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香知道雅晴素來驕傲,可是即便是如此,她也不能打王克的巴掌,因而冷聲嗬斥道:“快將她拉開!還不快為王公子整理衣衫?”


    雅晴已經被王克玷汙,他們的計劃也毀了,因而雅晴此時隻是一顆棄子了!


    “老爺,您看今日之事?這王公子到底是衛國公府的人,若是……”王元香發現事情搞砸了,立即將所有的風險降到最低,縱然是她的貼身丫頭同王克私通,可是這是家醜,斷不會外揚,再者,此處也並沒有別人。


    北唐洵望著仍是一臉陰蕩的王克,以及屋子裏麵惡心的味道,冷哼了一聲,道:“那便等著賓客皆散了再說吧!”他說完已經甩袖出了屋子。


    北唐峰等人正在外麵候著,聽見屋裏的動靜,也知道事情辦砸了,好在這裏並無其他的人,這要是傳出去,對他母親的名聲也是不好的。


    “父親,此事會不會是有人故意為之?方才兒子聞到一股子迷香的味道……”北唐峰揣掇著北唐洵的心思,小心翼翼得說道。


    若是有人陷害,那麽這件事情的性質便是不一樣了!


    北唐洵卻是冷冷掃了北唐峰一眼,道:“還是尋你妹妹要緊,別再出什麽岔子,令人恥笑才好!”不管是有人陷害,還是如何,結果都是一樣的,好好的壽宴發生這樣的事情,叫他這個兵部尚書的臉麵往哪裏放?


    王元香安置了一切,囑咐眾嬤嬤們好生看著這兩人,若是衛國公府的人問起,便說王克已經離開了。


    秋榮隨著王元香出了屋子,心中鬆了一口氣,幸好小姐早有準備,將王克引來此處,又準備了醒酒的湯藥,想來蘇桃和藏鋒應當是無事了!


    隻是這件事這樣順利得完成,她還是心有餘悸,這大家世族,真真是折磨死人!勾心鬥角應接不暇,處處是殺機,一不留神便要萬劫不複了!


    王元香心中疑惑,到底是哪裏出了岔子,不免狐疑得打量了一眼秋榮,見對方也極為詫異,她便更奇怪了,莫非今日之事不是北唐瑾做的?還是另有蹊蹺?


    北唐芸的人沒有找著,自然是要繼續尋了,眾人出了舒雲齋,緊挨著的便是北唐茹的住處,繡綺閣了,剛走到繡綺閣的院門,便有個穿著舊夾襖的小丫頭跑了出來,正和北唐洵撞了一個滿懷。


    她見著北唐洵,嚇得魂飛魄散,瞪著一雙眼睛,嘴裏慌亂得說道:“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是四小姐,一切都是四小姐吩咐的,不關奴婢的事,不關奴婢的事,不,我什麽都沒有做,什麽都沒有做!”那婢女一邊說,一邊急著要跑,北唐洵一個手疾眼快,便將那婢女抓了起來,問道:“你到底在說些什麽?什麽不是你?”


    王元香見到這婢女如此慌張,極為不解,道:“冬青,你到底在說什麽?”


    這婢女正是北唐茹的貼身婢女冬青,平日裏受到北唐茹的重用,嘴皮子雖然潑辣些,人還是極為聰慧的,因而,王元香見她如此慌張害怕倒是極為詫異的。


    “夫人,夫人,是四小姐,都是四小姐……都是四小姐……”冬青倏然跪在王元香的麵前,渾身顫抖,仿佛是害怕極了!


    “母親,您看!她手中竟握著一枚金簪!這是何人的血?”北唐峰瞧著那帶著血跡金簪,極為詫異,怎麽好端端的一個丫頭,竟仿佛是瘋了一般呢?


    經過北唐峰這麽一說,眾人也發現,這丫頭手上拿著一根金簪,滿手的血,金簪上也滿是血汙,她的衣襟上也染上了血跡,隻是因是大紅色,並不是很明顯。


    “天呐,這不是阿茹的金簪麽?阿茹呢?”王元香也瞧見金簪,這金簪正是北唐茹平日喜歡的,因而經常佩戴,怎得今日離了身?


    “這金簪是四小姐的,是四小姐給奴婢的,是四小姐,夫人,是四小姐啊!”冬青拚命抓住王元香的胳膊一遍一遍得說道。


    “父親,母親,這個丫頭分明是瘋了,什麽都問不出來!倒不如進去瞧瞧,便知結果了!”北唐峰見這婢女一直重複著同一句話,定是受了什麽刺激才會如此的。


    秋榮狐疑得瞧著這個叫做冬青的婢女,小姐吩咐不過是令北唐峰找不見北唐芸,這個婢女是怎麽迴事呢?昨日她見到她的時候,還好好的,今日就瘋了?


    北唐洵點頭,又瞧了一眼冬青,道:“將這個丫頭看起來,不要令其亂跑,亂說話。”縱然不知道這婢女到底要表達什麽,但是北唐洵知道此事是關於北唐茹的,所謂家醜不可外揚,他自然是要堵住這婢女的嘴巴的。


    一眾婆子們也極為狐疑得瞧著冬青,這麽個伶俐又聰慧的丫頭怎麽瘋了?她平日在四小姐麵前可是很得臉的啊!


    眾人正疑惑間,已經跟在北唐洵的身後進了繡綺閣,還沒有進屋子,便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兒,北唐洵是在戰場上的人,自然對這種氣味兒極為敏感,立即掀開簾子進了門,隻是他剛走幾步,就震驚得停住了腳步。


    眾人也被這樣的場麵震得瞪大了眼睛。


    最詫異的北唐峰,他分明令北唐芸在祠堂好好藏著,她怎麽在這裏?而且,她釵環淩亂,身上的衣裳已經破爛不堪,仿佛是被人撕扯的,鮮紅的血不知道是從哪裏流出來的,染紅了她鵝黃色的衣衫,而更可怕的不是她,而是她身旁的婢女,已經是渾身是血,衣裳早就被撕爛,露出雪白的胸膛,在那胸口,赫然是數個簪子紮出來的傷口,正汩汩留著鮮血,她的臉仿佛也是因為掙紮或者打鬥而被扯爛,一片的血肉模糊,都辨不清她的身份了。


    “阿芸,阿芸,你這是怎麽了?你看看娘,娘來了,娘來了!”王元香一下子撲在地上,抱起北唐芸,嚎啕大哭。


    眾人被這場麵震得傻了眼,冬青瘋了,五小姐幾乎被殺害,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秋榮極極為震驚得盯著北唐芸,心中極為不解,這不是小姐的吩咐,這不是他們的計劃,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北唐芸本是好端端的,怎麽傷成這樣,而且,那地上的婢女似乎是為了維護她才殞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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