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納在離開之後來到了中城。


    比利已經在家裏等候,康納靜悄悄的降落在陽台。


    “比利,你知道這是怎麽迴事嗎?”


    “我怎麽知道!我現在也很懵。”


    康納不安的攪動著衣角:“比利,我不懂魔法,我原本想讓爸爸留在紐約。”


    “那不是魔法,”比利坐在椅子上,慎重卻肯定的重複,“那不是魔法,康納。”


    “不是?”


    “羅賓之死,還記得嗎?”


    “我怎麽敢忘?”


    “你覺得我們的計劃怎麽樣?”


    比利拿起厚厚的一疊計劃書,快速翻動書頁,密密麻麻的字跡,詭秘的圖案。


    康納苦澀的吐出評論:“堪稱天衣無縫。”


    “堪稱…堪稱那有什麽用!!”


    比利一把扔出計劃書,雪白的紙頁飄散在空中。


    康納默默的撿起地上紙片。


    “不能亂扔東西。”


    “康納……”


    康納一邊撿起地上的紙片,一邊轉移話題。


    “猜猜我今天收到了什麽禮物?”


    “一個時光公司,他的倉庫被水淹了,因為大多數東西都已經損壞,不能再放置了,所以他們提前把東西寄過來了——還有一些經濟賠償。寄給我,比利。”


    比利疑惑的看著康納,如果隻是一個普通的禮物康納不會那麽強調,禮物有問題?


    比利:“什麽禮物?”


    “是我和爸爸的照片,在這之前我以為我們所有的合照都被銷毀了,我和爸爸的關係不能泄露出去,爸爸是這樣告訴我的。還有這個,”康納掏出一本皺巴巴的漫畫,“都被水泡壞了,生日禮物,這是13歲的。還有很多,我去看了。”


    康納指指自己,


    “透視眼,我看到倉庫裏的東西了,4歲的毛絨玩具,6歲的畫筆,12歲的蝙蝠鏢,還有錄音,從3歲到50歲的,生日禮物全部備齊了。”


    康納頓了頓,“爸爸給我準備的。”


    “康納,別說了。”


    比利痛苦地捂住了眼睛


    “他死過,他已經死過一次了。”


    “那你讓他們怎麽辦,羅賓必須死,你讓他們怎麽選!選迪克嗎?!”


    康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看起來已經接近崩潰的比利。


    片刻,已經平靜下來的比利,“康納,我不是…故意說那些話的。”


    “我知道,沒關係。逃避不是辦法,比利,至少…至少不要讓我一無所知。”


    “你想知道什麽?”


    比利坐在沙發上,順手拿了兩個棒棒糖扔給康納一個。


    “成為羅賓的條件,我不想讓爸爸再成為羅賓了。”


    “成為羅賓的必要條件,有蝙蝠俠的認同,上一任羅賓的認可,還有阿福的認同,三者缺一不可。”


    “缺一不可?”


    “缺一不可,其中,蝙蝠俠的認同是最容易得到的,其次是阿福,最難的是迪克。迪克是第一代羅賓,隻有迪克真正接納羅賓,承認羅賓接過了他的披風。羅賓才是真正的羅賓。還有,”


    比利白了康納一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麽,成為羅賓,你想都別想,成為超人還差不多。”


    “好吧,”康納嘎吱嘎吱的嚼著棒棒糖,“那紅羅賓現在怎麽樣了?”


    “紅羅賓?他現在很好,紅羅賓活著迴到了哥譚。”


    康納扔掉棒棒糖的小棍,“比利,有沒有這個可能。紅羅賓紅頭罩,是一個計劃。”


    比利:“你的意思是紅羅賓是二代羅賓的替補計劃,如果這樣,紅頭罩和紅羅賓,他們倆之間相似的稱號就可以解釋的通了。”


    “不是,”康納從空中落下,踩在地上,“我認為紅羅賓是二代羅賓後續計劃,不然紅羅賓怎麽會出現在那個地方?”


    “你不覺得嗎?紅羅賓簡直就像是為了補完那個計劃一樣。因為我的出現,二代羅賓死在了哥譚,紅羅賓在埃塞俄比亞的那次爆炸,補上了計劃的漏洞。”


    康納躊躇不安的停頓了一會,“雖然這樣想很不好,可是你有沒有想過,紅羅賓就是下一個。”


    “是他們選出來代替羅賓的那個人。所以,紅羅賓能在最快的時間內取得蝙蝠俠的認定,完美的替代了二代羅賓的位置,接替了韋恩集團公子爺的位置。你不覺得他的出現太過於巧合了嗎?”


    “相對於迪克,還有夜翼,你不覺得紅羅賓的存在感太低了嗎?就算他消失也不會有人擔心,因為他是算無遺漏的紅羅賓。新聞報道上沒有他的身影,他太幹淨了,完全沒有任何緋聞和炒作的價值。除了體術稍弱,紅羅賓簡直就是完美至極。”


    “到底是什麽給了我們這種錯覺,紅羅賓一定會平安迴來。”


    比利:“還記得我們學過的那句話——蝙蝠永遠多疑。”


    康納焦躁不安的在屋子裏踱步。


    康納:“他太完美了,簡直就像是複刻的蝙蝠俠。精湛的偵探技能,無時無刻冷靜的神情,精密的分析與判斷,無情公正的處理手段。”


    康納:“我們真的清楚他的來曆嗎?”


    屋子裏安靜了一會,比利緩緩開口道:“你有沒有想過?實際上根本就沒有提姆·德雷克這個人。”


    比利:…“據蝙蝠俠那邊資料,紅羅賓10歲之前都在非洲,三歲時在埃及開羅被拐走,足足有3年時間,紅羅賓逃出來了,但留下了非常嚴重的心裏問題。在非洲的一個小國家——瓦坎達療進行養治療。治療結束迴哥譚,紅羅賓已經完全遺忘了那段經曆,但是還是有些後遺症。就像你說的,他冷靜的接近無情。”


    康納:“瓦坎達?我想去那看看,我感覺這個地方很熟悉。”


    比利:“不,你錯了,沒有瓦坎達。”


    康納:“什麽意思?”


    比利:“紅羅賓的資料有問題,他根本不在瓦坎達,他一直在埃及。”


    康納:“埃及?”


    比利:“你受到了影響,你的魔抗太低了,我們這裏根本沒有瓦坎達這個國家。”


    康納:“資料是假的?”


    比利:“不一定,你忘了剛剛發生什麽了嗎?有些事情改變了,我們能發現的原因,是因為我們比較特殊。”


    比利:“兩個資料都是真實的,除了療養的地點不同,但是紅羅賓在非洲發生了什麽?這才是真正的的問題,介於他們對蝙蝠俠的寶貝程度,我不認為他們會放一個有問題的人在蝙蝠俠身邊。”


    比利看著電腦上關於瓦坎達和埃及的資料,瓦坎達作為一個農業國家太和平了,而埃及多出了很多靈異報道。


    康納沉默聽完比利的分析,腳尖點地漂浮在空中:“多說無益,我去非洲查一下。”


    康納的背影在比利眼裏縮成一個小黑點,然後消失在天空中。


    比利坐在電腦前長出一口氣,從沙發底下摸出一份文件。


    “可算是把康納糊弄走了,紅羅賓的身份他要是能查得出來才怪。”


    “比利·巴特森要是消失了,這個身份該怎麽辦?算了,蝙蝠俠總會有辦法的。”


    “這個身份,溫士頓.所羅門?看起來不錯,就是……”


    “就是不知道怎麽向正義聯盟解釋沙讚的消失。”


    一個陰森森的聲音從比利背後響起


    康納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比利背後。


    比利:“!!!”


    比利一下子被口水嗆的要死


    “咳咳咳,我~%咳…;# *’”


    康納遞給比利一杯水,拍著比利的背,比利看起來更淒慘了。


    “別,別拍了!再拍就死了!”


    “哦,那好吧。”


    比利緩過氣來,看著康納氣的跳腳,“人嚇人嚇死人不知道嗎?!”


    “我是氪星的:)”


    “你!”


    “我偷聽,我不對,我錯了。”


    康納氣定神閑的靠在窗台上,“你知道的,超級聽力。這地方你又沒防護。”


    “我知道這樣做不好,是你先騙我的。”康納晃了晃手裏的文件,“溫士頓·所羅門,黑發藍眼,12歲,這名字一點也不好聽。”


    比利:“你知道的,康納。紅羅賓有些事情很奇怪,但是……”


    康納:“別把事情都扯紅羅賓身上,我不想被你牽著鼻子走了。你想幹什麽?”


    比利:“……潛伏到蝙蝠俠身邊,看看能不能成為羅賓。”


    康納挑起眉毛:“我記得你剛剛非常堅決的,否定了我的想法?”


    康納似笑非笑的看著比利,“說吧。”


    比利裝傻:“說什麽?”


    康納露出不讚同的眼神


    比利:“你知道的羅賓是每個男孩的夢想,我也想成為羅賓……這個理由太爛了。”


    比利從書包裏掏出一份文件夾,遞給康納。


    “大驚喜,我都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


    “這是個……”,康納正準備接過文件,突然擰起了眉頭,“今天是什麽日子?”


    “什麽日子?”


    比利打開手機看了看日曆表


    比利:笑容逐漸消失


    康納:“我覺得海王那邊可能堅持不住了。”


    比利啪的合上文件夾,“這亂七八糟的時間,海王那邊的封印又開始鬆動了。那邊海底怪物就不能安分一會兒嗎?”


    “別生氣了,快走吧。”


    兩個人站在客廳裏,玄奧的咒語從比利口中傳出,柔和的光閃過,客廳裏的人消失了。


    ——————————


    哥譚碼頭某個小屋


    康納扶著牆幹嘔,比利臉色發白不過看起來還好。


    “穿梭魔法用起來就是這樣,習慣了就好,你曬曬太陽就行了。”


    康納衝著比利豎起了位於食指和無名指之間的那根手指,“早知道我就應該自己來!”


    “恢複的不錯,走吧,海王還在等著我們。”


    比利和康納一個猛子紮進海裏,淡金色的光球包裹著兩人,帶著他們飛速前進。


    最後穩穩地停在了一處海峽內,兩個人看著眼前暗流洶湧的寒潮,還有寒流中閃著藍光的眼睛。


    “她們平時有那麽兇嗎?”


    “這又不是平時。”


    “海底本來就不隻之亞特蘭蒂斯一個種族。再說還有什麽遠古怪獸?海怪什麽的都在這海底下睡著,還有以前封印的惡魔啥的。”


    “遠的不說就說近的,海王和他弟弟打的那一架,把亞特蘭蒂斯城附近的一個惡魔封印打壞了,我們想進去修,還得躲過他們的巡邏士兵,還得保證他們不要成為惡魔的口糧。”


    “最後怎麽樣了?”


    “我偷了湄拉的寶貝項鏈,帶著海王和湄拉在整個亞特蘭蒂斯轉了一圈,紅頭罩就趁機就把封印修好了。”


    “我爸修的?”


    “對,”說到這比利翻了一個白眼,“你爸還趁機給亞特蘭蒂斯的王城做了一個檢查,順便送了一個防護罩。害得我帶著一大堆人在海裏捉迷藏。”


    當你的朋友在吐槽你爸時應該怎麽做?


    康納選擇默默轉移話題


    “那個dna鑒定報告如果我沒看錯,那上麵寫的是,生物學緣關係的成立條件為99.9999%,鑒定人是布魯斯·韋恩和威廉·約瑟夫·巴特森。”


    康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你是在逗我嗎?蝙蝠俠和沙讚?他們是親生父子?”


    比利:“是真的,我又不是吃飽了撐的來做個假鑒定報告。我向你保證,在這之前我是一個有父母,親生父母的孩子,他們都是我的親生父母,這點我可以絕對可以保證。然後他們在工作的時候意外身亡,我被我叔叔收養,叔叔在卷走了我家所有的錢之後,就把我趕出了家門。我被迫街頭流浪,直到成為沙讚,成為沙讚之後我找過爸爸媽媽,好好的和他們告了別,目睹他們開始一場新的旅程。再然後,我就被你撿迴堪薩斯了。”


    康納:“對,你當時看起來太可憐了。所以我就帶你飛到了堪薩斯,超人給你做的晚飯。”


    比利捂著胃,臉色一下子慘白:“不要再提那頓飯了,那就是一場噩夢。”


    康納迴憶起噩夢般的場景,突然有點胃疼。


    康納:“那這份鑒定報告是怎麽迴事兒?”


    比利:“我也很想知道,我父母死亡的地點變了,我當時記得很清楚,那是一場車禍,現在變成了一場考古意外。我爸媽竟然變成了著名的考古學家,之前明明隻是普通的上班族。”


    比利:“我覺得有問題,於是就去調查了我父母的生平。調查結果說明,我爸媽共同畢業於哥倫比亞大學的考古係,一次考古工作之後他們家結婚了,一年後有了我。但是我出生的時間比原來提前了一個月,這就是為什麽會有dna鑒定報告的原因。”


    “然後我查了我媽去考古過的地方,按照時間推算,蝙蝠俠那時候正在那附近流浪求學。”


    康納:心情複雜.jpg


    比利:心情更複雜.jpg


    海怪鋒利的牙齒啃咬著石壁,石壁上封印狠狠的彈開了海怪,比利看著海怪因為疼痛巨大的身體在海底翻滾。


    帶起的暗流衝擊著比利和康納,比利看著龜裂的海底皺了皺眉頭,“康納,它影響到亞特蘭蒂斯了嗎?”


    “沒有,一切正常。”


    寒潮逐漸消失,石壁上的封印依舊□□,裏麵隱藏的怪物又開始沉睡,下一次醒來不知道是什麽時候。


    離海峽不遠處的亞特蘭蒂斯和往常一樣,進行著充實忙碌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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