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出雲分不清靈力和查克拉的區別, 又堅持想學習醫療忍術,為了避免再出現第二條虛魚虛貓虛狗虛什麽的怪物, 日斬不得不讓他跟一群六七歲的小孩子一起在忍者學校學習忍術基礎。


    本來日斬是想要找人專門給他做私教的, 可惜尋思了一圈沒能找到合適的人選, 加上卡卡西說出雲說不定意外的能跟小孩子友好相處, 日斬就同意了這個提案。


    伊魯卡是位初入學校的年輕老師, 鼻梁上有一道橫向疤痕,總是掛著親切隨和的笑容,他邊走邊跟出雲介紹,“都開學半年了, 本來這個時候是不會有插班生中途進來的,不過你的情況特殊。還有就是,這一屆的學生總共有三十人, 都是很可愛的孩子,你記得跟大家好好相處啊。”


    “放心吧,那麽弱的小不點,一點食欲都勾不起來。”


    在出雲眼裏,七歲還是七十歲,在基數為千的情況下, 真的沒有任何區別。


    “……”


    這樣說才更危險啊, 食欲是什麽?原來你的食譜是人類嗎?


    伊魯卡細思極恐, 假裝在聽冷笑話,配合的強笑兩聲,表情比哭還要難看, “是嗎?那就好,哈哈,出雲君,快到了,前麵就是學校。”


    伊魯卡又挑著重要的說了些校規,說完沒有得到任何迴應,揣著隱隱的不安迴過頭,發現出雲身上的氣息有明顯波動,唿吸也變得粗重起來,心裏咯噔一下,預感到大事不好,“……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是出雲君,請冷靜點。”


    末了伊魯卡再一次強調,“冷靜點。”


    出雲看也沒看他,臉朝向十點鍾方向,好像在透過層層疊疊的障礙物看向某樣東西,下一瞬便從原地消失。


    伊魯卡有種天要下雨的悲哀,滿腦子隻剩下加大加粗的兩個字:完了。


    最關鍵的是他壓根沒弄懂事情的起因。


    在附近監視的暗部見狀迅速散開,分頭去找人,但很快在學校操場的方向乍然爆發出衝天的查克拉氣流,充斥著暴戾以及破壞的紅色查克拉濃烈到視覺化。


    那是九尾的查克拉。


    大家腳下不停的往那個方向趕。


    九尾暴走了?為什麽?


    ……


    時間迴到幾分鍾前的操場上,學生們熱火朝天的三五人一組進行自主練習,鳴人在旁邊的秋千上偷懶,有一搭沒一搭的蹬著腳尖,老舊的秋千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海藍色的眼睛遠遠望著那邊同樣獨自一人練習手裏劍的黑發男孩。


    兩人的區別在於鳴人是沒人願意跟他組隊,而黑發男孩是不願意跟別人組隊,就連成績也是截然相反的,吊車尾和年級第一。


    對方是宇智波一族的天才,宇智波佐助。


    不管是從哪個方麵來看,他們都是永遠不會相交的平行線,實際上開學這麽久壓根沒說過話。


    暖金色的陽光被遮去,鳴人頭頂籠罩下夾著寒氣的陰影,仰起頭,是從沒見過的陌生人,隨意披散下來的長發被冰雪洗去了所有顏色,整個人纖塵不染,鉛華褪盡。


    真漂亮啊。


    鳴人發自內心的感歎。


    對方冰冷的手指落在臉上,即使引起寒戰也留戀著這份不帶有任何厭惡的碰觸,鳴人睜圓眼睛,情不自禁的出聲,“你是誰?”


    出雲沒有迴答他,反而說道,“你肚子裏有東西。”


    鳴人歪歪腦袋,沒懂他的意思,傻乎乎的說,“肚子裏?大便嗎?”


    “別把我說成喜歡別人大便的糟糕/變/態/模樣,原來你自己不知道嗎?”手指輾轉往下,沿著鳴人的脖頸一路滑到肚子,出雲唇邊劃開淺淺的笑意,像是在真誠的提出建議,“原來是被封印了,怪不得之前一直沒有察覺到,呐,如果被那東西吞噬掉的話你就會死,不如我幫你吃掉它吧?不用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出雲俯下身,以一種極低的姿勢凝視著鳴人的眼睛,口中吐出的唿吸跟雪一樣冷,明明應該是沒有味道的,卻仿佛氤氳著獨有的清冽芬芳。


    思考被凝固,鳴人隻呆呆的望著他,無法做出任何動作,害怕……倒是真的沒有害怕。


    伴隨出雲的出現,強大的存在感讓人無法忽視,但沒有一個人敢靠近,和鳴人看到的絕美畫麵不同,操場上的人目光所及便是一片扭曲的黑暗,張牙舞爪的隨時擇人而噬,讓人不寒而栗,即使隔得這麽遠,依然因恐懼而無法動彈。


    “那個笨蛋!是嚇傻了嗎!還不快逃!”佐助顫巍巍的把手伸進忍具包,抖得太厲害抓了好幾次才抓到手裏劍,以他現在的準頭想要射中目標需要再靠近一點。


    動起來!動起來!動起來豈可修!


    不管大腦如何下達命令,身體始終僵硬在原地,左手緊握成拳,指甲掐入掌心,疼痛總算換迴了一絲清明。


    硬逼著往前拖行半步,雙腿竟險些一軟跪倒下去,手指再也抓不住武器,從手中掉落,可憐兮兮的躺在地麵上。


    撲通,撲通。


    不是幻聽,身後的人真的跪了,膝蓋砸在砂石地上的聲音整齊劃一,原本頑皮的學生們這會出乎尋常的動作一致,佐助動作卡頓地迴過頭,仔細去看他們,一個個眼神潰散,臉上隻剩下麻木。


    那到底是什麽人……


    佐助咬牙堅持著,死死盯住那個並不高大的背影。


    和鳴人不同,體內的九尾感受到威脅,在危急關頭竟然突破極限無視了鳴人這個人柱力的意誌直接爆發出查克拉。


    出雲蠢蠢欲動的看著鳴人被火紅色的查卡拉包圍,沒多久日斬也帶著人先後趕來,第一時間把失去行動力麵臨精神崩潰的學生帶離現場,餘下的人則以可攻可守的陣型將秋千附近的區域圍住,卻沒有過於靠近。


    數年前的九尾事件以四代火影犧牲自己把尾獸封印結束,如今三代火影畢竟年事已高,身體各項數值都有所下降,如果九尾暴走,絕不是他們能夠應付的。


    就像水杯滿出了水,赤色查克拉從封印處溢出,囂張的摻在空氣中瞬間占據這個空間的每個角落,憎惡、仇恨、憤怒、殺意、狂暴,負麵情緒的種子侵蝕著每個人的思想,想要生根發芽。


    須臾間,這些異樣的查克拉受到指引般迴歸鳴人身邊,在體外匯聚成形,乍一看,驚似一隻三尾狐狸。


    早已失去意識的鳴人的身體被九尾侵占,背部漸漸佝僂直到四肢著地趴在地上,口中發出的聲音也變成了獸類的威懾,裸露在外的手和脖子皆出現裂開的細小紋路,像是蛋類遭到撞擊而出現的裂紋,然後慢慢擴大,最終整塊皮膚在查克拉中消散,露出皮下鮮血淋漓的血肉組織。


    出雲的瞳孔擴大幾分,在這樣的查克拉風暴中不但沒有跟別人一樣失去理智奔潰,反而一臉興奮的為九尾打氣,“加油,已經三條尾巴了,你不是有九條尾巴嗎?以前居然沒有發現,尾獸才是大餐啊。”


    這話一出口,求生欲讓九尾硬是又長出一條尾巴來,查克拉聚集出來的妖狐衣也更凝實了,看得出雲直拍手。


    日斬差點一口氣緩不過來,問暗部也不知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好端端的聊著天突然人就跑了,然後就是現在九尾暴動。


    日斬走到近處,費力在臉上堆起笑容,努力在出雲麵前展現出慈祥寬大的一麵,九尾已經這樣了,不能再讓他也失去控製,“剛才發生什麽事了?能跟我說一說嗎?當然我不是責問你的意思,隻是想知道事情真相。”


    迴答他的是九尾,吼出來的不是單純的氣流,淩厲的查克拉割開日斬身上的火影禦神袍,他抬手壓住頭上的鬥笠,不讓它被吹飛。


    “你又幹了什麽?”


    義勇的聲音如被丟入湖中的石子,透明漣漪一圈圈地傳進出雲耳朵。


    在黑壓壓的人頭中一眼就認出那個青蓮般的男人,出雲頓時揚起笑臉,高興的衝他招招手。


    義勇堅持不坐輪椅,也不要卡卡西攙扶,鬼殺隊的隊服穿戴整齊,身姿挺拔根本看不出他身受重傷。


    “你也許不知道尾獸是什麽,但應該能感受到這股不詳的查克拉吧?九尾暴走,村子岌岌可危,就算挺過這關,村子展開重建工作的時候其他村子和國家也必定會趁火打劫,從而引發戰爭。”卡卡西描述了一下最壞的未來,希望能夠引起義勇的重視。


    義勇理解了他的意思,轉眼去看遠處招手招的正歡的人,左手撫上腹部,人類的身體太過弱,已經被所謂的“九尾查克拉”影響,傷勢正在惡化。


    “義勇你怎麽過來了?你放心,我沒有要吃這個小孩的打算,真的!”出雲豎起三根手指,想讓義勇明白自己的決心,可惜說話聲全部淹沒在九尾的咆哮中。


    出雲頓時不高興了,掏了掏耳朵,覺得有些吵,一巴掌糊過去九尾就被拍飛了,跟小孩子一樣毫無還手之地。


    “……”


    日斬看他輕描淡寫的動作,血壓上升終於兩眼一翻厥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原著似乎有尾獸查克拉弄的傷不容易愈合的設定,嘛,這裏當成私設也可以【無責任攤手】


    感謝寧澈扔了1個地雷,阮阮的圓子灌溉營養液+5,抱住╭(╯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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