但潛意識覺得這一切都很正常,雖然話音簡潔了些但並不覺得拗口。


    “彭少爺您醒啦?您等我一下,我去通知您的家屬。”憑空的腦海裏似乎多了一些東西,越往深處想一些逆天的事情就越多越清晰,能飛上天的鐵鳥叫飛機,速度能超過汗血寶馬的鐵怪物叫汽車……


    記憶中融合,不僅是北宋年間的還是現代社會的,僅僅是片刻他的腦海裏就混沌的難以分清到底誰是誰,是北宋年間那個攻城略寨的萬人敵,還是現代社會芸芸眾生的天才學子?此時疑惑和恐懼伴隨著他。


    坐在稱作為寶馬的‘鐵馬’中,開車的是管家的兒子名叫郭俊毅,他是一名全能兵種,以前在爺爺彭武手底下的做事,因為幾次失誤斷送了袍澤性命,他痛苦的選擇了退出軍人生涯,現在擔任著父親彭祖的私人保鏢。


    不拘言笑的他自從來接我起,就隻說了一句話:“餘夫人和董事長零時有事,吩咐我來接少爺出院。”


    餘夫人是我的母親叫俞子瑜,他口中的董事長自然也就是父親彭祖了。不管記憶如何變,這份濃濃的親情未曾變,車行半個小時便開到一處占地極廣的城堡式的建築前,高達十米的城牆上還築有城垛,車緩緩開進七米來高的厚重鐵門,城牆厚度達到了驚人的五米厚。


    這裏被稱作為‘漢宮’其建築規模宏大,甚至超過了蓋80層高樓的工程量。十年鑄一劍的精神用在建造‘漢宮’上也不為過,八年的日夜不停施工,超一流的七十位高級工程設計師,施工總人數達到了近兩千人,花了八年才把這座漢宮建造完成。它的存在已經成了中國建築史上輝煌的一筆。


    剛下車,一團團飛金噴天而起彩卷橫掛,庭院中已經聚集了差不多兩百人,這些人中有熟悉的也有一麵都為見過的,這些人均是彭家的親戚!


    “彭凱,愣著幹什麽?大家都是來為你祝賀的,快過來。”順著紅地毯走向築起的一處高台,俞子瑜滿臉慈愛的看著完好如初的兒子,忍不住將彭凱樓進懷中哽咽的說道:“大難不死必有厚福,平安就好。”


    俞子瑜似許願的口吻說完這句話,臉上轉憂為喜道:“這些長輩親人都很關心你,聽說你今日出院,所以都趕過來慶祝你康複歸來的,快去跟大家夥說句話。”


    彭凱硬著頭皮,兩種心理極為複雜,不過他還是控製住心情笑道:“多謝各位長輩親人百忙之中抽空前來為彭凱慶祝,隻是彭凱康複不久醫生說還不能太過疲勞,再次感謝諸位,彭凱先失陪了。”


    誰也沒料到彭凱會說這樣的話,但誰敢在麵前抱怨他端架子,人家可是病人!


    經過三個月不停的磨合康複,彭凱總算是生龍活虎了,不僅每日練起了功夫,他還準備迴校看看熟悉陌生的學校。這個世界的一切對於他來說都是充滿奇異,雖然早已熟悉周圍的事物,但腦海中那種陌生感占據最大。


    在俞子瑜的堅持下,彭凱繼續在‘漢宮’修養了一個月才啟程迴了學校。司機還是那個沉默寡言的郭俊毅,不過這次開的不是寶馬,而是軍用悍馬!


    從漢宮到清華大學至少有三個小時的行車時間,車內沉默單調的氣氛實在讓彭凱好不自在,他主動開口問道:“郭大哥,我父親很忙嗎?最近幾個月我都沒看到他。”


    “彭首長這次病的很嚴重,董事長一直在醫院無法離開,處理公務都是在醫院進行的。”郭俊毅口中的彭首長自然就是彭凱的爺爺彭武,彭武是個典型的戰爭狂人,從抗戰起一身功勳數之不清,平生最大的願望便是殺到某島國,在其最高政治中心親手豎上一麵五星紅旗。


    彭凱從小就不討彭武喜歡,原因就是他文文弱弱的像個姑娘。小時候經常被幾個堂哥趨趕到幾個堂姐妹的圈子裏去,不準他參加‘男子漢’玩的遊戲!


    “郭大哥你知道爺爺住在那個醫院吧,現在能送我過去麽?”郭俊毅從後視鏡中看了彭凱一眼,沉默片刻才說道。


    “等首長病好了再去吧,你也知道你爺爺的心思。”彭凱怎麽不知道,童年時的一切經曆還少嗎?估計自己現在過去,彭武看到自己不重的病情也得加深幾分吧?


    想到此,他不禁無奈一笑。郭俊毅從後視鏡中還能看到他的表情,灑脫中包含著無奈,無奈中包含著不置可否,非常迷人的微笑。


    車內繼續沉默下來,一直到學校兩人間都未曾說過一句話。揮手送走反身離開的郭俊毅,彭凱轉頭看向這座陌生且又熟悉的校園——清華!


    門前一台橫臥的方柱,方柱上是篆書寫成的四個大字‘清華大學’字跡清雅飄逸令人心曠神怡。


    方正的建築風格整體表現出莊嚴神聖的氣息,來來往往的學生方向不一卻恰到好處了消弭了一絲嚴肅多了一份祥和,走在園區內,這裏將會是他生活幾年的地方不由深看幾眼,好似要熟記於心一般。


    憑著腦海中那段記憶,彭凱踏上第三棟男寢大樓。收出佩戴有109室樣式的鑰匙,彭凱推門而入。寢室中已經有三個人圍坐在一起,這三人彭凱記得很清楚帶著一指厚眼鏡片的叫錢三貴,為人爽快且講義氣有些詼諧的語言風格還藏著一股悶騷勁兒。


    前三股旁邊一個長得有些帥氣的男生叫吳誌齊,這人家中是開公司的相對富裕的他平時又有些喜歡貪便宜,他比錢三貴的悶騷來的更直接,交往過的女友幾乎沒有一個能超過一個月的,確確實實是個貪婪偽公子。不過他平時不住校,幾個月中除了在寢室中住過兩夜,幾乎就看不到他的人。


    而靠在床頭看著書的魁梧大漢就是跟彭凱很合得來的同學,他叫陳浩然個子達到了驚人的188,兩隻粗壯糾結的肌肉幾乎可當彭凱的小腿大小,此時他正皺著那道密集而有濃厚的刀削眉,拿著手中的書不住在身上比劃。


    “彭凱,咱哥兒三個正說約個時間去醫院看看你的,不想你就出來了。你小子厲害呀,別人的寶馬都被你撞的凹了好大一塊兒進去,你脆弱的身子骨鑲了鐵塊吧?讓我摸摸!”說著錢三貴就想上前來摸,彭凱趕緊閃身心中那一絲陌生感也隨著消失。


    “滾吧,哥沒你那嗜好一邊呆著涼快去。”彭凱說完主動跟吳誌齊打了個招唿,看著老實木訥的陳浩然正關心的盯著自己看,彭凱知道他平時有些沉默寡言,微笑的打了聲招唿問道:“浩然,你鳩占鵲巢我就不計較了,你拿著本書在身上比比劃劃的幹嘛,是要減肥嗎?”


    “哈哈!這老小子自從你被撞了之後不知道在哪裏淘了本‘降龍十八掌’,眼看都快研究三個月了,硬是沒給他悟出了三七二十一。估計是岔了火這本書原來是葵花寶典來著!”陳浩然還不及迴答就被錢三貴爽朗的笑聲打斷,陳浩然知道幾人的脾性也不生氣,他點頭向彭凱問了聲又繼續埋頭深造去了。


    “今天是個值得慶賀的日子,我代表廣大的109室全體職工幹部向彭凱同誌問好,晚上‘漢尊’旁的小酒館裏為彭凱同誌開場洗塵宴,希望各位積極捐款籌備宴席善款,來啊……”說著就伸出手向旁邊的吳誌齊做了個世人都明白的手勢,吳誌齊苦笑從身上掏出一百塊錢遞給錢三貴。


    “大家不用這麽破費,大家平時也難得出去吃一次,今晚就由我在‘漢尊’請諸位吃一頓吧。”彭凱沒有告訴給三人他的身份以及家庭環境背景,這麽做也是有他一定的原因的,朋友間應該表現出真誠相待,而不是利益結合。


    “漢尊很貴的,你小子不是被寶馬撞成富翁了吧?”錢三貴話中有話呀,不去搭理還在繼續喋喋不休的錢三貴,彭凱便和陳浩然說上了話。


    “浩然,這是在看什麽,給我瞧瞧。”結果陳浩然遞來的線狀書,彭凱剛看幾頁就恍然大悟,這本書是講如何利用人體經脈進行修煉自身內功的,雖然講的淺顯但在現代社會已經是難能可貴的內功修煉書籍了。


    彭凱知道陳浩然迷武,但童年時候的遭遇,讓彭凱不想陳浩然學了功夫後像幾個兄長般對待他,不過換成現在情況恰恰相反。


    “這裏麵的內容雖然值得研究一番但並不適合你習練,我家有本還不錯的功夫書籍很適合你的體質,以後就由我教你如何?”放下手中的經脈調息法,彭凱嘴角帶著一股讓人難以抗拒的自信笑道。


    時間以至傍晚,同寢四人便驅車離開學校,這廣本是吳誌齊的座駕,聽說是他老子送給他的生日禮物。在這個年代學生開車的還不算多,所以在許多拜金女的眼中,吳誌齊顯然就是個很不錯的情人。


    ‘漢尊’是一座集合餐飲、住宿、娛樂的大型酒樓,人均消費至少在五百以上,所以算是一家比較奢華的餐飲娛樂場所,四人定了一個小包間,在服務生的引導下吳誌齊首先要了瓶588的紅酒,這一舉措沒少讓錢三貴奚落一番。


    不過還在彭凱並不介意,說了幾句話打破尷尬局麵,服務生就將早先點好的菜式紅酒流水般的送了上來。


    吳誌齊的酒量非常好,席間不停的向眾人敬酒獻詞,一副酒場人精的樣子讓錢三貴有些吃不消了,這已經是他喝下的第五杯洋酒,眼看眾人眼睛都帶了些醉意,吳誌齊才笑道:“別光顧喝酒了,漢尊的菜可非常不錯的……”


    在前台結過賬,眾人相互攙扶著走出漢尊。四人中最清醒的還屬吳誌齊了,這小子就是一隻酒蟲連杯帶幹下他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酒後駕車非常危險,幸好吳誌齊酒量大,否則今晚幾人隻有打車迴來了。吳誌齊將眾人送到校門口,托了聲有事就開車他的廣本消失在黑夜中。


    第二日,彭凱早早起床洗漱一清就去了食堂吃飯。今天他有一堂課,這堂課講的是訓詁學,訓詁學最早見於春秋時期魯國人毛亨注釋《詩經》的書,書名叫《詩故訓傳》,“故”、“訓”、“傳”是三種注解古文的方法。訓詁合用始見於漢朝的典籍。


    “同學們也聽說過‘莫須有’這三字吧。這在宋朝時最盛,典型就出現在了嶽飛身上,秦檜給嶽飛定罪就是用的‘莫須有’,那麽大家能想象一下莫須有真正的意義是什麽,那麽有哪位同學來講講自己對這三個字的認識。”當教授問出這三個字時,彭凱心中的往事就開始五味雜陳起來,這三個字他不敢說他理解的最深,但最恨這三個字的恐怕除了彭凱再不作他人之想了。


    本書首發於看書王</p>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都市武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秦陽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秦陽並收藏都市武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