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這可是千裏傳音!冰龍很厲害,可以千裏傳音,我雖然不知道那大師兄是誰,但是我也知道那大師兄定然是凡人後天修煉的,凡人能夠修煉到這種程度,著實讓人刮目相看,聽到這大師兄這麽說,我立刻一愣,“什麽?人皮圖不在你的手裏?那在誰那?這人皮圖如果落入壞人之手,那後果不堪設想啊!”


    “在誰那?”遠處的聲音大笑起來,“哈哈,我覺得你們這些人啊,不應該先問這個,應該先問問自己的安危,你們的事情已經傳開了,幾乎過半的同道中人都已經知道了你們手握人皮圖的秘密,你們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遠處的聲音並沒有正麵迴答我的問題,反而為我們敲響了警鍾。


    “什麽?在同道之中已經傳開了?難道……難道這人皮圖的事情,有很多人都知道嗎?”我徹底驚呆了,雖然我們這番行動不算是很隱秘,但是最起碼不會透露風聲,因為知道這件事的,隻有我們在場的幾個人,我相信這些人絕對不會走漏什麽風聲的。


    “這人皮圖的事情,本來是沒有多少人知道的。但是現在,已經有很多人知道嘍。”遠處的聲音,輕蔑的傳來。


    黃鐵山冷哼了一聲說道,“大師叔,那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情是誰傳出去的?”


    “這個嘛,我還真不知道,這也是我前幾天閉關修煉的時候,一位老友找到我之後跟我說這件事的,我這才出關窺探一下道觀中的情況,沒想到師父果然神機妙算,你們果然來了。可惜的是,那四張人皮圖,我潛心修道之前,就已經轉手送人了。”


    “送人了?送給誰了?”我們現在對於很多人都知道人皮圖的這件事,並不是很關心,因為就算有很多同道來追殺我們,無非就是一些酒囊飯袋罷了,我們這裏有王虎青龍兩員猛將坐鎮,我就不信還有誰能夠撼動我們。武有青龍王虎,文有蕭峰汪子天,再不濟如果有人跟我們鬥法,我和黃鐵山也不是吃素的。所以我們最關心的就是人皮圖的下落,因為得到十八張人皮圖這件事情刻不容緩。


    “咦?你們好像根本不擔心自己的處境嘛。”大師兄沒有迴答我們這人皮圖的下落,反而替我們擔心了起來,“哦,我明白了,你們是覺得同道中人沒有人能惹得起你們,對嗎?”大師兄仿佛猜到了我們的心思,笑嘻嘻的問道。


    我微微點頭,“正是。”


    “唉,果然太驕傲了。”大師兄傳音道,“簡直是太把自己當棵蔥了,你們難道不會用腳指頭想想嗎?這人皮圖的事情事關重大,哪裏是那些普普通通的道士有資格知曉的?就連我,都是後來才知道的,實話告訴你們吧,盯上你們的人,可不是普通的同道中人,而是一群喪心病狂的修仙者!”大師兄這句話讓我們心頭一驚!


    轉念一想,大師兄說的的確有道理,因為人皮圖裏麵可蘊藏著無數的天機,絕對不可能是凡俗中的道士有資格知曉的,就算知道,也隻有可能是大師兄那一層次的修仙者,而大師兄這一層次,都是諸葛亮和龐統的師兄,這些人的恐怖實力,可想而知!雖然我心裏有些震驚,但是我轉過頭看了一眼冰龍鎮定的眼神,也就心安了。


    我們這裏有冰龍淩鋒,怕什麽!?


    再厲害不過就是一群修仙者而已,而冰龍淩鋒才是真正誕生在天地之間的神獸!存活在這個世界上已經幾萬年了,一群修仙者,他還真的沒必要放在眼裏!


    第四百二十章西域苗疆


    那大師兄仿佛也感受到了冰龍的氣息,隨後歎了一口氣傳音道,“我知道你們有冰龍助陣,但是你們不要忘了,冰龍再厲害,也不是幾萬年前的冰龍了,有一句話說的好,雙拳難敵四手,猛虎難架群狼,你們幾個人雖然有本事,但是這華夏地界的修仙者,可是成千上萬之多,還有很多在別的地方的修仙者得知了你們這個秘密,已經爭先恐後的往這裏趕來了,恐怕,你們這一行要兇多吉少嘍。”大師兄的話,說道後麵變得有些戲謔,有些嘲笑,仿佛就像是一個旁觀者等不及了看熱鬧一樣,“還好我及時的把那人皮圖給轉交了,否則我這把老骨頭恐怕也吃不消!”


    我心頭稍微一沉,“那……前輩,你的提醒我們自然會注意的,可是您現在能否告訴我們,您的那四張人皮圖,現在在誰的手中呢?”


    “這個嘛……人上了歲數了,記性不太好,所以我現在也不知道在誰的手中。”那大師兄仿佛在故意的戲弄我們一樣,冰龍麵色一變,他可是上古神獸,何等的高貴?豈能看著這老頭在他麵前班門弄斧?這大師兄這麽一說,冰龍立即就不幹了,“你這老頭好生無趣,問你你就直說便是,不想說就不說,為何在這裏戲弄與我們?”


    冰龍原地一站,緊握雙拳,頗有一副跟大師兄撕破臉的架勢,大師兄聽到他這麽說,不怒反喜的笑了起來,“哈哈哈哈……上古神獸冰龍,不愧是冰龍,還真是有點脾氣,不錯不錯,這性格,我喜歡!”隨後那神秘的大師兄咳嗽了一聲繼續說道,“老夫並沒有存心戲弄與你,隻不過,那人皮圖我的的確確不知道下落,因為轉交給別人的時候已經是很多年以前了,那個人隻是一個凡人,恐怕現在早就已經死了都說不準,但是我能夠給你們提個醒,你們可以嚐試去西域苗疆看一看,我記得我交給人皮圖的那個人,姓風。”


    “姓風?”我沉吟了一會,點點頭,“謝謝前輩指點,我們下一站正準備去西域苗疆看一看!”說道這裏,我轉過頭就朝著玄淨道長和玄冥道長說道,“玄淨道長,玄冥道長,我們這件事刻不容緩,所以難以在這裏多待上幾日了,日後有時間,一定會再來這裏的!”說完之後,我就抱了一下雙拳,對眾人說,“我們走,現在就去西域苗疆。”


    “唉……”天空中的那神秘的大師兄聽到我這麽說,立刻歎了一口氣,“你實在是太魯莽了,這西域苗疆,地界可大得很,難道你要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尋找嗎?”老頭說完,我轉念一想立刻變得躊躇起來,人們對這西域苗疆的第一印象,應該就覺得這地方應該不是很大,像是一片樹林或者是一片大山,實則不然,這西域苗疆的地界大的很,幾乎比兩三個省都大,雖然我們有冰龍帶著,但是就這樣盲目的尋找,恐怕就像是大海撈針。這風姓是偏遠姓氏,但是在西域苗疆還算是稍微有些普遍,“那……那前輩有什麽好辦法沒有呢?”


    “當然有。”神秘的大師兄迴答道,“我給你們指一個地方,那個地方的名字叫做烏穀,是一片很大很大的山穀,你們去那個地方看看,或許會有一些收獲。”聽這大師兄這麽說,我立刻點了點頭,“謝謝前輩指點!”我的話剛說完,就感覺附近刮起了一陣微風,看來那大師兄也離開這裏了。


    眾人麵麵相覷,顯然對這大師兄的能耐有些震驚,千裏之外竟然能夠傳音給我們?要知道在當時,能夠做到千裏傳音的,恐怕隻有電話吧。而且,千裏傳音是一件很耗費法力的事情,就算是冰龍,全身的法力如果用於千裏傳音的話,恐怕也隻能維持個個把小時,但是那神秘的大師兄這麽一番交談卻足足有一個多小時了,而且還感覺他說話唿吸平穩,根本沒有什麽事情的樣子,這讓我有些震驚。


    “既然大師兄那麽說,你們就朝著那烏穀走吧,大師兄這麽說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沒準那東西就在烏穀裏麵放著呢。”玄淨道長對那個神秘的大師兄是一萬個信任,這也不難看出這個大師兄在他們師兄弟二人心中的地位有多高了。


    “烏穀……”我低頭沉吟了一會,“烏穀在哪裏?你們認識嗎?”


    眾人紛紛搖頭,冰龍說道,“咱們現在先去苗疆,到時候再掃聽不就得了?”而後,冰龍走到了院子之中,揮舞了一下雙手,四麵八方出現了一道巨大的道法結界,這樣外麵的人就看不到道法結界裏麵的冰龍了,我們幾個人不約而同的坐在了冰龍的背上,伴隨著冰龍的一聲大吼,直衝雲霄。隻幾分鍾的時間,我們就到達了苗疆的地界。


    到了苗疆之後,我放眼望去,四麵八方全都是大自然的顏色,空氣也比城市裏麵清新的多,如果要我說,這裏的空氣恐怕能跟那煙雨橋有一拚了。黃鐵山看向四周,暗暗咂舌道,“這苗疆怪不得一直以來生長奇蟲異獸,原來這地方的靈氣如此足……不錯不錯,這等環境下,一般人住進來怎麽也得多活十年啊!”


    而汪子天則是在一旁咂嘴,整理了兩下發型,朝這冰龍說道,“我說淩風大哥,以後能不能不要飛的這麽快啊?把我的發型都弄亂了,以後在你的後背上弄一個擋風板,然後再弄一個頂棚,這樣就好多了。”汪子天話還沒說完,冰龍就朝著汪子天吹了一口氣,汪子天就又被凍成了一個大大的冰塊,眾人感歎了一聲,自作孽不可活之後就離開了這裏。


    被困在冰塊裏麵的汪子天說不了話,兩隻眼睛滴溜溜的轉,我無奈的讓血玉蜘蛛將他身上的冰給化開,汪子天這才出來喘了一口粗氣,不停地在原地跳著取暖,“你漲漲記性吧,這都第幾迴了?”我在一旁嘲笑道,“冰龍這還是留著情麵沒有下死守,要不然給凍成像冷晶鈺一開始一樣,血玉蜘蛛也救不了你了。”我說道冷晶鈺的時候,走在前麵的王虎明顯身形一陣,我趕忙閉上了嘴,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又提到了王虎傷心處了。


    果不其然,剛剛提精神的王虎,立刻又在一旁唉聲歎氣黯然神傷了起來,我苦笑了兩聲,拍了拍王虎的肩膀,“兄弟啊,咱們趕快完成那個任務,然後你就能迴去找冷晶鈺了,別難受了。”王虎這才咬著牙點了點頭。


    西域苗疆的氣候陰晴不定,剛剛還晴空萬裏,不一會的功夫竟然下起了蒙蒙的細雨。


    細雨沙沙的聲音拍打在周圍的樹木上,讓人感覺到了一陣清涼,不一會,眾人的衣服就全都被打濕了。


    我知道,我們在這個地方閑逛的話也不是長久之計,我抬起頭朝著四方張望過去,發現前方不遠處有幾縷炊煙,這就是西域人家生火做飯的象征,我心中一喜,跟眾人說道,“你們看,前麵肯定有人家,本土居民應該認識那烏穀在什麽地方,我們先去前麵避避雨!”我的建議得到了眾人的一致肯定,馬不停蹄的就朝著前麵奔跑過去。


    隻五六分鍾的時間,幾件很大很大的草屋就出現在了我們麵前,我們二話不說,敲開了草屋的房門,隻見到一個約莫六七十歲的老大爺,正坐在小板凳上麵生活做飯,白麵饅頭的清香撲鼻而來。這個老大爺見到我們楞了一下,細細的打量起來,有些敵意的看著我們,顯然認為我們是一些不速之客了。


    “你們是什麽人?怎麽會來我家?”老大爺用手支撐著地麵站起身,手裏麵還提著一根粗粗的燒火棍。


    “大爺,您別誤會。”蕭峰趕忙走上前去,“我們都是北方人,來這裏旅行的,但是遇到了雨天,想要來這裏避避雨。”老大爺上下打量了兩眼蕭峰,看蕭峰這高高瘦瘦文質彬彬的樣子,覺得蕭峰不像是壞人,就放下了手中的燒火棍,拍了拍手上沾滿灰塵的手,用一副“西域普通話”的腔調說道,“哦,是這樣啊,我們這地方很偏僻,而且這地方一會下雨一會晴天,天氣陰晴不定,你們要是旅行可要注意一點,別看這地方現在在下雨,沒準一會就得下冰雹了。”老大爺呲著一口黃牙說道。


    看起來,這個老大爺也是一個善良的人,這讓我對麵前這個老大爺產生了不少好感,老大爺從自家的井裏麵又提上來了幾個饅頭放到了鍋裏一起蒸起來,給我們搬了一張桌子,又拿了幾把板凳坐下。我們幾個人也絲毫不見外,圍繞著這小桌案就坐了下去。


    “還沒吃飯吧?一起吃點吧。”過了一會之後,老大爺端著一個大盤子,走了過來,裏麵全都是些饅頭窩頭,沒有一點菜。


    第四百二十一章烏穀


    我們本來不怎麽餓,但是無奈老大爺的盛情邀請,眾人隻好一人拿起來了一個饅頭吃了起來,這個饅頭竟然有些發餿,我朝著大爺尷尬的一笑,說道,“大爺……這饅頭……好像有些餿了……”


    “啊?”老大爺楞了一下,隨後拿起來了一個饅頭大口的咬起來,對我說道,“不好意思啊,我這裏什麽東西都沒有……我一直吃這樣的饅頭……”老大爺說完這句話之後我才意識到,西域苗疆有一些貧窮落後,這裏的人吃的東西,自然也不怎麽好。我的目光朝著這四麵八方打量起來,如果用四個字形容這老大爺的家,隻能說是“家徒四壁”了。


    地麵沒有地板磚,隻是一些昏黃的沙土,頭頂的是一層又一層漏風的稻草,甚至有的地方還會時不時的滴落下來幾滴雨水,四麵的牆壁也都是用不知道多少年的木頭搭建起來,抹上的混凝土,炕頭也隻是一些磚頭搭建起來,上麵鋪上幾層被褥而已。我有些驚訝,這地方難道隻住著老大爺一個人嗎?


    楚萱等人也跟我一樣的疑惑,“大爺,您家裏隻有您一個人嗎?”


    楚萱問道這裏的時候,老大爺的神情明顯一怔,眼睛裏閃爍出一種說不出的哀傷,點了點頭說道,“對,隻住著我一個人。”


    “那……那大娘呢?”楚萱試試探探的追問道。


    “我老伴白天太忙了,隻有晚上才迴家。”老大爺頓了頓語氣說道,而後趕緊將剩下的半個饅頭放進嘴裏。


    “啊?大娘在忙什麽啊?”楚萱感覺到了好奇。


    “什麽也沒忙,就是到外麵瞎溜達。”


    “那她為什麽晚上才迴來啊?”楚萱有些疑惑的撓撓頭,看起來老大爺應該隻有六十出頭的樣子,那他的老板應該也差不多這個歲數,既然什麽都不忙,為什麽每天晚上才迴來?有點不符合這裏人的作息。


    “因為……她……她走了……晚上會出現在我的夢裏啊,哈哈……”老大爺沒心沒肺的笑起來,嘴中的饅頭屑時不時的還會噴射出來一兩粒,眼圈變得通紅,本來是很滑稽的形象,但是在場的眾人卻怎麽也笑不出來了。


    “大爺……不好意思哈……我不知道這些,不是有意要戳你痛楚的。”楚萱有些不好意思而又愧疚的說道。


    “沒事沒事,娃子,你這是哪裏話啊。”老大爺擺了擺手說道,“我一個人過也挺好的,嘿,我跟你們說啊,我家老婆子在的時候,整天絮叨我,現在她走了,再也沒人絮叨我了,我感覺挺好的,耳根子清靜,但是不知道咋的,她走了以後,我這心裏呐,總感覺空落落的。”老大爺淳樸的說道,臉上也難掩哀傷,我的心沉到了穀底。


    “好了好了,趕快吃飯吧,這吃飯的時候,提她作甚?”說著,老大爺又給我們每個人手裏都塞了一個發餿的饅頭,我們此時吃這饅頭,就再也不感覺有餿味了,我三兩口的就把饅頭吃下了肚。


    “要說呐,我這裏還真是不怎麽來人。”老大爺一邊吃飯,一邊跟我們打開了話匣子,“我這一天天的,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不過這也難怪,自從我老婆子沒了之後,我就是這出了名的怪脾氣,誰來我家裏,我都要把誰給轟出去。多少年了,都是這樣。”老大爺說道。


    “啊?大爺,我看您的脾氣挺好的啊……”楚萱說道。


    “好甚麽啊,”老大爺擺了擺手,“你們剛進來的時候,沒看見我都準備用燒火棍打你們了嗎?這叫好脾氣?”


    “那您為啥不趕我們走啊?”楚萱有些無厘頭。


    “因為他長得像我兒子。”老大爺伸出手,指了指坐在角落處的蕭峰,蕭峰神色一頓,朝著老大爺看過去,然後有些疑惑的用手指著自己,張開口形,“我?”


    “沒錯,”老大爺點了點頭,“唉……不提了……不提了……提了也傷心……”


    “大爺,您還有個兒子呢啊?那您兒子現在在哪呢?”楚萱趕忙問道。一提到老大爺的兒子,老大爺就氣不打一處來,“哼,不要再跟我提那個逆子了,那個逆子整天不學無術,在賭場上輸了錢,偷光了家裏的積蓄去還債,結果被人給賣到蠱廠裏麵了!若是沒有他,我家老婆子也不至於被活活氣死啊!”老大爺說道這裏,咬緊牙關,全身上下不由得顫抖了起來。


    “什麽……?大娘是被他氣死的?可是……蠱廠是什麽地方?”楚萱繼續問道。


    “你們是北方人,不懂我們這西域的事情,我們這整片西域,一共分為兩塊,南邊這片叫西域,北麵那塊叫苗疆,所以我們這地方,一般人都稱為西域苗疆,這你們應該知道吧?”老大爺給我們解釋了起來,“你們知道不知道,我們這地方最出名的是什麽?”


    “最出名的?”我沉吟著摸了摸下巴,“難道是蠱嗎?”


    “不。”老大爺搖了搖頭說道,“我們這裏,最出名的是毒,苗疆最出名的才是蠱。”老大爺是這裏的本土居民,對於這些東西自然是知道的比我們透徹的多,老大爺見到我們一臉迷茫的樣子,趕忙解釋道,“這蠱毒蠱毒就是這麽來的,但是蠱和毒也是有區別的,這麽說吧,如果你想殺死一個人,那就用毒。但是如果你想折磨死一個人,那就用蠱。”這時候,我突然想到了西域海棠,那西域海棠給我下了西域絕魂散,就是一種毒,一天不吃解藥,就會肝腸寸斷,全身華為濃血而死。但是因為我被洗過髓,把身體裏麵的毒都給洗出去了,所以也就不用懼怕那西域絕魂散什麽毒性了。


    “那蠱廠又是什麽地方呢?”


    “唉……”老大爺歎了一口氣,“蠱廠就是培養蠱蟲的地方,在苗疆的地界。我雖然是這裏的人,但是對於這種東西深惡痛絕,他去沾染了賭不說,還去沾染這些害人的東西,我現在已經不跟他來往了……這麽多年,也是我自己一個人過的……”老大爺話雖然是這麽說,但是他的言語之間也流露出了自己對兒子的想念,從剛才他說蕭峰長得像他兒子那點就不難看出,天下的父母,哪有不想自己孩子的?哪怕孩子犯了天大的錯誤,父母都會原諒的。但是這種情,卻往往是不可逆的,隻有父母疼愛孩子,卻很少見到孩子疼愛父母的,但更多的,卻是子欲養而親不待。


    扯遠了。


    “那他去蠱廠做什麽呢?”我們趕忙問道。


    “不知道,應該是當打手之類的東西吧,西域和苗疆雖然是一個地方,但是這兩個地方總有一些爭執,西域說毒才是正宗,而苗疆卻執意認為蠱術才是最正宗的東西,兩個地方的兩個門派這麽些年也鬥的不可開交,所以正缺一些做打手的。我那兒子就直接被賣去還債了。”老大爺歎了一口氣說道。


    我們也不禁為這老大爺的遭遇感到了一陣陣惋惜,但是言歸正傳,我們不能忘了此行的目的,我趕忙問道,“老大爺,那您聽沒聽說過一個叫烏穀的地方?”


    “烏穀?“老大爺楞了一下,隨後沉思了起來,搖了搖頭,“我們這地方好像沒有你說的烏穀那個地名吧。”


    我有些失望,“應該就在這一代的……”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老大爺搖了搖頭,我們隻好訕訕作罷,待得外麵的雨停了,我們才走了出去,臨走之前,我將身上的四百塊錢掏出來,抽出了二百給了這個老大爺,二百塊錢對於城市裏麵可能不算很多,但是對於這偏遠山區來說,很有可能就是一年的生活費了,老大爺連連推辭,但是我還是將這錢給了他。


    怪不得那趙雲說這錢對我會有一些用處,現在看來,還真的派上用場了,我苦笑一聲,將剩下的錢揣在了口袋裏麵,順著老大爺指引的方向走了過去。


    老大爺說他有很多年都沒有跟外界交流了,所以那地名可能是他不知道,但是別人也應該知道,而他給我指引的這條路,就是通往更多人家的一條鄉間小路,順著這條路,我們足足走了有一個小時,才漸漸的發現了人家。我心裏暗暗感歎,這老大爺住的地方,距離人家竟然這麽遙遠!實在是太偏僻了。而楚萱則在一旁不停地嘟著嘴,“老大爺太可憐了,生個病都沒有人知道。”


    我苦笑了一聲,沒有說什麽,因為,那就是老大爺的宿命。我看老大爺的麵相就知道他是一個苦命人,當命苦到一定程度了,是誰也改不了的,縱使我們幫助了他,也隻能緩和一陣子,根本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朝著前方走去,映入眼簾的是三三兩兩的幾戶人家,這幾戶人家蓋著的都是磚瓦房,看起來也比老大爺的草屋闊綽了很多倍。


    第四百二十二章苗疆巫士


    隻見前方的大門裏麵,突然出來了一個手裏提著水桶的婦人,這個夫人約莫有四十歲左右的樣子,看起來跟黃鐵山同齡,我們趕忙走向前去喊住了她。


    “大姐,大姐!”黃鐵山的年齡跟她相仿,所以讓黃鐵山去問是再合適不過的了,那個婦人見到我們,有一些詫異,“你們是……”


    “大姐您好,我們是北方來的旅行者,想要跟您打聽一個地方。”黃鐵山頓了頓口氣說道。


    這個夫人才點了點頭,雙手在圍裙上麵抹了一把,“什麽地方啊?”


    “烏穀。”黃鐵山說道,不料,黃鐵山說完這兩個字之後,這婦人竟然麵色一變,趕忙提起水桶朝著大院裏麵跑過去,迅速的將大門給關上了,沒容得我們思索,裏麵就傳來了那個婦人的聲音,“我不認識那個地方,你們去別的地方問吧!”


    “這……大姐,這是怎麽了啊?我們不是壞人,我們隻是來問問路的。”黃鐵山滿臉詫異的看著這一幕,說道。結果裏麵卻遲遲沒有迴音,我們吃了閉門羹,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後又朝著前方掃了過去,“黃大哥,這個大姐不願意跟我們說,咱們就往前麵走走看吧。”


    我說完之後,黃鐵山點了點頭,繼續朝著前方的一戶人家走過去。


    “咚咚咚。”黃鐵山挽起袖子,敲了敲大門,裏麵傳來了一陣陣狗吠。這時候,裏麵傳來了一陣陣的腳步聲,門吱呀的一下開了,走出來的是一個約莫三十歲左右的中年壯漢,這壯漢見到我們幾個人之後詫異了一陣,撓了撓腦袋,“你們是??來我這裏做什麽?”


    “大哥您好。”蕭峰趕忙走向前去伸出了手,要和這壯漢握手,這壯漢遲疑了一下看了一眼蕭峰的手,伸出手來跟他握在了一起,“我們是來自北方的旅行者,但是在這個小山村裏麵迷路了,想過來跟您問問路。”


    “哦,是這樣啊。”壯漢點了點頭說道,“什麽地方啊?”


    “烏穀。”蕭峰說道。


    結果,這男子麵色一變!像是觸電一般將蕭峰的手給打開,而後迅速關上大門,讓蕭峰撞了一鼻子灰,蕭峰感覺到驚訝,而我則是隱隱的感覺這事情恐怕沒有那麽簡單!


    “大哥,你這是怎麽了?我們隻是來問問路……”蕭峰有些無奈的朝著裏麵說了一聲。


    “我不認識路,你們快走吧!”說完這句話之後,這裏麵的男人就再也不出聲了,我們有些無奈,而我想要繼續到前麵去撞撞運氣。


    “升哥,別費力氣了。”蕭峰攔住了我說道,“這地方實在是有些古怪,我看咱們不管是問幾家,都是一個樣子,白費力氣。”


    “那可咋辦?咱們連烏穀的路都找不到。”汪子天問道。


    “升哥,要是依著我的意思,咱們可以軟的不行來硬的。”蕭峰說道。


    “啥意思?”我問。


    “你看啊,他們聽到烏穀這兩個字,全都談之色變,證明這烏穀裏麵絕對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讓這些人這麽害怕,一會我們敲開門之後,裝一把強盜,直接朝著裏麵跑過去,你看怎麽樣?”我低下頭沉思了一會,“好吧,雖然有點損。”


    說幹就幹,我們迅速朝著一處人家走了過去,黃鐵山先敲門,這次走出來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這個小夥子見到我們的樣子和前麵兩個人大體相仿,黃鐵山一聲令下,我們幾個人就直接朝著屋子裏麵衝了進去!小夥子完全愣住了,而後他做了一個驚人的舉動!


    他竟然沒有跟隨我們進來,反而拿著一根大木頭,抱著跑出門去,將大門給關上,從外麵把門給別上了,我楞了一下,瘋狂的敲了兩下大門,“快放我們出去!這是一個誤會!!”


    “哼!”外麵的那個小夥子冷哼了一聲,“快來人啊!我家裏進了強盜了!”這個小夥子的舉動讓蕭峰都有些暗暗咂舌,這個小夥子的反映實在是太快了!我們幾個人無奈地站在原地朝著門外看去,過了一會之後,門外傳來了一陣陣熙熙攘攘的腳步聲,伴隨著一陣陣鐵器敲打的聲音,王虎順著門縫看過去,眼前的一幕讓他大吃一驚,“乖乖!這是要了親命了,升哥,你猜猜外麵有多少人!?”


    “啊?”我沉吟了一會,迴想起這個村子來,這個村子不算很大,大概有個二三十戶,“一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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