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術刑聽到這猛地抬頭看著孔英貞,吼道:“你做了什麽!?你不是說那些屍化毒品的傳播是有限製的嗎?”


    “是,我放入賽博格機體內的是有限製的,不過我將能大麵積傳播的屍化毒品塞進了大使的體內,如果我計算沒錯,大使已經屍化發作,並且開始製造同伴了。”孔英貞抬手看表,“現在六本木附近應該遍地都是行屍了。”


    “**的——”唐術刑說著就要拔出劍,剛拔出來又被顧懷翼用手掌按了迴去。


    “刑二,你是要為無辜的民眾聲張正義嗎?”顧懷翼湊近唐術刑問。


    “你也知道這裏的人是無辜的?”唐術刑推開顧懷翼。


    “在南韓的時候,你耍了我和雞爺,現在的事情……”顧懷翼走到姬軻峰身邊,“現在的事情就當是報應吧!”


    “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那是一迴事嗎?”唐術刑喝道,“就算我在南韓沒有隱瞞你們,你們依然會我行我素,我沒有想成為頭兒,隻是不希望你們朝著火坑裏麵跳!”


    “可是,我們已經身在火坑中了。”姬軻峰淡淡迴應。


    “那就更不應該朝著火坑中心走!”唐術刑指著地麵,“如果說是隱瞞!在泰國最後的王宮中,你和沙薑王說了什麽,你為什麽不說!?”


    唐術刑看著顧懷翼又道:“你為什麽不認為他有所隱瞞呢?”


    “因為現在我們是同一陣線,不能內訌呀。”顧懷翼帶著挑釁的笑容道,“刑二,你選吧,你可以獨自去端島,或者是跟著我們一起去幹掉宮涼博立!”


    唐術刑咬牙,感覺腦袋都要炸開了,平靜了好一會兒,才道:“宮涼博立現在是反叛武裝的首領,現在的反叛武裝原本就是散沙,如果他死,ri本的內亂就無法停止了……”


    說罷,唐術刑看著孔英貞:“你們想控製ri本,也想控製一個穩定的ri本吧?如果內亂一直持續,對藥金沒任何好處!”


    “放心,我們挑選了一個合適的人選來領導反叛武裝,說不定在不久的未來,這批人還會成為新zhèngfu的大臣。”孔英貞笑道,“唐先生,你選吧,你要走,我讓船送你離開,如果你不走,先前的對話我可以當做沒有聽到過。”


    孔英貞說完,顧懷翼和姬軻峰已經轉身朝著首相府的方向前進。


    “你慢慢想,不著急,以你的腳力,追上慢慢步行的我們不難。”待兩人離開後,孔英貞低聲道,轉身也要走,卻被唐術刑叫住。


    “姓孔的人妖!我問你,這也是你們安排好的吧?”唐術刑瞪著孔英貞,“你順著我的話就往下說,我說雜賀眾不服從你們的指揮,你第一反應就是讓我去幹掉他,你知道我不會答應,而顧懷翼和姬軻峰當中必定有一個會答應,而他們兩人之中最有可能接下這個任務的就是姬軻峰,因為他現在的確什麽都不算,而且他希望順著這條線和籙夢升攀上關係!”


    “唐先生,我不希望你叫我人妖,我是女人,你希望我脫了衣服給你看看嗎?”孔英貞麵無表情道,“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讓你試試!”


    唐術刑不語,隻是凝視著孔英貞那張漂亮得有些虛假的麵孔。


    “我不喜歡聽到人妖這個詞,這是我唯一的忌諱。”孔英貞說完忽然又笑了,湊近唐術刑耳邊,湊近他的耳垂道,“所以,你下次再說這個詞,我會把你閹掉!說到做到!”


    “放心,我下次再說那個詞之前,肯定會先下手幹掉你!”唐術刑站在那,目視著三人走了很遠,這才無可奈何地慢慢追了上去。


    ……


    六本木地區,街頭已經沒有半個活人,屍化毒品通過撕咬的傳播速度遠比孔英貞計算得還快,但這種屍化毒品也是有時間限製的,畢竟藥金不想拿到一座全是行屍的國際化大都市,也不想得到一個滿目瘡痍的ri本。


    行屍在街頭漫無目的行走著,互相碰撞著,用呆滯的眼神盯著自己的那些同伴,像是螞蟻一樣通過肢體不經意的碰撞來傳達一些並不清晰的訊息,然後三五成群地朝著這個地區之外走去。


    六本木地區外圍,在戰鬥中幸存下來的jing察部隊除了戰死的之外,剩下的大部分都投降了,因為行屍的突然出現,讓他們腹背受敵,他們也清楚,這種情況下,**武裝也不可能再浩浩蕩蕩前進,他們需要人手和武器來清理在路上突然出現的這些怪物。


    阿斯塔亞的事情早已傳得全世界皆知,在ri本的民眾也將行屍變成了茶餘飯後的話題,也有人幻想著要是有一天這種事發生在ri本又該怎麽辦?眼下,這種情況真的發生了,更可怕的是,在行屍突然大規模出現之前,東京已經經曆過大大小小數百次戰鬥,街頭已經是屍橫遍野。


    **武裝的民兵在較大的路口堆砌著工事,用汽車和其他的大型物件構築在一起,同時又忙碌著將那些已經死去的同伴和jing察的屍體都堆積起來燒掉。


    他們並不知道是什麽東西讓人變成行屍,隻知道被行屍咬過後立即會變,而這些行屍和傳說中的那些喪屍有很多地方不相同,最重要的一點便是:它們咬人,但不吃人,就如同是太**,隻是想用這種手段增加手足同伴一樣。


    當然,燒毀屍體的工作都是由那些投降的jing察來擔任,這個時候,再沒有激進的瘋子要試圖殺死這些“美國走狗”,否則這些冒著生命危險的髒活累活由誰去做?


    “喂!什麽時候發起總攻?我們已經將走狗們圍死了!”一名民兵將填滿石頭和沙子的麻布包高舉著遞給上麵的同伴。


    高達兩米多的工事上站著十來個民兵,一部分持槍密切注視著工事外那些四下遊蕩,不時走到工事下方揮舞著雙手試圖攻擊,失敗後又慢慢離開的行屍,另外一部分則繼續將工事加高加固,以免出現意外情況。


    東京中心區域外圍已經被這樣的工事圍了個嚴嚴實實,沒有辦法進得去,也沒有辦法出得去。


    工事上的民兵盯著遊蕩的行屍,扭頭道:“你沒看見外麵是什麽東西嗎?要是發起總攻,肯定會死不少人,鬼知道這些東西是從哪兒突然冒出來的,說不定是非洲阿斯塔亞的那種病毒乘風吹過來了。”


    “乘風而來?不可能吧?”搬運麻布包的民兵擦著汗道。


    “沒關係,總攻發起前會有人為咱們打頭陣的。”一個沉穩的聲音從後方傳來,緊接著一個穿著牛仔褲,緊身t恤,套著防彈衣和多功能戰鬥服的男子走到了工事下方。


    男子吐掉口中那根一頭被咬得稀爛的火柴,將手中的**式突擊步槍遞給身邊隨從一樣的人,示意工事周圍的民兵放下手,不用向他敬禮,隨後又斜眼看著那些正在搬運屍體的投降的jing察們,示意這群人就是他們的敢死隊。


    男子的話讓民兵們對視一笑,因為男子是前示威戰鬥部的副總指揮,現任**武裝“新ri聯合軍”的二號人物西島秀川。


    第二十章(下)他叫吉田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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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島秀川的話如同是給下方的民兵打了一劑鎮靜劑,讓他們懸在空中的那顆心放了下來,因為**武裝心知肚明,這群jing察中隻有不到一半的人“同情”他們,剩下的那些隻是看大勢已去被迫投降而已,這批人要是留著,遲早是定時炸彈,不如找個機會將他們全部消耗。


    如今,他們手中有了較為正規的武器,加上又有一批反叛的自衛隊加入了他們的隊伍,可謂是實力大增,隻要發起總攻,絕對能一口氣將中心區域全部占領。


    **武裝並未乘勝追擊,在白天就拿下中心區域的原因,除了突然冒出來的行屍之外,更重要的是宮涼博立還是想要談判,畢竟現zhèngfu是合法承認的zhèngfu,而他們現在手中同情和願意幫助他們的現zhèngfu官員極少,最大的官便是那位大藏省大臣,必須爭取在內閣中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支持他們,然後才可以使用強製手段,逼迫內閣建議天皇重組眾議院。


    宮涼博立清楚,眾議院不能解散,隻能重組,雖然隻是障眼法,但重組總比解散聽起來順耳一些,所以他留了8個小時給現zhèngfu官員,將他們困死在中心區域,同時讓反叛的自衛隊在周邊地區架起防空導彈,明令道:在沒有新ri聯合軍的許可之下,任何進出的飛行物都將在沒有jing告的前提下直接擊落。


    這樣一來,也讓那些試圖從空中離開的官員放棄了這個冒險的計劃,當然,宮涼博立還需要做一件事,那就是麵見那個隻是ri本象征的天皇,因為他於公於私都得見那位老人一麵。


    ……


    就在西島秀川正盯著那些搬運屍體的投降jing察,盤算著如何武裝他們讓他們成為敢死隊的時候,旁邊一輛廢棄的轎車中鑽出一個打著哈欠,穿著工人製服的短發男子。


    “西島君,如果你派他們去打頭陣,就算目的達到了,這件事傳出去,新ri聯合軍未來**之後也會被民眾責備,哪怕是支持我們的人,也會同情這群可憐的家夥,畢竟他們參與**活動是份內事,他們隻是為了賺錢養活家人。”男子**著一口流利的ri語,他不是別人,正是唐術刑的親大哥唐術禪,亞洲最大的毒品代理人,如今也是新ri聯合軍的財務顧問。


    財務顧問隻是個空頭銜,實際上隻是讓他可以**出入任何新ri聯合軍占據的地方。自從上次唐術禪離開泰國之後,便一直躲在ri本,因為他在宮涼博立的身上下了重注。


    唐術禪很聰明,他知道眼下的局勢,再販賣毒品已經沒有任何出路了,他也急於洗清自己毒販的身份,所以傾盡家財資助了宮涼博立的革命行動,同時也找到了一座靠山。


    自從蠱獵場大賽之後,阿斯塔亞事件爆發,唐術禪從各路情報中了解到,這些事情都與自己的弟弟唐術刑有著絕對的關係,他全程參與了這些事件,並且在各個組織之間**,還得到了不少的頭銜。這對他來說是個威脅,他很清楚,自己在黑白兩道混跡多年來,沒有真正得罪過誰,也不可能有誰會視自己為必須除掉的眼中釘,除了自己的弟弟唐術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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