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先生,您這句話得有憑據,範閑公子乃我朝青年才俊,若是今日行差踏錯,這一輩子的名聲可就毀了啊”陳兮自然是不信範閑抄襲,兩人作為朋友,範閑被人大殿汙蔑她自然要說上幾句話,也就是剛才,莊墨韓說出那句話陳兮就明白了,這就是李雲睿設的局


    莊墨韓解開自己帶著的畫卷:“陳兮小姐請看,這就是證據,這詩後兩句乃是家師所寫,詩句潦倒悲壯,若不是經曆人生大起大落,怎能寫出如此詩句呢?範先生年少輕狂,怎麽也有如此悲涼之感呢?”


    “陛下”郭保坤上前“範閑此人欺世盜名,臣懇請將他革去功名,趕出京都,永不錄用”


    陳兮站起身,朝慶帝福禮:“若隻聽莊先生和郭公子的話就定了範閑的罪,恐怕不能為人所接受,何不聽聽範閑本人是怎麽說的?”


    “陳兮!”郭保坤抬頭“你是不是和範閑有所勾結?若不然為何你一直護著他?”


    李承澤皺眉杯子往桌子上一拍:“國宴之上慎言”即使與她在一起希望渺茫,但她也不是誰都能詆毀的!


    “感謝陳兮小姐為我說話”範閑看向跪在地上的郭保坤“郭少,既然我丟盡了慶國的臉麵,為何你還如此的歡心雀躍?莊先生要在殿上辨真相你是如何知情的?若不是郭少能掐會算?”


    “我...我...”郭保坤被這麽一說竟是不知道說什麽了


    範閑站起身:“說不上來就別說了,我瞧著尷尬”他走上前看著莊墨韓“咱倆也算半斤八兩,說起來你還不如我來的直爽,這首詩乃是少陵野老,詩聖杜甫,和你老師半點關係都沒有,莊先生為令師欺世盜名,還真是尊師重道的典範”


    “詩聖?”莊墨韓笑道“你說的詩聖是何朝何代的人物啊?可曾青史留名?”


    範閑抬手:“史書裏沒他,他的詩屬於另一個世界”


    “難不成是傳說中的仙界?”此言一出,全場哄笑


    “莊先生,令師的詩不為人知的多嗎?”範閑喝了一口酒道


    莊墨韓摸了摸胡須:“史海沉鉤,不為人知的僅僅剛剛那一首”


    陳兮微勾唇角,要的就是你這句話,從剛才範閑那句話她就明白了範閑的意圖,她起身:“既然莊先生都這麽說了,不如範閑公子當庭作詩,以詩定此次結果如何?”


    “準了”慶帝點頭,他很想看看這兩人能翻出什麽浪花來


    範閑看向陳兮:“麻煩陳小姐為我準備點酒,接下來就看我的吧”


    一個時辰的時間,範閑未間斷的背出了幾近百首詩,陳兮也很是驚訝,她知道範閑有能力破局,可沒想到竟然如此的令人驚訝


    “過百了嗎?”範閑明顯喝的醉了


    負責抄錄的侯公公送了口氣:“早就過百了”


    範閑上前用手撐著自己看著莊墨韓:“注經釋文,我不如你,背詩你不如我,做文壇大家,我不行,做人,你不行”他倒在地上哈哈笑著“我醉欲眠卿且去...去你的”


    本來莊墨韓一個好好的文壇大家,如今國宴之上公然汙蔑後輩不成,這以後的名聲算是盡毀了,他猛的吐出一口血,沒來由的昏了過去


    “莊先生!”


    慶帝看著殿上幾近鬧劇一般,搖頭離開


    陳兮站起身,簡單的為莊墨韓把了把脈:“莊先生無礙,送迴驛館休息一下就好了”


    不理會殿內騷亂,陳兮徑直往殿外走去,如今她還有更重要的任務要去做


    皇宮乾安殿


    “你要去北齊?”慶帝看著殿中跪著的女子眼神複雜“你可知很快你就是鑒查院院長,北齊虎狼之地,你去了被抓就會成為像他一樣的籌碼!”


    陳兮抬頭看著慶帝,跪了下去:“臣女若不幸被抓,懇請陛下不必向北齊妥協,臣女死而無憾,隻求他能迴來”


    慶帝氣極了:“朕會派信的過的人去接他,唯有你絕不可以去涉險,你可明白?”


    “臣女心意已決,請陛下成全”陳兮俯身低頭


    慶帝看著麵前的女子不知說什麽,良久才道:“罷了罷了,朕準了,使團成立時你就是副使”


    “臣女謝陛下聖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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