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錆兔在聽到江野是專門上霧狹山找鱗瀧左近次老師的時候就心中一緊。


    他覺得眼前的少年可能是政府的人,再黑暗一點就是被鬼所蒙蔽已經威脅的少年。


    不然推薦他來霧狹山的人應該會用隊內的方式來告知鱗瀧左近次老師才對。


    但江野表情非常自然,之前的昏迷也不像是假的,所以心地善良的錆兔隻能等老師迴來再做判斷。


    於是,錆兔也很正規的介紹下自己的姓名和住處,“我叫錆兔,目前和其他人生活在這裏,如果沒有其他特殊事情的話你就先躺著別動,我還有事情要做。”


    木屋裏麵也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私人的物品又都是男人,所以錆兔沒覺得放任一位身體弱雞的少年在屋內有什麽問題。


    除非他是想用一把火燒光木屋或者用其他方式通訊,但早在江野醒來之前,錆兔就已經很仔細的排查出他攜帶威脅品的可能性了。


    如果不是江野突然說出口是來山上找培育師的,錆兔都要以為他真的是一個富人家的孩子,閑著無聊偷偷跑上山來玩。


    “好。”


    江野本身醒來是不想占著別人家的床,因為他難免會覺得有些尷尬和不自然,但既然錆兔都這麽說了,他再矯情也不太好。


    看著江野非常老師的坐在床上不動,那雙淺藍色的眼睛卻在不斷亂瞄,整個人透露著莫名的傻氣後,他也非常放心的摘下麵具掛在牆壁上,獨自一人拿著木劍去空地上訓練起來。


    坐在床上發呆的江野無所事事,他望著窗外空地上訓練木劍的錆兔,不由得感歎時代不同所帶來的影響可真大。


    像他這種年紀的少年,如果沒有覺醒的異能力的話......應該還在橫濱內老實的念男校,壓根就不會莫名其妙的來到明治,還要麵臨一係列溫飽所帶來的問題。


    光是想到一會怎麽和培育師解釋身世來曆乃至能力,江野就覺得人生再無希望,他這人壓根就不會說謊啊!


    不過後來倒是有一個人吸引到江野的注意力,那就是錆兔口中的其他人。


    從江野的角度來看,那個和錆兔年紀差不多大的少年,從出現在他視野到現在為止,一直維持著麵癱的表情,而且從嘴型來看似乎也沒有和錆兔交流過的樣子。


    對於這種同齡人,他向來是能避多遠就多遠,麵癱少年什麽的往往都很恐怖。


    而被江野默默打量的少年則是富岡義勇,他早就察覺到屋內有人在看自己,並且關注的時間還非常久。


    不過富岡義勇的性格注定讓他不會主動詢問錆兔,在屋內的人到底是誰,來這裏幹嘛。


    他隻需要先完成今天早上老師臨走之前布置的任務,再收拾好吃飯要用到的碗筷什麽的就行了。


    嗯......富岡義勇與錆兔兩人在老師不在家外出的時候,基本上是輪流做飯來填飽肚子。


    雖然那味道算不上特別好吃,但起碼能夠抵消掉白天所消耗的體力和需要補充的營養就行了。


    ......


    當鱗瀧左近次從山下迴來的時候,就發現家中多了一個少年,他正跟錆兔小聲交流著什麽。


    都是十五六歲的少年,在生活上又沒有什麽代購,況且江野在富岡義勇做飯的時候也在旁邊搭把手,表現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演戲。


    所以在旁邊看完全程的錆兔,就這麽放下白日裏麵的猜想,開始小聲地和江野交談起來,誰知剛巧被迴來的鱗瀧左近次給看見。


    “咳咳。”用咳聲來吸引眾人注意的鱗瀧左近次望著江野:“你是?”


    作為即將閉門修養的退休水柱,鱗瀧左近次不覺得會有人突然來到霧狹山登門拜訪。


    再說,坐在那裏一副人畜無害的少年肯定不會是來找錆兔和富岡義勇,畢竟鱗瀧左近次非常清楚他自己帶迴來的孩子已經沒有什麽親人了。


    就算還有相識的夥伴,他們也會在以前吃飯的時候告訴他,對於這一點自信,鱗瀧左近次還是有的。


    就在江野準備怎麽想好開口和麵前的老人家解釋的時候,錆兔反倒是很貼心的拉著富岡義勇的衣袖出去避險了。


    江野:……怎麽辦,突然感覺錆兔好善解人意!


    木屋內一下子消失兩個同類人後,江野的背部明顯從緊繃狀態進入到鬆懈開來,他還真沒有試過在眾人眼前表演原地說謊的本領。


    但這下子不同了,錆兔和富岡義勇一走後,屋內就隻剩下他和門口站著的老先生,這位肯定就是之前鬼殺隊成員口中的培育師無疑。


    因為哪怕麵前的老人家帶著天狗麵具,江野都能感覺到那銳利的目光在緊盯著他,這種氣勢他也隻有在當初的武裝部看到過一次。


    “我名江野,沒有親人,身世和能力有點特殊。”江野努力酌情處理他的說辭,免得讓麵前的老人家發出更多的疑問。


    “遇到過鬼,也遇到過自稱鬼殺隊的少年,是他告訴我如果想要斬殺鬼證明自己的價值,可以來霧狹山上尋找一名培育師。”


    這話一說出口應該就沒有什麽問題了吧?江野在說完後也沒有停止思考剛才的措辭。


    他不認為沒有親人是能夠值得拿出來證明自己的點,但起碼不用解釋橫濱和明治還有現在親人的住所在哪,至於遇到鬼和鬼殺隊的少年,他又都是實話實話而已。


    聽完江野一番陳述後的鱗瀧左近次沉默片刻,能知道他位置並且推薦的家夥,隊內顯然沒有幾個人可以,所以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需要繼續追問一番。


    “告訴你位置的少年外貌可否描述一下,還有你對於鬼的看法是什麽。”


    鱗瀧左近次需要知道是誰無意中推薦江野來這裏,還有就是眼前這位少年對於鬼的看法是什麽樣的,他需要摸清楚才可下結論。


    至於他剛才說的特殊能力,顯然使用的不是血鬼術,也不會什麽唿吸法。


    鱗瀧左近次犯了錯誤,但這也是很多人都不會在意的事情,畢竟誰能知道江野壓根就不是生長在明治的人類。


    有疑問就代表著隻是不清楚身份,而不是拒絕自己拜師學習。


    此刻,江野隻希望那位鬼殺隊的少年的等級的確夠高,高到可以讓眼前的老人家知道,不然他身上也沒有攜帶什麽證據之類的,光靠一張嘴可不過。


    “額……長相有點像貓頭鷹的少年?”


    他思考來思考去,隻能憋出這樣一個結論:“好像是叫煉獄杏壽郎,他當初說的太快我也沒聽清楚。”


    這番解釋讓江野有點不好意思,誰讓他當初又餓又累,能記住這麽多已經是很不錯的事情了,再詳細一定不如讓鏡牌出來模仿那人的容貌來得簡單。


    “煉獄杏壽郎?”鱗瀧左近次摘下麵具:“繼續說說你對於鬼殺隊的看法,以及鬼的看法。”


    在江野說道煉獄杏壽郎名字的時候,鱗瀧左近次就決定可以繼續觀望麵前的少年,畢竟那家夥雖然人比較熱情,但也隻是對於他認定的好人和處事原則。


    第一個問題就這樣解決了?


    江野不敢置信煉獄杏壽郎居然這麽厲害,可他並未表露出內心的喜悅,而是繼續說著對於鬼殺隊和對於鬼的看法:“我覺得鬼殺隊能夠組織起來慢慢變強,然後用自己的方式獵殺鬼是一件正確的事情,對於吃人的鬼我並不會同情,我會竭盡所能的把一切汙穢邪惡的鬼給抹除。”


    如果說前麵一段話是在捧鬼殺隊,他後麵的一番話就是在真誠的表述自己的看法。


    在經曆過鬼吃殘骸的畫麵衝擊之下,江野很難再對於那些村民口中閑談的鬼抱有其他情感和其他看法。


    他會殺惡鬼,做好事,但對於那些並不惡的鬼......或許就會另當別論。


    世上沒有絕對的惡,也沒有絕對的善,人不會為自己吃多少肉而記憶起,鬼也一樣。


    但站在道德的角度上,他確實會用異能力以及牌們的幫助去殺鬼,哪怕眼前的培育師在等下不收他為徒也一樣。


    大不了就自己單幹,再考慮去政府那邊某一條出路,江野是這樣在內心打算的。


    鱗瀧左近次沉默很久,久到江野以為他要被請下山的時候,麵前的老人家終於又發話了:“你多大了,剛才所指的特殊能力又是什麽。”


    他是要思考收下江野之後再做培訓是否合適,畢竟年齡太大也不適合繼續練習基礎的東西,學習唿吸法也不一定能夠學會。


    況且錆兔和富岡義勇已經在山上訓練一年多基本契合,再加一個人......


    所以比較穩重的鱗瀧左近次選擇再觀望一次,如果合適的話再說也無礙。


    “還差三個月滿十六歲!”江野的反應很快:“特殊能力的話是要現在就展現嗎?”


    他在猶豫是否要在屋內召喚魔卡牌,這麽狹小的位置......有些大型輸出的牌並不能召喚出來啊!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主鬼滅]我用魔卡牌當柱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江辭不吃薑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江辭不吃薑並收藏[主鬼滅]我用魔卡牌當柱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