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川沒有迴答, 權當是默認。


    “你有沒有想過,你僅僅隻是向往著, 就連這種單方的執著都比你正麵的感情而已,可能你自身並沒有發現,一開始的時候你對她就有這個傾向了哦, ”太宰把雙手放進口袋裏, 他閉上眼,“是喜歡呢,還是羨慕嫉妒呢,抑或是你也想要呢,這三種感情總歸是不同的。”


    他因對老師承認的迫切注意到祁臨,但又因這份關注而滋生出別的因素在暗湧。


    “在下覺得這無關緊要。”


    “是嗎。你確實是成長了啊。”


    時至今日芥川依舊會因為太宰的一句認可而感到狂喜。


    “不過我也沒說過同意你接手,”太宰睜開眼睛, “你還是太狂妄了,芥川。”


    這時祁臨已經接完了阪口安吾的電話迴來。


    “盡管我大概知道你的情況, 但對方提出的懷疑依舊會被認可。近期可能會針對你做些調查, 暫時不會影響到你當偶像的事務。”


    她再次迴憶起安吾的通知。


    最近太高調了嗎?先是森先生收購的事務所,然後還跟他們出席了一次晚宴,晚宴之後還遇襲了,她就順手幫了個忙,但她自己都遇襲了還不允許她反擊麽……


    在思考這些的時候,她走了迴去,發現太宰和芥川間的氣氛奇奇怪怪的。


    “芥川你怎麽這麽高興,太宰給你發糖吃了?”她左右看看這仿佛對峙中的兩人, 覺得似乎又不太像,更摸不著頭腦了。


    糖裏有玻璃渣?太宰還在刺激芥川嗎,這似乎已經沒有必要了吧。


    祁臨雙手一拍,打算改變氛圍,她以一種滑腔滑調的聲音開口道:“男生們,不理會淑女的問題是會被……呃,你們在做啥。”


    她就看著太宰伸手消除掉了芥川的羅生門。


    “那麽這便是狂犬的反叛期了,太宰先生。”


    聽到這句話的祁臨她最近的問號已經不夠用了,完全是負債透支狀態才能表示她的疑惑。


    媽耶,她就接個電話的時間,怎麽芥川突然開始叛逆期宣言?


    不是,芥川他今年已經二十了!


    啊,難道是二十歲該自立門戶的意思麽,但他們也從來不是這種師徒關係啊。


    祁臨覺得自己不應該出現在這種場合裏,這次她真應呆在車底。


    “打、打擾了,你們看不到我……”


    祁臨弱弱地道,隨後將手機貼在臉頰邊,假裝那是一堵牆,她慢慢地、一點點往後縮,就打算這麽掩耳盜鈴一般退出兩人視線範圍。


    “祁臨,救命!”


    太宰這種語氣讓她渾身一震,沒多想就迴一句:“不要這樣喊我名字!這是你和芥川之間的事,休想又拖我下海!”


    祁臨之所以這麽說,還不是因為太宰有拖她出來轉移芥川注意力的前科。


    可這真的已經不是從前了。


    或者,在過去的一些事裏,相關度也許根本不止是單單二人相關。


    但這個誰也說不清楚。


    “太宰先生,”芥川在太宰一句好險好險中,明知道異能會被太宰無效化也持續發動著羅生門,“如果真的想要做得徹底一點的話,以你的風格,她就不該還出現在這裏,與你無意義地拌嘴……這太不像你了。”


    祁臨:“……”


    她開始慌了。


    這裏麵又有她什麽事?太宰之前的操作那麽快已經揚名到芥川那邊?


    太宰想要把內心逐漸慌張的祁臨帶跑。


    祁臨不肯合作:“所以我為什麽也非得跟你一起跑不可,你到底怎麽惹到他了?”


    芥川的異能似乎也想把她帶過去的樣子。


    最後祁臨幹脆原地坐下了:“你們是不是非逼我用能力啊,信不信五秒之後,你們即將見到這輩子都不想再次見到的地獄場景,我告訴你們,隻要你們心裏存在這種死角,我就能侵|犯進去!”


    祁臨企圖震住兩人。


    雖然這種情況下,祁臨無法得知對他們而言,這輩子不想見到第二次的場景是什麽,但如果真的用了,那應該是百分百必中的。


    跟她對外宣傳的心誌不堅的人越容易中她的招不一樣。


    她本是不想摻和的,但台詞她越聽越不對味。


    “五秒開始,”祁臨沒得感情地開始倒計時,“五秒結束,很好,看來你們都不想見到這輩子不想見的場麵,這就對了嘛,兩位都深諳不作不死的道理……太宰你做啥??”


    正得意的祁臨感覺到身體懸空。


    然後被抱了起來——以扛麻袋的姿勢。


    少女偶像本來就沒多重,因為要在鏡頭上顯得瘦的話,體重應該是還要比普通的女孩子偏輕一些,所以太宰扛起來根本沒費什麽勁。


    “太宰你是什麽魔鬼,這個姿勢卡得我好難受啊!”


    抱怨歸抱怨,其實因為自身柔韌度的關係,祁臨的感覺還好,也就沒有奮力掙紮的跡象。


    “祁臨不給我看那個地獄修羅級別的光景麽,虧我還有點期待了一下你的大膽發言。”


    祁臨選擇鹹魚癱。


    這種手段怎麽著都是留給敵人的,而且如果真的看了,這個人接下來會做什麽祁臨完全預判不到。


    總之風險太高,祁臨根本不會真的使用。


    歸根結底,沒必要對隊友進行精神打擊,她又沒有痛擊我的隊友的愛好。


    畢竟,太宰隻是吃了迴毒蘑菇就足已經讓她曆曆在目了。


    “啊呀芥川,那看起來祁臨還是先對我心軟了呢,我跟她先走一步,你說的那些問題,我們下次有機會再討論吧~”


    太宰扛著麻袋祁臨,路過芥川的時候她還一時順嘴說了一句:“芥川拜拜。”


    她還趴在太宰的肩膀上,看到芥川還是平常那樣冷著臉對她點點頭。


    祁臨表示,看到芥川這種“你是弟(弱)弟(者)”的表情詭異放下心了!


    “未來在下會去接你的。”


    祁臨:“……謝謝?”


    她收迴前言,但芥川都這麽客氣了,感覺懟迴去不太合適。


    然後太宰顛了她一下。


    “太宰!”


    “你打算什麽時候放我下來?”祁臨被掛在肩膀上走了一段距離,徹底變成了一條死鹹魚,“既然那麽想炫耀你的身高和體力的話,那就直接送我迴去吧。”


    她終於被放了下來,以一種介於粗暴和溫柔之間的方式,不過在察覺到太宰想把自己放下來的意圖之後,祁臨就開始做好了落地的準備。


    還好地點還算正常,是公園的長椅,她順勢就坐在了上麵。


    今天是滿月,月色溫柔。錄綜藝的時候月亮還在邊上,節目組拍攝的時候有時就會尋找有月亮的最佳角度,力求一日戀人是完美的收場。


    現在狗子也送完了,跟太宰也把話放出去了,芥川警報也接觸了,至於被舉報這迴事,就放到明天再說好了。


    安吾讓她不用擔心,因為她那些疑點,都不足以說明她一個偵探社相關成員在跟港黑合作。


    正好,她實在不想在今天再處理多一件事,感覺今天已經足夠豐富多彩了。


    她打了個哈欠,在夜風中產生了困意。


    但不可能真的睡,鑒於太宰有把中也一個人扔在山裏的前車之鑒,祁臨有理由懷疑在這裏睡著了,她明天醒來還是原位,並且身上不可能多出一件外套什麽的。


    “你跟芥川今天都怪怪的,”她先對放下她開始就不說話的太宰道,“對了我還沒問你幹嘛出現在我現場附近,差點氣得我彈錯了拍子!”


    從黑曆史時期開始跟著太宰的祁臨對這點沉默都沒放在心上,少年時期的太宰跟青年時期的太宰是兩種不同程度的難搞,她自說自話的次數不在少數。


    “要是那時我輸給晃牙君,那可真就是災……”她對差點彈錯的四分之一拍耿耿於懷,影響到了她業務能力發揮的事她就記得更牢些。


    祁臨的雙眼映著那輪明月,然後太宰走到月亮的下方。


    “閑聊可以,但是提到別人的名字,跟以前一樣,禁止。”


    作者有話要說:這裏的芥,因為設定的時間線在全部事件都圓滿解決的後邊,可能就對宰的態度會跟動畫裏有差別。


    就,ooc屬於我?(你是不是說得有點遲感謝在2019-11-24 14:07:44~2019-11-26 01:37:0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太宰治、不知道叫什麽名字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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