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密室
[綜英美]當妮妮和老爺成為一家人 作者：紫田石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迪克看著眼前的非常普通的小屋，在哥譚處於中等偏下的人群居住。
二層小樓，原來是一家便利店，招牌上灰塵不多，有人定期打掃，但是長時間沒有人居住已經讓這家店看起來很陳舊了——至少從外邊來看是這樣。
阿福拄著拐杖，緩慢又穩健的腳步踩過門前的小道。
迪克跟著阿福右邊，落後半步的地方，眼角時不時瞟向後方，自從靠近這間房子開始，不過短短500米的路程，就換了三批人。
一陣微風吹過
阿福咳嗽了一聲，掏出手帕輕輕擦了擦嘴角。眼尖的迪克看到潔白白手帕多了一抹刺目的猩紅，迪克的心髒漏了一拍。
“啪。”拐杖敲擊的地麵的聲音，讓迪克一下醒過神來。
背後傳來沒有掩飾的腳步聲，焦急，不知所措，或者驚恐？
驚恐
為什麽會有這個感覺？夜翼懷疑自己平時靠譜的第六感是不是出了問題。
這就是阿福出門非得帶血包和拐杖的原因。
迪克上前一步，挽住阿福的手臂。一個步履匆匆的中年女人走過，刻意加重的腳步，一直往阿福身上瞟的眼睛，在手帕和拐杖上停留時間較長。
過分挺拔的身形，經過係統的訓練。
阿福輕輕拍了拍迪克挽住自己的手臂，聲音略帶沙啞：“我們到了。”
普普通通的鐵門，有點剝落的漆層和一把普通的鑰匙——太普通了。
普通的過頭了，和阿福出門前的準備完全不成正比。迪克感覺下一秒就會出現什麽顛覆自己世界觀的東西。
隨著鑰匙緩緩轉動，機括摩擦的聲音響起。
吱嘎——老舊鐵門的聲音
阿福輕輕推開門，灰塵在陽光裏飄蕩，屋子的東西井井有條。家具上
蓋著防塵的白布，白布上繡著韋恩家族的暗紋，這些都是阿福打掃的？
迪克關上門擋住了一些目光。
阿福站在店裏環視四周
“怎麽了？”迪克抽出貨架上的一包已經過期的麥片看了看，“草莓果幹，看起來不錯。”
“阿福？”
迪克疑惑的看向阿福
阿福手握一根漆黑的拐杖，暗金色韋恩家族的家徽神采飛揚盤旋在拐杖上，身著正式的管家服，神情肅穆，幾縷陽光穿過層層障礙打在阿福身上。
迪克有一瞬間覺得自己從來沒有真正的認識過阿福，這樣的阿福讓人很陌生，是阿福從來沒有在他們麵前展現過的一麵。
“這是彼得少爺來哥譚住的地方，一家小便利店，可惜就是生意不怎麽好。”
“蝙蝠俠的魔法師朋友？”
“對，我第一次見彼得少爺還是在一次采購過程中。彼得少爺幫助了一位無辜的老人，後來蝙蝠俠查找證據的時候，老人為彼得少爺做了證。”
迪克：難道不是蝙蝠俠查案，阿福幫忙篩選嫌疑人嗎？
阿福：（和善的微笑）
“蝙蝠俠認為彼得與一起案件有關，彼得的人生很幹淨，幹淨到沒有人願意相信，一個在大都會有著光明未來的的年輕人，為什麽會來到讓人避之不及哥譚。”
迪克找了一個椅子坐下，接下來隻需要傾聽就好。
“彼得少爺很喜歡蝙蝠俠，超級喜歡。為了蝙蝠俠來到哥譚，很棒的理由，符合年輕人的衝動。”
”追隨著蝙蝠俠的腳步，尋找著蝙蝠俠留下的的痕跡，為人們稱讚蝙蝠俠而感到由衷的喜悅。有人反對，咒罵蝙蝠俠存在時替蝙蝠俠不平，傷心甚至憤怒。”
“然後，哥譚的布魯西王子遇見你了彼得少爺，一個對蝙蝠俠和布魯西都不怎麽愉快的見麵。但是布魯斯少爺很開心。”
迪克：一次非常“愉快”的賭石會，引來了全哥譚的狂歡，頭條滿天飛。“哥譚的寵兒——布魯西寶貝”，“吉祥物——布魯西”，“哥譚王子——點石成金”
“彼得少爺很快接受布魯斯少爺這個朋友——毫無保留的。”
迪克：毫無保留？？？
“相對的，就像我們永遠也不會告訴彼得少爺我們曾經在這裏裝過多少個攝像頭。彼得少爺也不會告訴我們魔法裏的禁忌、詭秘。”
“彼得少爺想讓我們遠離危險，縱容我們無限製使用珍貴的藥劑，破壞寫好魔法咒令，甚至滿足布魯斯少爺各種無理的願望。”
迪克：我好像明白為什麽地下室會有一個天天唱讚美詩的衣櫃，還有一本會咬人的書。
“彼得少爺把韋恩莊園打造成了一個魔法堡壘——為了布魯斯少爺。用紮塔娜小姐的來說，沒有魔法師會無緣無故的打造一個堪稱完美魔法堡壘給朋友，朋友也不可能在老爺留下血緣魔法。隻有血緣關係能夠解釋這一切。”
迪克頭頂上緩緩冒出一個問號
蝙蝠俠的親人？
“關於這一點，我們排查了老爺的直係旁係親屬，並沒有什麽有用的線索。唯一的旁係，還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大的時候斷絕了關係——立場不同。”
“唯一可以確定的，彼得少爺和老爺擁有血緣關係。”
迪克直起身，看著阿福：“還有什麽？隻是血緣關係，阿福你應該會很開心布魯斯又多了一個家人。”
“隻是這樣就好了，彼得少爺在老爺身上留下的防護性魔法——需要消耗大量的生命力。”
迪克心裏一驚
“據紮塔娜小姐猜測，彼得少爺不是出去遊曆，而是知道到自己命不久矣提前離開了。”
迪克：“為什麽？”
阿福搖了搖頭，答非所問道：“傑森少爺也會魔法。”
迪克猛然起身的動作帶倒了椅子
如果小翅膀是彼得的弟子，帶走小翅膀教習魔法，來到蝙蝠俠身邊成為羅賓。
————————————
“這裏已經被查過很多次了。”
“但是再查一遍，也許會有新的發現。”
迪克不死心的在便利店裏翻箱倒櫃，試圖找出什麽有用的線索。
阿福站在一旁看著迪克跑來跑去，家具上的白布被掀起，陳舊的味道飄散在空氣裏，餐桌上亂七八糟擺著一堆東西——迪克：它們看起來很有問題！
半枝幹花，一個藝術玻璃瓶，三個勺子，還有一雙筷子，半瓶雜糧。
阿福：和善的微笑
“迪克少爺，這裏一直都是我在打掃，裏麵的商品也是我更換的，不用懷疑為什麽這裏商品都是最新的。”
“更換貨物？”
迪克停下手裏的動作，順手把一個非常符合迪克審美的掛墜放進兜裏。阿福眉毛動了一下，決定不告訴迪克少爺那東西是收拾房間裏為了好看隨手買的，一塊錢四個。
“在商品保質期還剩六個月的時候，我會把它們換成新的，換下來的東西都送到了福利院。”
迪克想起自己一進門發現的那包麥片——已經過期的麥片。
“下麵有一包過期的麥片。”
“看起來這裏似乎被人光顧過了。”
迪克拿起那包草莓麥片仔細看了看，已經過期一年了。
阿福看著那個保質期沒有說話，隻是撫平有些褶皺的包裝——經常被人挪動的樣子。
“瑪利亞麥片，這幾年新生的一個品牌。味道很不錯，酥脆的烘培麥片，還有酸甜的果幹。大學裏我都…拿它當早餐，隻是早餐而已。”
阿福不讚同的目光
迪克求生欲極強的轉移了話題，“為什麽隻有這一個是過期的？”
“我記得很清楚，進貨名單上沒有這個馬克麥片。為了方便更換貨物，商品都是在保質期兩年內的，距離下一次我來更換貨物還有一年的時間。”
“他們沒想到你會提前來到這裏。”
迪克看了看這個麥片擺放的位置，五層貨架。從上往下數這包麥片在第三層，擺放得歪歪扭扭，麥片後麵是幾個橫七八豎能量棒——是閃電俠喜歡的牌子。
“那個能量棒，老爺買了很多放在蝙蝠洞。我借用了一箱放在這裏——看起來不管到哪裏它們都很受歡迎。”
迪克撕開一個能量棒，掰成兩半。“這個一直都很受歡迎，酥脆，甜，各種甜蜜高能量的東西混在一起。沒有人能夠擋住它的誘惑，過量的黃油讓它口感一流，也就是——會掉渣。”
迪克晃了一下手中的包裝，細小的碎屑出現在地板上。
“隻要那個人在這裏吃了東西，肯定的留下這個，除非他天天掃地。”
然後，迪克把能量棒扔進嘴裏——哢嚓哢嚓。
阿福不讚同的目光。
一束藍幽幽的光出現在屋子，蝙蝠特質探查燈——專門用來查找一些細小的線索。
比如，地上發黴的能量棒碎屑
但碎屑隻集中在貨架的區域，能量棒太小三口兩口就吃光了。
“我們還有漏掉的地方嗎？”
“這裏還有一個小地下室，一般用來儲藏貨物。我們檢查過很多遍，沒有發現。”
“去看看？”
普通的地下室，隻有疊放的幾張椅子和一些雜物。唯一特殊的地方，就是地下室的樓梯上雕刻著繁複的花紋和看起來就很貴的木料。
阿福注意到迪克探究的目光：“布魯斯少爺參觀地下室把樓梯踩斷了，這是賠禮。”
迪克：風太大，你說什麽我沒聽清。
迪克在樓梯和牆邊都發現了發黴的碎屑，還在樓梯下麵發現了包裝袋碎片。看起應該是直接從樓梯上下來進入到什麽地方——密室嗎？
迪克對著牆壁敲敲打打，阿福也在仔細的翻找，一無所獲，就是一堆普通的雜物。
“現在讓我們來思考一下，非正常手段。”
阿福看著一臉躍躍欲試的迪克，感覺自己血壓有點高。
“芝麻開門。”
“巴啦啦能量。”
“阿瓦達索命！”
“愛心發射，biubiubiu ”
阿福：……
“好吧，普通的看起來不行。”
迪克正了正臉色，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還用手攏了一下頭發。
“我——迪克·格雷森，夜翼，羅賓，蝙蝠俠的助手，布魯斯·韋恩的兒子，在這裏請求您打開大門。”
寂靜
死一般的
死一般的寂靜
“看起來，這間屋子不喜歡霸道總裁。”迪克小聲嘀咕著，“我還挺喜歡這個的，冷酷無情驕傲的冰山總裁。”
“迪克少爺，韋恩集團現在挺需要一個總裁的。”
迪克內心瘋狂搖頭，天天和董事會那群人扯皮，夜翼早晚禿頂！夜翼可沒有頭盔！
一個禿頂的夜翼，想想就可怕！
想一下，昏沉的夜色裏，一個地中海的夜翼奔跑在小巷裏，麵對著窮兇極惡的罪犯———
迪克打了個哆嗦，忘記忘記
“阿福，有沒有試過鮮血？”
阿福略微有些猶豫：“試了，並沒有什麽發現。”
“那我的試了沒有？”
“沒有，隻有我和老爺的。”
迪克看著阿福略帶擔憂的眼神，故作輕鬆。
“又是老一套，擔心這個，擔心那個的。魔法不穩定，貿然用血液開門，可能會有什麽什麽的麻煩。真想不通你們在擔心什麽，”迪克眉梢眼角泛著快活：“紮塔娜不都說了，我們是一家人。”
帶著的血珠的手指按到雪白的牆壁上，嘴裏念著不知道那個國家的咒語。
迪克的表情就像準備去拆生日禮物的孩子，但是身體已經調節到了最佳狀態，隨時可以脫離此地。阿福站在門口，方便接應和逃離的地方。
————————————————
牆壁上無聲無息的出現了一扇門。
迪克的背後冒出冷汗，太快了。
如果這個速度是用來攻擊，根本沒有人能夠躲得掉！
迪克慢慢後退，手指輕緩的像蝴蝶翅膀輕輕扇動離開牆壁——現在是木門了。迪克的眼角瞟向身後的阿福，還有地下室的門。很好，沒有突然轉換場地。
兩個人的視線僵持了一會
阿福退出了地下室
就是現在——迪克一把推開了門。
沒有神秘莫測的場景，沒有奇怪的魔法射線，也沒有奇奇怪怪的東西。
一間屋子，左邊並排兩張桌子，正前方六個立櫃，右邊一麵牆上是類似中藥鋪子的藥櫃。
桌子一大一小雜亂無章的擺著看起來像是製藥的器皿，貼著一邊的牆放。桌子上麵的牆上掛著很多瓶瓶罐罐，還有武器類似的東西——比如，蝙蝠鏢，羅賓棍什麽的。
藥櫃占了一麵牆，六個立櫃占了另一麵牆。
“哇，雖然我很清楚我們是一家人，但是這個場麵，我還真沒想到。”
“迪克少爺。”
阿福不讚同的目光
六個立櫃上，寫著五個名字，分別是阿福，布魯斯，迪克，芭芭拉，提姆。迪克的名字占了兩個櫃子，櫃子上貼滿了迪克的照片。
睡覺的照片，吃飯，上學路上，穿校服，參加辯論會，讀書，摔得狗吃屎的照片，高中舞會的照片……
等等，剛剛混進去了什麽！
“咳，迪克少爺的校園生活很豐富。”
迪克轉過頭看布魯斯的櫃子，都照的很漂亮，什麽霸道總裁，花花公子，運動小王子，眉目傳情啥的。
提姆，規規矩矩校園係列照片——青蔥歲月，還有小總裁。
芭芭拉，隨便挑一張都是藝術海報。
阿福就沒有不好看的時候。
迪克：………
迪克不想看見這糟心的照片，“我們看看櫃子裏有什麽。”
“哇哦，”迪克停頓了一下，“哇哦！”
閃閃發亮的黃金和寶石，閃瞎了迪·貧窮大學生·克的眼。
迪克，沒有布魯斯的資助，純粹靠自己賺生活費，裝備都是阿福修的——非常貧窮的迪克。
迪克以一個義警的自製力，頑強的抵住了誘惑。
看向這些讓人想要犯罪的東西，幾個普通的禮品盒並排放在一起，上麵貼了張紙——迪克的生日禮物/備用資金。
迪克：寫著我的名字！！！
“咳！”——來自阿福的警告
迪克趕緊看下一層，還是盒子。
迪克11歲生日禮物——一個蝙蝠鏢
迪克12歲生日禮物——遊戲光盤
迪克13歲生日禮物——蝙蝠俠玩偶
…………
迪克20歲生日禮物——一盒車鑰匙
“阿福。”
迪克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眼前的禮物盒，“為什麽他不親自給我？”
阿福伸手抽走了壓在禮物盒下麵的相冊，翻開。
“嘶。”
兩個人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相冊裏整整齊齊擺放著身份證明，照片上的男孩和迪克8分相似，從9歲，一直到30歲，所有的身份證明，生平經曆，喜歡運動，父母意外離世，都能和迪克完美的對接，就連身上的傷疤都有完美的解釋。遺產，房子，學校記錄，畢業證書——每一個身份都是真實存在的。
“備用身份。”
“如果不是剛剛的開門方法過於魔法，我都要懷疑這裏是不是蝙蝠俠的秘密基地了。”
其他的櫃子
充足的資金，沒有送出的禮物，完善的身份證明。
他們都明白一件事，這是退路——這間屋子的主人給他們留下的退路。
這份禮物太沉重了，沉重讓人喘不過來氣。
迪克關上櫃子，故作輕鬆。
“看起來這個從未謀麵的魔法師——我應該喊他什麽？叔叔嗎？彼得·帕克今年應該多大？”
“按照戶口本上的年齡，迪克少爺確實應該叫一句叔叔。”
迪克嘖了一聲，照片上的男孩看起來和自己差不多大，見到之後才不會喊他叔叔。
“來看看，這張桌子上都有什麽？”
迪克從抽屜裏翻出來三張數學試卷——不及格的那種。
看了看卷麵上的名字——比利·巴特森，迪克又默默放迴去了。
“這讓我想起了迪克少爺把卷子藏在保險櫃裏的趣事。”
“饒了我吧，阿福。”
迪克怪模怪樣的大聲求饒，迪克拒絕迴想那一次悲慘的經曆，以及被蝙蝠俠關小黑屋輔導學習的經曆——從那以後迪克的成績門門是a 。
別問為什麽，問就是迪克天資聰穎。
屋子不算大，但是中間太空了。應該有點什麽東西在這裏的，迪克摸摸地上一條不太明顯的分界線，看起來像個長方形的櫃子之類的東西。
迪克看了一遍比利的作業還有畫的亂七八糟地課本，迪克認為比利需要一個家庭教師，比如：蝙蝠俠。
藥櫃上的名字，不是人類目前知道的任何一種文字。除了沙讚——比利的作業和櫃子裏的備用身份之外，這裏的文字他們隻能拍照留念。
迪克決定不難為自己的腦子了，還是拍照片比較方便。順便藥櫃裏打包一些藥材，帶迴去研究。
“我找到了好東西，迪克少爺。”
阿福從桌子腿底下拿出一疊紙，用來墊桌子，發黃破舊的紙。
阿福抖了抖紙上的灰塵，展開。
稚嫩的筆跡，是比利。
蝙蝠俠：803號毒藥從2.5克增加為2.8克，觀察蝙蝠俠的耐藥性，增強抗藥性。
蝙蝠俠：802號抗藥性測試完畢，抗藥性良好。
迪克：補氣益血藥從5顆增加到12顆
ps：他需要睡眠和充足的休息，今天晚上把他敲暈扔船裏睡一天，正好明天放假。
阿福：今天也出來買菜了，身體情況正常。
ps ：培育的卷心菜賣出去了，蝙蝠俠又惹阿福生氣了
二層小樓，原來是一家便利店，招牌上灰塵不多，有人定期打掃，但是長時間沒有人居住已經讓這家店看起來很陳舊了——至少從外邊來看是這樣。
阿福拄著拐杖，緩慢又穩健的腳步踩過門前的小道。
迪克跟著阿福右邊，落後半步的地方，眼角時不時瞟向後方，自從靠近這間房子開始，不過短短500米的路程，就換了三批人。
一陣微風吹過
阿福咳嗽了一聲，掏出手帕輕輕擦了擦嘴角。眼尖的迪克看到潔白白手帕多了一抹刺目的猩紅，迪克的心髒漏了一拍。
“啪。”拐杖敲擊的地麵的聲音，讓迪克一下醒過神來。
背後傳來沒有掩飾的腳步聲，焦急，不知所措，或者驚恐？
驚恐
為什麽會有這個感覺？夜翼懷疑自己平時靠譜的第六感是不是出了問題。
這就是阿福出門非得帶血包和拐杖的原因。
迪克上前一步，挽住阿福的手臂。一個步履匆匆的中年女人走過，刻意加重的腳步，一直往阿福身上瞟的眼睛，在手帕和拐杖上停留時間較長。
過分挺拔的身形，經過係統的訓練。
阿福輕輕拍了拍迪克挽住自己的手臂，聲音略帶沙啞：“我們到了。”
普普通通的鐵門，有點剝落的漆層和一把普通的鑰匙——太普通了。
普通的過頭了，和阿福出門前的準備完全不成正比。迪克感覺下一秒就會出現什麽顛覆自己世界觀的東西。
隨著鑰匙緩緩轉動，機括摩擦的聲音響起。
吱嘎——老舊鐵門的聲音
阿福輕輕推開門，灰塵在陽光裏飄蕩，屋子的東西井井有條。家具上
蓋著防塵的白布，白布上繡著韋恩家族的暗紋，這些都是阿福打掃的？
迪克關上門擋住了一些目光。
阿福站在店裏環視四周
“怎麽了？”迪克抽出貨架上的一包已經過期的麥片看了看，“草莓果幹，看起來不錯。”
“阿福？”
迪克疑惑的看向阿福
阿福手握一根漆黑的拐杖，暗金色韋恩家族的家徽神采飛揚盤旋在拐杖上，身著正式的管家服，神情肅穆，幾縷陽光穿過層層障礙打在阿福身上。
迪克有一瞬間覺得自己從來沒有真正的認識過阿福，這樣的阿福讓人很陌生，是阿福從來沒有在他們麵前展現過的一麵。
“這是彼得少爺來哥譚住的地方，一家小便利店，可惜就是生意不怎麽好。”
“蝙蝠俠的魔法師朋友？”
“對，我第一次見彼得少爺還是在一次采購過程中。彼得少爺幫助了一位無辜的老人，後來蝙蝠俠查找證據的時候，老人為彼得少爺做了證。”
迪克：難道不是蝙蝠俠查案，阿福幫忙篩選嫌疑人嗎？
阿福：（和善的微笑）
“蝙蝠俠認為彼得與一起案件有關，彼得的人生很幹淨，幹淨到沒有人願意相信，一個在大都會有著光明未來的的年輕人，為什麽會來到讓人避之不及哥譚。”
迪克找了一個椅子坐下，接下來隻需要傾聽就好。
“彼得少爺很喜歡蝙蝠俠，超級喜歡。為了蝙蝠俠來到哥譚，很棒的理由，符合年輕人的衝動。”
”追隨著蝙蝠俠的腳步，尋找著蝙蝠俠留下的的痕跡，為人們稱讚蝙蝠俠而感到由衷的喜悅。有人反對，咒罵蝙蝠俠存在時替蝙蝠俠不平，傷心甚至憤怒。”
“然後，哥譚的布魯西王子遇見你了彼得少爺，一個對蝙蝠俠和布魯西都不怎麽愉快的見麵。但是布魯斯少爺很開心。”
迪克：一次非常“愉快”的賭石會，引來了全哥譚的狂歡，頭條滿天飛。“哥譚的寵兒——布魯西寶貝”，“吉祥物——布魯西”，“哥譚王子——點石成金”
“彼得少爺很快接受布魯斯少爺這個朋友——毫無保留的。”
迪克：毫無保留？？？
“相對的，就像我們永遠也不會告訴彼得少爺我們曾經在這裏裝過多少個攝像頭。彼得少爺也不會告訴我們魔法裏的禁忌、詭秘。”
“彼得少爺想讓我們遠離危險，縱容我們無限製使用珍貴的藥劑，破壞寫好魔法咒令，甚至滿足布魯斯少爺各種無理的願望。”
迪克：我好像明白為什麽地下室會有一個天天唱讚美詩的衣櫃，還有一本會咬人的書。
“彼得少爺把韋恩莊園打造成了一個魔法堡壘——為了布魯斯少爺。用紮塔娜小姐的來說，沒有魔法師會無緣無故的打造一個堪稱完美魔法堡壘給朋友，朋友也不可能在老爺留下血緣魔法。隻有血緣關係能夠解釋這一切。”
迪克頭頂上緩緩冒出一個問號
蝙蝠俠的親人？
“關於這一點，我們排查了老爺的直係旁係親屬，並沒有什麽有用的線索。唯一的旁係，還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大的時候斷絕了關係——立場不同。”
“唯一可以確定的，彼得少爺和老爺擁有血緣關係。”
迪克直起身，看著阿福：“還有什麽？隻是血緣關係，阿福你應該會很開心布魯斯又多了一個家人。”
“隻是這樣就好了，彼得少爺在老爺身上留下的防護性魔法——需要消耗大量的生命力。”
迪克心裏一驚
“據紮塔娜小姐猜測，彼得少爺不是出去遊曆，而是知道到自己命不久矣提前離開了。”
迪克：“為什麽？”
阿福搖了搖頭，答非所問道：“傑森少爺也會魔法。”
迪克猛然起身的動作帶倒了椅子
如果小翅膀是彼得的弟子，帶走小翅膀教習魔法，來到蝙蝠俠身邊成為羅賓。
————————————
“這裏已經被查過很多次了。”
“但是再查一遍，也許會有新的發現。”
迪克不死心的在便利店裏翻箱倒櫃，試圖找出什麽有用的線索。
阿福站在一旁看著迪克跑來跑去，家具上的白布被掀起，陳舊的味道飄散在空氣裏，餐桌上亂七八糟擺著一堆東西——迪克：它們看起來很有問題！
半枝幹花，一個藝術玻璃瓶，三個勺子，還有一雙筷子，半瓶雜糧。
阿福：和善的微笑
“迪克少爺，這裏一直都是我在打掃，裏麵的商品也是我更換的，不用懷疑為什麽這裏商品都是最新的。”
“更換貨物？”
迪克停下手裏的動作，順手把一個非常符合迪克審美的掛墜放進兜裏。阿福眉毛動了一下，決定不告訴迪克少爺那東西是收拾房間裏為了好看隨手買的，一塊錢四個。
“在商品保質期還剩六個月的時候，我會把它們換成新的，換下來的東西都送到了福利院。”
迪克想起自己一進門發現的那包麥片——已經過期的麥片。
“下麵有一包過期的麥片。”
“看起來這裏似乎被人光顧過了。”
迪克拿起那包草莓麥片仔細看了看，已經過期一年了。
阿福看著那個保質期沒有說話，隻是撫平有些褶皺的包裝——經常被人挪動的樣子。
“瑪利亞麥片，這幾年新生的一個品牌。味道很不錯，酥脆的烘培麥片，還有酸甜的果幹。大學裏我都…拿它當早餐，隻是早餐而已。”
阿福不讚同的目光
迪克求生欲極強的轉移了話題，“為什麽隻有這一個是過期的？”
“我記得很清楚，進貨名單上沒有這個馬克麥片。為了方便更換貨物，商品都是在保質期兩年內的，距離下一次我來更換貨物還有一年的時間。”
“他們沒想到你會提前來到這裏。”
迪克看了看這個麥片擺放的位置，五層貨架。從上往下數這包麥片在第三層，擺放得歪歪扭扭，麥片後麵是幾個橫七八豎能量棒——是閃電俠喜歡的牌子。
“那個能量棒，老爺買了很多放在蝙蝠洞。我借用了一箱放在這裏——看起來不管到哪裏它們都很受歡迎。”
迪克撕開一個能量棒，掰成兩半。“這個一直都很受歡迎，酥脆，甜，各種甜蜜高能量的東西混在一起。沒有人能夠擋住它的誘惑，過量的黃油讓它口感一流，也就是——會掉渣。”
迪克晃了一下手中的包裝，細小的碎屑出現在地板上。
“隻要那個人在這裏吃了東西，肯定的留下這個，除非他天天掃地。”
然後，迪克把能量棒扔進嘴裏——哢嚓哢嚓。
阿福不讚同的目光。
一束藍幽幽的光出現在屋子，蝙蝠特質探查燈——專門用來查找一些細小的線索。
比如，地上發黴的能量棒碎屑
但碎屑隻集中在貨架的區域，能量棒太小三口兩口就吃光了。
“我們還有漏掉的地方嗎？”
“這裏還有一個小地下室，一般用來儲藏貨物。我們檢查過很多遍，沒有發現。”
“去看看？”
普通的地下室，隻有疊放的幾張椅子和一些雜物。唯一特殊的地方，就是地下室的樓梯上雕刻著繁複的花紋和看起來就很貴的木料。
阿福注意到迪克探究的目光：“布魯斯少爺參觀地下室把樓梯踩斷了，這是賠禮。”
迪克：風太大，你說什麽我沒聽清。
迪克在樓梯和牆邊都發現了發黴的碎屑，還在樓梯下麵發現了包裝袋碎片。看起應該是直接從樓梯上下來進入到什麽地方——密室嗎？
迪克對著牆壁敲敲打打，阿福也在仔細的翻找，一無所獲，就是一堆普通的雜物。
“現在讓我們來思考一下，非正常手段。”
阿福看著一臉躍躍欲試的迪克，感覺自己血壓有點高。
“芝麻開門。”
“巴啦啦能量。”
“阿瓦達索命！”
“愛心發射，biubiubiu ”
阿福：……
“好吧，普通的看起來不行。”
迪克正了正臉色，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還用手攏了一下頭發。
“我——迪克·格雷森，夜翼，羅賓，蝙蝠俠的助手，布魯斯·韋恩的兒子，在這裏請求您打開大門。”
寂靜
死一般的
死一般的寂靜
“看起來，這間屋子不喜歡霸道總裁。”迪克小聲嘀咕著，“我還挺喜歡這個的，冷酷無情驕傲的冰山總裁。”
“迪克少爺，韋恩集團現在挺需要一個總裁的。”
迪克內心瘋狂搖頭，天天和董事會那群人扯皮，夜翼早晚禿頂！夜翼可沒有頭盔！
一個禿頂的夜翼，想想就可怕！
想一下，昏沉的夜色裏，一個地中海的夜翼奔跑在小巷裏，麵對著窮兇極惡的罪犯———
迪克打了個哆嗦，忘記忘記
“阿福，有沒有試過鮮血？”
阿福略微有些猶豫：“試了，並沒有什麽發現。”
“那我的試了沒有？”
“沒有，隻有我和老爺的。”
迪克看著阿福略帶擔憂的眼神，故作輕鬆。
“又是老一套，擔心這個，擔心那個的。魔法不穩定，貿然用血液開門，可能會有什麽什麽的麻煩。真想不通你們在擔心什麽，”迪克眉梢眼角泛著快活：“紮塔娜不都說了，我們是一家人。”
帶著的血珠的手指按到雪白的牆壁上，嘴裏念著不知道那個國家的咒語。
迪克的表情就像準備去拆生日禮物的孩子，但是身體已經調節到了最佳狀態，隨時可以脫離此地。阿福站在門口，方便接應和逃離的地方。
————————————————
牆壁上無聲無息的出現了一扇門。
迪克的背後冒出冷汗，太快了。
如果這個速度是用來攻擊，根本沒有人能夠躲得掉！
迪克慢慢後退，手指輕緩的像蝴蝶翅膀輕輕扇動離開牆壁——現在是木門了。迪克的眼角瞟向身後的阿福，還有地下室的門。很好，沒有突然轉換場地。
兩個人的視線僵持了一會
阿福退出了地下室
就是現在——迪克一把推開了門。
沒有神秘莫測的場景，沒有奇怪的魔法射線，也沒有奇奇怪怪的東西。
一間屋子，左邊並排兩張桌子，正前方六個立櫃，右邊一麵牆上是類似中藥鋪子的藥櫃。
桌子一大一小雜亂無章的擺著看起來像是製藥的器皿，貼著一邊的牆放。桌子上麵的牆上掛著很多瓶瓶罐罐，還有武器類似的東西——比如，蝙蝠鏢，羅賓棍什麽的。
藥櫃占了一麵牆，六個立櫃占了另一麵牆。
“哇，雖然我很清楚我們是一家人，但是這個場麵，我還真沒想到。”
“迪克少爺。”
阿福不讚同的目光
六個立櫃上，寫著五個名字，分別是阿福，布魯斯，迪克，芭芭拉，提姆。迪克的名字占了兩個櫃子，櫃子上貼滿了迪克的照片。
睡覺的照片，吃飯，上學路上，穿校服，參加辯論會，讀書，摔得狗吃屎的照片，高中舞會的照片……
等等，剛剛混進去了什麽！
“咳，迪克少爺的校園生活很豐富。”
迪克轉過頭看布魯斯的櫃子，都照的很漂亮，什麽霸道總裁，花花公子，運動小王子，眉目傳情啥的。
提姆，規規矩矩校園係列照片——青蔥歲月，還有小總裁。
芭芭拉，隨便挑一張都是藝術海報。
阿福就沒有不好看的時候。
迪克：………
迪克不想看見這糟心的照片，“我們看看櫃子裏有什麽。”
“哇哦，”迪克停頓了一下，“哇哦！”
閃閃發亮的黃金和寶石，閃瞎了迪·貧窮大學生·克的眼。
迪克，沒有布魯斯的資助，純粹靠自己賺生活費，裝備都是阿福修的——非常貧窮的迪克。
迪克以一個義警的自製力，頑強的抵住了誘惑。
看向這些讓人想要犯罪的東西，幾個普通的禮品盒並排放在一起，上麵貼了張紙——迪克的生日禮物/備用資金。
迪克：寫著我的名字！！！
“咳！”——來自阿福的警告
迪克趕緊看下一層，還是盒子。
迪克11歲生日禮物——一個蝙蝠鏢
迪克12歲生日禮物——遊戲光盤
迪克13歲生日禮物——蝙蝠俠玩偶
…………
迪克20歲生日禮物——一盒車鑰匙
“阿福。”
迪克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眼前的禮物盒，“為什麽他不親自給我？”
阿福伸手抽走了壓在禮物盒下麵的相冊，翻開。
“嘶。”
兩個人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相冊裏整整齊齊擺放著身份證明，照片上的男孩和迪克8分相似，從9歲，一直到30歲，所有的身份證明，生平經曆，喜歡運動，父母意外離世，都能和迪克完美的對接，就連身上的傷疤都有完美的解釋。遺產，房子，學校記錄，畢業證書——每一個身份都是真實存在的。
“備用身份。”
“如果不是剛剛的開門方法過於魔法，我都要懷疑這裏是不是蝙蝠俠的秘密基地了。”
其他的櫃子
充足的資金，沒有送出的禮物，完善的身份證明。
他們都明白一件事，這是退路——這間屋子的主人給他們留下的退路。
這份禮物太沉重了，沉重讓人喘不過來氣。
迪克關上櫃子，故作輕鬆。
“看起來這個從未謀麵的魔法師——我應該喊他什麽？叔叔嗎？彼得·帕克今年應該多大？”
“按照戶口本上的年齡，迪克少爺確實應該叫一句叔叔。”
迪克嘖了一聲，照片上的男孩看起來和自己差不多大，見到之後才不會喊他叔叔。
“來看看，這張桌子上都有什麽？”
迪克從抽屜裏翻出來三張數學試卷——不及格的那種。
看了看卷麵上的名字——比利·巴特森，迪克又默默放迴去了。
“這讓我想起了迪克少爺把卷子藏在保險櫃裏的趣事。”
“饒了我吧，阿福。”
迪克怪模怪樣的大聲求饒，迪克拒絕迴想那一次悲慘的經曆，以及被蝙蝠俠關小黑屋輔導學習的經曆——從那以後迪克的成績門門是a 。
別問為什麽，問就是迪克天資聰穎。
屋子不算大，但是中間太空了。應該有點什麽東西在這裏的，迪克摸摸地上一條不太明顯的分界線，看起來像個長方形的櫃子之類的東西。
迪克看了一遍比利的作業還有畫的亂七八糟地課本，迪克認為比利需要一個家庭教師，比如：蝙蝠俠。
藥櫃上的名字，不是人類目前知道的任何一種文字。除了沙讚——比利的作業和櫃子裏的備用身份之外，這裏的文字他們隻能拍照留念。
迪克決定不難為自己的腦子了，還是拍照片比較方便。順便藥櫃裏打包一些藥材，帶迴去研究。
“我找到了好東西，迪克少爺。”
阿福從桌子腿底下拿出一疊紙，用來墊桌子，發黃破舊的紙。
阿福抖了抖紙上的灰塵，展開。
稚嫩的筆跡，是比利。
蝙蝠俠：803號毒藥從2.5克增加為2.8克，觀察蝙蝠俠的耐藥性，增強抗藥性。
蝙蝠俠：802號抗藥性測試完畢，抗藥性良好。
迪克：補氣益血藥從5顆增加到12顆
ps：他需要睡眠和充足的休息，今天晚上把他敲暈扔船裏睡一天，正好明天放假。
阿福：今天也出來買菜了，身體情況正常。
ps ：培育的卷心菜賣出去了，蝙蝠俠又惹阿福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