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貢品,”這個詞語之前我們在洞口的時候,就聽那些村民們提起過,“為什麽把他們叫做貢品,是給什麽人送的貢品,”


    白羽略顯為難地說道:“這個有些複雜,據我所知,在不同的地方,都有一個妖王,掌管一方妖地,這些貢品,便是送給他們的,”


    “妖王,”我不由詫異,


    我實在是沒想到,在我們生活在的城市裏,竟然還會有這樣的存在,


    我隨即便明白了一些事情,


    這個所謂的狼王,之所以當初沒有對魏一芃他們下手,是因為他已經在魏一芃他們的身體裏種下了能夠養成黃金太歲的根本,然後狼王所采取的進貢方法是,讓魏一芃他們自己自己迴去,


    怪不得卡孟引導我們呢進入白玉村的時候,一路上都在問,我們是不是都是來自於四九城的遊客,


    看來,那個時候,他就已經打定了主意,要把我們煉成黃金太歲,然後再自己迴到四九城去,自己把自己上貢給四九城的妖王,


    就像是當初魏一芃他們一樣,


    當初,張濤崔龍還有周鳴他們,便都是狼王做成的貢品,而現在,他們都已經被當地的妖王給享用完了,


    這狼王運送貢品的方式,實在是令我驚奇,


    讓那些遊客不知不覺間就已經被養成了黃金太歲而不自知,最後還要自己把自己給獻貢出去,這真的是有點被人賣了還幫別人數錢的意思,


    隨後,我又想到了今天見到的那些長沙來的遊客,


    他們也全部都是來自於同一個地方,現在也已經被狼王給做成了黃金太歲的貢品,讓他們自己迴到的長沙,獻給了吳天靈,


    白羽說,之前的那些貢品都是獻給了各地的妖王,可是,這一次卻為何要把這些黃金太歲給了吳天靈呢,


    吳天靈跟這些妖,又有什麽關係呢,


    我隨即問道:“白羽,你聽說過一個叫吳天靈的人嗎,就是長沙的吳三爺,”


    可是,白羽卻是搖了搖頭,說道:“可能是我在這裏關得太久了,我並沒有聽說過什麽吳三爺,”


    我點了點頭,“對了,你還沒有迴答我,那個狼王,為什麽要把你關在這裏,他拿你究竟是有什麽用處,”


    剛才白羽有意地避開我的話題,專門把話題引到其他的地方,要不是我一開始就對她心存戒備,隻怕此時已經把這個問題給忘記了,


    “這……”白羽被我追問,知道自己沒辦法再逃避這個問題,有些犯難起來,


    片刻之後,白羽才說道:“是因為,狼王說我是難得的太歲之軀,用我身上的肉,可以養出黃金太歲,所以才會把我關在了這裏……”


    白羽說著說著,眼中再次泛起了淚光,不停地嗚咽起來,


    “什麽,用你的肉,”我跟馬平川都是不敢相信,


    白羽點了點頭,隨即,她將自己腿上的衣物撩了起來,


    當我們看到白羽腿上的景象時,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馬平川也是驚得不由得啊了一聲,


    隻見,白羽那白皙的小腿上,此刻流滿了鮮血,我們驚恐地看到,她小腿上的皮肉,竟然是被人給生生削了下來,


    那腿上的皮肉一塊一塊地被削掉,露出了裏麵血肉模糊的肌肉紋理,看上去,簡直是令人膽寒,


    有的地方削得比較深,竟然是已經深入筋骨,明顯可以看出,下刀的時候,完全就是緊貼著她的骨頭將肉削掉的,


    切膚剔骨……


    這樣的事情單單是想一想,我就感覺毛骨悚然,


    此刻,看到白羽的腿上竟然是遭受了如此的毒害,我心中對於她的戒備,立刻就土崩瓦解了,


    不管她是誰,也不管她犯過什麽錯,任何人都沒有權利對她做出這樣殘忍的事情,


    “這……這些都是他們幹的嗎,”我不可思議地問道,


    此刻白羽已經哭得不成樣子,她蜷縮著身體坐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膝蓋,哭著點了點頭,“都是狼王幹的,他說要用我的肉做藥引,把那些遊客都養成黃金太歲,嗚嗚嗚……他還用了不知道什麽法子,讓我的肉還能重新長出來,不過,他們每一次把我的肉切下來,我都感覺好疼好疼,嗚嗚嗚……”


    白羽此刻已經說不出話來了,把頭埋在膝蓋上,肩膀不停地抽泣,


    我立刻想到,看來,今天下午的時候,我在村子外麵聽到的那聲隱隱約約的叫喊聲,應該就是白羽發出的,她是因為身上的肉被削了下來,所以才會發出那種撕心裂肺的聲音,


    還有那些村民從這山洞裏抬出去的箱子,我現在也已經猜出,那箱子裏麵裝著的,恐怕多半就是從白玉身上切下來的肉,


    這一刻,我的心中對於這個經受折磨的小女孩,也是心疼不已,


    不斷地把肉切下來,然後再讓肉重新長出來,接著再切下來,白羽要一直忍受這切膚的劇痛,這樣的折磨,簡直就是地獄才會有的景象,


    白羽所經受的折磨與痛苦,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夠想象的,


    看到白玉腿上血肉模糊的景象,馬平川竟然是哭了出來,馬平川向來寬厚老實,心地善良,此刻隻怕也是看不下去了,


    馬平川哭著求我道:“寒哥,我們把白羽救出去吧,你看看那她多可憐啊,”


    我點了點頭,


    我知道,白羽剛才告訴我們的這些話中,肯定是有虛假的成分,至少,她肯定是對她自己的身份有所隱瞞,


    不過,她所經受的這些切膚剔骨的劇痛,卻是明顯的事實,


    我雖然對她仍有疑惑,不過,我還是決定要把她從這裏救出去,


    我隨即問道:“你剛才說,你身上的這金剛念珠,是一個和尚布下的,”


    白羽把臉從膝蓋上抬了起來,此刻,她那稚嫩精巧的麵容上梨花帶雨,這般令人痛惜的樣子,能夠觸動到所有人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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