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休息了一天,再到劇組裏才知道隔壁的攝影棚駐紮進安逸的電影劇組。


    因為他的哀求和討好,金主這迴很給麵子地沒有把他啃出滿身的青紫,所以盡管身體虛弱,他還是趕來拍戲了。林野不想承認他是受了自己行為的刺激,外加上再待在那個房間,他一定會瘋的。


    他隻要一進房間,就覺得渾身不自然,目之所及——大床,浴室,座椅,地毯,牆壁,桌子——全都讓他迴想起金主的模樣,強有力的臂膀抱著他,剛毅的下頷凝著汗珠,看著他時深邃而癡迷的眼神,還有壓抑的低喘和曖昧的低語……


    他不禁捂臉。怪不得說男人是受性|欲控製的動物,嚐過刺激之後,他居然覺得金主順眼多了。


    為了阻止自己胡思亂想,他連身體都不修養好就急匆匆跑來上班。隻要投入到工作當中,別說是金主,連他自己是誰他都不記得。


    等拍完一場戲下來,虹姐陪著他去休息室,正好路過了化妝間,聽到裏麵的談話。


    “……對啊,聽說他們今天剛進影城,早上辦了開機儀式。”


    “是吳導的懸疑片《第三者》吧?男主角安逸。韓哥,我怎麽聽說,這部電影之前說是要請你?”


    韓遠:“誰讓他安逸神通廣大?”話中的嘲諷,任誰都聽得出來。


    劇組裏從不缺走後門的人,別說是開拍前換人,拍一半把人給換了的也不是稀罕事。隻不過韓遠這麽生氣,不單單是因為被換下來,還因為安逸之前和他稱兄道弟,突然被陰了一把,任誰都不好過。


    提這事的人也是八卦,之前看兩人在公眾麵前互動不少,還有cp粉,最近忽然冷淡下來,心裏自然好奇。韓遠的暴脾氣也是給力,換成一個還想好好混的,都不敢當著別人的麵嘲諷安逸。


    “安逸上頭有那位,韓哥還是……”


    “不知道那位怎麽對他死心塌地的,連個替身都有這待遇。”


    韓遠突然冷笑一聲。


    林野不巧聽到別人的談話,自覺不大好,和虹姐匆匆走開。


    虹姐關了門,擔心道:“那個韓遠跟著你迴去,顧先生跟他說什麽了沒有?”


    林野想了想:“司機送客?”


    虹姐愣了一下,笑出聲。“那就好。你別看著圈裏人誰對你好,你就把誰當朋友。敵人的敵人也不是朋友。”


    林野點點頭:“嗯。”


    虹姐欲言又止,裝作漫不經心地說:“那個安逸……”


    “虹姐,他們說的替身……是我嗎?”林野露出恍惚的神色,似有觸動,手指輕輕碰了碰頭頂。


    林野:戴好朕的綠帽子,可不能歪了。


    虹姐揉揉他的腦袋,一字一句道:“林野,顧先生已經跟你結婚了。你才是他的合法伴侶。”


    林野掩下眼中的迷茫,輕輕點頭。


    望著青年強撐著露出的笑容,虹姐心口抽了一抽,心疼不已。


    影視城的戲份,年前就能拍完,之後還要出外景,再聯係舞團,給他們留個表演廳。


    林野在劇組裏過得不錯,郭導尤其喜歡他,但對他也格外嚴厲,組裏的老戲骨們慈眉善目的,和他搭戲演父母的那對老演員正好是夫妻,聽說他是孤兒,還想收他當幹兒子,後來得知他背靠顧家,便不好攀關係,但頗為照顧他。


    金主一旦消失就無影無蹤,聯係不到人,隻有周維全權代理各項事宜。林野大概兩周半沒見到他人,躺在床上難得會想一想他。


    這天,剛拍完一場,顧恬打電話來說年前有個晚宴,他作為家主夫人得準備一下出席,讓他最近找時間迴去。


    林野掛了電話,又被叫去拍戲。


    這場戲是主角謝長恩被所有人拋棄,迴到潮濕的地下室裏痛苦地發泄情緒,當要剪碎舞鞋時,悲傷地痛哭出聲,穿上了軟底鞋對著穿衣鏡跳起了舞。


    郭導仔細交代了幾個細節,拍拍他的肩膀讓他上。這是全劇的重要轉折,人生跌落到穀底的主角既要表現出絕望,又要將骨子裏的韌性也展現出來,非常考驗演員的爆發力。


    化妝師給他潑水,做出淋了暴雨的效果。大冷的冬天,林野打了個哆嗦,朝導演比了個ok的手勢,郭導點頭。


    “acit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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