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54章
親媽是我金手指[七零] 作者：戒掉甜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等迴程的時候，區芳的心情和去縣城時不一樣了，即使路上下起了小雨也沒有耽誤她欣賞車窗外的風景。
迴到家，區芳把楊小小叫到房間，語重心長地說：“我不反對你為家庭分憂，但你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學習，等你媽媽大學畢業，我們的負擔就沒那麽重了。”
“我隻是不想你們每天去上工那麽辛苦。”
“傻妹子，做農哪有不辛苦的，就是知道種田辛苦，才不想你們走種田這條老路，”區芳笑了，“你以為二舅娘為什麽為什麽壓著建國去讀書，因為她知道讀書不成隻能迴來種田。”
楊小小正色說：“外婆，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除了種田以外還有很多路子，像你這樣有手藝的，可以開個小攤，賣點吃食，這比種田舒服一點。”
區芳想想火車站的攤子，頗為心動，但很快又否定了這種想法：“再等等吧，我們不做出頭鳥，你看陳軍，他做的事按現在來說根本不算什麽，在以前確實要坐牢的，誰也不知道以後會變成什麽樣子。”
楊小小見說服不了她，隻能鼓著嘴巴不說話。
區芳又說：“還有，這些錢既然是你媽媽給的，我就不問你拿了。”
“哦。”楊小小有氣無力地謝主隆恩。
“也不許你再去倒賣收音機。”
“知道了。”
不過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區芳不許她賣收音機，她就和韓寧商量買手表，手表體積小，又容易攜帶，也是非常受人追捧的貨品。
她看出區芳雖然很心動，但性格不像韓寧願意嚐試新事物，有點守舊，於是便瞞住了這件事，不透露風聲出來。
韓寧建議不用楊小小跑來跑去那麽麻煩，他和陳軍直接將手表出手了。
楊小小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
這樣一來二去，到了暑假的時候，她的手上便累積了差不多四百塊錢。
暑假一到，楊何玉也迴來了，她穿著一件白襯衫，下身搭配褐色長褲，襯得肌膚如玉。
楊小小覺得她整個人和以前都不同了，變得比以前自信了許多。
區芳嘮嘮叨叨地說：“都不知道她哪來的膽子，讓韓寧幫她倒賣收音機，還慫恿建國跟我學廚藝，幸好美鳳不知道這件事……”
要不肯定得找楊小小拚命。
平時寄給楊何玉的信是楊小小寫的，她不敢在信裏說這些事，怕信件落在有心人手上，現在女兒迴來就可以大倒苦水了。
楊何玉毫不在意：“沒事的，現在省城那裏也很多人做這個，都不抓。”
區芳這才放下心來。
楊小小氣悶：差不多的話，她說了外婆不相信，親媽說了外婆就相信。
她跟著楊何玉進房間，掏出兩百塊。
楊何玉笑了：“媽媽有錢，這些你拿著，有急事還能用得上。”
她又像變魔術似的從另外一個口袋裏掏出兩百塊。
楊何玉這下笑不出來了：“你哪來的這麽多錢？”
“賣收音機，賣手表賺的。”她說。
“原來你還瞞著你外婆跑去賣手表，怪不得她說你膽子大！”
楊何玉想，有哪個十歲小女孩像楊小小這樣掉進錢眼裏了，整天想著賺錢——應該說紅星大隊沒有一個小女孩能像楊小小一樣小小年紀就能賺這麽多錢！
想到這裏，她心裏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楊小小不知道她已經變成無腦吹：“我的膽子不大，韓寧哥膽子才大，他和陳軍哥跑到其他地方收東西，有時候還會遇到有人想搶錢呢。”
有韓寧這個典型在，楊小小的作為就顯得沒有這麽突出了。
“好，那我拿迴去，免得你把錢蝕完了，哭都沒眼淚。”
“我的錢會越來越多，才不會蝕完呢。”楊小小自信地說。
母女聊了一會兒天，她又問：“媽媽，讀大學好玩嗎？”
“好玩，不過我怕跟不上進度，沒怎麽玩。”
楊小小很想擠眉弄眼問一下有沒有走得比較近的男同學，但想想自己的年紀，便放棄了。
楊何玉從背包裏翻出一包甜梅子，“這是我在省城買的，本來給我們家小小的，但是她現在有了好多錢，不知道會不會喜歡我這包隻值幾毛錢的零嘴。”
“喜歡，肯定喜歡！”楊小小眉開眼笑。
來了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零食呢。
楊小小出門找楊建國，楊建國正因為期末考試成績悶悶不樂。
他想趙美鳳“認清形勢放棄抵抗”沒有找楊小小畫重點，結果考得一塌糊塗，黃彩英又在一邊陰陽怪氣地說上幾句話，趙美鳳氣得不準他出門，好好在家裏寫暑假作業。
今天小侄子楊明朗跟著父母迴來了，跑到楊建國房間：“二叔，和我去玩吧！”
楊建國說：“你阿婆不準我出去呢。”
楊明朗又去央求趙美鳳：“阿婆，你讓二叔陪我出去玩吧。”
趙美鳳沒辦法：“楊建國，跟明朗出去玩一下，吃飯的時候記得迴來，還有，不要去河邊玩！”
楊建國把書本一丟，開開心心地領著楊明朗出門，在半路上遇到了楊小小。
楊小小驚訝：“二舅娘不是不讓你出門嗎？”
楊建國努努嘴：“她不讓我出門，但明朗可以帶我出去。”
楊小小明白了，原來楊明朗就是人形的尚方寶劍啊。
楊明朗帶著崇拜的眼光，乖乖地叫了一聲：“小小姑。”
一看他就知道這是一個城裏孩子，衣服整整齊齊的，指甲縫幹幹淨淨的，腳上蹬著一雙小布鞋。
楊小小麵對這個比自己小了三歲的侄子還是挺有做姑姑風範的，拿出糖楊梅給他吃。
楊建國頓覺自己失寵，一把抓過甜梅子：“我也要吃！”
他連吃了幾個，才嫌棄：“好甜啊。”
楊小小：“就是因為太甜才拿來給你吃的，”又和楊明朗說，“不要吃太多了，小心蛀牙。”
楊建國：我果然失寵了對吧？
“女人心，海底針。”他感慨道。
她很疑惑：“此話怎講？”
“我拿成績給我媽看，她讓我以後不要叫她媽。”
楊小小覺得這的確是二舅娘經常掛在嘴邊的話：“然後呢？”
“我喊她爸爸。”
她了解了，怪不得那天二舅娘追殺楊建國半條村子，這不是自找的嗎？
到了午飯時間，三個人便各自迴家了。
楊明朗吃完飯喊肚子痛，趙美鳳給他吃了保濟丸才好一點。
楊田生夫妻和楊安夫妻都去上工了，剩下的幾個大人圍著他。
李嫻看著他小臉白白的，劉海濕漉漉的，十分心疼：“無緣無故怎麽會肚子痛，是不是吃錯了什麽東西？”
趙美鳳說：“中午大家吃的飯菜都是一樣的。”
李嫻又問楊明朗：“你出去玩的時候有沒有亂吃東西？”
“小小姑給我吃了糖楊梅。”
李嫻皺眉說：“那肯定是糖楊梅的問題，小小也真是的，怎麽能隨便給人吃東西呢？”
楊建國不服氣地說：“我也吃了，怎麽不見我有事呢？”
“你多大，明朗多大，小孩子肚子嬌氣，不是所有東西都能吃的。”
話音未落，楊明朗咕嚕咕嚕地跑了出去。
李嫻連忙喊：“你去哪裏啊？”
“我去小小姑家借廁所！”
李嫻跟過去，來到楊小小家，楊明朗已經在廁所裏蹲著了。
要說廁所，楊樹村的人用的是旱廁，一排蹲位，大家捂著鼻子連話都不敢多說。
隻有楊小小家自己家裏整了廁所，挖了化糞池。
這還得多謝渣爸，他自恃身份，不願意到旱廁當人的麵脫褲子，便花了好大功夫裝了一個廁所。
楊小小覺得這是渣爸做的為數不多的好事之一。
楊明朗解決完人生大事，頓時神清氣爽，被李嫻提了迴去。
趙美鳳連忙問：“怎麽樣，是拉肚子嗎？”
“不，他就是想上廁所而已。”李嫻知道冤枉人了有些尷尬。
趙美鳳抱楊明朗：“想上廁所直接去，憋著幹嘛呢？”
楊明朗嘟嘟嘴：“不要，我怕會掉下去！”
迴到縣城的家以後，李嫻第一時間就是開了水龍頭給兒子洗手，一邊搓肥皂一邊對楊建設說：“你說要不以後少帶明朗迴村吧，那個旱廁，就是我見了都覺得惡心，更別說明朗了。”
“我們一個月才迴一兩次，媽也很想明朗多點迴去陪陪她。”楊建設按按眉頭。
“你看村裏那個環境，不知道有多少細菌，你受得了孩子可受不了。”李嫻說。
“你這麽嫌棄農村怎麽找了一個農村來的老公？”
這話一出，李嫻的手停住了，好一會兒才拿出毛巾給孩子擦手：“明朗乖，到房間裏看書。”
楊明朗不知道大人們的官司，開開心心地進房間了。
李嫻把孩子房間門關上，這才騰出手來收拾丈夫：“楊建設，你的話是什麽意思？”
自從知道了大孫子寧願憋著忍著也不願意上旱廁，趙美鳳便心心念念家裏也要修一個廁所。
她找人打聽了一下，修一個這樣的廁所不便宜，得要一百塊錢。
她出得起一百塊，但不想給何彩英撿便宜。
那怎麽辦呢？
迴到家，區芳把楊小小叫到房間，語重心長地說：“我不反對你為家庭分憂，但你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學習，等你媽媽大學畢業，我們的負擔就沒那麽重了。”
“我隻是不想你們每天去上工那麽辛苦。”
“傻妹子，做農哪有不辛苦的，就是知道種田辛苦，才不想你們走種田這條老路，”區芳笑了，“你以為二舅娘為什麽為什麽壓著建國去讀書，因為她知道讀書不成隻能迴來種田。”
楊小小正色說：“外婆，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除了種田以外還有很多路子，像你這樣有手藝的，可以開個小攤，賣點吃食，這比種田舒服一點。”
區芳想想火車站的攤子，頗為心動，但很快又否定了這種想法：“再等等吧，我們不做出頭鳥，你看陳軍，他做的事按現在來說根本不算什麽，在以前確實要坐牢的，誰也不知道以後會變成什麽樣子。”
楊小小見說服不了她，隻能鼓著嘴巴不說話。
區芳又說：“還有，這些錢既然是你媽媽給的，我就不問你拿了。”
“哦。”楊小小有氣無力地謝主隆恩。
“也不許你再去倒賣收音機。”
“知道了。”
不過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區芳不許她賣收音機，她就和韓寧商量買手表，手表體積小，又容易攜帶，也是非常受人追捧的貨品。
她看出區芳雖然很心動，但性格不像韓寧願意嚐試新事物，有點守舊，於是便瞞住了這件事，不透露風聲出來。
韓寧建議不用楊小小跑來跑去那麽麻煩，他和陳軍直接將手表出手了。
楊小小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
這樣一來二去，到了暑假的時候，她的手上便累積了差不多四百塊錢。
暑假一到，楊何玉也迴來了，她穿著一件白襯衫，下身搭配褐色長褲，襯得肌膚如玉。
楊小小覺得她整個人和以前都不同了，變得比以前自信了許多。
區芳嘮嘮叨叨地說：“都不知道她哪來的膽子，讓韓寧幫她倒賣收音機，還慫恿建國跟我學廚藝，幸好美鳳不知道這件事……”
要不肯定得找楊小小拚命。
平時寄給楊何玉的信是楊小小寫的，她不敢在信裏說這些事，怕信件落在有心人手上，現在女兒迴來就可以大倒苦水了。
楊何玉毫不在意：“沒事的，現在省城那裏也很多人做這個，都不抓。”
區芳這才放下心來。
楊小小氣悶：差不多的話，她說了外婆不相信，親媽說了外婆就相信。
她跟著楊何玉進房間，掏出兩百塊。
楊何玉笑了：“媽媽有錢，這些你拿著，有急事還能用得上。”
她又像變魔術似的從另外一個口袋裏掏出兩百塊。
楊何玉這下笑不出來了：“你哪來的這麽多錢？”
“賣收音機，賣手表賺的。”她說。
“原來你還瞞著你外婆跑去賣手表，怪不得她說你膽子大！”
楊何玉想，有哪個十歲小女孩像楊小小這樣掉進錢眼裏了，整天想著賺錢——應該說紅星大隊沒有一個小女孩能像楊小小一樣小小年紀就能賺這麽多錢！
想到這裏，她心裏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楊小小不知道她已經變成無腦吹：“我的膽子不大，韓寧哥膽子才大，他和陳軍哥跑到其他地方收東西，有時候還會遇到有人想搶錢呢。”
有韓寧這個典型在，楊小小的作為就顯得沒有這麽突出了。
“好，那我拿迴去，免得你把錢蝕完了，哭都沒眼淚。”
“我的錢會越來越多，才不會蝕完呢。”楊小小自信地說。
母女聊了一會兒天，她又問：“媽媽，讀大學好玩嗎？”
“好玩，不過我怕跟不上進度，沒怎麽玩。”
楊小小很想擠眉弄眼問一下有沒有走得比較近的男同學，但想想自己的年紀，便放棄了。
楊何玉從背包裏翻出一包甜梅子，“這是我在省城買的，本來給我們家小小的，但是她現在有了好多錢，不知道會不會喜歡我這包隻值幾毛錢的零嘴。”
“喜歡，肯定喜歡！”楊小小眉開眼笑。
來了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零食呢。
楊小小出門找楊建國，楊建國正因為期末考試成績悶悶不樂。
他想趙美鳳“認清形勢放棄抵抗”沒有找楊小小畫重點，結果考得一塌糊塗，黃彩英又在一邊陰陽怪氣地說上幾句話，趙美鳳氣得不準他出門，好好在家裏寫暑假作業。
今天小侄子楊明朗跟著父母迴來了，跑到楊建國房間：“二叔，和我去玩吧！”
楊建國說：“你阿婆不準我出去呢。”
楊明朗又去央求趙美鳳：“阿婆，你讓二叔陪我出去玩吧。”
趙美鳳沒辦法：“楊建國，跟明朗出去玩一下，吃飯的時候記得迴來，還有，不要去河邊玩！”
楊建國把書本一丟，開開心心地領著楊明朗出門，在半路上遇到了楊小小。
楊小小驚訝：“二舅娘不是不讓你出門嗎？”
楊建國努努嘴：“她不讓我出門，但明朗可以帶我出去。”
楊小小明白了，原來楊明朗就是人形的尚方寶劍啊。
楊明朗帶著崇拜的眼光，乖乖地叫了一聲：“小小姑。”
一看他就知道這是一個城裏孩子，衣服整整齊齊的，指甲縫幹幹淨淨的，腳上蹬著一雙小布鞋。
楊小小麵對這個比自己小了三歲的侄子還是挺有做姑姑風範的，拿出糖楊梅給他吃。
楊建國頓覺自己失寵，一把抓過甜梅子：“我也要吃！”
他連吃了幾個，才嫌棄：“好甜啊。”
楊小小：“就是因為太甜才拿來給你吃的，”又和楊明朗說，“不要吃太多了，小心蛀牙。”
楊建國：我果然失寵了對吧？
“女人心，海底針。”他感慨道。
她很疑惑：“此話怎講？”
“我拿成績給我媽看，她讓我以後不要叫她媽。”
楊小小覺得這的確是二舅娘經常掛在嘴邊的話：“然後呢？”
“我喊她爸爸。”
她了解了，怪不得那天二舅娘追殺楊建國半條村子，這不是自找的嗎？
到了午飯時間，三個人便各自迴家了。
楊明朗吃完飯喊肚子痛，趙美鳳給他吃了保濟丸才好一點。
楊田生夫妻和楊安夫妻都去上工了，剩下的幾個大人圍著他。
李嫻看著他小臉白白的，劉海濕漉漉的，十分心疼：“無緣無故怎麽會肚子痛，是不是吃錯了什麽東西？”
趙美鳳說：“中午大家吃的飯菜都是一樣的。”
李嫻又問楊明朗：“你出去玩的時候有沒有亂吃東西？”
“小小姑給我吃了糖楊梅。”
李嫻皺眉說：“那肯定是糖楊梅的問題，小小也真是的，怎麽能隨便給人吃東西呢？”
楊建國不服氣地說：“我也吃了，怎麽不見我有事呢？”
“你多大，明朗多大，小孩子肚子嬌氣，不是所有東西都能吃的。”
話音未落，楊明朗咕嚕咕嚕地跑了出去。
李嫻連忙喊：“你去哪裏啊？”
“我去小小姑家借廁所！”
李嫻跟過去，來到楊小小家，楊明朗已經在廁所裏蹲著了。
要說廁所，楊樹村的人用的是旱廁，一排蹲位，大家捂著鼻子連話都不敢多說。
隻有楊小小家自己家裏整了廁所，挖了化糞池。
這還得多謝渣爸，他自恃身份，不願意到旱廁當人的麵脫褲子，便花了好大功夫裝了一個廁所。
楊小小覺得這是渣爸做的為數不多的好事之一。
楊明朗解決完人生大事，頓時神清氣爽，被李嫻提了迴去。
趙美鳳連忙問：“怎麽樣，是拉肚子嗎？”
“不，他就是想上廁所而已。”李嫻知道冤枉人了有些尷尬。
趙美鳳抱楊明朗：“想上廁所直接去，憋著幹嘛呢？”
楊明朗嘟嘟嘴：“不要，我怕會掉下去！”
迴到縣城的家以後，李嫻第一時間就是開了水龍頭給兒子洗手，一邊搓肥皂一邊對楊建設說：“你說要不以後少帶明朗迴村吧，那個旱廁，就是我見了都覺得惡心，更別說明朗了。”
“我們一個月才迴一兩次，媽也很想明朗多點迴去陪陪她。”楊建設按按眉頭。
“你看村裏那個環境，不知道有多少細菌，你受得了孩子可受不了。”李嫻說。
“你這麽嫌棄農村怎麽找了一個農村來的老公？”
這話一出，李嫻的手停住了，好一會兒才拿出毛巾給孩子擦手：“明朗乖，到房間裏看書。”
楊明朗不知道大人們的官司，開開心心地進房間了。
李嫻把孩子房間門關上，這才騰出手來收拾丈夫：“楊建設，你的話是什麽意思？”
自從知道了大孫子寧願憋著忍著也不願意上旱廁，趙美鳳便心心念念家裏也要修一個廁所。
她找人打聽了一下，修一個這樣的廁所不便宜，得要一百塊錢。
她出得起一百塊，但不想給何彩英撿便宜。
那怎麽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