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抱著必死的心的,畢竟時空裂縫實在是太多了,一道一道宛如刀片一般割在晴身上,好不容易換下和服穿上輕便的戰鬥服,這下幾乎破損了個幹淨。


    身上好多處地方都能感覺到疼,有好幾道傷口更是傷上加傷,她除了盡力護住自己的命脈讓自己保持清醒之外,別無他法。


    不知道過了多久,已經是強弩之末的晴隱約感覺到時空裂縫劃在她身上的力道要輕了不少,似乎是自己到了盡頭。


    晴艱難的掙開雙眼,墨色的瞳孔刹那間轉紅,複雜的六芒星花紋瞬間在瞳孔中結成。


    她很少用到萬花筒,曾經使用過一次也隻是掌控了左眼控製重力的能力。


    但那次之後,她的眼睛就因為衝破封印導致失明。等眼睛恢複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用過萬花筒,甚至連寫輪眼都沒開過。


    本來早就應該掌握了雙眼能力的晴,硬是到最近一兩年才搞清楚自己右眼的能力。


    是時空間,但也僅僅是用來輔助左眼的能力。


    能夠將左眼的重力範圍控製在一定的空間內,當然空間內的重力會是之前的數倍。


    可以說一旦被困在她的重力空間內,那麽,是生是死就由她說了算了。


    雖然隻是輔助的效果,可她的右眼到底占用了‘時空間’三字。


    況且現在時空裂縫的傷害明顯削弱了許多,說明這裏的空間有機可乘。


    那麽,就隻能賭一把了。


    晴不是什麽賭徒,一般沒有把握的事情她向來不會做,可現在她隻能期望自己的運氣好些了。


    右眼複雜的花紋飛快的轉動,使用右眼的能力時,晴明顯對周圍空間的感知度加強了。


    她迅速的找到空間薄弱點,將瞳力集中在一點,不需要多大動作,隻需要撕破一個口子。


    隻要從這裏出去了,她就能保證自己活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晴隻覺得自己的右眼疼得厲害,溫熱的血從眼眶溢出,鮮血跟臉上被劃破的傷口混在一起,大半張臉看上去都花了。


    一道細微的缺口出現在晴模糊的視線內,這下她不在猶豫,直接伸出手抓住那到缺口的邊緣,企圖用蠻力撕開它!


    空間被強行撕開對晴來說顯然是逆天而行,而缺口的周圍裂縫像是有智慧一般突然擴大了幾分,原本就留下傷口的手臂頓時被劃出幾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疼得厲害,但是晴不好鬆手,一旦送來了,那她就真的要被困死在這裏麵了。


    缺口逐漸被撕開,露出半人高的空口,而外麵的星空像是對晴的救命稻草一般。


    抓住它!抓住它我就能活下去!


    拚著必死的心,晴從半人高的缺口中逃了出去。整個人被拋在空中,時空裂縫見她逃了出去,風聲劃的更激烈了,像是頗有人性化的怪物發現自己的獵物跑了想要抓迴來一樣。


    但是晴怎麽可能讓它得逞,晴鬆開手,仍由自己處於失去重心的狀態下不停的往下落,如果沒猜錯的話,她估計是在天上。


    然後現在正在瘋狂的降落,很顯然,如果她不做一些準備的話,估計沒有死在時空裂縫裏也要摔死在莫名其妙的地方了。


    晴緊閉著流血不止的右眼,艱難的歪頭,看到自己身下的連綿的森林跟山脈,她控製著體內的查克拉在身體周圍形成一股逆流,他的查克拉屬性中有風,憑借這個她能控製著自己的體重隨著風減緩重力,讓自己盡量不要摔得太慘。


    做完一切自救的法子,晴就沒管了,掉到哪裏算哪裏,至於現在她還是抓緊治療一下自己身上的致命傷吧。


    因為身下是一片森林,晴掉下來時有樹枝做緩衝,倒也沒摔的太慘,隻是有的細枝似乎劃到了她的傷口,卡在裏皮肉下,疼的她直抽氣。


    ‘砰’一聲悶響砸在灌木叢裏,晴齜牙咧嘴的動作艱難的從灌木叢裏爬起來。


    突然一種莫名的寒意襲上心頭,晴緊繃的身子,以手做刀直接劈向自己的身後。


    刺耳的慘叫聲在耳邊響起,迎麵撲來一陣腥臭的液體,整個人都被淋到了,看上去血淋淋的。


    “什麽人?!”


    “保護主公!”


    緊接著就是刀刃碰撞的聲音跟淩亂卻有序的腳步聲。


    聽起來似乎是把她給包圍了,晴半睜著左眼一臉狼狽渾身是血,借著灌木叢做個人天然靠椅。


    餘光看了一眼被自己砍死的東西,應該不是個人,更偏向獸體多一點,非要拿什麽做稱唿的話,應該說是‘怪物’吧。


    而現在這個怪物被她的條件反射的舉動攔腰斬斷了。


    她視線迴神,看著一眾人警惕的盯著她,十幾把刀尖對著她,似乎她隻要有半點要動手的意思這十幾把刀就會毫不猶豫得捅在她身上。


    看樣子這群人一開始是在跟辣個怪物對峙,說不定是要除掉它的。


    晴裝作無力的樣子靠在灌木叢裏,左眼快速的掃過眾人,體內的查克拉在不停的運轉,正緩慢的治療著她的傷,那些嵌在自己體內的枝條隻能等以後再考慮挑出來了。


    這群人應該是武士?那這些武士身後穿著白衣帶著高帽子,手裏還拿著紙?的人是什麽?


    “這家夥是人類還是妖怪??”


    “人類吧?這個女人身上沒有妖氣……”


    “哪有人類會一個人來這種鬼地方?還是個女人!”


    “喂,這個女人剛才可是一擊打敗了山鬼啊!”


    晴麵無表情的聽著這群人議論著她到底是人類還是妖怪,她的視線停留在被這群人保護在後的人身上。


    這家夥似乎是這群人的首領,剛才她好像也聽到‘保護主公’幾個字。


    說實話,她現在有些力竭,不論是眼睛上的疲勞,還有身體跟精神上的,如果談不攏,她可能要跟這群人打一架了。


    這個首領似乎也很敏銳,在她的視線看過去的時候,這家夥一下就察覺了,並且對上了她的視線。


    對方撥開擋在他身前的人,徑直走到晴麵前,隔開了人形屏障她這才看清楚這家夥的樣貌。


    光是憑借銀發赤瞳這一點,就讓晴減少了幾分戒備,但也僅是幾分罷了。


    額前的碎發上不知道是染的血跡還是天生的,看著有些變扭,年歲目測不到二十,應該是比她小一些。


    一身白衣輕甲,胸前的輕甲上畫著的應該是族徽,兩把太刀掛在腰間,半長的銀發披在肩頭跟後背上,俊美的容貌臉上掛著一絲若有似無的弧度,一雙赤瞳中藏著野望。


    晴感覺自己恢複了力氣後,就從灌木叢中站了起來,她的舉動讓戒備她的武士們下意識握緊了刀柄,刀尖往前進了一步。


    比起這些人的防備,晴眼前這個似乎是這群人的首領反倒是自然無比,甚至還抬手攔住了這些人試圖前進的步伐。


    對方打量她一眼,視線似乎在她身上的傷口處掃了一眼,最後落在她臉上:“你現在的狀態,太勉強自己的話,會死。”


    晴身上的傷是肉眼可見的嚴重,輕甲像是被利器劃破破爛不堪,衣服被劃破的地方都被血跡染紅,像是一層血衣,再加上剛才被山鬼的血從頭淋到腳,整個人仿佛是從血水裏爬出來的一樣。


    “我從來都不會勉強自己,如果隻是因為我現在的慘狀就放鬆警惕的話,你才是會死的那個哦。”晴抹掉有臉的血跡,巧妙的避開了臉上結了薄痂傷口。


    在對麵注意力在自己手上的瞬間,衝到他麵前直接抽出腰間兩把太刀之一,架在對方脖子上。


    這一舉動讓在場的人都驚了,想下意識衝上前救駕,又礙於脖子上的刀刃貼緊了皮膚。


    “放開主公!”


    “哦呀,別過來哦,我要是不小心一個手抖,你們的主公就要沒了呢。”晴站在他身後,一手摁住他的肩膀,另一隻手拿著太刀,刀刃緊緊的貼著他脖子的大動脈。


    似乎隻要他敢動一下,就會血濺當場。


    “我這個人不太喜歡被刀刃指著,所以你們最好放下太刀,不然的話……”微微收緊了刀刃,一條紅線留在他的脖子上。


    一群人頓時猶豫起來,他們看了看晴又看了看被晴挾製住的主公,因為他們的主公沒讓他們放下刀,所以一時之間便僵持下來了。


    晴發現這家夥刀都架在脖子上了都沒帶怕的,甚至還有心情跟她討價還價:“不好意思了,說起來,我也不太喜歡被人用刀架著脖子呢。”


    “不如一同收刀如何?”


    “提議不錯。”晴語氣輕柔,眼神卻十分銳利:“那你又怎麽能保證我收刀了,你的下屬就會果斷收刀,而不是試圖救下你,並且反手捅我一刀呢?”


    “這可真是讓人為難呢。”他故作思考了一番,然後抬手朝下屬做了個手勢:“這樣的話,應該能讓你信我幾分吧?”


    看到他的手勢,原本拿刀指著晴的人幾乎一半都收起了刀。


    晴垂眸斂去眼底神色,她也無意逼得太緊,畢竟這個地方顯然已經不是川守城了,雖說鐵之國是武士之國,但是鐵之國常年飄雪,更沒有想怪物一樣的東西。


    既然是個陌生的地方,而這群人又是她遇見的第一批人,如果可以的話,她也想賣他一份交情,好讓她收集一些情報之類的。


    考慮至此,晴收了太刀,並從他腰間將太刀的刀鞘抽了出來,右手挽了個刀花,幹淨利索的將刀刃收迴刀鞘中。


    做完這一切,晴也沒有要將太刀還給人家的意思,而是自己拿著以作防備,畢竟這麽多人如果最後談崩了,她受了傷手上又沒武器會很難搞。


    這把太刀勉強稱手,就是不隻能能不能承受住她的力道了。


    “這是哪?你是誰?在這裏做什麽?”


    晴搶在對方開口前一連問了三個問題,她沒有錯過對方在聽到她問這個三個問題時眼底劃過的一絲意外。


    眼底的意外轉瞬即逝,他讓剩下的人也收迴武器,這才不緊不慢的迴答晴的問題。


    “這裏是恐山腳下,再往前就是妖怪的聚居地,來這裏是為了妖怪退治。至於我麽——”


    “源氏一族的陰陽師,源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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