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和尚應了一聲,轉身跑迴雷音寺,雲曦扶著我說道:“三大神僧佛法高深,一定可以治好天道之傷的。”


    “嗯。”我咳了一聲,隨著雲曦返迴雷音寺。


    萬佛古窟前,小獸正在和豆丁玩耍嬉戲,兩人都時不時地去逗弄躺在別苑中曬太陽的窮奇,如今窮奇的肉翅已經長得遒勁有力,飛行已經不是問題,它在雷音寺眾僧每天吟唱佛經的耳濡目染之下已經可以很好克製自己的殺性,每日裏有專門負責窮奇飲食的僧人。


    豆丁見我和雲曦迴來便停止玩鬧,他哈哈大笑說道:“楊浩哥哥,泡泡現在越來越調皮了,它今天還學我撒尿,好像是個公的耶!”


    我摸著豆丁的光頭說道:“教泡泡一些好的。”


    我和雲曦說著進入萬佛古窟,祭壇之上,枯葉,枯木,枯心三位神僧剛剛出關,小五和海燈大師正爭論著什麽,我說道:“再說什麽呢那麽熱鬧?”


    眾人見我前來,都轉身看向我,海空向三位神僧說道:“三位師叔,楊浩施主已經來了,你們看看吧?”


    年紀最老的神僧枯葉看了我一眼,眉頭皺了起來說道:“真的是天道之傷。”


    “大師看得出來是天道之傷?”我問道。


    枯葉點了點頭說道:“我太師傅當年也是想要望破天道,不過卻不是用施主散去三魂七魄的的歸一之法,而是想要勘破眾生,達到無我之境。”


    三位神僧的太師傅正是佛門第一人虛雲大師,當年虛雲大師不修佛功卻佛法無邊,死後身化七彩舍利被人偷走,這麽多年來,雷音寺一直在苦尋七彩舍利,望佛門再添蓋世活佛。從來沒人聽說過虛雲大師曾經想要望破天道的事情。


    雲曦說道:“神僧既然知道天道之傷,可知解救之法?”


    枯葉搖了搖頭說道:“我太師傅雖無佛功,但一身佛法無邊,境界早已超越渡劫境,他都無法抵禦天道之傷,老衲恐怕……”


    小五說道:“枯葉神僧,虛雲大師雖是佛門泰鬥,但畢竟未修佛功,浩子身懷武道德經,知天下各派道術絕學,沒準他可以打破這個天道詛咒呢?”


    枯葉說道:“打破天道,談何容易,自古以來多少驚才豔豔的高手都是死於天道之威,也許當年武聖人張三豐渡過了難關,劍聖老友也可能勘破了天道。”


    雲曦說道:“神僧,雲曦一直有一事不明,為什麽這些聖人都已經是渡劫境卻不渡天劫而飛升?”


    枯葉說道:“九天神雷無人可抵禦,神雷下而九州平,已經有多少前輩先哲嚐試過了,這條路走不通。”


    枯心說道:“是的,渡劫境就是道門九大境界最後一境,無人可以跨越,這是上天對膽敢逆天者的懲罰,不過楊浩施主的天道之傷也不是不可能修複,我佛門有一古法叫佛渡輪迴咒,可以淨化一身不祥之氣,修複佛體,施主雖為道家聖體,卻與佛同源,也許可以一試。”


    其餘兩位神僧也點了點頭,枯心接著說道:“不過,佛道雖同源,但畢竟非一家,沒人這樣試過,有可能會讓楊浩施主當即化道,魂飛魄散。”


    “這是殺人,哪是救人?”小五一聽枯心的話就急了。


    “你少嚷嚷,我師叔沒把握怎麽會說這樣的話。”海燈大師說道。


    “有勞三位神僧了。”我說道。


    三位神僧點頭,坐在祭壇周圍,示意我坐在中央。


    佛輪之中,光華飛射,漫天霞彩,強大的佛法灌入我的體內。


    小金人猛然睜開眼睛,想要排斥這強大的佛光,我當即控製它不要反抗,任由佛光普照,小金人身上的裂紋在佛光照耀下,竟然緩緩愈合,有痊愈跡象,但緊接著小金人體內的道氣溢出,佛道兩家之氣相排斥,傷口瞬間裂開,小金人慘叫,體內道氣散出,將佛光當即擊散。


    三位神僧停手,我也睜開眼睛,臉色白的嚇人。


    枯葉說道:“看來還是不行,佛道兩家雖為同源卻不同歸,天道之傷的修複不能再嚐試了。”


    小五說道:“三位神僧,浩子身懷武道德經,可以短時間內學成所有功法,不如你們將藏經閣內的佛功都傳給他吧,也許他自己能找出修複天道之傷的辦法。”


    三位神僧都看向海空主持,海空說道:“不是我雷音寺不舍得,而是藏經閣中的確已經沒有佛門功法,當年虛雲祖師下令所有佛門之人不得再修煉佛功危害蒼生,毀了所有佛功,所以我雷音寺所修佛功都是世代口口相傳,若楊浩施主要學,我將佛門基本的幾卷功法都默寫下來,楊浩施主學會之後再去藏經閣參研一番佛法,也許會有幫助。”


    我點頭說道:“有勞主持了,我不會破壞藏經閣中任何典籍。”


    我從祭壇上起身,向眾人告辭,雲曦將我扶出萬佛古窟,我讓小獸從聖藥園中取出兩株聖藥交給豆丁,讓豆丁交給海空主持。


    小五從萬佛古窟內追出來,他說道:“浩子,一定有辦法救你的,等我陰陽法訣大乘,幫你重塑命格,也許有一線生機。”


    “沒事的小五,我看得開。”我輕聲說道。


    雲曦將我扶到月牙泉邊,我說道:“雲曦,若是有一天我不在了,道果歸你,幫我照顧好泡泡。”


    “嗯。”雲曦嗯了一聲。


    兩天之後,已經練成佛門基礎功法的我坐在雷音寺的藏經閣中施展武道德經的奧義,清光覆蓋整棟藏經閣,如今我已經是道果境,可以不銷毀萬卷佛經的文字便能熟記和理解其中內容。


    片刻之後,清光收斂,奧義迴歸,我的周身出現隱隱佛光,氣息變得無比祥和,我走出藏經閣。


    海燈說道:“果真是天才,這麽短時間佛性使然,能將佛道兩家功法融合歸一。”


    我說道:“都是武道德經的汲取而已。”


    “非也。”海燈說道。“武道德經再逆天也要看在誰的身上,若是普通人得到武道德經,吸收如此多而雜的功法秘卷、典籍學說,就算腦子不炸也得變得神經不正常,楊浩施主不僅能記住這麽多,還能將學到的東西融會貫通,真是難得。”


    雲曦說道:“既然已經學成佛法,現在修複天道之傷的話會不會好很多?”


    我搖了搖頭說道:“佛門功法無法修複天道之傷,延緩天道傷勢還可以,不用嚐試了。”


    小五說道:“也許楊大哥會有辦法的,他見多識廣,找到他也許會找到修複天道之傷的辦法。”


    我說道:“枯木逢春功我已經練成,若是有辦法我自己就可以修複了,不用白費力氣,若是看到他們不要將我天道之傷的事情告訴他們,暫時也死不了,我命硬得很。”


    雲曦說道:“我扶你迴去休息。”


    “去看看鐵牛吧,我想我有辦法讓他蘇醒過來了。”我說道。


    一處禪房中,鐵牛已經足足昏迷了三個多月,前幾日剛到雷音寺的時候我曾探查過鐵牛的身體,發現他的氣息平穩,體內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護住他的心脈,而在他的腦中竟然有一塊淤血。


    我不知道那淤血是鐵牛師傅留下的封印還是鐵牛以前受傷留下的,但那塊淤血會嚴重阻礙鐵牛的智力發展,時常讓他神誌不清。


    我走到鐵牛的床邊,手心放在他的額頭上,佛道之氣灌入他的腦中,小心翼翼地淨化他腦中的淤血,鐵牛的手指動了動,他睜開眼睛看向我,愣了一會。


    小五的手在鐵牛眼前晃了晃說道:“植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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