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這一刻的夏陽雲焱是有點不忍心的,可是他又怎麽會容忍一個不明不白的人待在自己的身邊呢,尤其這個人還是風千君,一個可以說對他很重要的人。


    想起在風千君暈倒之後,他看過了風千君的身子,那朵嬌豔欲滴如盛開般的血蓮還在她的胸前,經他證實是真的,更何況在這個世上沒有幾個人知道她的存在,世人都知道他和風千君時兩情相悅的,其實他是因為風千君胸前的那朵血蓮,因為胸前有雪蓮印記的人擁有一顆七竅玲瓏心,而他就是要風千君的那顆心去救夜妖兒,去找尋他母後的蹤跡,探尋這片大陸以外的世界。


    本來他是和風千君約定好的,他給她母親治好病,她把她的心給他,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中,而計劃永遠都趕不上變化。


    他這才出去半年,本來再見到師父他挺高興的,可是師父說她那是最後一次見他,這讓他如何不失落,母後離開了他,他傷心無助。再遇到師父,他一直都以為這是母後離去對自己的補償,在師父的身邊他都會感受到在母後身邊的溫暖。沒想到那一次竟是最後一次的見麵。和以前的每一次一樣,師父會教他一些法術和功法,而他每一次醒來就不見師父的蹤影了。開始在軍隊的時候,他會每隔一兩個月就會見到師父,在軍隊最後一次見師父的時候大約在六年前,之後一直都沒有音信,他以為那是最後一次的見麵了,可是在半年前他去洛城的時候再一次見到了師父,他和師父待了整整一個月多,那是時間最久的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他不能接受這樣的結局,當他再一次見到風千君的時候,他更確定最久的決心,他要救活妖兒,找出母後和師父的蹤跡,就算是真的已經死去,他也要查明白這一切,他不會相信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都是偶然。


    而如今的風千君的變化出乎他的意料,她就像一下子變了一個人一樣,出去相似的外表,和以前的性格根本不同。經過這麽久的觀察,她的存在並沒有危險性,可是她處處透露出的怪異又是來自哪裏呢?那天在林子裏的怪異現象,還有她身上的絲引和劇毒,到如今她身上散發出的淡淡的玄氣,這一切都讓他意外,或者說風千君也是和震驚一樣可以修煉術法。但是她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


    夏陽雲焱被這些問題糾結到了,既然已經和風千君開始了對戰,不管她現在是不是真正的風千君,以前的風千君,他都勢在必得。


    “你留下。”這是夏陽雲焱對身邊的淩諾說的。


    進入到風千君所待的密室,門被關上了,緩步來到風千君的身邊,看著已經睜開了眼的她,夏陽雲焱聲音冷清:“說吧,你到底是誰?”


    對於這樣的提問風千君沒有意外,這是遲早的事情,努力使自己做起來,沒有看夏陽雲焱:“你要殺就殺吧,何必那麽多話呢?”


    這樣的迴答無疑是在激怒夏陽雲焱:“你就這麽想死嗎?”


    “現在又有什麽區別呢?”風千君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有區別啊,告訴我你是誰。”


    “你會放過我嗎?”


    “不會。”


    “嗬……那又何必呢?”風千君知道夏陽雲焱是不會做出任何退步的,一顆心還是因他毫不猶豫的話而傷。她這是怎麽了,是在期望這讓會對她仁慈嗎。可是在他眼裏,她又是誰呢,連風千君都不是,是個陌生人。


    “是啊,何必呢?”夏陽雲焱蹲下了身和風千君對視,還伸手拂去了她臉上的雜物。


    風千君不知道這人是要幹什麽,在他的手觸到她的時候她是緊張的,可是夏陽雲焱並沒有其他動作,他隻是拂上了她的臉。


    看著這人一臉的隱忍,風千君笑了,大聲的笑了,可是她因夏陽雲焱的眼睛而停止了,是了,夏陽雲焱的眼睛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起著變化,他的眼睛由最初的淡褐色越來越亮,越來越淡,直至金黃色。


    風千君被眼前的這一現象驚呆了,可是她並沒有被嚇到,是的,她的內心裏是不害怕的,反而有些歡愉,風千君無法忍受自己在麵對夏陽雲焱時所表現出來的不正常,懊惱的低下了頭,想要去平緩自己的心理,因為她更相信她是被夏陽雲焱蠱惑了,現在是被他的雙眼蠱惑了。


    看到風千君低下了頭,夏陽雲焱以為是自己嚇到了她,是的,他開始是因為生氣而想要懲罰她的,出於很惡劣的想法,可是風千君的表現使他認識到他自己的這個樣子是見不得光的,沒有人見到過他這個樣子,就連他的父皇都沒有,他又怎麽會奢求她會理解和接受他呢,他隻是要震懾她而已,要她臣服於他。他想要的隻是她的一顆心而已。


    想要雲焱沒有再說什麽,起身走了出去。


    聽到關門聲,風千君知道夏陽雲焱已經走了,可是他到底是什麽意思,她不明白,她也猜不透。這人身上的一切都太怪異,她相信剛剛發生的是其他人所不知道的,而現在她知道了他的秘密,那他會放過她嗎,應該不會吧,隻是想她就這樣再一次死去真不是一般的倒黴啊。


    就這樣風千君被關在這裏一連幾天,每天都有人會送來吃食,可是這樣漫無邊際的黑暗還是讓風千君快要瘋掉了,他這是要這樣慢慢折磨她而死嗎。她怎麽甘心就是這樣的結局。


    又一次飯菜被遞了進來,風千君急忙抓住機會,她用手撥開了放在眼前小桌子上的飯菜,向來人開口道:“我要見你們家王爺。”這是在這這麽久以來風千君開口說的第一句話。


    那人隻是遲疑了一下就迴答:“是。”然後收拾好地上的殘羹轉身出去了。


    這下換風千君疑惑了,她以為她的要求是不會得到迴應的,沒想到那人迴答的那麽幹脆。


    風千君不知道的是夏陽雲焱並沒有對外界說什麽,風千君依然還是他南王府的王妃,被派來伺候風千君飲食的是淩諾從暗衛裏麵挑的一個,隻是被告知每天負責給王妃送東西。


    正準備休憩一小會兒的夏陽雲焱看到去而複返的淩諾眉頭皺了一下。


    “王爺,王妃說要見您。”淩諾聽到來人的匯報就直接來到了夏陽雲焱這。


    聽到這一消息的夏陽雲焱還是不由的鬆了口氣,這一刻,這麽多天的氣悶都好像有了合適的解釋。他這是因為風千君,是因為她對他的不求饒,他怎麽會要一顆不聽話的棋子呢。


    “還說了什麽?”夏陽雲焱隨口問道。


    “沒有了。”淩諾總是這麽幹脆利落。


    “下去吧。”夏陽雲焱再次開口。


    淩諾看到自己王爺已經閉上的眼,隻得退下,沒有任何疑問,因為他相信自己王爺的每一個決定都是有道理的。


    一直到晚飯送來,風千君都沒有見到夏陽雲焱的身影,看來他是不想見她了,還是真的如她所想,他是要這樣一直折磨她,還是有其他什麽陰謀在等著她。


    風千君已經不再奢望有誰會來救她,自己開始想辦法從這裏出去。一直到第二天傍晚,還是之前的侍女送來了晚飯,風千君趁勢拿起一個碗打碎,把留在手裏的一片瓷片刺向了自己的脖子,現在她隻能這樣做了:“去叫你家王爺過來,不然我就死在這裏。”


    這個暗衛沒想到這平時安安靜靜的王妃這一刻會有這樣的舉動,是她的疏忽。


    “去叫你家王爺。”看到沒有動作也沒有出聲的侍女風千君的聲音更堅決了,可她心裏還是有些著急的,她是不會真的自殺的,隻是想要見到夏陽雲焱而已。


    那侍女看到風千君這樣的舉動,並不敢貿然出手,隻得退開,讓外麵守候的人去稟報了夏陽雲焱。


    沒有過多久,夏陽雲焱就來了,他是被風千君的這一舉動驚到了,他本來就是要放她出來的。當他看到風千君用瓷片刺著脖子,已經有紅色的血液流出來,夏陽雲焱的眉頭皺在了一起,他是真的生氣了,揮退了其他人,獨留他和風千君。


    看到室內隻剩她和夏陽雲焱,風千君的心裏更緊張了,可她隻能和夏陽雲焱對峙著,她不能先放棄,因為她輸不起。


    看到一臉倔強的風千君,夏陽雲焱開口了:“放下它。”


    風千君並沒有聽他的話,隻是問道:“你到底想要怎樣?”


    對於風千君的不聽話,夏陽雲焱的聲音更冷了:“我不想再說一遍,放下它。”


    風千君時緊張的,是害怕的,可她還是沒有照做,她隻能繼續。


    夏陽雲焱看到還是堅持的風千君,他已沒有了耐心,隻見一隻手一揮,風千君手裏的瓷片已經碎成了粉末,連帶著她自己已經到了夏陽雲焱的手裏,是的,此時的風千君已經被夏陽雲焱用手捏著下巴,她才意識到夏陽雲焱到底有著多恐怖的力量。


    “沒有人可以威脅到本王的,你還是這麽的不乖,哈…”夏陽雲焱湊近了風千君的耳朵。


    風千君隻覺得此刻的夏陽雲焱如魔鬼一般,認命的閉上了眼等待他進一步的動作。


    可是夏陽雲焱並沒有其他動作,在看到風千君閉上的眼還有她因緊張而攥緊的拳頭,反而伸手抱上了風千君,這使風千君更緊張了。而後在她的耳邊輕道:“愛妃,你說對嗎?”


    雖然是疑問句,可他說的是肯定話,風千君隻能點頭應是。


    “那麽,我們迴吧。”又一句話迴響在風千君的耳邊,沒有等風千君再多說什麽,她已經被夏陽雲焱抱在了懷裏。就這樣她再一次迴到了聽風苑,還是以這樣的方式。


    迴到聽風苑的風千君還有些恍惚,這一切就像沒有發生過一樣,在她身邊的人都沒有表現出一點驚訝。第二天風千君決定去找夏陽雲焱說清楚,她不能這麽不明不白的,可是一連去了好幾天都被告知夏陽雲焱不在,他是真的不再還是隻是不想見她。


    風千君的日子再簡單不過了,出來日常生活,她要不就是看看書,要不就去竹林休息修煉,她知道她這是變相的被監視了,可她看書去竹林並沒有受到限製,這讓她還算欣慰,而從開始因為無聊看書和去竹林修煉已經變成她增強實力的唯一途徑了,她想要自己變強的心一直都沒有變,特別是見識過夏陽雲焱的強大之後。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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