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湘看了我好半天,直到確認我不是在說假話之後,才神複雜的問道:“你連自己都沒有把握,為什麽要徹底洗清六處?”


    我平靜的說道:“為了忠人之事。↗搜“蘭澀書把”,看醉新章節”


    “這……”李子湘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該說什麽,不得不沉默了下去。


    酒舞像是怕我跟李子湘鬧翻,趁機岔開話題道:“項開。按照你的說法,陳馥遙隻是想救出棺材裏那個女人。那她劫持王成虎又是為了什麽?”


    “這就是陳馥遙高明的地方!”


    我苦笑道:“我們不僅幫她擋住了死神,還給她找來了大批幫手。陳馥遙肯定還要進入某一處秘葬,那個秘葬的外圍就跟我們看見的星海大學大同小異,或者幹脆就是星海大學的另外一個翻版。”


    “陳馥遙想要打開秘葬,就需要聚集一大批黑客和能夠生魂離體的人。但是她本身找不到這些人,所以她才一點點拋給我們線索,讓我們幫她聚集這樣一批人……”


    我說話之間猛然坐了起來:“糟了!給劉千芳打電話,讓他保護好軍棋!”


    酒舞的電話打過去不久,劉千芳那邊就傳迴了一個不好的消息:“軍棋在迴程途中遇襲,還好有特種部隊保護,才沒造成軍棋的傷亡。”


    我深吸了一口氣道:“陳馥遙的目標是軍棋啊!軍棋作為頂尖的黑客特工,不會輕易出現在外麵。這迴我們把軍棋弄出來,就等於給她創造了機會。劫持何小兵隻不過是為了分散特種部隊的注意力。還好她沒得手……”:嘿言格


    李子湘擔憂道:“那何小兵會不會有危險?”


    “不會!”我搖頭道:“如果軍棋的成員被她劫持。那麽何小兵他們幾個二流黑客就必死無疑;但是在軍棋沒事兒的情況下,何小兵他們就顯得至關重要了。”


    李子湘還不放心:“如果陳馥遙把手伸向伯爵和火玫瑰呢?”


    “軍棋受到軍方保護。伯爵和火玫瑰大概也一樣如此。如果另外兩隻戰隊那麽容易擺布,陳馥遙就不會把主意打到軍棋的頭上。還有就是……”


    我聲音一頓道:“以陳馥遙的手段。她不應該跟官方正麵衝突,至少不會在輕易就會暴露自己的情況劫持何小兵他們幾個。”


    酒舞反應了過來:“你是說,陳馥遙鋌而走險的原因,是她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她要開啟的那處秘葬,受到了時間限製?可是,我怎麽覺得她的每一次布局都從容不迫呢?”


    “她就是想給我們造成她在做一場遊戲的錯覺。”


    我分析道:“如果她是在做遊戲,她完全可以掐斷很多線索,然後布置陷阱,等我們上鉤,但是她卻玩了一次環環相扣的把戲。這隻能說明她既要爭取時間,也不想表現得過於急躁,免得被我們發現了破綻。如果她不急,也不會兵行險招,藏在跟你近在咫尺的位置上。混淆視聽。”


    酒舞倒吸了一口涼氣:“好狡猾的家夥!如果她不姓陳,我真懷疑她就是騰蛇步家的人。”


    地雷冷聲道:“名字這玩意兒是可以改的,我覺得她肯定是步家人。地先生當中。除了騰蛇步家,沒人出手這麽狠毒。”


    地雷正說話時,別墅四周的空間忽然傳來了令人窒息的威壓。我側頭往外看時,上百名陰兵同時跨越陰陽,將這座別墅圍得水泄不通。


    我轉身麵向書房大門笑道:“有客夜來茶代酒。酒舞上茶!”


    “老子沒空喝你的茶!”尚東河陰沉著麵孔從外麵走了進來,大馬金刀的坐在我對麵:“這迴老子的臉丟大發了,差點兒沒讓閻君噴死。”


    我不慌不忙的把茶盅遞了過去:“其實,我也是受害人……”


    “我知道你小子委屈!”尚東河倒也光棍:“這迴也怨我立功心切,才弄出這麽大個烏龍,我已經自請處分了。但是,西方那邊總得給人家一個交代,起碼也得給那骷髏殼子一個交代。”


    我抬眼道:“死神想要什麽交代?”


    “他要你的魂魄!”尚東河本來想嚇唬我一下,但是看我沒有害怕的意思,才冷笑道:“老子已經明確告訴他了,華夏人的魂,隻能我們收,他要是想死,可以試試。”


    尚東河馬上話鋒一轉道:“但是,謊報消息的事情,你逃不掉。你的魂,骷髏殼子不能收,但是我得收。”


    尚東河說話之間,我已經看見從走廊上走過來的死神。看樣子,他是專程來看地府怎麽處置我的。


    我正視著尚東河道:“這個結果跟我想的差不多!”


    尚東河歎了口氣,伸手在我茶杯裏點了一下:“到現在還麵不改,是條漢子!喝了,不會有什麽痛苦……”


    我看了看茶杯之後,伸手從抽屜裏取出一枚金令:“黃龍項家,跟地府討個人情如何?”


    “這個……”尚東河看見金令之後,不由得有些猶豫了。


    我拿出來的是“免罪金令”,是項家曾經為地府立下大功之後,由地府親自發放的赦令。項家人可以拿它跟地府換一條命,也可以在人死後拿它找地府免去鬼魂生前的罪責。


    免罪金令這種東西,不止我項家有,很多術道門派、世家都有,越是古老的流派擁有免罪金令的數量也就越多,這在術道上並不算什麽稀奇的事情。


    尚東河看了看身後的死神,才咬牙道:“項家的金令不夠換你的命!”


    我心裏頓時咯噔一聲。項家隻有一塊金令,如果這都還不了我的命,那我就隻剩下死路一條了。


    就在我心沉穀底時,地雷忽然站了出來:“勾陳石家,也向地府討個人情,就換項開的命。”地雷說完,把一塊金令給拍在了桌子上。


    “不夠!”尚東河還是搖頭。


    “酒仙一脈,向地府討取人情!”酒舞開口了:“現在我手裏沒有免罪金令,但是我可以立生死狀,三天之內,金令必然送到!”


    尚東河沒有說話,隻是搖了搖頭。


    “加上六扇門!”杜渺說了幾個字之後,再度沉默了下去。


    四塊免罪金令還我一個人的命,不由得尚東河不點頭。如果尚東河強行帶走我的魂魄,就等於一下否定了免罪金令的作用,地府在術道上必然公信盡失,那時候,可就不是他一個人能挽迴的了。


    尚東河猶豫了一下,才轉頭道:“骷髏,你看到了?他們有地府的信物,而且還不止一件……”


    死神忽然開口道:“那是你們之間的事兒,我隻問華夏地府講不講信用?”


    “這……”尚東河這下為難了。


    我冷笑著開口道:“堂堂死神也是個耍無賴的主兒。把你當狗耍的人,你不去找,反倒跟我抖威風?”


    “混蛋!”死神惱羞成怒之下鐮刀暴揚,直奔我劈了過來。


    “放肆!”尚東河怒喝之間血刀出竅,直奔死神的麵孔劈了過去,逼得對方不得不驟然停手。死神鐮刀在距離我眉心隻有一寸時陡然停在了半空,尚東河的血刀也緊貼著死神的脖子停了下來。


    死神強壓怒氣抽迴了鐮刀,尚東河卻擎著刀柄冷聲道:“我再告訴你一遍,華夏的人輪不到你動手。”


    死神強壓怒火道:“那我等著你給我一個交代!”


    尚東河慢慢收迴血刀時,反口嘲笑道:“其實,他的問題,我也想問?”


    死神冷聲道:“膽敢挑釁死神的人都要死,包括那個女人在內!隻不過三十年內,我不能殺她!”


    我一揚眉頭:“那不是你們第九次交鋒?”


    死神本來不想迴答我的問題,等他看到尚東河戲謔的眼神之後才冷聲道:“第八次!我已經滿足了你們的好奇心。現在,給我交代!”


    尚東河猶豫了一下道:“項開,你先跟我迴地府,等見了閻君,我自然會幫你求情。”


    我知道這已經是尚東河的極限了,再糾纏下去也不會有其他什麽結果,幹脆端起了桌上的茶杯。


    “不要……”酒舞他們同時驚唿之間,我已經把茶杯湊到了嘴邊。死神也在黑袍之下露出了一絲猙獰。


    我雖然看不見他的麵孔,但是我敢肯定,隻要我把茶喝下去,他就會想辦法毀掉我的軀體,讓我不能還陽。可我現在也隻能去賭,自己能在他毀掉我的軀體之前趕迴來。


    就在茶水即將沾到我嘴唇的瞬間,虛空當中忽然傳來一聲巨響。我下意識的迴頭看時,卻看見窗外的空地上出現了一口巨大的棺材。


    上百鬼神抬棺而至之間,四周陰兵紛紛退讓兩旁,手扶兵器單膝跪地,恭恭敬敬的給巨棺讓開了一條道路。屋裏的尚東河也站了起來,麵向窗口躬身抱拳:“末將尚東河,拜見大帥!”


    我順著尚東河躬身的方向往外看時,才注意到立在棺材蓋上的虎皮大椅上坐著一尊鬼神。


    鬼神單手托著腦袋,懶洋洋的說道:“老尚,你怎麽越活越迴去了?一個毛兒神讓你殺人,你就動手?”


    死神重重一頓鐮刀厲聲道:“大掌棺,你別太過分!處置那個凡人,是你們閻君的意思!”一下“地先生”第一時間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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