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雷震山楞了一下,“這地方還有一個暗道呢?”


    我點點頭。


    “走!”雷震山朝著我說道,然後點了幾個人,跟我一同走進了賭場。


    我把繩子綁到腰上,由於喬四給我的那個藥丸的緣故,腰上的傷口已經不疼了,甚至已經結了痂,我順著繩子往下溜下去,見到了冷晶鈺,“你腳沒事吧?”


    冷晶鈺搖搖頭,“這地方四處都是黑乎乎的,隻有那裏有一個小通風口。”冷晶鈺朝著下麵唯一的光亮指道,“那個通風口隻能一個人過去,估計西域海棠已經逃走了。”


    我鑽進通風口的通道,往外麵看去,這外麵就是一片荒野,如果西域海棠從這裏逃跑了,那肯定是抓不到她了。


    我從通風口退出來,搖搖頭,“上去吧。”


    冷晶鈺點點頭,我把繩子從腰間解下來,先給她係上了,“你先上去吧。”


    冷晶鈺上去之後,繩子扔下來,我係在腰上,隨後也走了上去。


    “怎麽樣?”雷震山問道,“下麵還有什麽東西?”


    我搖搖頭,“下麵隻有一個排風口,估計西域海棠從那逃跑了,抓不到她了。”我撇撇嘴說道。


    “哦,”雷震山臉上有一絲失望的神色,“還是要抓緊啊,那戒指在她手裏呢還。”


    我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好了,你們都迴去吧,一切按照我跟你說的進行,注意安全。”雷震山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


    “嗯。”我迴應了一聲,就帶著冷晶鈺和楚萱走到了來時的麵包車旁,掏出鑰匙。


    “呃,那個,”剛要上車,我怔了一下。


    “怎麽了?”冷晶鈺轉頭問道。


    “我不會開。”我尷尬了一下,說道,“你們倆誰會開?”


    “我會。”楚萱向前一步,接過鑰匙,“上車!”


    楚萱開車的技術簡直是不敢恭維,好幾次都差點和別的車撞上。


    “停車!停車!”我實在受不了了,“再這麽開下去要出人命了!”


    “廢物!”冷晶鈺這時候暗罵一聲,“你下車,我來開。”


    楚萱撇撇嘴,把車停到了路邊,走下車。


    冷晶鈺的技術比楚萱強了不知道多少倍,一路上很穩當,非常熟練。


    “沒想到你還會開車呢。”我隨口誇獎道,“開的還不錯。”


    “啊?那是,學過幾天。”冷晶鈺抿嘴一笑,“咱們現在去哪?”冷晶鈺問道。


    “現在剛上午七八點,給蕭峰他們還魂得等到晚上,先去吃點東西吧。”我對著冷晶鈺說道。冷晶鈺點了點頭,把車直接開到了一家早點鋪,“這家的東西挺好吃的,就在這吃吧。”


    “你來過這裏?”我問道。


    “張姐,不是,西域海棠以前給楚大哥買早點的時候,我跟她來過這。”冷晶鈺把車鑰匙拔下來,走下車去,“老板,來兩斤包子,一斤肉的一斤素的。”冷晶鈺這時候朝著老板喊道。


    “老板,來三斤吧。”我改口對老板說。


    “要三斤幹嗎?這麽多,我吃幾個就飽了。”楚萱對著我說道。


    “嗯,我吃兩斤半。”我尷尬的撓撓頭,嘿嘿一笑。


    “切。”楚萱鄙夷的看了我一眼。


    這一頓飯依舊是風卷殘雲,對我來說人生中最快樂的事莫過於吃早飯了,更快樂的事就是吃午飯,最快樂的事就是吃完晚飯再睡覺,簡直快哉!


    這頓飯吃完,我們就開車迴楚鐵生的別墅了,路上看到旁邊有一個掛攤。


    “停車。”我對著冷晶鈺說。


    冷晶鈺驚疑了一下,“幹什麽啊?”


    “下麵有個掛攤,我去求個簽。”我說道。


    “你自己不就是半仙嗎?怎麽還去找別人求簽啊?這種路邊算卦的,全都是江湖騙子。”冷晶鈺撇了撇嘴,但是還是不情願的把車停下來。


    “哎呀,心誠則靈嘛,有的時候自己給自己算,不一定準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嘛!”我跳下車之後,朝著那個算卦的說,“能不能求簽啊?”


    算卦的抬起頭,看了我一眼,“能。”


    這算卦的帶著一個圓鏡片的眼睛,梳著一個山羊胡,嘴角有一顆苦星痣,頭戴一頂氈帽,典型的神棍形象。


    “問近況的簽多少錢啊?”我擺弄了一下桌子上的東西。


    “啪!”這半仙直接用手中的尺子打了我手一下,“別亂動!”


    我剛才嚇了一跳,趕忙轉過神來,“好吧,不好意思了先生。我想問問近況。”


    “嗯?嗯~”這半仙打量了我一眼,“問近況,十塊錢不嫌少,一百塊錢不嫌多。


    好大的口氣啊!要知道當時人們一個月的工資才多少錢?這半仙開口就最少十塊?


    “你瘋了吧?”楚萱走向前去,“看我們開車來,就想坑我們啊?”


    結果這半仙直接理了理山羊胡須,翹起二郎腿,“不才不才,貧道道號就是胡瘋子,看來我與小妹妹你有緣,不如你也來上一掛如何?”這半仙說道。


    “哼,”楚萱轉過頭去,“我可算不起,你找這個冤大頭算吧!”楚萱瞥了我一眼,示意讓我走。


    我擺了擺手,“哎,你懂什麽,心誠則靈嘛!十塊就十塊,若是先生算得準,我給你一百!”我豪爽的說道。


    “什麽?”冷晶鈺這時候楞了一下,“楚萱,他瘋了,我們別理他。”


    “哈哈哈哈,”胡瘋子聽到我這麽說,眼睛裏冒出金光,“這位道友說的極是,這算卦可不能用錢衡量啊!算的準才是王道啊!那就說定了,一百塊!”這胡瘋子果然是個財迷,我心裏暗暗苦笑一聲,看來這人是江湖騙子無疑了,沒辦法,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一百塊就一百塊,我隻能認栽了。


    “天靈靈,地靈靈,各路神仙顯神靈,問近況,開!”胡瘋子這時候抱著一個筆筒,圍繞著桌子轉悠起來,隨著一聲開,從裏麵掉出了一個木簽。


    我低下頭看了一眼,要拿起這木簽看簽文的時候,這胡瘋子又用尺子打了我手一下,然後伸出右手,“拿來,拿來。”


    我苦笑一聲,從衣服裏麵掏出一百塊錢,放到了桌子上。


    “嘖嘖嘖,”胡瘋子見到錢雙眼放光,“小夥子,有前途哦,你辦事這麽豪爽,以後肯定是大富大貴的命啊!不如一會讓本道給你批個八字,看看手相?這次收你五十就夠了,也算結個善緣,如何?”胡瘋子認定我是人傻錢多了,趕忙諂媚道。


    第一百二十六章帝王之軀


    我狠狠地瞪了胡瘋子一眼,“趕快給我看這簽文,別說這些沒用的!”我現在已經認定這胡瘋子是江湖騙子了,不耐煩的說道。


    “哎呀哎呀,年輕人,著什麽急嗎!”胡瘋子急忙把錢揣在兜裏,生怕我再要迴去一樣,“貧道這就給你一看!”胡瘋子點了點頭,諂媚的嘿嘿一笑。


    “嘖嘖嘖。”胡瘋子拿起這個簽文,咂咂嘴。


    “怎麽了?”我疑惑的問。


    “你這個簽文啊,不妙啊。”胡瘋子意味深長的對我說,“近期恐有失物兆,又恐走失,謹防小人呐!”胡瘋子說道。


    “此話怎講?”我來了興致,轉過頭對著這胡瘋子問道。


    胡瘋子這時候站直腰板,捋了捋胡須,“恐有失物兆,就是說你在近期,會丟東西。”


    “哦?”我眼睛一亮,“那你可看得出是丟什麽東西嗎?”看來這胡瘋子還是有兩把刷子。


    “這什麽東西嘛,我倒是看不出來,不過這簽文上講了,丟了可就不見得那麽容易找迴來了。”胡瘋子咂咂嘴,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哦。”我點了點頭,“這丟東西,是準了,不過這簽文上,如何能尋迴呢?”


    “尋迴?”胡瘋子意味深長的伸出手,指了指桌子。


    我無奈的苦笑兩聲,又掏出了十塊錢,放在上麵。胡瘋子見到我又放了十塊錢,雙眼放光,“這尋迴,說容易,也容易,說不容易,就不容易。”


    “此話怎講?”我反問道。


    “這尋迴的關鍵點,在第三點,小人若是破解,就能尋迴。”


    “先生繼續說。”我說道。


    “你眉宇有黑氣,呈一線天,這財庫凹陷,朋友庫也凹陷,所以我斷你失財,且對朋友不利。”胡瘋子說道。


    “哦?”我拿起桌子擺著的八卦鏡,照了起來,一看,還確實跟胡瘋子說的一樣,這倒是改變了我對他的看法。


    “你後腦勺是反骨,眼睛裏麵倆眼仁,這是罕見的帝王之軀,不過可惜的是……”胡瘋子停頓了一下,沒有繼續說。


    “可惜什麽?還請先生明說。”我又掏出了十塊錢,無奈的放到了桌子上。


    “喂!”楚萱這時候走到我旁邊,踢了我一腳,“你算一個掛花這麽多錢,裝什麽暴發戶啊?”


    我擺擺手,“你懂什麽。”


    楚萱冷哼一聲,“鈺姐,咱們別理他,讓他在這跟這江湖騙子呆著吧,大騙子遇到小騙子,交流交流心得也好。”說著,楚萱就要拽著冷晶鈺迴去。


    “楚萱,別鬧,我看這個人說的有一點道理,秦升不會無緣無故給人家這麽多錢的。”冷晶鈺幫我打圓場道。


    “小夥子,有前途,哈哈哈。”胡瘋子又一次把錢裝入自己的口袋,“可惜的是,你這帝王軀,並非真正的帝王之軀,這幾十年,隻是帝星入世,但是帝王之魂沒有迴歸,你就不是皇帝,隻是占用了這一副好軀體而已,否則貧道也不敢在這給你算來算去的,否則我就是折壽十年,也未必受得起啊!”


    “就他這個樣子?還帝王?別逗了,我看像皇宮裏的太監還差不多吧。”楚萱撇撇嘴,“你們這些算卦的,人家給你們錢,少了就說壞的,給多了就一直說好的,什麽奉承的話都說的出來,沒想到秦升倒也是個糊塗蛋!”楚萱對這個胡瘋子的印象一直不好,說道。


    “閨女啊,話可不能亂說,你身旁這位,頭生反骨本來就是萬中無一,又恰巧長著一對重瞳,這重瞳這些年又縮減跡象,現在變得和正常人無異了,這要是放到古代,定然是君臨天下啊,你要是這麽說,在那時候可就是殺頭之罪啊。”胡瘋子玩味的說道。


    “好了,那你再給我說說其二點吧。”我沒有耐心聽他在這瞎吹捧了,催促著他說道。


    “這其二嘛,就是走失。”胡瘋子把茶杯放下,做到椅子上又翹起二郎腿,“這走失嘛,有兩重意思,第一重意思就是跟同伴走散,第二重意思,就是朋友離世。”胡瘋子一字一頓的說道,“你這個事可得要嚴加注意,防範呐。”胡瘋子一字一頓的繼續說,“剛才見你朋友庫凹陷,十二宮比例不祥,墓庫突起,這墓庫又占朋友庫隻下,恐怕跟你呆著時間久了,都要被你克死嘍。”


    “嗯?”胡瘋子的這兩番話,可謂是正中我下懷,“克死?你是說我的朋友是被我克死的?”


    “哈哈,”胡瘋子這時候豪爽的大笑道,“沒錯,都是被你克死的。”我心裏想,汪子天他們確實可以說是為我而死,蕭峰臨死前一句話還是讓我快走,說是我克死的,也對。“先生,不知如何化解?”


    “嗯?”胡瘋子伸出手,又指了指桌子。


    “服了氣了!”我暗歎一口氣,這人雖然有本事,就是太沒正行了,我從兜裏又掏出十塊錢,拍到了桌子上,“給你,趕快給我說。”


    “這克朋友嘛,解鈴還需係鈴人,你命太硬,朋友是不能跟你平起平坐的,必須是比你低一等,否則性命難保!”胡瘋子又渴了一口茶,“解鈴還需係鈴人的意思,解決的辦法你自己是有的。”


    “哦,這第二點,倒也準了。”我對著胡瘋子說道,確實是這樣,武鋼稱唿我為秦老弟,結果就遇到了那種事,楚鐵生管我叫秦升老弟,也沒有得到什麽好,蕭峰他們跟我平起平坐,遇到我之後血光不斷。我暗自歎口氣,“是不是我命中克的人太多?誰遇到我,我就克誰呢?”


    “非也非也。”胡瘋子擺擺手,“譬如你身旁這個閨女,你唯一不克的,就是她了。”


    “誰是你閨女啊。”楚萱撇過頭,不再看他。


    “哦?此話怎講?”我反問。


    “嗯,”胡瘋子嗯了一聲,“你朋友庫塌陷,她朋友庫高漲,印堂黑中透紅,是逢兇化吉的命相,而你是男,命雖陰,但是身是陽身;她是女,命雖陽,身確實陰身;陰陽互補,你們兩個可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我此時有點暗暗咂舌,這胡瘋子人不正經,但是本事卻還是不小的,“你可不要亂說。”


    “就他?我嗬嗬你一臉。”楚萱聽到這,氣的都快說不出話來了,“全天下的男人死光了,我也不會跟他的。”


    “哦?”胡瘋子嘿嘿一笑,“全天下的男人死光了你才會跟他?那可說不定哦,萬一他一怒,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怎麽辦呢?他可是帝王之軀啊。”胡瘋子說道。


    “行了行了,我自己的事,不勞你操心,你給我說說第三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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