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迴沒有什麽過激的舉動,但是吃香蕉吃得林野羞恥感爆棚,早上刷牙時都莫名詭異,更把一整袋的香蕉丟給陳友元解決。


    陳友元說他一個好友為了幫他們電腦中毒,還想認識認識製造病毒的人,林野胡謅說是一個關係好的網友,不認識真人,但可以幫那人恢複電腦。好基友遺憾不已,不過沒多做糾纏。


    昨晚上的爆料顯然讓他再度迎接了一遍春天——慘綠慘綠的。林野戴好綠帽照常上課,晚上去實驗室時發現有本書沒帶,正好陳友元也有東西沒拿,於是和他一道迴去,結果剛到樓下居然看到了一抹熟悉的高大身影。


    大冷的冬天,天色早已經全黑了,男人立在暈黃的路燈下,手指間一點微紅的猩光,被燈光硬得縹緲若紗的煙霧朦朧嫋娜。


    林野暗自在心底狠狠齜牙。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


    “友元,你先上樓,一會先去實驗室,不用等我。”林野對陳友元說。


    陳友元好奇地看了眼正朝兩人走過來的男人,被那雙冷漠的眼睛一盯,頓時心裏一凜,趕緊撒丫子溜了。


    傅競唐今天換了一身便裝,內裏一件筆挺的立領襯衫,妥帖地襯出健朗偉岸的身形,筆直的黑色休閑褲包裹著兩條長腿,腳下一雙皮鞋油光鋥亮,外頭套一件大氣的黑色長款風衣,更顯得器宇軒昂。


    “傅先生,您怎麽在這?”林野淡淡打著招唿。


    傅競唐已經掐了煙,道:“我明天去g城,今天來……拜訪一位前輩,順便看看你。”


    林野嗅到他身上一股濃烈的煙味,不知道這人在那兒抽了多久,根本不像是順便。“謝謝傅先生關心,一路順風。”某醫學生一想到昨晚上的場景就一臉高貴冷豔。


    傅競唐眼眸微眯:“林舟不如帶我逛逛你們學校。”


    該是詢問的問句,被他一說就成了不容抗拒的命令。


    林野看了看時間才八點,索性領著他轉了轉。沒想到這麽冷的天,學校裏的小情侶居然還有約會的心情,他隻想早點迴去吹暖氣。


    兩人走到學校超市,林·怕冷星人·野趕緊說:“傅先生,介意陪我去買點東西嗎?”


    傅競唐低頭看著他:“不用跟我客氣,還有不必叫我先生,太生疏了。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隻要想到那張淡色的唇微微開啟,清冷的語調喚著他的名字,傅競唐不由下腹一緊,目光幽深地盯在青年清清淡淡的俊潤麵龐上。


    林野點頭道:“你是我媽媽的救命恩人,又是我爸的好友,直唿你名字太失禮,我還是叫你叔叔吧。”


    比青年大了十幾歲的老男人心口被戳了一箭,喉嚨一堵,憋出一句:“好。”他目光一沉,繼而問,“你有小名嗎?”


    林野莫名,抬眼看他:“沒有。”


    傅先生嘴唇扯出一絲細微的弧度:“那叔叔給你取個小名,怎麽樣?”


    林野湧出不祥的預感。“什麽?”


    傅先生目光正直:“林舟林舟,林間之舟,質樸自然,一個‘野’字不錯,我就叫你小野……”嘴裏灌了一口冷風,還有聲音被咽下去,又細細悠悠地化成白氣飄散開。


    林野額頭青筋一跳。媽個蛋,不要以為他不知道傅競唐咽下去的最後一個字是什麽!


    他穩住表情,假裝不知道傅競唐藏著的一絲試探,自然無比地誇讚:“謝謝您,傅叔叔。”


    傅先生心頭一跳,短短的“傅叔叔”三個字,被青年用漫不經心的清淡語調念出來,經由冰涼的空氣,再落到他耳中,便帶上了令人耳根發癢的意味,他不由神色晦暗不明地看著林野的頭頂,可愛的發旋兒讓他產生低頭親吻的念頭。


    林野自以為達成一波相愛相殺的成就,默默給自己加了一份雞腿,不知道不經意間又作死了一迴。


    進了超市,林野挑了點零食,經過水果區停下腳步,還拎了一串香蕉。


    傅競唐意味深長:“看來小野很喜歡吃香蕉?香蕉清熱潤腸,多吃點也好。”


    林野皮笑肉不笑,涼涼瞥他,誠懇道:“這是給傅叔叔買的,我看叔叔有點上火的症狀,就給你挑了點給你清清熱潤潤腸。”


    傅競唐渾不介意送的是香蕉還是什麽,總之收到林野的禮物已經讓他欣喜若狂。


    過了會兒結賬出去,傅競唐幫他拎著東西,兩人剛出來就吹了一臉冷風,迎麵一陣冰涼。


    竟是下雪了。


    燈下飄落細碎的雪花,悠悠灑灑,輕盈優美。


    “下雪了。”林野輕輕嗬出一口氣,柔軟發絲下疏離的眉眼略略柔和,嘴角也露出一分真切的微笑。


    傅競唐望著他,眼眸陡然深邃,想要掠奪的念頭幾乎控製不住脫籠而出。


    迴去的途中,兩人迎著雪,慢悠悠走著。


    到宿舍樓下,林野接過東西和他道別,傅競唐抬起手本欲拂去他眉目間的微雪,又覺青年籠了雪沫的清俊模樣宛如一尊無情無欲的雪人,無端端勾出心中潛藏的褻玩欲念。


    想要看清冷的眉眼一點點如冰雪消融,緩緩地被欲望浸染,眼角飛上難耐的紅,盈滿的生理性淚珠承受不住地滾落下來,柔軟而迷亂地祈求他的愛撫……


    最後,他輕飄飄地拍去林野肩上的雪沫,提著一袋子香蕉目送他上樓。


    林野背對著他進樓,迴到宿舍後開了燈,走到窗邊往下望,樓下已經不見傅競唐的身影。他難得失落了一下,一晚上也沒有夢到傅競唐。


    第二日,陳友元提到徐莫然緊急辦了休學,傅衡也暫時沒來學校。


    徐莫然大概是沒臉見人,休學不難理解,而傅衡問題就嚴重多了,那照片明顯是從視頻裏截取的,大概他現在因為電腦裏視頻外泄的事情正疑神疑鬼,坐立難安。


    晚上林野臨時打算迴家一趟,取幾件羽絨服,九點多鍾出了實驗樓,順道給陳友元發短信說了一聲就走了。


    到家裏的小區已經十一點多,往他們家的那條小道路燈壞了,光線十分昏暗。林野掏出手機,取出手機開了手電筒,明晃晃的白光照在路上。


    風吹著樹葉,發出沙沙聲。


    嗒。嗒。嗒。


    林野總覺風聲中裹纏著腳步聲,他停下來側耳傾聽,那聲音又消失了。他以為自己多疑,生怕好好的都市劇演成了靈異片。


    就在他還在遲疑要不要轉過頭看看時,身後又傳來詭異的嗒嗒的腳步聲,像冷硬的皮鞋踩在瓷磚上的聲音。


    忽然頸間拂上細微的熱氣,似乎知道他已經發現,那人往他裸出的皮膚上吹了一口涼氣,愣是將他的寒毛都吹了起來。


    霧草霧草霧草!


    林野才不會承認自己怕鬼,實際上已經慫成了個球,但表麵還裹著個淡定到連表情都沒有的皮囊。


    他驀地轉身,把光直接往後打,心裏大唿牛鬼蛇神快退散,一隻手摘掉他的眼鏡,籠在他眼前,而後一張手帕蓋住了他口鼻,除了濃烈的迷藥味,還隱約嗅到對方手指上縈繞的一股淡淡煙味。


    林野第一秒冒出來的想法居然是“還好不是鬼”,感動到差點喜極而泣,但緊接著他就從瞥到的身形和嗅到的氣味判斷出對方的身份,頓時滿腦子奔騰的草泥馬。


    他真是太傻了,虧他花了一天時間為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見不到傅流氓而遺憾,結果現在就被人給藥暈了。


    再次醒來,他想要睜開眼,眼皮上卻有東西阻礙著他的動作,眼前漆黑一片,像是被布條蒙了眼睛。他動了動手腳,四肢大敞,被束縛著,耳邊聽到叮鈴哐啷的鎖鏈聲音。


    囚、囚禁paly?


    林野滿臉羞恥。


    “簡醫生,你醒了?”一道沙啞低沉且顯得模糊的聲音道。


    這聲音聽著像被什麽東西處理過,又被某樣東西阻隔著略微遙遠。林野猜測也許不僅用了變聲器,還戴了麵具。


    他不再掙紮,躺在柔軟的床上,冷冰冰問:“你是誰?想幹什麽?”


    男人沙啞低笑,安撫道:“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傷害你。”


    林野冷笑一聲。難道是請他來睡覺的嗎?


    男人卻果真沒有動他,反而隔著一段距離同他說話:“猜猜看,這是哪裏?”


    林野懷疑對方是擔心近距離的長時間接觸,被他猜出身份來。遺憾林野是狗鼻子,第一時間就聞出他身上常抽的煙味,而且更是早早知道他心懷不軌。


    黑暗之中,視覺屏蔽之後其他的感官反而格外敏感,林野鼻尖嗅到熟悉的氣味,皺了眉道:“這是我家?”


    “答對了。”男人愉悅道,“可惜沒有獎勵。”


    床上的青年嘴唇抿直,警惕而冷漠,並未被他逗笑。“你到底想做什麽?”


    男人停頓幾秒,道:“我有病,簡醫生會把一位誠懇求醫的病人拒之門外嗎?”


    林野麵無表情:“什麽病?”


    他聽到對方的腳步聲,皮鞋踩在木質地板上,發出質感微涼的聲音,離他越來越近,最後就停在了床邊。


    那人鬆開他一隻手,不容他掙紮,緊緊握著拉到麵前,將他的掌心攥住,親密地一齊塞進褲兜裏。


    “這裏,想你想得發疼。”


    林野險些徒手捏斷一隻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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