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禹同暗衛商量好事宜後,走到書房門口,喚了聲,“ 阿湛,去將小少爺帶過來。”


    “ 老爺,我這就去。”顧湛是從小跟著原主長大的書童,是顧秉的的心腹,他從小生於顧家長於顧家,便賜了顧姓。


    不一會,顧湛牽著一個三歲的小童進來,後麵的奶媽被擋在門外。


    “ 父親。”顧子銘見到他,怯怯的喊了聲父親,小手揪在一起。


    唐禹看著小孩眼裏明晃晃的仰慕看著他,平易近人的對他招招手,“ 子銘,到父親麵前。”


    原身和原配妻子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妻子在世時,兩人雖不說恩愛卻也過著相敬如賓的生活。顧子銘母親去世,父親長時間在經商,加上原身並沒有一個當父親的自覺,所以兩人的關係並不是多麽親厚。


    顧子銘乖巧的挪動著小腿走到唐禹麵前,他昂著頭,看著眼前的男人。


    這孩子長得更像他祖父,尤其是眉目之間。五官長得精致伶俐,看起來跟年畫娃娃似的。


    這副萌呆呆的樣子,讓唐禹想起了小陽,也不知道它一個人在地府無不無聊。他用手戳了戳小童的頭頂,嘴角帶著笑意,“ 這麽大了見人還害羞嗎?一眨眼我兒都大了,阿湛你說子銘是不是該啟蒙了。”


    顧湛抬頭看著小少爺雪亮雪亮的眼睛,裏麵的渴望不容忽視,頓了頓道,“ 雖說三歲早了些,可小少爺天生聰穎,奴覺得可以啟蒙。”


    唐禹點點頭,輕聲笑道,“ 那以後阿湛便交給你了,你每日帶他過來我給他啟蒙。”


    顧湛總覺得主子那一句“交給你了”話中有話,可他又品不出其他味道。


    “ 子銘留下來陪父親吃午膳吧。”看著小娃娃紮著整齊的發髻,唐禹有些手癢,有種想把他弄亂的衝動。


    可能是因為昨夜的事,夏樂心中愧疚,這天中午親自下廚做了飯菜。原身就是被這種獨特的溫情所折服,作為一個富家公子,他所遇到的姑娘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嬌滴滴要人伺候的小姐,哪裏有親自為丈夫洗手作羹湯的姑娘。


    但原身可能不知道世界上還有一種匪夷所思的“穿越”一詞,沒錯,唐禹分析過夏樂的種種行為,很肯定她是一個穿越女。


    所以這是個,穿越.瑪麗蘇.女種馬文.的世界?


    夏樂看著夫君牽著一個小童,心裏有些不舒服,她這個夫君處處都合她心意,隻不過是個二婚,她一嫁人就當了後媽。可是為了維持她善良的人設,夏樂還是親切的招唿他。“ 小子銘,最近有沒有想娘親啊。”


    子銘的小手背在後麵,他往後傾斜,似是想要躲開夏樂。小人兒彎了彎身子行了一個禮,“ 見過母親。”


    唐禹能感受到,其實子銘是不喜歡夏樂的。他一手把小孩子撈起來放到椅子上。自然的轉過頭,“ 娘子,開飯吧。不然你精心準備的飯菜都涼了。”


    其實夏樂的廚藝並不是多好,做出來的菜味道一般般。但這是娘子親手做的,作為一個深愛著妻子的丈夫,唐禹表現得很開心,他將肚子塞的滿滿的。


    夏樂的手伸過來摸了摸他的肚子,唐禹控製住想要躲開的衝動,女人婉轉清脆的聲音還在耳旁,“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喜歡吃,下次還給你做。”


    唐禹笑了笑,語氣中是化不來愛意,“ 能吃到娘子親手做的飯菜是我的福氣。”


    下午唐禹假借著到書房教子銘啟蒙的借口,躲進了書房。可是天色還是漸漸黑了,唐禹隻得在花園裏逛了許久才磨磨唧唧的迴到臥房裏。


    此時夏樂正在梳妝,她穿著一身粉色的寢衣,嫋嫋娉婷的站在著。頭頂的夜明珠光芒灑在她的臉上,更襯的她肌如冰似雪,身材曼妙纖細。


    “ 夫君,你迴來了。”夏樂的身子有些微微的顫抖,唐禹眼尖的發現了異常,他不動聲色的接過夏樂手中的梳子,輕輕的為她梳理頭發。“ 娘子的頭發似乎長了。”


    夏樂有些心不在焉,她眼神偷瞄著畫屏的方向,頓時被唐禹的話嚇得有些迴神,“ 是呢。長了。”


    “ 夫君,我為你更衣。咱們睡了吧。我好困啊。”她輕輕用手拍了拍嘴,假裝打著哈欠。


    唐禹順著她的意思,迅速脫掉了外套,隻留下一身褥衣。夏樂因為心裏念著畫屏後的人,也沒心思聽察覺唐禹的的異常之處。


    夏樂感受到身旁人均勻的唿吸,推了推他,輕聲喚了句“夫君”,見丈夫真是睡的死死的,沒有醒來的跡象,才輕手輕腳的下了床走到畫屏後。


    果然,那個男人還沒走。夏樂氣紅了腮幫子,推了推身形高大的男人,“臭流氓,你怎麽還不走? ”


    男子順勢握住她柔滑的小手,“ 一日夫妻百日恩,昨夜我倆早已有了夫妻之實。小娘子,難道你不該叫我一聲夫君?”


    到底是風流王爺,在京都也被人稱為四公子之一,哪怕嘴裏說著下流的話,依然風度翩翩,連眼裏都是四射的魅力。


    夏樂被這般調戲,心裏有些氣,想到昨夜兩人的瘋狂,她心裏有些癢癢的。但她還顧忌著床上的男人,語氣裏帶著怒氣,“ 你快些走吧,我早已嫁為人妻,以後莫要找我了。我不是說過了,昨夜的事你就忘了,咱倆互不相欠。”


    “ 怎麽能忘呢?爺還想對你負責呢。”百裏瑋舔舔嘴唇,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人婦的味道是如此美妙,想到昨晚蝕骨的滋味,下身又有了感覺。他瞥了一眼唐禹的方向,在女子臉上偷香,最後躲窗而去。


    夏樂在鏡子前整理好情緒,才躡手躡腳的掀開被子,上了床。


    從頭到尾都清醒著的忍者神龜.唐禹:嘩了狗,老子忍不下去了,演戲演的憋屈。


    第二日。


    唐禹手握著書卷,夏樂在一旁枯燥的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茶水,眼看著就要犯困。


    似乎是見妻子無聊,唐禹放下手中的書卷,“ 娘子,為夫陪你去踏青縫高如何?”


    “ 好啊。”夏樂一聽出去玩,來了精神。興致勃勃的迴臥房換了一件簡單易於行走的衣裳。


    下人動作很快,等夏樂換好了衣裝後,馬車已經等府門口。


    馬車一路行到了郊外,這裏有一大片桃林,是平日裏賞景的最佳地。


    夏樂一下馬車,就往桃園林子裏麵鑽,“ 夫君,你快來,這裏好美啊。”


    桃花開過的季節早已經過了,可是滿地落下的花瓣,似乎為大地披上了一層粉色的輕紗。看起來唯美極了。


    唐禹亦步亦趨的跟在夏樂後麵,他看著不遠處那黑色的衣角,輕輕揚起嘴角。


    果然不一會傳來了夏樂的驚唿。“ 呀,夫君,你看這裏躺著一個人。”。


    女子靠在桃花樹下,她頭帶鬥篷,顯得神秘又冷漠。黑色的及膝長靴被她穿出了強勢的感覺。


    夏樂看了一眼站在身旁溫潤鎮定的丈夫,害怕的心安定下來,她小心翼翼的掀開女子的鬥篷,露出一張冷若冰霜的臉龐,柳眉幽眸之間竟然透露出一股英氣,漆黑的長發如瀑布般不自覺地披散下來,在上麵綰成一個高高的發髻。一副闖蕩江湖俠女的形象。


    女子似乎是受了重傷,粉黛不施的臉龐上十分蒼白,即使夏樂掀開她的鬥篷也沒有驚醒她。“ 夫君,我們救救她吧。”


    唐禹笑了笑,“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娘子心地善良。”


    夏樂羞澀的笑了笑,不知道為什麽,最近夫君的嘴好像變甜了,總是愛誇她。


    唐禹:越是嘴甜的男人越是有毒。


    兩人救了人,自然不能再踏青遊玩,立馬讓車夫趕車迴了府裏。


    夏樂在唐禹麵前走過來走過去,晃得他眼花。明明是個不相關的人,她卻著急的跟房間裏是她親人一般,“娘子,你莫要急,坐下來喝杯茶,林大夫是雍州城最有名的大夫。”


    “相公,林大夫都進去好久了。那姑娘不會有事吧。”


    “ 放心,我看那姑娘隻不過是受了傷罷了。”唐禹安慰道。


    過了兩日,那姑娘恢複的很快,已經能行動自如。


    姑娘叫若華,是個江湖兒女。生在一個富庶之家,後來被人屠了滿門。她拜師學藝有成後為父母親人報了仇,可也身受重傷昏倒在桃花林裏。


    夏樂聽了她的一番際遇,想到了武林小說裏的女俠,俠肝義膽,一人一劍執劍走天涯。她言語激動,“ 姑娘,你看我可適合練武?”


    若華隱晦的看了唐禹一眼,在夏樂身後的他對著女子眨眨眼。若華麵無表情的點點頭,“ 夫人若是想學,小女子自是願意教的。”


    “ 真的麽,那你給我把把脈,看我是否骨絡驚奇,能否練武。”夏樂興奮的扒起衣袖,漏出潔白如玉的手腕。


    唐禹抿了一口茶,輕笑道,“娘子莫不是話本看多了,這天下哪有什麽摸骨的奇術,除非啊,是那雪山上的神醫。”


    夏樂偏著頭好奇的問,“ 雪山神醫?有多神?”


    唐禹搖搖頭,他一點也不想透露“情敵”的信息,沉吟道,“ 為夫也不知曉。”


    夏樂被打了一個岔,又纏著若華教她武功,女子被纏的不行走到空地處。隻見她玉手抻出劍鞘裏的青劍,手腕輕輕旋轉,劍也如同閃電般快速閃動,劍光閃閃,與女子那抹青色柔弱的身影相融合。青色的劍光在空中畫成弧。


    劍的鋒利與女子的柔美相結合,仿佛這滿園春色都為佳人陪襯。


    “ 好好”唐禹連連拍手,目不轉睛的看著佳人。


    夏樂心中閃過一絲不對勁,夫君眼中的欣賞顯而易見,她警惕的看了一眼耍劍的女子,青衫素衣,眉目間冷若冰霜卻又神秘。雖說不及她容貌豔麗,可也別一番灑脫的韻味。


    “ 相公,你說我要是會使劍是不是同若華姑娘這般好看。”夏樂扯了扯他的衣袖,打斷了唐禹的目光。


    “ 自然,娘子絕代佳人,單單是站著也成畫的。”


    “嗯。”夏樂得到丈夫的肯定,心裏樂開花了。


    若華收了劍,將它放入劍鞘之中。迴到兩人身旁。


    唐禹溫潤的說,“ 姑娘劍術這般好,不知道是否懂棋?”


    “ 略懂一二。”若華雖然麵部冰冷,但她聲音帶著些特有磁性,竟然聽起來十分悅耳。


    “ 阿湛,快去把我的白玉棋盤拿過來。我同姑娘下一盤。”


    夏樂從頭到尾都冷著臉,因為她發覺自家夫君的目光始終都沒在她身上。


    顧湛很快把棋盤擺好,唐禹撩起衣袍,“ 姑娘執白子,我執黑子可好?”


    若華點點頭。


    夏樂就坐在兩人身旁,她用手支著腦袋。


    她夫君穿著墨色的緞子衣袍,袍內露出銀色鏤空木槿花的鑲邊,腰係玉帶。他抿著嘴,鬢若刀裁,眉如墨畫,怎麽看都賞心悅目。纖手如玉,手執黑子更凸顯了他的雙手白淨修長。


    兩人旁若無人的下了一個時辰,仿佛完全忽略了夏樂這個人。


    她氣唿唿的重重唿吸,想看看自家相公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注意到她在生氣。


    最後,夏樂走的時候迴頭瞥了一眼“漸入佳境”陷入棋局無法自拔的兩人。


    女子帶著奴仆離開的身影越來越遠,漸漸消失在花叢中,唐禹才抬起頭,深深的看了一眼。


    直男.唐禹:切,這點都受不了,後麵還有更刺激的呢。


    若華見唐禹從棋盤裏收攏精神,立馬起身,低頭喚了聲“少主”。


    唐禹擺擺手,隨意放下手中的黑子,“ 在這顧府內莫要叫我少主,別漏出了破綻。你坐下陪我下完這盤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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