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虎穩住自己的魂魄之後,就按著圖上的標記往外牆那邊走了過去。↗搜“懶澀書把”,看醉新章節直到他把雙手按在牆上之後,圖書館的外牆才像是轉門一樣,打開了一條縫隙。


    “別進去!”


    王成虎打開縫隙不大,但是門後的東西卻能看得一清二楚。門後麵是一座不算太大的院子,院裏除了一顆已經枯萎的樹。其餘什麽東西都沒有。我正想找找七七在哪兒,她卻從樹後麵鑽了出來,貼著門縫哧溜一下溜到了酒舞的腳邊。


    酒舞抓著七七脖子後麵的皮,把她給拎了起來:“我們都要急死了,你竟然胖了一圈?”


    “喵”七七眯著眼睛叫了一聲,抬起爪子指了指樓上。


    “守好大樓!”我趕緊把王成虎的生魂給招了迴來,從酒舞手裏接過七七,把她給拎到了二樓:“老實說,究竟是怎麽迴事?”


    七七搓著小爪子道:“其實,事情是這樣的:我掉進院子裏之後,除了能看見院子裏有一顆已經枯死的大樹之外,到處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就連我的靈體都看不見周圍的事物。”


    “我告訴你不要亂闖之後就不敢出聲了,生怕把什麽東西引出來。我一直悄悄的在院子裏移動。直到撞到一棵樹才停下來。我就這麽在樹下麵呆到你們把門打開。”


    七七扭著身子道:“我感覺那間院子就像是一個關押囚徒的監獄,在那裏麵能聽見有人在走動。卻沒有人跟你說話,也看不見任何東西。唯一能做的就是去摸身邊那棵樹。”


    “一開始我還不敢隨便去摸。生怕摸出其他什麽東西來;但是不去碰那顆冷冰冰、硬邦邦的樹幹,又沒有別的事情可做。可是,我把手放在樹幹上之後,卻能清晰的感覺到它的生命在流逝,就像是眼睜睜的看著它在掙紮、在枯萎;我越看也就越絕望,甚至不止一次想要自行了斷。要不是你們及時把門打開,說不定會發生什麽事情。”


    “監獄?”


    我對門後的空間做出過無數個猜想,甚至做出了大戰一場的準備,唯一沒有想到的就是門後會是隻有一顆枯樹的院子。


    地雷開口道:“我覺得七七說的對啊!院子裏有木,不就是一個困字麽?說不定真是囚禁某人的困陣,因為時間太久,所以裏麵那廝爛得一點兒不剩,光剩下一棵樹了。”


    “不對!”我搖頭道:“那個冷笑講的故事是,學校裏麵有三道門。一道門裏樹,一道門裏人,一道門裏藏荒墳……後麵那兩道門你怎麽解釋?”


    “院裏子一個人。就是個囚字。還有一個……”地雷說不下去了:“我估摸著是監獄背後扔死人的地方……”


    “狗屁!”我差點兒一口噴過去。


    酒舞低聲道:“我想起一段古文……庭有枇杷樹,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蓋矣。這是明代散文家歸有光在《項脊軒誌》中懷念亡妻的記述。你們說,院子裏那棵樹會不會也是某個人為了紀念愛侶種下的?”


    地雷不以為然的道:“你們女生就是喜歡傷春悲秋的。要真是那樣,他沒事兒就得進去看?還能讓樹死了?再說了,庭有枇杷樹,那說的是一個整體建築,人家是有院子有房子,才能弄出庭來,就那麽一個半拉院子,還能懷念誰……項開,你想什麽呢?”


    我緩緩說道:“我在想酒舞剛才說的話……吳睿在排球館裏講的那個故事,不是說那個叫愛麗絲的外教有一個秘密情人藏在學校裏麽?那顆樹,會不會跟她有關?”


    “嗯?”地雷眼睛差點兒沒瞪出來:“就那個故事,你也信?說不定,故事就是那個叫什麽陳馥遙的控製著吳睿說出來的。”


    “就因為是陳馥遙控製吳睿,我才覺得那是線索!”我分析道:“陳馥遙把我們弄過來,就是想要我們跟那些外國人正麵碰撞,她才有機會火中取栗,拿走她想要的東西。所以,她才會給我們線索。”


    “但是,她的線索又不能太明顯。線索過於簡單的話,她就沒有時間布局。要是我沒弄錯的話,她在故事裏還給我們留下了另外兩條線索,指引我們去打開其他兩道門。”


    我轉頭道:“酒舞,你打電話給何小兵,問問他除了圖書館的地圖之外,有沒有計算過其他的圖形。李子湘,你馬上去查一下那個在十五號別墅裏被殺的學生是什麽來路,祖宗八代都要查清楚,一點兒不能漏。”


    酒舞很快就迴來了:“何小兵說,他們還計算過一個圖紙。但是具體來自什麽地方,他卻說不清楚。”


    我搖頭道:“現在就看李子湘那邊有什麽線索了,希望我沒算錯!外國交流團那邊的情況怎麽樣?”


    酒舞說道:“一直都在抗議,通過大使館對官方施壓;他們本身並沒有什麽動靜,全都窩在酒店裏,連門都不出。”


    我沉聲道:“他們肯定有了解我們進度的辦法!他們不動,是想要的東西還沒出現。繼續監視就好。”


    李子湘果然沒讓我失望,沒過多久就帶迴了消息:“死者本身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但是他的祖父卻是國內有名的建築師,正是他祖父一手設計了星海大學。”


    “好!”我狠狠一拍手道:“我要星海大學最初的設計圖!”


    李子湘很快就把設計圖拿到圖書館。我攤開圖紙之後,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圖書館所在的位置:“如果是一個完整建築的話,院子在這兒,那房子就應該在院子的北邊,陽宅坐北朝南,坐在宅子裏應該正好能看見院子……”


    我的手指停在兩棟建築之間:“這兒!這裏還有一個老圖書館!過去找找……”


    我帶著人馬清空了二號圖書館之後,果然在地上看見了另外一處星點,再次讓王成虎按何小兵提供的圖紙推開大門之後,門後卻出現了一間書房。


    但是這一迴,房間地麵上卻多出了一具穿著黑鬥篷的屍體。


    那具屍體背靠著書桌坐在地上,左手垂在身邊,右手裏卻拿著一把巨大的鐮刀,鐮刀的鋒刃正好壓在了他的脖子上,看上去就像是他用那把鐮刀自己了斷在了屋裏。


    “人能進去?”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間書房和上一個院子不同,可以讓活人自由進出。


    “給我壓陣!”地雷大步走到牆邊,伸手頂住了暗門,猛一發力,生生把那道暗門給拆了下來:“我明白了!這道暗門必須活人跟生魂配合才能開啟。生魂走過的路線,其實就是開啟暗門的機關。”


    我快步走進書房,掀開了罩在屍體上黑袍之後,卻看見枯骨的頭上頂著一片金的頭發:“愛麗絲?愛麗絲不是失蹤了,而是死在了這裏?李子湘,把屍體抬出去,找法醫還原她生前的樣子。我要看看這個人是不是愛麗絲!”


    酒舞從書桌上翻出了一本日記:“這應該是愛麗絲的日記。可是上麵寫的究竟是什麽?”


    我抬頭往日記上看了一眼,那上麵全都是讓人看不懂的符號。


    李子湘也湊了過來:“這應該是魔法文,我曾經在一個外國術士那裏看到過一次。但是沒法翻譯。就算我們找到了外國術士,他們也不會給我們翻譯這些東西,就像我們不會去跟他們解釋符籙的意思一樣。”


    中外術士可以互相交換心得,但是絕不外傳核心秘術,否則,不論是傳授者還是被傳授者都會遭到術道的聯手追殺,直到確認本國秘術不會因此泄漏為止。


    魔法文這種東西,其實也是一種文字,就跟甲骨文差不多,一旦有人拿到一定數量的譯本,就有可能把全部魔法文都推敲出來。為了保持魔法文的神秘,肯定不會有人願意給我們翻譯!


    我想了想道:“那就大張旗的把屍體抬出去,最好讓人看見我們拿到了魔法日記,看看能不能釣一條魚上來。”


    “我去安排!”李子湘帶著屍體走了。


    我起身在書房裏轉了一圈:“如果沒有中間那幾道建築物的話,坐在書桌上,應該可以看見那個院子裏的樹。看來酒舞的分析才是正確的。”


    地雷坐在書桌上的位置看了一下:“這間屋子應該是建於清末,或者更早一點的年代。愛麗絲失蹤的時間是在二十年前,也就是說,當年愛麗絲來到星海大學,也是為了尋找某件東西。她打開了這道門之後,不知道因為什麽,被困在了屋子裏,最後才會絕望自殺。”


    地雷說話之間,把目光投向了屋外:“我知道了!想要開啟三道門,不是一個人能辦到的事情,必須有願意跟他過命的同伴,幫他守住大門才行。我們能進來,是因為外麵有人接應;愛麗絲當年卻是單槍匹馬,所以她死了。陳馥遙不敢輕易動三道門,也是因為她沒有同夥,她怕自己也會步上愛麗絲的後塵。”


    我沉聲道:“我們這麽多人,在有線索和大量資源的情況下,用了幾天時間才開啟了兩道門。陳馥遙一個人卻在一年之內連續弄清兩道門後麵的秘密。她很厲害!”一下“地先生”第一時間免費閱讀。


    <>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地先生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苗棋淼丶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苗棋淼丶並收藏地先生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