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誌聽到杜若然這麽一說,臉上笑了笑。


    “大小姐,你是否去過百獸山,雖然百獸山一直被別人說成是千難萬險之地,但是即使是再大的險阻那冥冥之中都會有一線生機,隻要去那裏曆練得以存活下來,那麽修為也必將提升飛速”


    淩誌有力地說道,目光灼灼盯著杜若然。要是以前他肯定不會這麽對杜若然這樣說話,自從他修習武道功法以來,內心心態已經漸漸發生了轉變,在這些豪門子弟麵前,自己已經沒有了任何拘束感和自卑感。


    “你瘋了,聽聞百獸山一直以來都有城衛軍的人在嚴密監控著,這才沒有讓山上的百獸流竄下來,要不然這百獸山早就已經是禍害一方了”


    杜若然吃驚道,她沒有消化掉淩誌的話,這實在太瘋狂了,竟然敢把百獸山作為一個試煉場。


    “大小姐,我言盡於此,你自己好好考慮一下吧”


    淩誌淡淡地說道,這種話多說無益,需要杜若然她自己去考慮。


    “我自己先練會兒功,大小姐你有事就叫我”


    隨後,淩誌開始旁若無人的練功起來,沒有理會剛剛一臉震驚的護衛眾人,淩誌現在再很多人心裏扮演著這樣一個不顯山不漏水的冷酷角色。


    淩誌就這樣在一旁默默的一直重複不斷的練習,一整套的動作一個上午就可以操練上成百上千遍,隻為達到段老所說的那種武道的韻味。


    “嗤嗤嗤”


    淩誌瘋狂地演練烈風掌的每一個招式,汗水不停從臉頰滴落下來,這裏的練功的條件還是優厚,練累還有新鮮的羊奶和西北新鮮精細牛肉供應,還有這麽一大群護衛來當自己的陪練,雖然他們看自己的眼神都太不太好。


    淩誌拿起條雪白的毛巾,擦了擦把汗,掃視了周圍一眼,目光所到之處,盡是一陣護衛目光的躲閃,竟然沒有願意跟自己對視,看來自己在他們心裏已經有了很大的威嚴,淩誌心裏默默地想道。


    “唿唿唿”


    烈風三式已經操練了上百遍,每一個動作淩誌都力達完美,他大口大口喘著氣,汗如雨下,在他的周身已經凝聚起一灘大大的汗漬,讓人看得一陣心顫。


    杜若然也在一臉凝重的一直盯著淩誌,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麽。


    隨後,杜若然離開了練功廳,迴到自己所在庭院屋子內,穿越過重重假山下的通幽曲徑小道,來到一處花木禪房之地,此處是環境通幽波光粼粼,是一個難得的養心之地


    “這個時候若然你難得來我這裏”


    禪房之中傳出一陣聲音,聲音如線一般直接傳遞到杜若然耳中而沒有多餘的部分浪費到別處。


    “嗖嗖”一道快速身影直接從屋裏竄了出來,是一個男子。隻見他直接攔腰將杜若然抱住,修長的手指直接輕輕撫摸著杜若然的光滑臉頰。


    “一天也沒個正經的”


    杜若然纖纖細手在這個英俊的男子臉龐上輕輕刮了一下,嬌嗔道。


    “誰讓我司馬城那麽喜歡你呢,要不會也不會那天直接拍死那隻妄圖對你出手的蒼蠅呢”


    這英俊男子微微一笑道,原來這個人就是那天直接將杜生堂那名吞服了爆丸的隨從一掌拍死的疑似煉體境的強者,司馬城。


    “瞧把你厲害的”杜若然一陣嬌笑,用指尖輕輕一點司馬城的鼻尖,一陣嬌笑顯得風情萬種起來。


    “那是,像我這個同一輩的年輕人有誰敵得過我,有誰有我博古通今,有誰有我英俊,世間也就隻有我司馬城一人,哈哈”


    司馬城一邊說著一邊一雙大手遊走著不知不覺就攀上杜若然的翹臀。


    “說你沒個正經你還真沒個正經的”杜若然直接拍掉那隻不老實的大手,嗔怒道,“你還真以為你是最厲害的呀,今天我那有一個護衛,年紀估摸著十六七歲,比你還小上幾歲,實力竟然連我都看不透,今天我與他比試了一番竟然毫無招手之力”


    “哦?”司馬城頓時來了興趣,“你在他麵前都無招手之力”


    “這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是他進步實在是太快了,就好像有人給他灌輸功力似的”杜若然應道,“有機會你幫我去試試這個人,我都懷疑他是一名煉體境的人,甚至感覺連你的氣勢都不如他,他甚至建議我拿百獸山當試煉場”


    杜若然想到之前跟淩誌的比試就一陣心驚,那侵掠如火般滾滾的攻勢讓人一絲反抗的念頭都升不起來。


    “有意思,我有機會就去瞅瞅他,我司馬城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麽人物”


    司馬城眼睛裏透露出一股睥睨天下的神澤,讓一旁看的杜若然不由得一陣發呆。


    “對了,你快過來,這是我最近書寫的一段詩文,你快過來看”


    正在與杜若然嬉鬧司馬城好像想起了什麽,於是拉著杜若然的手直接走到書房裏麵,拿起一張潔白無瑕的熟宣紙,上麵的字每一筆每一劃都剛勁有力。


    “颯颯西風滿院栽,蕊寒香冷蝶難來。他年我若為青帝,報與桃花一處開”


    隨著司馬城一個字一個字將這首詩念了出來,杜若然就仿佛看到了一個神采飛揚的男人,再低頭一看那一行詩文,仿佛就看到司馬城的心跡。


    她當然知道司馬城的確像他自己所說那般,天才無比,武道天賦讓他早就跨入了登堂入室之境,現在的他處於煉體境巔峰,似乎已經快要到淬神境;


    他也的確博覽群書,喜好詩經史書,文采翩翩,寫得一手極好的文章,即使沒有武道天賦,他去科舉考試相信也能謀個一官半職;


    他也的確是英俊無比,杜若然都沒見到有哪位男子比司馬城更英俊,還有誰比他更耀眼。


    杜若然看著這書寫的詩文,就好像看到一名劍客為了抒發自己生平誌向發出的驚天動地的怒吼,仿佛是一名劍客在天地間盡情施展自己的劍法,又好似一名流落異鄉的詩人,在抒發自己心中的胸臆,她要被這個男人沉迷了。


    此刻,淩誌還在一遍遍重複著練習著功法,周圍的那攤汗漬越來越大,完全不在乎周圍人眼光。


    “不愧是淩統領,難怪有那麽強的修為,簡直就是一個怪胎,不行,我也要成為一個怪胎”一位護衛敬佩的看著淩誌堅毅的身影說道,仿佛下了極大的決心。


    “你省省吧,就你還想學淩統領,等會兒咱們還是去吃火鍋刷羊肉怎麽樣”另一位護衛說道。


    “好主意,不見不散”


    “一定”


    兩人一拍即合道。


    淩誌沒有理會太多,一心一意在修煉自己的功法,隨著時間的流逝,淩誌終於又將烈風三式練上百遍,於是舒了口氣,就去練功廳裏麵專門洗了一個澡,然後就離開了。


    淩誌消除了一身的疲憊,正往府外麵走去。忽然來到城主府內一處涼亭之處,池塘裏的水還在流動著,碧水蕩漾,水麵上漂浮著不知名的水生植物。


    淩誌漫步走了上去,忽然一道挺拔的身影就這麽突兀的出現自己麵前。這道一襲白衣身影手上那隻一冊書,就像是一位滿腹經綸的詩人正在醞釀著世間最為美麗的詩句文,這道身影不是別人,正是司馬城。此刻的他背著淩誌,口中正幽幽念著:


    “日午樹陰正,獨吟池上亭;


    靜看蜂教誨,閑想鶴儀形;


    法酒調神氣,清琴入性靈;


    浩然機已息,幾杖複何銘”


    隨著聽此人將這首詩文的念完,淩誌忽然就感覺到一片從心底裏的愉快,一種從未有過的舒適感忽然傳遞到全身,仿佛眼前就是一片悠然自得的景象,涼亭,蜂飛,清琴等等。


    不好,此人竟然可以影響到自己的身心狀態!淩誌心裏大驚。


    忽然,司馬城轉過頭來,端著書的手背負在腰後,對著淩誌微微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


    “這位兄台步履匆匆,何不停下來欣賞一番路邊的美景呢”


    隨著話音剛落,淩誌猛地從舒適感中驚過來,心裏很是疑惑,因為這個人他看不透,於是心底裏升起了一縷警惕。


    “雖然是美景,奈何在下無福享受,告辭了”


    淩誌不想跟此人糾纏太多,隻想著離開。


    “兄台無意欣賞美景,那可真是大煞風景”


    忽然司馬城語氣一轉,手上的詩書一揚,頓時那一張張快速翻動的市頁激射出一道道光芒。


    “嗤嗤嗤”一股帶著陣陣文字氣息的直接朝淩誌兇猛襲來,這一切變化得太快了。


    “你幹什麽!”


    淩誌一聲喝道,一臉凝重直接單手一掌烈風掌擊出,滾滾的灼熱的氣勢也朝著司馬城奔去,空氣的溫度在一瞬間再次攀高,宛如一個大烤爐發出滾滾的熱浪。


    “九州生氣恃風雷”


    司馬城一聲輕喝道,那翻滾的一冊詩書直接綻放出更為絢麗的光芒,“轟隆”一聲直接生生阻攔住淩誌的烈風掌第一式轉魂。


    淩誌麵不改色,隨即又是一掌擊出。


    “有意思,萬馬齊喑究可哀”隨即司馬城語氣一陣沉重,激射出的光芒也變得厚重無比,與淩誌的烈風第二式滅魄也猛地碰撞在一起。頓時激射出幾道餘波朝四周散去,驚濺起池子裏的水。


    “我願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


    司馬城身子猛地躥了起來,披肩的長發根根飛揚,修長的身材在飛躍著,接連打出兩道攻勢,頂上的那一冊詩書在不停旋轉著,激射出陣陣光芒。


    淩誌心裏大驚,這是什麽樣的功法,竟然是一首首華麗詩文組成的攻擊,自己竟然抵擋不了。


    “嘭嘭嘭”


    幾聲空氣的爆炸之聲,淩誌接連後退十幾步,忍住體內經脈的翻滾,一臉震驚望著司馬城。


    一股百煉成鋼,堅硬剛強的氣息激射到周圍!


    這是煉體境的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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