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池表麵上傷的不重, 但是身上有好幾處淤青,他自己都沒有感受到, 尤其是腰部那一塊, 青紫明顯。


    霍彥禮的眼睛眯起, 眼神危險, 隻不過晏池背對著霍彥禮, 沒有察覺到霍彥禮危險的眼神, 他有些害羞,想要把衣服攏起來。


    這麽露著上身,實在是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那個, 我沒事啦, 我真的沒事, 我……”說著就想把衣服穿起來,被霍彥禮製止了。


    他一手按在了晏池的腰部。


    晏池:!!!


    宛如被點到了穴道一樣, 他整個人都僵住了。


    “不疼?”霍彥禮清冷的聲音傳來, 晏池才反應過來自己腰那裏又酸又疼, 當時他打架的時候, 有好幾個拳頭掄到了他腰上,之前神經一直緊繃著,沒有發現, 現在被他這麽一提醒, 才感覺到腰上的疼痛了。


    他“嘶——”了一聲。


    語氣還有點委屈巴巴:“疼……”


    霍彥禮:“……”


    “等著。”


    先和家裏麵備有藥箱,藥箱裏麵有摔打損傷的藥。


    晏池見他拿來紅花油,就想自己上藥:“我, 我,要不我自己來吧?”


    “你能夠得著?”


    晏池一噎,他確實夠不著,傷的位置在後麵,他隻能感覺到哪裏痛。


    “趴著別動。”霍彥禮語帶命令,明明語氣不重,但是晏池就是不敢反駁,隻能乖乖的趴在床上,讓霍彥禮幫忙上藥。


    霍彥禮眼底一暗,小家夥似乎知道自己錯了,所以格外的乖順,趴在床上一動不動。


    他嘴唇微微一抿,將藥倒在手上,給他揉有淤青的地方。


    他的手一碰到他的腰部,整個軀體都微微一震。


    不過還沒等他害羞,整個人都疼的“啊”了出來。


    霍彥禮手上的動作不停,按住想要翻身的晏池:“忍著。”


    像這種有淤青的地方必須得揉捏開,不然的話第二天必然疼痛的更重。


    晏池現在哪裏還顧得上害羞,他現在隻覺得自己快要痛死了,這句身體的痛覺敏感,之前由於太激動,打架的時候沒有反應過來,現在卻是非常清晰的感受到了痛。


    他哼哼唧唧半天,直到他腰部在霍彥禮的魔掌下變得熱乎乎的。


    “欸?好舒服哎……”


    “……”還好意思說好舒服?


    “啪!”霍彥禮拍到了他的屁股上:“看你下次還敢不敢出去打架了?”


    **


    晏池現在就是害羞,非常的害羞。


    昨天被霍彥禮上了藥,又被打了屁股,他實在是有些沒臉再見到他了,所以幹脆賴床到了九點還沒起來。


    秦舒朗打視頻電話過來的時候,他還在糾結要不要起來。


    “祖宗誒,這事兒是不是你家霍彥禮幹的?”


    “???”


    秦舒朗一早起來,就收到那花蝴蝶轉發過來的消息,那花蝴蝶的前任及其小夥伴收到家長的警告,估計有三個月的時間不能出門了。


    “你家霍彥禮這個人實在是太絕了,小孩子打架,他居然請家長?”


    不過這樣的話也挺好的,誰叫那幾個人年紀輕輕就張狂的不得了?昨天已經打了一架了,但還是覺得有些不太過癮,覺得自己沒有發揮好,但是又不可能再去打一架,到時候可能讓人保都保不出來了。


    隻不過沒想到第二天一醒過來就收到這樣的消息,秦舒朗簡直要笑瘋了。


    果然大叔的處理方式就是這麽與眾不同,像他們就隻想著要怎麽好好的報複迴去,他則是用這種最簡單粗暴的方式來解決。


    “他這個人是喜歡用最簡單的辦法來處理問題啦。”


    雖然本質上是請家長,但是晏池還是忍不住替霍彥禮說話。


    “好啦好啦,你現在就知道替你老攻說話,這才結婚多久啊,嘖嘖嘖。”


    晏池又想起昨天他拍他屁股那一下了,臉“騰”地一下紅了起來。


    掛掉秦舒朗電話後,他也不能夠一直在被窩裏裝死了,起了身洗漱了一下,霍彥禮居然沒有在書房,而是在客廳裏。


    “醒了?”霍彥禮出聲。


    “嗯。”晏池的聲音微若蚊呐。


    “我有那麽可怕?”霍彥禮自覺得自己不是嚴苛的人,晏池之前那麽無法無天,這次怎麽打了一個架之後反倒是有些害怕他了?


    “沒……”晏池猶豫下,問他:“那個,那幾個跟我們打架的人都被家長關禁閉了,這件事情是你做的嗎?”


    “嗯。”霍彥禮供認不諱:“家長就應該起到監督作用。”


    昨天一起打架的還有兩個18歲的,都是剛剛成年的年紀,不僅跑到酒吧去不說,居然還打架,家長如果不多加管束的話,遲早要惹出大事兒。


    他當然沒有興趣替別人管孩子了,隻不過是跟那些人的家長提個醒,像晏池這麽大的人可能不太了解霍彥禮的行事作風,但是在商場混久了的人物對他可不陌生。


    所以,他隻不過吩咐了兩句話而已,對方屁都不敢放一個,又是賠禮道歉,又是要關自家孩子禁閉。


    隻不過這些晏池都不知道而已。


    晏池現在站在霍彥禮麵前,就感覺自己像是犯了錯的孩子,在麵對嚴苛的家長。他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問道:“那我不會也要關禁閉吧?”


    霍彥禮抬眸:“你如果想的話,我不會反對。”


    “不不不!!!”


    開玩笑,好不容易能夠出去了,他才不想天天都被關在家裏麵。


    晏池得到不用在家關禁閉的準令,非常開心的去餐廳吃飯去了,霍彥禮則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真是把他當父親了嗎?


    還關禁閉,他可沒有那種愛好。


    打架的事情告一段落,霍彥禮也有事情需要忙,晏池跟在霍彥禮身旁,看他以一天幾個單子的速度來處理,著實被驚呆了。


    他之前調查霍彥禮的時候,隻知道他在出車禍之前是一個很牛逼的人物,但是出了車禍之後,整個人就低調了下來。


    想來,他之前考慮的還是有些欠周到,一個原本就優秀的人,不管如何,能力始終是在那裏。


    霍彥禮隻是比較低調而已。


    晏池開始有點點慌了。


    他說他叫霍驕陽,雖然隻是曾用名,但這實在是有些太巧了。


    之前他不願意把他跟小說裏麵的霍驕陽相提並論,是因為兩個人的相似性實在是太小,經曆不同,身份也不同。


    而現在,他跟他接觸的有些久了,反倒是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小說裏霍驕陽的影子。


    他沉穩內斂,談判桌上更是處變不驚,有幾個單子的合作商兇神惡煞的,晏池都快以為不是談生意,而是謀殺現場了。


    但是,霍彥禮當時眼色都沒有變一下。事後雙方還能夠坐在一起握手交談,實在是讓晏池佩服至極。


    隻不過在佩服的時候,心裏麵的擔憂更甚了。


    要是他就是霍驕陽的話,那他之前的行為也實在是太可笑了一點,他居然對著霍驕陽說我要找“霍驕陽”,讓“霍驕陽”不要幫助霍景然。


    而那個時候,“霍驕陽”這個人物根本就沒有存在,所以說,他肯定會懷疑他怎麽知道“霍驕陽”這號人物的。


    他總不能夠跟他說他們現在生活在一本書裏麵吧?恐怕到時候他還沒解釋完,霍彥禮就要把他送進精神病院裏去了。


    晏池愁啊……


    霍彥禮不知道他家小家夥在這幾天想了這麽多,他這兩天處事不再低調,主要是想早點解決完海城這邊的事情,迴到酈城去。


    且不說酈城那邊的爭權已經有了結果,就說兇手按捺不住向他透出破綻,他無論如何,也該正麵迎戰了。


    所以他沒有再像以前那樣瞞著晏池,他與小家夥所以為的那樣不一樣。


    不過……


    小家夥應該會很高興吧?


    他覺得,比起一個隻會在輪椅上“消沉”的丈夫,現在的他才更吸引人,他沒有道理會不喜歡現在的他。


    不過,關於他身份的問題,必須得跟晏池坦白了。


    不日處理完海城這邊的事情,他們就得前往酈城了。到時候小家夥務必要跟著他一起去,如果那個時候再告訴他,他其實叫霍驕陽的話,恐怕小家夥會生氣。


    反正都要揭開了,他這個時候不介意再告訴的晏池清楚點。


    他想先晏池談談,晏池也想找他談談。


    隻不過這一次他是帶著酒來給他談的,他先是送了他一枚精致的袖口,是感謝他上次幫他教訓翟子平。


    霍彥禮揚了揚眉,他還以為他會把自己送給他呢,畢竟在知道他能行之前,小家夥占了他那麽多的便宜。


    不過這種事情來日方長,總要水到渠成才最有意思。


    倒是他拿了一瓶酒……


    “你不是不能夠喝酒嗎?”小家夥的酒量實在是太淺了,喝一點點就醉,他還是很明白自己的酒量的,平時也不過沾酒,今天怎麽還拿酒出來,還拿的他酒窖裏最貴的那一瓶。


    晏池道:“我有事情要跟你講。”


    看他這表情十分嚴肅,應當是很重要的問題,不然也不會拿酒壯膽了。


    “正好,我也有事情要跟你講。”


    兩個人都有事情,晏池就能借著酒勁來把自己想要說的話,說出來了。


    晏池像模像樣的給霍彥禮倒了一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他微微抿了一口,到現在他還是喝不慣紅酒的味道。


    不過,要是在沒喝醉的情況下,他還是不好意思說出口,所以猶豫了一下,他含了一大口酒進去。


    霍彥禮:“……”他真的很糟蹋他的酒。


    等晏池把自個灌得差不多了,他迷瞪著眼,一聲“哇”了出來。


    霍彥禮:“……”


    “我沒想到你居然是霍驕陽!”


    作者有話要說:晏池:哇的一聲哭出來,萬好老攻居然是大反派……


    霍彥禮:淡定,你一家都是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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