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雲心情極佳, 一高興就把自己知道的關於阿爾塔納的全部情報都告訴了耀哉,包括免疫了陽光的多部未音音加。


    當事人完全不知道這個隨口說出來的情報會帶來什麽樣的影響, 如果傳到無慘耳朵裏, 妥妥的爆發人鬼全麵戰爭。


    柱合會議結束, 耀哉叫住了最後走的義勇, “我很好奇, 昨天你們離開後發生了什麽事?出雲為什麽會這麽開心?”


    義勇抿唇不語。


    昨天出雲問了那個問題之後根本沒有給他迴答的機會,擅自認定他想他想得食之無味夜不能寐,之後就是現在這樣了,隔著老遠都能感受到那份愉悅。


    耀哉看懂了他沉默背後的故事, 聯係到之前自己對出雲說的關於“思念”的話,輕易填補出全部事實,“是問你有沒有想他嗎?你是怎麽迴答的?不, 出雲的心情就是最好的答案了,不過大概是他的自我意識吧。所以義勇,那麽多天不見,你有想他嗎?”


    義勇沉默許久,久到耀哉差點以為他不會迴答時說話了,“我隻是擔心他會惹麻煩。”


    沒有否認嗎?


    耀哉的笑聲中有柔柔的東西擴散開來, 停止了這個話題, 似是不經意的說道, “今天是最終選拔的最後一天,義勇,你帶他去挑選屬於他的玉鋼吧。”


    ……


    把主公的話傳達給出雲後, 看不出出雲有情緒變化,義勇便說,“收拾一下,馬上就出發。”


    出雲還因為義勇想念自己的事而高興著,這會對別的事提不起太大的勁,不過日輪刀是鬼殺隊的標配,他也想跟義勇一樣擁有一把水藍色的日輪刀,就麻利的去收拾行李了。


    藤襲山上除了早早等候著的輝利哉和雛衣別無他人,看到熟悉的麵孔率先行了個禮,也沒多餘的客套,直接拿出放有猩猩緋砂鐵的托盤,“我們已經收到了父親的消息,這些就是打造日輪刀的玉鋼,請您選擇一塊自己喜歡的吧。”


    出雲走近挑選,這幾塊石頭除了形狀和質量上的細微差別,蘊含的靈力也是差不多的,幾經猶豫都沒有下手,捏著下巴詢問過來人的經驗,“義勇義勇,你說哪一塊打造出來的日輪刀會變成藍色?”


    義勇不得不糾正他的認知錯誤,“日輪刀是根據持有者自身特性來改變顏色的,並不是玉鋼本身的影響。”


    一聽變成什麽顏色全看運氣,出雲興致冷卻三分,隨手點了點最右邊那塊,“那就這個吧。”


    輝利哉把那塊玉鋼單獨取出,“之後會送去鍛刀人處鍛造,您還有什麽要補充的嗎?比如護手的形狀。”


    出雲抄起義勇腰間的日輪刀,指著它一字一頓道,“要和這個一、模、一、樣。”


    “是,我會轉達您的要求的。”輝利哉繞有深意的掃過義勇沒什麽表情的臉,日輪刀對獵鬼人來說是比手腳還要重要的存在,不會讓人輕而易舉拿走最重要的武器。


    輝利哉故意一本正經的戲謔道,“刀刃一次都沒有斷過的富岡桑似乎前不久才讓鍛刀人重新修補過,鋼鐵塚桑還抱怨了好久那痕跡不像是被更為堅硬的武器砍斷的,這樣簡單的縱容出雲大人拿走真的沒有問題嗎?”


    想到出雲一激動就控製不好力道,義勇忽然有些擔心。


    出雲聽著不太像是在說自己的好話,剛要反駁就被義勇按住腦袋,掌心的溫度讓出雲留戀的蹭了蹭,“義勇,現在迴藤寮嗎?”


    “去狹霧山。”


    出雲沒有多問,反正去哪裏都是一樣的。


    “小矮子!你亂跑跑丟之後我到處找不到你,還以為你早就被鬼吃掉了,你沒死就好,等一下,幾天沒見你頭發怎麽長了這麽多?”


    從入口處跑出來的高大男人直奔這邊,這不討喜卻無法反駁的稱唿讓出雲很快想起最終選拔時發生的事。


    考慮到他教會了自己樹根也能吃的常識,出雲沒有跟他計較,一下跳到義勇的脖子上,“坐朧車去嗎?”


    義勇默許了他的動作,出雲也得寸進尺的沒有下來,朧車嘁嘁嘁地在惡治的目瞪口呆中飛走了。


    狹霧山剛下過小雨,像蒙上了一層薄紗,瀑布上方掛著淡淡的彩虹,在澎湃的水聲依稀可聞“禰豆子!!!”“哥哥一定可以的!!!”之類的喊聲。


    炭治郎隻穿著褲子站在瀑布底下,巨大水流壓得他直不起腰背,雙目也因為飛濺的水花無法睜開,水汽還妨礙了他的嗅覺,直到來人走到近處才發現。


    費力撐開一條縫,炭治郎發現是誰後驚喜過望,以至於身體鬆懈下來,下一秒就被水流衝走,隻留下一串“ああああああああ”以及“ええええええええ”的長音。


    等炭治郎從水裏爬出來,引來出雲一陣笑聲,“你在做什麽?修煉武士道精神嗎?是不是還需要跟熊搏鬥?”


    “這裏隻有野豬沒有熊……”炭治郎望著騎在義勇脖子上的人,躊躇了一會才找迴聲音,決定當做沒瞧見,“那個,鱗瀧師父這會應該在給金魚草挖蚯蚓。”


    聽到挖蚯蚓這幾個詞,義勇臉上微不可察的閃過一絲複雜,把過去的水柱和挖蚯蚓放在同一句話中,怎麽聽都有點別扭。


    出雲向上挑了下尾音,“嗯?鬼燈送來的飼料呢?”


    炭治郎對金魚草的習性不太了解,隻說了自己看到的,“食量好像特別大,飼料早就吃完了。”


    出雲手指無意識的抓了把義勇的頭發繞在指尖打卷,思考著迴道,“可能是即將生產的緣故。”


    尋思著讓鬼燈再寄兩箱過來,出雲立馬拋開了已經“解決”掉的事情,好奇地問,“義勇你以前也做過這樣的訓練嗎?”


    “嗯。”


    迴想起以前跟大家訓練的日子,義勇唇角舒展了些,感覺出雲的重量都輕減了不少。


    走到小屋前,他們發現帶著天狗麵具的男人果真撅著屁股拿著小鏟子在地裏挖蚯蚓,畫麵一度有些一言難盡。


    一鏟土被翻過來,濕潤的土壤中露出半截扭動的蚯蚓,正在拚命往土塊裏鑽,不等鱗瀧把蚯蚓挑出來,旁邊的金魚草等待不及,一口把它叼走了,直接導致這麽長時間木桶裏還是空的。


    “你的胃真是無底洞啊,這一帶的蚯蚓都快被你吃完了。”和嘴上的抱怨不同,鱗瀧揉了揉金魚草的腦袋,動作十分溫柔,像是寵溺自己的孩子。


    金魚草在陽光底下一擺一擺的,肥大的肚子明顯胖了一圈,鱗瀧伸手摸了摸,“這是快要生了吧,等生完也不知道你這傻魚會不會變成桌上的生魚片。”


    感慨到一半,鱗瀧抬頭看向上山的小路,有一瞬間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覺。


    他那連玩笑都不會開的弟子被人騎在身下……


    出雲從義勇脖子上跳下來,眨眼間就跑到金魚草旁,鱗瀧下意識要阻止,但忍下了,說到底他隻是代為照顧,金魚草是人家的東西,人家愛養著還是愛切片都與他無關。


    出雲粗暴的揪著金魚草的葉子把它從地上拽起來,戳了戳肚子上的肉,“這是要生了啊,真好,義勇你喜歡怎麽吃?刺身油炸還是燒烤,做成火鍋也不錯。”


    鱗瀧忍了忍到底沒能忍住,“既然馬上要生了,你不如多等一段時間。”


    麵對一臉困惑的出雲,義勇出麵解釋了一句,“別吃這棵了。”


    “可以哦,反正我也不餓。”


    鱗瀧沒想到這個真正的黑洞肚子會拒絕惦記了這麽久的金魚草,不過結果是好的,金魚草暫時活下來了。


    出雲對欲/望非常誠實,餓了就吃,如果說不餓應該是真不餓,義勇在腦中換算了一係列複雜的等式,得出那個阿爾塔納溫泉的存在絕不能暴露給鬼舞辻無慘的結論。


    有心詢問阿爾塔納的來源,無奈這麽深奧的問題出雲自己也講不明白。


    好在鬼殺隊人才濟濟,擅長科研的人已經著手研究,有朝一日必定能解開阿爾塔納的奧秘,屆時,說不定能夠徹底斬斷鬼的根源。


    因為出雲說今天下午金魚草就會生產,幾人都守在它旁邊,鱗瀧有些焦急的來迴踱步,努力克製聲音中的緊張,“需要準備什麽東西嗎?毛巾?熱水?或者要給小金魚們準備一個魚缸嗎?還是說裝有新鮮泥土的花盆?”


    “……”義勇深深地看著用葉子捂住肚子表情疑似便秘的金魚草,隱約覺得現在的場景不太對勁。


    炭治郎也一直很好奇小金魚草是怎麽被生出來的,更好奇會是什麽形態,種子還是魚卵,所以沒去淋瀑布,鱗瀧這會也顧不上他。


    和他們想象中的不同,金魚草生產出奇的普通,沒有驚心動魄的難產,也沒有蓮花齊開的異象,簡簡單單的從屁股處拉出了一堆小金魚草。


    除了沒有紅豔豔的頭瘤,小金魚草就是縮小版的大金魚草。


    出雲撿起一株小金魚草,“這就是魚苗,鬼燈說過等它頭上開花之後就成熟了,然後雌雄交尾生下更多魚苗,明年這個時候就會收獲一大堆愉快的小夥伴。多喂它們吃東西,說不定還能去參加金魚草比個頭大賽呢!”


    一點也不想去參加這個可疑的大賽好嗎?


    炭治郎腦子裏浮現出狹霧山被漫山遍野的金魚草覆蓋的景色,它們在風中整齊的搖曳,不出聲還能稱之為可愛,一旦受到刺激……


    方圓十裏都能聽到詭異的尖叫。


    作者有話要說:⊙﹏⊙這幾章過渡沒能過好【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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