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小狼已經走上庫洛裏多的既定劇本後,虞清接著盤算起自己的任務,捕捉惡靈。


    說實話,他才想起來還有這麽個玩意兒跟在“無”身邊。


    之前那次交手,“無”剛準備用出全力就突然消失,退得非常幹淨利落,定然是力量的分流讓惡靈找到了逃跑的機會,為了留住它,“無”才會選擇放棄庫洛牌。


    看來在“無”心中,掌控住惡靈的優先級不比奪得庫洛牌低。


    被截住庫洛牌時她那淒厲的嘶吼,怨恨的眼神還曆曆在目,說虞清是“無”如今的一生之敵也沒問題。


    那惡靈憑什麽也能這麽重要?


    從實用角度來說,惡靈沒有影響魔法生物的能力,反之,魔法生物也沒有需要用上惡靈的地方。


    那從感情角度看也不現實,一個隻有惡意的魂體團子會有迷住“無”牌的人格魅力?


    要是打到最後,“無”牌犧牲自己也要把憤怒惡靈藏起來,他們該怎麽辦。


    “無”不按常理出牌的行為軌跡鬧得他頭疼,作為地獄首席武力派的屬下兼男朋友,他也是一個隻喜歡打打架就能解決一切的人。


    能用直覺和暴力解決的麻煩就不是麻煩!反之,那真的是磨人的鬼東西。


    虞清自從到了友枝市莫名多了很多要想要考慮的事,一直不能幹脆的打上一架,憋屈的不行。現在腦子裏又多了一團亂麻,徹底讓他變成了不想動彈的鹹魚。


    這個城市對一條金魚的腦子到底有什麽期待呀。


    還是等晚上鬼燈大人來了,參考一下他的意見吧。


    而且他完全不擔心“無”牌能取走鬼燈的感情。她隻有和自己打成平手的實力,怎麽可能從鬼燈大人那占到便宜。


    想到召喚鬼燈之後,一切迎刃而解,還能去約個會的美好一天,虞清的臉上不禁浮現出戀愛中人獨有的聖光微笑。


    這股閃瞎人眼的聖光不僅照耀到了身旁烏雲蔽日的小狼,還被小櫻的好友,奈緒子看個正著。


    “小櫻、知世,你們出來一下,我們去單獨改改公主裙的內襯。”奈緒子強硬地拉走了今天一直不在狀態的兩個人,鑽進了旁邊一間無人的教室。


    “我大概知道小櫻你今天突然不開心的原因。”


    奈緒子突然的舉動驚得小櫻和知世後退一步,她們想不出是什麽時候在好朋友的麵前暴露了魔法的存在。


    沒等兩人想迴話,奈緒子接著自責的說:“虞清桑第一天來的時候我就發現了,她盯著小狼看了很久,是眼都不眨的那種專注。”


    “她一定是喜歡小狼才會纏著莓玲跟到日本,就為了從你身邊搶走小狼!”


    “hoe!?”小櫻發自內心地叫了出來。


    “不要驚訝我是怎麽發現的。虞清桑那麽可愛的女孩子,我肯定會多看幾眼,當時還想把她加進劇本裏呢。”最喜歡寫推理懸疑小說的奈緒子自動將小櫻的行為合理化。


    “到今天,她已經能一直和小狼站在一起,兩個人的氣氛也比剛開始自然太多了。而且!虞清桑偷偷笑出來的樣子絕對不正常,他和小狼一定有問題。”


    “小櫻你是感覺到小狼有不對勁的地方,今天才會這麽失落吧。唿,你放心,我會和千春一起幫你奪迴小狼的心,絕對。”


    奈緒子越說越激動,拉著小櫻的手不斷靠近,說完時都幾乎和她貼在了一起。


    知世在一旁哭笑不得,插不進去話,不知道該怎麽向她說明這是個誤會,不等組織好解釋的語言,風風火火的奈緒子已經衝出這間教室,爭分奪秒的要去和千春商量“對敵方針”。


    “hoe……”被轟炸成豆豆眼的小櫻隻能發出真心的無奈呐喊。


    當奈緒子衝進六年二班的教室時,虞清又和小狼說起了話,他在最後一次確認“無”牌是不是一定在明天出手。


    小狼的家傳絕學中有占卜這一能力,因為小櫻牌被取走一些導致小櫻不能占卜,就隻能讓他來推測吉兇,判斷出會發生戰鬥的那一天。


    兩人聊到正事,話裏涉及的詞匯又明顯是魔法界才會使用的術語,為了避諱,兩人不自覺地挨的更近,小聲的在耳邊交談。


    奈緒子被氣得倒仰,一邊控製不住憤怒攥緊了手中的劇本,一邊揮手讓千春也出來一下。她們倆竊竊私語了半天,千春更多的感覺還是恨鐵不成鋼。


    她一直認為小櫻和小狼是天生一對,這兩個人怎麽會被突然冒出來的虞清離間了呢?


    千春:“奈緒子你放心,我一定讓山崎聽話。”


    女生間的堅定革命友誼在這一刻散發出了人性的閃亮光輝!


    ……


    班主任寺田站在講台邊拍拍手,讓大家靠過來:“有一個壞消息要告訴大家,剛剛山崎同學上廁所不小心滑倒了,右手撐地時用力過猛導致受傷。不能再擔任舞台劇的男主角。”


    寺田老師話音一落,大家紛紛圍在山崎身邊詢問他的傷勢,作為一個友善親切的大忽悠,山崎和同學們都處的非常好,沒有一個人責怪他的不小心會毀了這次演出。


    山崎摸著後腦勺憨厚的笑著,站在他身後的女朋友,千春正捏著他腰間的軟肉,隻要一句話沒說對就是一下愛的問候。


    “手上的傷過幾天就能好,沒事的。明天的演出才要緊。其實,我想給大家推薦一個演員,他肯定不會讓大家的努力白費。”


    山崎用期待的眼神看向沒來的急擠進人群的小狼,同學們順著他的目光也看向了愣住的他。


    “老師,大家,小狼一定能做好的,我們要相信他。”


    難得開眼的山崎用他真摯的感情打動了所有人,他們鼓起幹勁一擁而上,把小狼帶到班級中央。圍著他開始緊急施工,講戲的講戲,量尺寸的量尺寸,還有人給他說明舞台走位等等事宜。


    不明所以的小狼還以為山崎是真的受傷,排練之餘不時問一問他的傷勢,還想用祖傳秘製的藥酒給他揉揉,這樣說不定明天就能好全。


    奈緒子和千春恨不得按住小狼的腦袋告訴他,這個角色隻能他演,就讓山崎自生自滅去吧。


    幸好山崎及時用出高深的忽悠功力讓小狼相信他的傷是難得一見的、不能被藥酒治療的、特異型損傷,讓他一定要好好排練來挽救這一場演出。


    白天的排練時光就這樣匆匆過去,好友突然打岔,小櫻和小狼的心神不得不投入到舞台劇中,去適應出現改動的劇情,這樣竟然還有效的消磨了一些緊張憂慮的情緒。


    隻是等到晚上,虞清告訴了小櫻他已經向小狼說明“無”牌的事情,還傳達小狼決定遵守收服“無”牌規則的想法,畢竟放任魔力強大、能力詭異的庫洛牌自由行動後果不能承受,何況她還一直想奪走小櫻手上所有的小櫻牌。


    剛剛輕鬆一些的小櫻又添憂愁,失魂落魄地聽完,以為小狼也想讓她失去感情,安靜趴在床邊,淚水瞬間就溢滿了眼眶。


    虞清作為局外人不能提前劇透,隻能幹巴巴地拍拍她的背,權做安慰。直到要睡覺的時間,小櫻都沒能振作起來,皺著小眉頭把自己埋進被子裏。


    “小可,要是小櫻實在睡不著,你就來告訴我。”虞清和小可在門外小聲交待著,他有一種地獄特製的入眠劑,但小櫻是小孩子,能不用藥最好。


    兩人說完,他就和昨天一樣帶著魔法書去了客廳。


    ……


    令虞清期待的深夜終於來臨,被愁雲陰雨蓋了一天的他數著時間召喚了鬼燈。


    “鬼燈大人!我好想你啊。”


    “隻是分開了一天而已?”虞清在身邊時,鬼燈總是會控製不住地挑起嘴角,屢次處在失去麵癱資格證的邊緣。


    “隻是分開了一天而已。” 虞清趴在鬼燈懷裏放肆地四處輕嗅著。


    啊,薄荷香真的是提神醒腦的好物,一天的壞心情都不見了。


    第一次接吻的時候,虞清就發現了鬼燈身上淺淡的香氣。等到那天晚上,去了鬼燈的洗漱間,才知道這是他須後水的味道。


    在第二天早上,頂著鬼燈好笑的目光,他也似模似樣地刮了刮並不存在的胡子,再細細抹上那款薄荷香的須後水,讓自己整個人都染上鬼燈的氣息。


    可惜投影消失後,那股香氣也消失了。虞清揪了揪鬼燈的前襟,微微抬頭,對上了一道帶有淺淺寵溺的狹長眼眸。


    想再染上一次薄荷香呢,鬼燈大人會明白我的意思嗎?


    鬼燈扶上虞清淺粉的臉龐,拇指虛劃過那雙晶亮的剔透水晶,在他忍不住垂下眼簾時,吻上了那雙唇。


    這一刻,虞清才知道自己覺得頭暈目眩的初吻隻是尋常。


    金魚主動撲進了獵人手中,若不被肆意攫取一番怕是會墮了獵人的威名。


    一隻大手牢牢環住柔韌的腰身,稍一用力,兩人的位置就發生了變化。高大的男人遮住了身下的男孩,清冷而危險的雄性氣息已經如他所願,完全籠罩了這一小片天地。


    他被困在柔軟的沙發與鬼燈之間,唇被封死、碾磨,唇齒交纏之間,不時被尖銳的虎牙折磨,弱弱地輕吟出聲後,隻會換來更讓人戰栗的逗弄。


    鬼燈大人真的太優秀了,各種意義上的,嗯~


    ……


    這個看起來年輕的家夥真的是個成熟的老妖怪呢,桃矢捂著臉一邊退出客廳一邊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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