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來自血緣的感應。


    這個男子臉那麽像自己,又聯想到父親曾經說過,母親在城內還有個族弟,但因年齡相差太大所以並沒有什麽聯絡。


    “我知道了。” 琴葉恍然大悟,她非常驚喜的說道: “你就是那個住在城裏的小舅舅!”


    “蛤?” 嘴平伊之助噎了一下。


    誰是你的舅舅,老子是你兒子啊!


    不過沒等他否認的話說出口,站在他麵前的女子就撲進他懷裏。


    嘴平伊之助感受到滲透進衣服的濕意和微微顫抖的身體,他便把欲說出口的話給吞了,隻是默默的抱著她。


    琴葉沒有細想自己為何能毫無芥蒂的抱住陌生男子,哪怕是她所認為的親人。


    在對著她感到無比安心的人哭訴自己遭受過苦難後,琴葉哭著哭著就睡過去了。


    「……老太婆就是麻煩。」


    嘴平伊之助拿下了頭套,他擦了擦自己的臉,準備出門。


    用身上的外套扭成了一條長布,加幾枝樹枝做為支撐。


    他的後背是用布條掛著的小伊之助,前麵則是抱著已經哭累的琴葉。


    等到外麵的天色明亮,嘴平伊之助拍了拍照顧他們一晚上的熊兄,就準備去有人煙的地方尋找醫生。


    說來也好笑,在原世界中他本人的媽媽在生下他後就因產後並發症死了,獨自帶他上城打拚的父親也是孤身一人,幾年來親戚都從未走過一遭。


    於是他本人根本就沒有對任何女性長輩盡過孝道,這背著女人和小孩上醫館還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


    仔細辨認著昨夜看到的極樂教根據地,嘴平伊之助直接邁步往離根據地最遠的城鎮走去。


    為了避免居民警戒,他的頭套在進了鎮子後便脫了下來,露出那和女人有著八分相似的麵孔,沒有人對他們的血緣關係感到質疑。


    拜多次穿越經曆所賜,嘴平伊之助的衣服內的防水夾層總是放著硬通貨——黃金。


    他小心翼翼的用指甲扣下一點點。


    嘴平伊之助不著痕跡的掃過門扉上斑駁的紫藤花紋,敲開了據說是這個鎮上醫術最好的醫館大門。


    “來了。”


    門內很快就傳來了應答聲,有人快步的向這裏走來。


    嘎啦。


    那是置於門栓上的木板被擱下的輕響。


    “這位大人,請進。” 男子溫潤好聽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耳朵。


    「哈,小白臉。」


    嘴平伊之助抿了抿嘴,但他還是果斷跟在了男子的身後,畢竟身上的兩個人都等不得。


    見那身穿藍衣的男子溫吞的給琴葉看症,嘴平伊之助便鬆下了身後的背帶,把不知何時已經醒來的嬰兒小心的托起。


    男子眼角的餘光見到他今天的第一個客人動作笨拙卻輕柔的在喂養嬰孩,不由得勾起了一抹微笑。


    “這位夫人原先的身體底子相當不錯,但連年來的虧損加上嚴重風寒……” 手下的動作不斷,男子細細診斷著琴葉的身體情形。


    嘴平伊之助輕拍著懷中嬰兒的背,聽著男子一長串的解說,說不出嫌男子的話太多還是心疼女人這些年來的遭遇。


    他皺了皺眉頭道: “說結論就好。”


    男子從善如流,他道:“身體太虛弱,不能勞累,要嬌養。”


    嘴平伊之助點了點頭,他本來也不打算讓琴葉再做什麽粗重的工作了。


    忽地,房間的門被輕輕的拉開。


    一個梳做婦人頭的和服女子走了進來。


    “相葉先生。” 手規矩的置在腹部,女子微微屈膝。


    “花子,你來的正好,幫我把這位夫人扶到床上吧。”


    “好的。”


    「等……」嘴平伊之助張了張嘴,又閉上。


    琴葉在睡夢中隱隱約約的感覺到自己在移動,她的睫毛顫了顫,隨即睜開了雙眼。


    琴葉愣愣的注視著正在和別人交談,對她的醒來毫無自覺的青年。


    “伊……伊之助。”


    “你醒了。” 嘴平伊之助聽到了女人的喊聲,他連忙迴過頭把懷中的嬰兒給遞了過去。


    他還記著之前那名為相葉的男子所說的話,連忙叮囑道: “慢慢的坐起來,醫生說你現在還不能有太大的動作。”


    不過嘴平伊之助沒想到女人接是接過了,但那碧綠清澈的雙瞳仍然注視著他。


    女人姣好的唇形隨著動作張開又合上。


    “伊之助。”


    「什麽嘛……」男人低下了頭,隱去了自己濕潤眼眶。


    這不是好好的認出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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