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必須人間蒸發。


    士兵們被全數撤走,留下隻有少部分的圍剿部隊還有那具不可戰勝的賽博格。同時他們也向牛肉之中加入了大量的麻醉藥。


    毫無戒備的狼人一族被全數麻倒,然後在大口徑機槍之下被一一屠殺,唯獨隻有邦德活下來了,但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麽活下來的,當時負責行動的軍官發誓說,他親眼看到賽博格和其他士兵將那些狼人的屍體全部拋進了滿是地獄火的地縫之中,還一一數過數量,沒有遺漏任何一個狼人。


    但事實是,邦德活下來了,並且返迴了家鄉。不過他並沒有立即報複,而是開始了“雲遊四方”,他需要尋找到其他力量幫助自己反抗,例如說殘存下來的狼人一族,他去了歐洲各國。去了亞洲,去了美洲,去了非洲……他沒有任何政治訴求,他隻是想報仇,隻是想為自己的族人報仇。


    他不明白,為什麽沒有刻意去傷害他人的狼人一族,會落到如此下場?為什麽第十六局不放過他們!


    而答案。就需要他自己來尋找!


    “冷戰結束,加之前蘇聯解體,邦德都沒有出現過,一直在積蓄力量,隻不過曾經在柏林牆倒塌前的東德,有英國的諜報組織聲稱曾經發現過怪物。不過那種報告被當做垃圾扔掉了,誰也沒有在意。蘇聯解體,很多第十六局的人也遭到了秘密審判,也有人逃離,這讓邦德的報複計劃險些流產。不過他從明鬥轉為了暗鬥,帶著自己的人馬在全世界範圍內追殺曾經第十六局的人,不管那些人現在做什麽,也不管多大的年齡,他甚至連已經死去的人也不放過……”詹天涯深吸一口氣,“俄國方麵的報告說,掘墳鞭屍這種事情都稀鬆平常,不算什麽,他們還將屍體給吃掉!當然俄國方麵也懷疑那不是狼人做的,而是他們請來的幫兇,至於是什麽,暫時不知道。還有那些化成骨灰的人,他們將骨灰放入麵食之中,想辦法售賣給活著的那批人,再告訴他們真相,看著他們嘔吐,然後再下手殘殺。”


    說著,詹天涯示意劉振明拿出電腦來,將電腦上麵那些俄國方麵拍攝的現場照片交給唐術刑看。


    唐術刑翻看著那些血腥惡心的照片,各種死法都有,但沒有留下任何有關是狼人所做的痕跡,沒有撕咬,倒像是連環殺手或者變態做的,這些案子在全世界各地都成為了無頭案,至今沒破。


    “後來的格|魯|吉|亞戰爭中,邦德率領手下正式現身,因為那場戰爭中賽博格也正式進入戰爭測試狀態,雖然隻測試了一次,但其結果讓人振奮。但邦德並沒有遇上,不過因為他和手下作戰勇猛,被某些勢力盯上,承諾給他們武器裝備,讓邦德為其作戰。邦德這個人很奇怪,雖然他複仇,但絕對不會濫殺無辜,他知道這批人在利用自己,也知道他們是恐怖分子,在將東西照單全收之後,除掉了當時盤踞在那裏的兩股勢力,同時吞並對方的地盤。”詹天涯用手指捅著照片道,“現在的邦德,手下有多少人不知道,其中有多少是人類,多少是狼人,多少是其他什麽東西的也不知道,隻知道他帶人參加過各大洲的戰爭,但並不是傭兵,好像隻是為了培養下屬的殺戮本性一樣。”


    “俄國覺得不能再放縱他了,決定雇傭第三方除掉他們?”唐術刑皺眉,“俄方的實力那麽強,如今亞歐聯合部隊也是世界上唯一能與尚都抗衡的軍隊,為什麽你們自己不做?”


    “俄方怕事情鬧大,輿論對他們不利,畢竟當初峽穀慘案是前蘇聯犯下的。”詹天涯攤開手道,“你們最好考慮下,反正你們要去的是那個方向。”


    唐術刑看著詹天涯,把照片放在桌子上道:“我們有什麽好處。”


    “你們為尚都做事,已經觸犯了國際法,還觸犯過多國法律,事情解決之後,我們可以赦免你們。”詹天涯麵無表情道,“還有,俄方可以支付給你錢和軍火,這是我幫你爭取的,我知道你需要。”


    “我考慮考慮。”唐術刑看向在一旁“睡覺”的顧懷翼和姬軻峰,“畢竟這件事我一個人無法決定。”


    第九章(下)不過是買賣


    重返峽穀時,巴國的一支特遣隊已經在那裏待命,並且將工廠四處都裝上了烈性炸藥,也將炸藥安置在了峽穀兩側的山腰上,等眾人離開,特遣隊便將工廠炸毀,又炸塌山體,將這裏的秘密永遠掩飾在其中。


    緊接著,巴國特遣隊帶領著他們朝著爭議地區邊緣地帶出發,在那裏,巴國的武裝運輸隊已經等待了很久,野猴遊擊隊的男女老少也統一換上了巴國的民族服裝,由卡車拉著朝著巴國境內出發,汽車上麵都飄揚著紅十字旗幟,表明這是一支非武裝隊伍,以免遭到了無人機的空襲。


    至少,在表麵上,大家還不會對非武裝人員開火。


    野猴遊擊隊的成員顯得很興奮,畢竟他們終於離開那個不毛之地,有了一處棲身之所。亞歐部隊原定是讓他們在巴國某處居住,但為了將來印國流亡者組建流亡政府,還需要收容這批人,隻得將他們直接送往位於伊斯蘭堡馬格拉山賽義德布爾周遭地區,那是一個早在伊斯蘭堡還未建成之前就存在的村莊,以陶藝聞名。


    “野猴遊擊隊中還有巴國的難民,這樣妥當嗎?”坐在卡車中的唐術刑詢問對麵的詹天涯。


    詹天涯抬眼看著他,煙癮犯了,但汽車在行進途中,車鬥內還坐著孩子,他隻能憋著,連打了好幾個哈欠後才道:“所謂巴國的難民,其實一部分也是從位於伊斯蘭堡市郊的阿富汗難民營跑出來的,那裏匯聚了因為巴國和阿國戰亂離家求生的難民,那裏現在隻剩下婦女兒童,男人大部分都出去打工賺錢了,所以你讓他們再迴去是不可能的,野猴遊擊隊的隊長辛格爾也詢問過他們的意見,他們都表示願意跟隨辛格爾。”


    “不過事情還很麻煩。”劉振明在一旁說,“在印國曾經負責剿滅辛格爾他們這個黨派的帶頭人,就是赫爾加將軍的兒子。也就是現在的印國的國防部長卡尼,雖然說他一直堅稱自己是被迫的,不過也正是因為當年的功勞,在其父親的幫助下才可以步步高升。”


    唐術刑笑了:“那辛格爾和卡尼不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嗎?”


    詹天涯搖頭:“不會。他們沒有那麽愚蠢,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要整死誰都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損人不利己。”


    “算我多嘴。”唐術刑閉眼靠著車廂,他知道詹天涯故意將顧懷翼和姬軻峰安排到另外一輛車,是有特殊用意的,幹脆問,“你準備把我們放在什麽地方?”


    “唐術刑,你們到底想做什麽?”詹天涯盯著他沉聲道,“姬軻峰在曼穀。也就是新適應區搞大屠殺,全世界都知道,根據我的情報,他明裏暗裏殺了好幾百人,雖說他殺的都是法律意義上的壞人。不過他同時也處死了這些人的親屬,他是真的向尚都效忠了嗎?”


    唐術刑睜開眼睛:“詹局長,你問我,我也不知道,現在在尚都,唯一沒有任何權勢的人隻有我,顧瘋子手下有一萬多軍隊。都是驍勇善戰的,就算他把那部分人馬和地盤還給了呂寶森,那又怎樣?他依然是一方霸主,就像是從前皇帝座下的王爺一樣。雞爺更不用說了,我想你肯定也搞到了閱兵儀式的資料,屍化者軍隊呀。雖然在閱兵式上隻看到很少一批,但實際上有多少誰知道?尚都的手腳很快,最多半年,就能完全整合現在整個尚都地麵領土的軍隊。”


    “我們現在無法動手,要知道尚都內部沒有矛盾。沒有真正的反抗組織,大家都臣服了,現在尚都向全世界宣布的意思是——不是尚都選擇了東南亞,而是東南亞選擇了尚都。”詹天涯搖頭,“哪怕是我們全力發動攻擊,也得有個理由,我們聽不到東南亞有半點反對的聲音!”


    “那沒戲了,玩完了,如果尚都做得這麽好,不如讓他們做下去,這樣至少可以避免戰爭,說不定尚都這種鐵碗的做法,能讓人民過上好日子。”唐術刑冷笑道,“遲早有一天,尚都會對全世界說,不是尚都選擇了世界,而是世界選擇了尚都,到時候大家都哭去吧。”


    詹天涯沉默了,這如今是他們最難的事情,尚都和美國一唱一和,逐漸吞並周圍的土地,墨西哥在經曆了上次的僵屍事件之後,全國上下受挫,尚都又出麵想辦法平息了事件,直接指責事情是八方與沙曼動力公司製造的,隨後墨西哥的一部分政客,宣稱為了墨西哥的未來,希望能並入美國。


    美國原本是不想要墨西哥這個拖油瓶的,畢竟墨西哥內部局勢很古怪,毒梟都能占地為王,不過尚都出麵,將那裏的毒梟該暗殺的暗殺,連根拔起,剩下的都安分守己,要不逃走,要不洗手不幹,直接退休。同時美國也不可能不接受尚都的意見,現在正準備接受墨西哥。


    另外一邊,尚都也加緊了對加拿大的勸說,希望加拿大效仿墨西哥的做法,但遭到了直接拒絕。而在中美洲,危地馬拉、洪都拉斯、馬達加斯加、巴拿馬等國,一邊眼巴巴的看著美國,一邊又向在亞歐部隊觀察國之一的古巴示好,也時不時與委內瑞拉方麵舉行友好會談。


    誰都不知道未來是怎樣,這場賭局,要麽押尚都和美國,要麽就押亞歐部隊,沒有人可以坐莊,但要是押尚都方麵,無論輸贏,結果都是亡國被吞並。


    巴拿馬最慘,因為本國的地理位置在美洲大陸很重要,直接連接著北美和南美,要是真的出現了問題,尚都可以橫跨太平洋從海上攻擊他,美國也可以直接從北美穿越中美洲打到他家門口。


    如果投向尚都,巴拿馬會被古巴揍個半死不活,還會被委內瑞拉暴打,哥倫比亞是絕對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頂多到時候譴責委內瑞拉穿越他國領土,而巴西就在後麵坐著凳子觀戰等結果。


    現在,所有的事情都被一隻大手死死壓住,就看巴爾幹那火藥桶是否爆炸了,土耳其內部問題一旦無法解決。瞬間就會將戰火蔓延開來。


    土耳其鄰國利比亞戰火沒有停過,現在是亞歐部隊方麵支持著政府軍,而美國和尚都支持武裝,隔壁還有個伊拉克。伊拉克也是戰火連連,伊朗早就派兵援助,牽扯其中,戰事一旦擴大,周圍全部會被牽扯進去,一旦這裏打開,其他地方的矛盾立即顯現,全世界瞬間就會被戰火點燃。


    “對了,詹局長,有件事我要問你。”唐術刑看著詹天涯。“你應該知道聯合縱隊吧?”


    詹天涯麵無表情,隨後搖頭。


    唐術刑笑了:“別裝了,你這幅表情就是知道。”


    “你為什麽會突然問聯合縱隊?”詹天涯問唐術刑。


    唐術刑尋思了許久才道:“我有準確的消息來源,聯合縱隊早年便和尚麵對麵鬥過,是平手。”


    此時。詹天涯卻語出驚人道:“唐術刑,你見過你爸了?”


    “沒有啊!”唐術刑見詹天涯裝,他也立即裝。


    “別裝了。”詹天涯道,“你能問出聯合縱隊,又能說出他們當年與尚都鬥過,那就是見過你父親了,因為尚都與聯合縱隊唯一一次明鬥。就是在1979年,也就是越戰時期。”


    唐術刑笑嗬嗬道:“詹局長,你不是不知道嗎?”


    詹天涯看著車廂中其他人,這裏除了劉振明之外,其他人應該是聽不懂中文的。


    詹天涯與唐術刑身邊的人交換了位置,挨著唐術刑坐下道:“那件事的前因後果我知道了。有人已經告訴我了,我實話告訴你,聯合縱隊拉我入夥,所以才告訴我當年的事情,而拉我入夥的那個人……算了。你還是不知道為好,總之我現在很清楚,說不定亞歐部隊都被他們給操控了。”


    唐術刑點頭:“我猜到了,聯合縱隊滲透得那麽深,說不定在很多年前就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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