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那邊的手忙腳亂發生的悄無聲息,虞清和鬼燈在現世出差的最後幾天過得很輕鬆。


    齊木那天的記憶被火須勢理命完美補足,根本不知道自己多了個哥哥,對虞清心聲中露出的馬腳也毫無所覺。


    齊木就是戰勝“我”的隻有“我”自己這句話的模範代表。


    野崎那邊同樣迴到了“平靜”的日常生活,除了這幾天野崎和佐倉時不時你臉紅一會兒、我結巴一下;小禦禦連著自閉了三天;堀學長突然拿著球棒滿學校追殺鹿島。


    虞清再深入八卦才明白緣由,據傳是因為鹿島當眾送了一套封麵不可言說的漫畫本子給他,還誠懇建議學長不要憋著,傷身不好。而鹿島是因為從堀學長包裏的劇本稿紙裏發現了好幾張“福利滿滿”的美少女畫像才誤會,接著從野崎那知道那份劇本是他寫的,完稿的那天就是小由由也在並且惡靈爆發那天……


    隻能願他們見水母那天能拯救一切吧。


    知道大家都過得很好(?),沒有後遺症(?),虞清留下聯係方式就安心離開了。


    ……


    兩人推開地獄入口的大門時,牛頭馬麵兩姐妹的大腦袋立刻冒了出來,顯然在等他們:“鬼燈大人,阿清,eu地獄的王來了,正在閻魔廳等你們。”


    不太意外撒旦的急切,鬼燈很早對這次“外交事件”就生起了疑心,虞清一路上遇見的每一個人不是極特殊便是極優秀,完全超出了一般惡靈的人才標準,有人煉製過這些惡靈,限定了他們的宿主目標才合理。


    布置這一切的人究竟在圖謀什麽,虞清的突然出現也在他的計算之中嗎?或者說虞清出現才有了突然的惡靈丟失……


    虞清對上鬼燈微沉的目光,狀況外的歪歪頭。


    這麽傻,總歸不可能是間諜,最多是小棋子。鬼燈眉頭一鬆,帶著虞清很快到了閻魔廳。


    廳裏不止撒旦與閻魔大王兩人,撒旦的副官別西卜與一個高挑瘦削戴著眼鏡魔法師模樣的中年男人站在撒旦兩側,顯然是同行而來。


    一番官方寒暄,虞清將裝有惡靈的箱子交給別西卜,撒旦順勢提出和閻魔大王繼續東西方靈魂差異研究,於是他們兩人加上別西卜一起去了後殿,那裏有更專業的儀器。


    留下的那位魔法師一直沒有發言,更沒有自我介紹,但鬼燈和虞清能確定他就是庫洛裏多,也是鬼燈心中的頭號嫌疑人。


    “兩位,日安。”


    庫洛裏多笑起來是標準的月牙眼,很親切:“我知道最近發生的事對你們造成了諸多困擾,若不嫌棄,兩位可以找個地方享用下午茶,順便聽聽我的解釋。”


    可惜鬼燈和虞清隻看出了“陰險眼睛仔”的具現版。


    三人最後在一間小會議室,聽庫洛裏多講起了從前的事。


    ……


    一切的開始是一原侑子,次元的魔女。沒有人知道她的來曆,她自己也從未提及,她似乎一出現就具有魔力,能在時間、空間甚至異世界間自由遊走。


    庫洛裏多第一見到她是在15歲,狡詐的少女憑空出現在他的生日宴會上,在他所有的親朋好友麵前給他親出了一臉口紅印子。


    沒有人來得及阻止,她就和來時一樣走的突然:“眼睛仔,我叫一原侑子,下次再見。”


    那時庫洛裏多求知欲旺盛,已經不滿足單純西方魔法的學習,也開始加入對東方法術研究,庫洛牌的設想也在他的魔法筆記中出現。


    那天一原侑子無需咒語和法杖就能破開空間來去自如,這讓還處於原始狀態的庫洛裏多心癢難耐,他看到了魔法進步的方向和可能!


    可以說在一原侑子再次出現前,庫洛裏多在埋首研究時總會抽空惦記一下她。


    於是在他二十歲生日時,他抓住了試圖罪行重犯的一原侑子,在家人朋友意味深長的目光中把她帶到了城堡的頂層。


    那裏有他為一原侑子準備的“采訪稿”,568張,a4,雙麵,五號字。


    不知道太陽第幾次升起時,靈魂出竅的一原侑子終於迴答完了庫洛裏多的問題,雖然她很想瞎說一氣糊弄過去,可庫洛裏多輪番運上來的酒實在是一瓶香過一瓶,不見重複的下酒菜也是難得一見的美味,周到的服務還包括消食符咒、解酒符咒。


    一原侑子那一丟丟良心讓她選擇了妥協。


    畢竟敷衍和說謊,庫洛裏多一會兒就能發現,隻能用“真心”換“真心”啊。


    從這以後,一原侑子就經常出現在庫洛裏多身邊,甚至用知識換取了庫洛裏多對她曖昧行為的容忍。


    一原侑子有好奇過:“眼睛仔,你是怎麽知道我愛喝酒的?”


    被提問的庫洛裏多拂開一原侑子揪他辮子的賊手:“你第一次出現的時候,口紅印裏都是酒味,還有點醋昆布味。”


    他沉吟一會兒,補充道:“你身上其實還有煙味,所以我猜測你不會是外表這麽年輕,才確信你有教導我的資格。”


    至此,庫洛裏多徹底淪為一原侑子口中的陰險眼鏡仔。


    當整個世界的魔法界都以為兩人是情人,庫洛裏多步入中年時,依舊年輕的一原侑子突然說她要死了。


    兩人相處這麽多年,庫洛裏多已經知道一原侑子時不時突兀的曖昧行為是有原因的。


    一原侑子在另外一個世界有個交易,她已經享受到報酬,一直在償還代價。那如今的死會和代價有關嗎?


    一原侑子沉靜時,似乎是穿過幾百年時光的而來:“我近幾十年的生都是它帶給我的,但卻因為我注定不能完成這個交易,自然是會被收迴報酬的。庫洛,千萬不要做多餘的事,我活的比你想象要長久,陪在你身邊的時間也是最久的,要知足哦。”


    他解釋了一原侑子出現和離去的原因。次元的魔女,她的稱號,這是她的能力也是她的負擔。


    她在一個固定的世界待的太久,會開始讓這裏吸引異世界,在第四個世界融合進來時,庫洛裏多本身也受到了影響,交易因此破裂,失去支持的她沒有時間和精力去補救。


    除了坦然迎接死亡和拜托庫洛裏多替她完成這個交易。


    “一個可愛的小屁孩,她總該活著。”說完,一原侑子緩緩閉上眼睛,停止了她的時間。


    ……


    迴憶過去花了很長時間,講述如何一步步引誘撒旦和瓊瓊杵尊入套卻很簡單:“這兩位的心性過於單純,對弱點不加掩飾,實在很好下手。”


    不謙虛地說,庫洛裏多的本世界裏他就是世界之子,所有天機氣運都環繞著他,一原侑子在公眾場合對他的曖昧行為都是想用這種方式綁定兩個人,由世間眾人的認知倒推迴世界的認知,好讓一原侑子能有等同世界之子的地位,來使用它的力量救活另一個世界的人。


    隻因為複活消散的靈體是真正的逆天而行,隻有另一個世界的力量才能重聚複活這個生命。


    但別的世界接二連三的融合進來,拚湊的世界認不出誰是他的寶貝太子了,似乎覺得這個不錯,那個也很好。


    庫洛裏多苦笑著扶正了眼鏡:“哪怕是現在,世界之子都沒有真正誕生。五個世界之間涇渭分明,它們有自己認定的世界之子,不施加手段,到新的世界之子誕生他們都不會碰麵,也選不出最後的人選。”


    “世界之子的選擇不是隻看武力、智力或權力這些,說實話到現在我仍不確定選擇的標準,但因為侑子小姐,我學習過辨別世界之子。”


    聽到這裏,鬼燈哪裏還會有不懂的,有地獄存在的世界是五個世界之一,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選中:“地獄作為必經地和審判地,是產生交集最合適不過的選擇。”


    “是,但沒有特殊媒介,你也總會因為各種原因錯過和他們見麵的機會。”庫洛裏多看向虞清的目光很溫和,“虞清很特殊,他出生在被五個世界一起忽略的地方,又被那裏的人折磨拋棄,於是被帶走的虞清原本不被世界承認卻又被一同承認為它們的子民。虞清就是撞破世界隔閡的鑰匙。”


    鬼燈想起初見時狼狽至極的小金魚,本以為是妖怪間地盤爭鬥失敗才搬到了地獄,結果是這種原因。


    自己的終生記仇名單上又多了一群人,幾千年前整村的仇人他都能一一找齊,何況小金魚這短短年歲裏碰到的渣滓呢。


    反觀虞清。他從庫洛裏多講故事開始就陷入了迷茫中,無論怎麽唿喚係統,隻有一句冰冷的{忙碌中,勿擾。}


    他隻能一個人糾結,一原侑子小姐要救的人是金魚姬嗎?


    為什麽庫洛裏多似乎了解他係統的本源,按理說係統不應該是默認不能被周圍人了解的私密嗎?係統沒有掃尾嗎?


    他自己的真實身份又是什麽,那個交易中的小孩?穿越者?忽略之地居民?


    他之前的行為會不會被鬼燈大人誤會成不真誠的計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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