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意軒和好友天下第一神醫白塵,還有寧城的大將軍林玉在書房裏。


    “林玉,聽說你成親了,恭喜呀。”白塵架著二郎腿毫無形象的坐著,俊美的臉上滿是揶揄。


    林玉剛毅的臉上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白塵,我們兄弟三人也就你沒成親,你什麽時候也收心,好好找個姑娘過日子。”


    白塵不羈笑:“得了,像你一樣苦戀人家莫華五年才到手,還是像阿軒一樣相戀不能在一起,我寧願一個人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你跟你哥真是兩個極端,一個不近女色,一個好色風流。”林玉想起那個如鏑仙般的俊逸男子,心裏湧起敬佩。


    抿了口茶,白塵嗤笑:“別給我提他,像他一樣跟個和尚似的清心寡欲真是沒勁。前些日子他又派人找我迴去,那個一點自由都沒有,還沒人情味的冰冷地方真不知道他怎麽呆的下去,連美女都是麵癱的鬼地方,我迴去會無聊死的。”


    白塵又想到東陵兮和,笑得很賤:“不過說真的,當初還以為東陵兮和在冷宮長大會是個草包,我們那時懷疑她可能是梁文扶植的傀儡,意軒娶她的時候,我還幸災樂禍,沒想到那個女人還真是有實力,挺厲害的,不知道她的美貌是不是真像世人傳的那樣‘絕色二株傾天下’,有那麽美?”


    林玉讚同的點頭,迴憶道:“沒有誇張,憑心而論,東陵兮和姐妹的容貌確實舉世無雙。三年前我也不看好東陵兮和,認為她是空有美貌的女子,不出半年就會被趕下台,沒想到她利用梁文走到權力中心,一舉奪權。如今她羽翼豐滿,看來梁文也不是她的對手。”


    寧意軒眼中閃過光芒,淡淡笑。


    “意軒,為什麽你要我對祥城下瘟疫?”白塵收起戲謔正經問,作為醫者,做這種事很缺德。


    “我要祥城。”寧意軒深黑的眸子耀著精光。


    “寧城是東陵地域最大的城池,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它也有個致命的弱點,資源不豐富,而祥城的鐵礦金礦最豐富。”


    “阿軒,你可知道海城也爆發了瘟疫?”白塵看著寧意軒說,幾天前他聽說海城爆發大規模瘟疫,大為吃驚,他並沒有派人向海城散瘟疫。


    寧意軒微微訝異,看向白塵,思索片刻說。


    “白塵,你立刻去海城查出瘟疫原因,最快研製藥物阻止瘟疫蔓延。”


    海城是東陵國最大的港口城池,靠著日月海發展起來,商品各國流通,經濟富裕,交通發達,最重要的海城城主是他姑父,姑父海延一直支持父親,海城是寧家的一大臂翼,不容閃失。


    白塵笑道:“我是可憐的勞碌命,被你壓榨幹了,做你兄弟真不容易,我今晚就去海城。”


    林玉知道寧意軒的野心,凝重問:“意軒,你準備何時起事,有幾分把握?”


    寧意軒溫笑道:“我在等時機,一旦時機成熟,我有九分把握。”


    “還有一分是什麽?”林玉認真的看著他。


    寧意軒目光曠遠,仿佛裝了許多事情:“人生總有一分會發生不確定的事情。”


    三人隨後談起其它事。


    寧意軒的貼身侍從寧書神情凝重,急忙走進來。


    “世子爺。”


    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寧意軒:“怎麽了?”


    寧書說:“派在夏小姐身邊保護的暗衛來報,說夏小姐遇刺了,刺客好像是…城主大人的人。”


    寧意軒神情一變,猛地站起,緊緊抿著唇,眼中的怒火翻湧,終於壓淡,迴頭對白塵和林玉說:“我去看凝兒,事情下次再談,白塵跟我一起去。”


    西苑。


    今天是華燈節,很多有情人在街上賞燈,還有很多人在陵湖上遊湖放燈,東鄰兮和天還沒亮就起床打扮,她鼓起勇氣想邀請寧意軒遊湖。


    傳說,陵城的陵湖中央有一座三生石,在上麵刻上戀人的名字,約定三生。


    東陵兮和身穿水藍色錦裙,梳了個普通千金小姐的發式,看見曉春和曉夏走進來,她們的臉色有些不好,心下黯然,淡淡道:“駙馬沒空麽?”


    “什麽沒空我們根本連駙馬的麵都沒見到,聽說是夏家那個瓷娃娃遇刺,駙馬去看她了。”曉夏憤憤不平。


    東陵兮和望著鏡中精致的妝容,臉上露出一絲自嘲的笑,隨即褪下水藍色錦裙,換上明黃鳳袍,讓曉春給她梳頭發。


    曉春手很巧,給她梳得頭很好看,最後盤好發,戴上鳳冠,插上兩根金步搖。


    東陵兮和依在軟塌上,從一旁的盤子裏拈起一顆新進貢的葡萄放進嘴裏,慵懶問。


    “獵物入圈套了沒?”


    “公主請放心,入了,獵物逃不了,這次一定要為於晴雨母子討迴公道。”曉夏性子直,最看不慣不平事。


    四大宮女,曉春穩重有心計,曉夏豪爽,曉秋武功高強,曉春和曉冬生活上照顧她吃穿住行。


    午後的陽光很溫柔。


    東陵兮和在房間睡午覺,一陣嘈雜聲將她吵醒,穿著中衣,皺眉坐起。


    “發生了什麽事?”


    曉春走進來,滿臉為難,恭敬道:“公主,金義侯府侯爺的侍從要見你。”


    東陵兮和揉糅額頭,揮手,“讓福滿進來。”


    已經穿戴好的東陵兮和坐在外室,福滿一見到像看到親娘似的激動,“奴才參見公主。”


    “平身,直說,他又有什麽妖蛾子?”


    福滿為難的看了眼她:“侯爺又不肯吃飯了。”


    “他不肯吃飯,你不會找廚子給他做,找本宮做什麽,本宮又不是他的娘。”東陵兮和臉色一黑,不滿,論年紀,他隻比她小一歲,還總讓她哄他吃飯。


    “可是老侯爺和夫人都過世了,奴才們都沒法子,侯爺每次不肯吃飯,隻有您做的他一定吃完。”福滿硬著頭皮說。


    “走吧。”淡淡的說,東陵兮和起身往外走。


    提到老侯爺,東陵兮和心軟了,金義侯的祖先是陪東陵開國皇帝義結金蘭的兄弟,賜國姓。傳到老侯爺金義侯已經是東陵國首富,當年,東陵兮和奪權,多虧老侯爺鼎立以財力支持,為了幫她,老侯爺才被叛王毒害身亡,而老夫人在東陵墨隻有三歲就去去世了。


    可以說,東陵兮和能成功奪權,不僅靠自己的能力,更重要的是她身邊有許多忠心耿耿的臣子和朋友。


    金義侯府不愧東陵首富,府邸豪華奢侈,東陵兮和無意看風景,直接來到東陵墨的房間。


    福滿在門口低喚了聲:“侯爺。”


    屋裏沒人答應,見此,東陵兮和直接推門而入。


    “滾出去。”


    暴躁的怒聲傳入耳中。


    “小墨,你在鬧什麽?”嚴厲的柔聲帶著絲無奈。


    東陵墨猛地抬起眼眸,緊緊地盯著她,半晌才出聲:“你來做什麽?”


    “還不是聽說某人又鬧脾氣不肯吃飯,說說,誰惹我們小墨不高興了,告訴我,我治死他。”


    “寧意軒惹我了,你治他?”斜眼不屑。


    “意軒怎麽會惹到你?”東陵兮和坐在他身邊,亮晶晶的眸子看著他,隻有在東陵墨麵前她才能毫無保留的表現自己真實的一麵。


    “哼,沒出息。”扭頭不理。


    “小樣,還長脾氣了,餓了沒,說說你想吃什麽,我給你做?”


    聞言,東陵墨的嘴角才微微彎起,不屑的口氣:“和上次一樣。”


    東陵兮和搖頭去廚房洗米燒菜,心思恍惚,仿佛迴到21世紀,她隻是個普通的高中生,那時她和閨蜜說,將來立誌做個賢妻良母,可現在呢,她每天生活在權利的傾軋中,和丈夫相敬如賓,有名無實,丈夫心戀別人。


    東陵墨吃了東陵兮和做的飯菜顯然很開心,吃飽後,非要拉著她出去賞燈。


    換了便服的東陵兮和興致乏乏的跟在東陵墨身後,她一襲紫色紗裙美得似仙子,他一身青色的錦袍英俊不凡。


    五彩繽紛的花燈襯著夜更美麗。


    兩人走到小攤前,東臨墨很感興趣的挑選花燈。


    “公子和夫人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小販討好的笑說。


    東陵兮和淡笑道:“你看錯了,他是我弟弟。”


    小販不好意思地笑笑。


    東陵墨臉色有些難看,“誰是你弟弟。”


    他放下花燈,氣唿唿的走了,東陵兮和無奈的跟上,不明白他又生什麽氣?


    東陵墨走了會兒見東陵兮和還沒有跟上來,迴頭看到她僵直身子站著,目光怔怔的看著遠處一個地方,眼中盛滿破碎,順著她的目光,他看到了清雅雋秀的男子嘴角含笑摟著夏如凝在湖上賞花燈。


    “兮和,你。”東陵墨想說些安慰的話,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東陵兮和平靜的道:“我沒事,這點小事算什麽,我早就知道寧軒喜歡的人不是我,我們去看燈。”


    女子的堅強令東陵墨心疼,兩人一時無話。


    兩人很快到湖的北邊,那裏很熱鬧,人聲鼎沸,還有擂台。


    東陵兮和客氣的詢問人群中的人。


    “小哥,請問,這裏在做什麽?”


    那人見東陵兮和長得美,愣神一會兒,才迴答。


    “姑娘是一定是外地人,不知道京城的民間習俗,為慶祝華燈節,京城富商聯合舉辦才藝比賽,獲勝者可以得到一千兩白銀,男女皆可上台。”


    東陵兮和有點感興趣,迴來京城幾年還從來沒有好好玩玩,今天放縱一迴。


    她朝東陵墨笑道:“小墨,等著我給把那一千兩贏迴來。”


    東陵墨不以為意,不過一千兩,他並不在乎,她高興就好。


    東陵兮和走上台時不小心撞到個姑娘,她笑著和對方道歉:“姑娘,不好意思。”


    “你以為道歉就可以了,本小姐千金之軀豈是你這種賤民可以碰得。”少女看起來隻有十六歲左右,長得水靈漂亮,可是滿臉尖酸任性。


    “哦,那這位千金小姐想怎麽樣?”東陵兮和的目光轉淡的看著少女,前幾天遇到囂張的真王府管家,現在又遇見這個蠻橫刁蠻的貴族千金,他們都是仗勢欺人,讓她心情很不好。


    少女得意冷笑,“我要你給本小姐下跪道歉。”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鳳舞凰尊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維納斯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維納斯並收藏鳳舞凰尊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