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鴿子這種行為還是要堅決杜絕,”祁臨點點腳尖,“所以我特意提前了十分鍾來的,本來想嘲笑你居然讓女孩子等,結果你來得好早啊,中也。”


    中原中也咧起嘴角:“我就知道如果我比你遲絕對會笑上一天,沒想到吧。”


    趁著日程比較鬆,她來兌現之前拍攝寫真時將錯就錯的約。


    這時已經是晚上,屬於小孩子要被趕迴去的時間了。


    祁臨用手指摸下巴,繞著中也和他的紅色機車走了幾圈:“讓我猜猜,你是不是提前了半小時?紳士的中也先生,我好感動哦。”


    “正經說話,不要棒讀!”


    “明明一直讓我喊敬語的是你,用了之後你又是這種態度……嗬,男人。”


    祁臨早有意料,雙手抱頭急速下蹲,卻沒想到這迴沒有吃到來自中也的板栗。


    她剛要抬頭——


    就被彈了腦門。


    “今天的第二次沒想到,”他得意道,“是你輸了。”


    “中也,”祁臨硬擠了把眼淚,“你老是攻擊我的頭部,我變傻了怎麽辦,這樣我就會被黑是個無腦花瓶,沒有智商,然後就沒有人喜歡我了,就隻能未人氣先過氣了嗚嗚嗚。”


    “怎麽可能啊!”也不知道中也到底是在否定祁臨會變傻,還是否定沒人會喜歡她,總之他把頭盔按到了祁臨頭上。


    他別過視線:“你艸的人設本來就夠傻的。”


    “假哭得辣眼睛,你要是接下來要去拍哭戲,絕對會被吐槽到死,”他雙腿一跨,騎到機車上,“別傻蹲在地上了,上來。”


    祁臨戴好頭盔,非常熟悉地坐到後座上去,又用那種一聽就能聽得出來不誠懇的撒嬌聲道:“中也先生~”


    “……叫你不要棒讀,不是說讓你用這種極端的語調。不可能給你騎的,別想了。”


    祁臨一直想要騎中也的機車試試,但是一直都遭到無情的拒絕:“為什麽啊,我又不是不會開。”


    中也踩下油門:“你開車那是開嗎,你那都不是飆車,是在玩命,考慮一下路人的心理陰影麵積。”


    跟太宰那種坐了就會肌肉猶如經過幾天大戰的災難車技不同,祁臨開車倒是跟她外表不同,她開車相當地追求快,能開多快就開多快。


    在馬路上開汽車還好,有別的車輛限製她,她就駕駛很正常。像這種沒有限製的飆車,她能放飛飆到隻看到殘影,彎道全靠漂移。


    所以見過祁臨開機車的人,都不會敢讓她開第二次,連中也都直接禁止了她開機車的權利。


    喔,唯一讓她開,還坐她後座的是某個喊著要自殺的某人,但是後來兩人都被尾崎紅葉訓了一頓。


    機車發動,周圍的景色在飛速後退,中原中也聽到祁臨小小的歡唿聲,勾起了嘴角。


    “中也,我有個疑惑,”因為風聲,祁臨不得不加大音量,“你在飆車的時候,是不是一直會用重力壓住帽子啊,嘖嘖嘖,無論任何,帽子不能掉,是這樣麽?”


    “再多話就把你丟出去——”


    “我好害怕啊,中也先生——”


    機車高速行駛在盤山公路上,他們雖然離得很近,但交流基本得靠吼,張嘴就會有風灌進來。


    祁臨不討厭這種感覺。明明風聲都充滿耳朵,她在高速行駛時卻能清晰地感知自己的心髒在跳動,血液從這個生命不停就不會休止工作的地方,輸送到她的四肢百骸。


    唯有這時,她存在於此的認知才如此強烈。


    紅色的機車載著中也和她,一路沿著公路狂奔。


    “我爽了!”


    到了目的地,中也將機車停到一輛車的旁邊。


    祁臨從車上跳下來。


    她將頭盔隨意一扔,就仰躺在了草地上。


    “今天可以看到銀河!”她合掌。


    祁臨在一次訪談上曾說過,自己的口味很普通,看漫畫會萌上人氣角色,會欣賞絢麗的日出日落和星河滿天。


    會喜歡上大眾公認的美好的事物。


    她覺得很好,主流的喜好就意味著她有大把的東西去喜歡。


    能夠去愛也是一種了不起的能力。


    中也倒是沒有像她那樣不顧形象地就癱在草地上仰望天空,他在祁臨的旁邊坐下,一隻腿屈膝撐著,手搭在那條腿上。


    聽到祁臨的話,他抬頭望向深色的夜空:“啊,是啊。”


    祁臨卻對他這平淡的反應感到不滿,她伸手拽中也的帽衫上的帽子。


    “你在幹嘛。”中也被她輕鬆地拉成了跟她一樣的仰躺姿勢。


    “不躺下來看,是對這片星空的不尊重。”祁臨又開始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了。


    “這點我讚同,”另外一道聲音插了進來,“但是中也怎麽可能會懂呢,祁臨你這就有點難為他。”


    祁臨此時被夜風吹得舒服地閉上眼睛:“話也不能這麽說,太宰……不對,太宰?”


    她猛地睜開眼看向聲源。


    “青花魚??”中也的反應可比祁臨大多了,“你這混蛋怎麽在這裏!?”


    氣氛緊張,眼看就要上演全武行。


    太宰拿著紅色的完全自殺讀本蓋在臉上:“我可是聽說,這裏有能實現願望的妖怪才過來的,想著他能不能實現我爽朗的自殺的願望。誰知道就來了你們兩個,虧我我開始還以為是來這裏約會的情侶,好心地躲起來了。”


    太宰險險避開了中也的拳頭,臉上還是沒有緊張感的表情:“中也,我不是都好好解釋了,你幹嘛還這麽生氣啊。你以為我很想看到你的臉嗎,被迫跟你見麵我也很不爽誒。”


    “我才是,見到你才倒了黴了!妖怪?相信這種傳聞的你腦子才是哪裏壞掉了!”


    祁臨對昔日港黑的雙黑組合的小學生式吵架和打鬥見怪不怪,她繼續躺下:“太宰你現在的自殺業務已經擴展到靈異頻道了?嗯,什麽時候打完了告訴我一聲,不要傷及到我這個無辜池魚就行。”


    中也少見地沒有跟太宰決戰到天明,他又重新坐到了祁臨的旁邊。


    祁臨:?


    太宰見狀,坐到了她的另一邊。


    祁臨:??


    “祁臨。”“祁臨~”


    祁臨:???你們幹嘛?


    祁臨突然意識到,自從太宰和她相繼跳出港黑,還是頭一迴,他們三人這樣呆在一塊。


    不是出於合作的目的,隻是單純三人聚在一起。


    祁臨試著開口:“前搭檔內部矛盾請不要上升到路人女。我不會應你們中的任何一個,我,祁臨,是有著強大求生欲的偶像路人女。這種虛假的左右為男,我是不會上當的!”


    “什麽亂七八糟的,你給你自己安的人設越來越奇怪了。”


    中也嗤了一聲。


    還在港黑的時候,祁臨給自己安的人設是在雙黑中瑟瑟發抖的底層人員,猶如一棵草和一塊磚。


    “她的意思就是,絕對不想跟中也扯上關係啦。”


    太宰雙手抱膝。祁臨暗暗驚歎他是怎麽做得出如此少女的動作還毫不違和的。


    “太宰你就不能閉嘴哪怕一分鍾??”中原中也暴躁,“照你這麽說,她也根本不想跟你扯上關係好吧。”


    “那我豈不是要跟你雙輸?”太宰捂住心口,“我才不要,我還欠著祁臨的錢,因為顧忌到沉沒成本,所以肯定是我贏了!”


    祁臨麵無表情地捂上雙耳。


    “祁臨。”/“祁臨~”


    又來?她說了不會應就是不會應聲!


    她好難。


    “對了,中也你還不知道吧,”太宰抬頭,“你這次和祁臨她的約,是因為她在拍寫真的時候,因為拍攝需要她得塑造一個心機……唔唔唔!”


    祁臨趕緊地捂住了太宰叭叭叭的嘴,嚐試微笑:“太宰你好吵,安安靜靜從詩詞歌賦到人生哲學式地看星星,不美妙嗎?”


    但是晚了,中也開始掏出了他的手機。


    “中也,沒必要,真的沒必要。”祁臨從營業微笑到幹笑。


    中原中也其人,有時會非常較真,祁臨的這種情況,她知道會被歸類到這個有時裏麵去。


    中也已經看完了祁臨的推特,也對她笑了笑:“當然是選擇原諒你?”


    “哇,中也對不起,瞞了你這麽久。話說你為什麽翻我的推特那麽熟練啊啊啊!”祁臨嚎叫,撒腿就跑。


    但是對於一個重力使來說,跑有什麽用呢。


    太宰微笑,用手碰了一下中也。


    異能力人間失格,無效化別人異能的異能。


    於是形成了一個循環,要追上祁臨,就必須幹掉這個煩人的太宰。


    但是太宰顯然不是那麽好解決的。


    “喂,祁臨,”中也喊住了還想往外溜的祁臨,“你別跑了,我又不會真的揍你。再說了,你在這裏想跑到哪裏去,你要一個人走下山?”


    祁臨慢慢挪了迴來,邊拖腳步邊觀察中原中也的表情:“你不生氣吧?”


    中也:“我要是能因為這個真的生氣,那我遲早要被你和青花魚氣死。”


    太宰聽到後發出了遺憾的唿聲。


    “對了,”祁臨見危機警報解除,轉頭問太宰,“你是怎麽到這裏來的。”


    “借了車,”太宰幹脆地道,“就是現在有點忘記了車主是誰,能在迴去之後想起來就好了。”


    祁臨剛想發表一些同情車主順便譴責太宰的言論,就看到自己的手機屏幕亮了。


    七彩戰隊-紅:[推特截圖]


    很好,赤司也發現自己被當成工具人了。


    她看著手機發愁。


    征哥啊征哥,你單發截圖是什麽意思,求明示啊。


    這取決於她是要打滾賣萌呢還是打滾吹彩虹屁呢,很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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