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虞清忍不住啄吻鬼燈的脖頸時,心火旺盛的輔佐官大人捏住了小助理的後頸皮,把他牢牢按在胸前。


    “老實一點。”


    “嗚,鬼燈桑,我不是有在老實工作嗎,方向都指出來了。”虞清的腦袋在鬼燈胸前一陣磨蹭,想擺脫這隻限製他發揮的魔爪。


    “……”終於意識到躁動的虞清隻要不滿足,他就要時刻刷新自己的自控力新高度。


    其實鬼燈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可他這個投影能存在的時間太短,地點也不對,不能做更多事了。


    鬼燈像是安撫小白一樣,不斷輕撫著虞清的頭發:“小清,如果你安靜下來,我會給你一份獎勵。”


    虞清放在鬼燈胸前的手收成拳頭,徹底揉亂鬼燈的衣服:“獎勵!”


    “嗯,你想要的都會在這份獎勵裏,所以?”


    “我已經變乖了!”虞清把手放在自己的肚皮上拍拍,對獎勵充滿期待。


    虞清收迴作亂的手後,鬼燈獲得了短暫的安寧,他先試著用微弱的怨靈之力引起惡靈的迴應,但是收效甚微。不提距離的問題,瘋狂漏氣的惡靈已經沒有力氣迴應他了。


    這一條路行不通,鬼燈隻能在都市中鋪開正統的精神力網,他將法杖提供的方向標為重點,感受著這座城市散亂靈力間出現的不和諧之處。


    兩隻惡靈傷的太重,鼠蛟的劇毒就像潑在氣球上的濃硫酸,讓惡靈的外殼變得破破爛爛,之前齊木用千裏眼看著它們鑽進地鐵站,饑不擇食的惡靈各自選了一個人類附身,在密集的人流中消失。


    兩個人類都乘著地鐵離開地鐵站,帶著惡靈一路將帶著惡意的靈力灑滿了地鐵軌道。可無主的靈力很快融入周圍雜亂的氣息中,濃鬱的惡意如同墜入海水中的一團染料,下落的痕跡一會兒就不顯眼了,隻有絲線一般的淺淡顏色證明它們存在過。


    於是鬼燈陷入了法杖正麵對的窘境,越來越弱的正主不斷往前跑,留下一堆小尾巴擾亂視線,精神力搜尋的結果就是那個方向哪哪兒都有惡靈,又哪哪兒都沒有。


    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惡靈的精力都要放在縫縫補補上,破損到什麽都裝不住的靈體吞食人類的健康靈魂太劃不來,它們不會願意做的。


    隻是惡靈無節製地釋放帶有惡意的靈力,在收服它們之前,那兩個人類和他們周圍的人會越來越受影響。


    鬼燈皺著眉想讓虞清再報一次方位,沒想到一根涼涼的手指貼上他的額頭,用力推推推,“鬼燈桑,不要皺眉啦,惡靈在我的金魚運氣光環籠罩下,很快就會自己撞上來的。”


    “這算是盜版錦鯉?”


    “金魚就是金魚,這是我的個人光環。”虞清收迴手,為了獎勵老實的放在胸前,“有了它,我幸運到可以和您在一起,惡靈算什麽。”


    “胡說什麽。”鬼燈又一次捏上虞清的後頸皮,吻上還想說話的小嘴,不聽他那一套連鬼都不會信的玄學。


    ……


    法杖結束指引的地方是那條地下鐵軌道的後半段段,鬼燈最多能推進到惡靈周邊兩公裏左右,精神力的極限已經到了,也許剩下真的要靠虞清的幸運光環?


    鬼燈低頭親了親小金魚的額頭,讓還在遵守“老實”約定的虞清不服氣的哼了一聲,隻準上司動手動腳,不準助理摸摸蹭蹭,黑心老板。


    因為惡靈的意外萎靡,在投影消失前的最後一段時間,兩人坐在最後感應到的區域邊界,一棟高層公寓的頂樓。


    頂樓的風對人類來說也許會難以忍受,坐在邊緣往下看的高度更是嚇人,但對於在地獄過日子的兩個人來說,這就是非常適合聊天的約會聖地,既安靜又舒適。


    又因為虞清還帶著“乖巧”buff,隻能認真迴答問題,不會說著說著就親在一起。不過當然要排除鬼燈大人主動這個可能。


    虞清和鬼燈的手左右交疊,玩著幼稚的拍手遊戲,輸的人要迴答一個簡單的問題。


    一開始虞清以為象征性的拍兩下就能正常的你來我往,互問問題,但是認真的鬼燈大人連贏了他十六局。


    他玩出火來了,引以為傲的反應速度在戀人麵前不堪一擊,不贏一局今天是不會散場的。


    “鬼燈桑,再玩一次,我還什麽都沒問呢!”虞清拉著鬼燈的袖子不讓他收手。


    “嗯?你想問什麽。”鬼燈伸手一抓,把袖子上的肉爪包在手裏,被拍打的微微發熱的狀態讓他很滿意。虞清被鬼燈冰涼的手麻了一下,忍不住往迴扯扯,又被拉迴去。


    虞清鼓鼓臉,照著之前鬼燈問他的問題說:“像是您喜歡的口味,顏色,業餘愛好,很多很多啊。”


    “那我喜歡吃什麽?”鬼燈就這麽握著他的手反問道。


    “誒…您除了辣的不吃,不挑食。不過會經常去甜品店。”


    “喜歡的顏色?”


    “黑色和紅色,還有靛藍色,素色其實也都還行,不過不要白色。”


    “業餘愛好?”


    “複原巫蠱藥劑,和小動物們度過周末,也會抽空去現世度假,不過大部分時間還是在工作。”


    “接下來還用我問嗎?”鬼燈好笑的看著臉色爆紅的虞清,又想親一親這隻小金魚。


    “……不用,我自己迴答自己就好。”虞清小小聲嘟囔著,把通紅的臉埋在身旁人肩上,又一次被揭穿癡漢真麵目,他暫時不想見人了。


    鬼燈看看時間,他的投影很快要消失了,略帶強硬地將虞清從肩膀上撕下來,讓他抬頭看向自己。


    “手伸出來,最後玩一次?”


    虞清自暴自棄地伸出手,和鬼燈的手掌對好,他已經不想贏了,隻想趕緊結束,讓他能繼續把自己埋起來。


    連好勝心都沒有了,這一次當然還是鬼燈贏,他又把臉埋進鬼燈的肩頭,等著鬼燈提問。


    鬼燈帶著笑意的聲音近在咫尺:“請問虞清先生想明天就收到獎勵嗎?”


    “想!我要獎勵!”虞清抬起頭,眼中的喜悅壓都壓不住。


    “好。”鬼燈笑著彎下身子,在虞清耳邊說完就化為煙霧迴到了戒指中。


    ……


    第二天清早,野崎家。


    虞清被一陣古怪的感覺驚醒,陌生的黏膩從下腹傳來,身上的酸麻感和昨天鬼燈大人給完刺激之後的餘韻如出一轍。他遲疑地動了動,漿糊般的大腦運作起來,搜索了半天發現自己好像完成了傳說中的夢遺。


    應該是的,他那堆書裏僅有一本的《健康教育知識》描寫的狀態和現在差不多。


    他原來身體太差,能量都用來維生了,哪有多餘的精力分給這種娛樂項目,對這些事都沒有了解的欲望。直到昨天被鬼燈大人打通這條線路,他身體的這個功能才能得見天日。


    虞清搞懂了現狀,卻還有一個新的問題,距離野崎起床隻有半個小時了,他要怎麽神不知鬼不覺的洗幹淨這床小薄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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