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重生,vip89:不是搭救,是順水推舟


    “這個不行,麵揉硬了。舒愨鵡琻簡直就像石頭。這個也不行,麵揉軟了,水放多了,嬌兒啊,你這是做蔥花餅啊,還是麵片湯啊?!”柳曾氏好似對自己的女兒甚是挑剔,這麽會兒的功夫已經讓女兒重做了六次了。


    “娘,一張餅半柱香的時間實在是太少了,女兒,女兒真是做不來啊!”柳天嬌心中委屈個半死。她認為娘親的要求實在是太苛刻了,她真是做不來。一張餅隻給半柱香的時間,更何況她又是個初學者。簡直就是往死裏逼她,半點不給她活路麽?!


    且這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若是她等等再拿不出可口的食物給那後院關押的男人,怕是男人又要嚎了。而她與男人早前的約定,怕是也會隨之付之一炬。這可是她盼望已久的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若是就這樣放任其從眼皮子底下白白溜走,那豈不是太可惜了,她柳天嬌豈不是要後悔一輩子。


    “娘,要不,您就在女兒麵前再做一次,讓女兒看著學也行啊。”生怕婦人起疑,柳天嬌連忙委婉道。


    孰料:“嬌兒啊。你予娘說實話,好端端的,你怎麽突然想起要跟娘學廚藝了!”老嫗要是眼尖的瞧出了端倪。


    “娘。女兒,女兒就是一時興起嘛!”柳天嬌麵色慌亂的連忙遮掩道。


    “真的?”老嫗可不信,自己生的女兒,自己還不清楚嗎?這裏麵一準是有什麽其他的原因,隻是女兒不願講罷了。


    “真的,千真萬確!”柳天嬌連忙重重的點著頭道,好似是生怕婦人再問,她端著失敗品,一溜煙地奔出了門去:“娘,再給我半柱香的時間,我去去就來。”


    “這丫頭。”見女兒這般的拚命,老嫗雖是不明其拚命的原因,卻還是禁不住的麵露出欣喜之色。再度掩門,老嫗又迅速地折迴屋中。


    隻有半柱香的時間,給藏身在櫃中的貴門人舒活筋骨,確實是太委屈人了。可柳曾氏也是實在沒有法子,若是給女兒的時間太長了,怕是天嬌這輩子都學不會那蔥花餅的做法。自己的女兒,柳曾氏最清楚,必須要用逼才可以奏效,就像當年,天嬌的爹逼天嬌學刀法一樣。柳曾氏堅信,唯有嚴師才能出高徒的道理。隻是,她又實在搞不懂,女兒為何這樣急於學成這門手藝,晚個一半天的該是也不打緊啊。


    “嗬嗬。”蕭傾雅掀開箱蓋,倚著箱子曉得肆意,嘴都快合不攏了。


    上官淺落怎不知小女人在笑些什麽,隻是他卻故作懵懂的詢問道。畢竟他們雖皆是心知肚明,可是屋中還是有人全然不知情的。


    “切,你是明知故問。”蕭傾雅沒好氣的賞了上官淺落一記白眼,她努力地收起肆意的笑靨對麵前的婦人道:“柳大娘,若是我告訴您,您的一張蔥花餅可以換一個乘龍快婿,您會不會幫自己的女兒做那討快婿的蔥花餅呢?!”


    “這……”經蕭傾雅的一襲提點,老嫗忽的頓悟:“原來是哪位大人要用!”


    “正是。”蕭傾雅笑著重重的點了點頭。她似是在等麵前婦人的答複,隻是淺笑不言。


    “公主認為老嫗該幫嬌兒去哄騙哪位大人嗎?!”柳曾氏的心意自話中表述的再明顯不過,柳曾氏特意用了哄騙二字,言下之意便是她不會幫柳天嬌做那樣造價唬人之事。


    “柳大娘,若是您不幫柳姑娘,也許這乘龍快婿就沒了。”蕭傾雅怎聽不出婦人的心思,自是將事態與婦人說了個清楚明白。若是婦人不幫柳天嬌弄虛作假,很有可能,她女兒尋的這門好夫婿就跟著蔥花餅一起打水漂了。


    “公主,您切莫取笑老身了。”柳曾氏低低一語,婦人雖是出身鄉野,可是做事卻格外的有分寸,看人也十分的清明。眼前這女子分明就是拿話試探她呢,她又怎聽不出來。“兒孫自有兒孫福,我這當娘的隻能盡力而為,做到仁至義盡便好。就算我真幫嬌兒將乘龍快婿哄來又能如何,待到他日人家直道是我這婦人與女兒串通一氣哄騙了他,人家還能一如既往的待我女兒好嗎?老嫗我雖是老了,可是心卻不糊塗,什麽事當做,什麽事不當做,還是能分辨得出的,公主,上官公子,您們說老身我說得對嗎?!”


    “對。柳大娘,您說的太對了。”蕭傾雅拍著巴掌對老婦人讚許道。柳天嬌那份耿直多半是隨了麵前的婦人,坦率到令人敬佩。


    “傾雅,你怎知柳姑娘是在為嶽雲忙前忙後?”上官淺落與嶽雲是打小的玩伴,他了解嶽雲,更知嶽雲的個性。所以上官淺落能看出柳天嬌是為嶽雲之事奔波忙碌,這一點並不足為奇。可是蕭傾雅是怎麽知道的呢。這點就令上官淺落倍感好奇不已了。所以他自是會向小女人索要答案。


    “正所謂,女為悅己者容。柳姑娘喜歡嶽護衛,想嫁給嶽護衛,這一點,任誰都看得出來。而嶽護衛呢,一無家室,二無心中所屬。那日兩軍陣前,竟是對柳姑娘處處手下留情,這你難道還看不出其中的奧妙之處嗎?”不是她蕭傾雅自誇,而是女兒家的事,自然是同樣身為女兒家的她再清楚不過的了。光從柳天嬌的談吐上,蕭傾雅就一耳朵聽出這準是嶽雲刻意給柳天嬌出的難題,刁難人家女子的借口。要蕭傾雅說,這嶽雲還真是可惡呢。


    蕭傾雅一副恨得咬牙切齒的表情,不偏不倚剛好落進了上官淺落的眼裏。


    “傾雅,你想錯了,嶽雲他不是那樣的人。”上官淺落連忙替嶽雲開脫道。


    “怎麽不是?你沒看出他其實對柳姑娘也多少有那麽點意思嗎?!”蕭傾雅理解錯誤,還以為上官淺落是要與她討論剛剛她話中提及的事情呢。


    “我是說,嶽雲絕對沒有刁難柳姑娘的意思。”上官淺落沒好氣的一扯嘴角,心中暗道,這個小女人啊,時而聰明時而笨,聰明得時候呢,正是禁不住想讓人狠狠地褒獎她一番,而笨起來呢,卻是傻得可愛。


    “哦?!”蕭傾雅眉梢高挑,嘟著朱紅的唇角,不滿地哼哼道:“又讓你看出來了唄?!”這個男人有著不輸於任何人的敏銳覺察力。可是就因為如此,才讓她羨慕嫉妒恨了有木有。雖然他現在是她的,可是她還是會時不時的為他的睿智而惱火不已,他若是傻點,也不失為一件壞事,幹嘛,她做點什麽,他總是第一個就能看出來呢,這讓她竟是感覺,在他的麵前,她就似一張白紙,一點秘密都藏不住。


    不過,蕭傾雅略帶得意的一笑,她還是有一個很深的秘密埋藏在心底的,怕是這個男人一輩子都挖不到。隻是蕭傾雅的如意算盤打的十分的精妙,卻不曾想到,麵前的男人竟是已經開始懷疑她了。


    “嗯。”上官淺落重重地點了點頭。


    “哎呀!”柳曾氏忽的低唿了一聲:“待到現在,我還沒從天嬌的口中探出她究竟將那位大人關在哪裏呢。”忙碌了這麽久,柳曾氏竟是忘了最為重要的一件事。


    “後院。”眼前的男女異口同聲道。


    “對呀,天嬌那丫頭不讓我住後院,那肯定有問題。我怎麽竟是老得糊塗的全然沒有想到呢。”柳曾氏剛剛光想著怎麽不被女兒發現她帶來的箱子裏藏了人了。一時情急慌亂之下,竟是連事情都想不明白了。


    “那……”柳曾氏猶猶豫豫似是有什麽話想說。


    “柳大娘,您跟我與淺落還有什麽不能講的話嗎?”蕭傾雅疑惑的對婦人輕探道。


    “沒,隻是剛剛公主您說那位大人對我家天嬌有意,那您們二位又是來搭救那位大人的,倘若到時那位大人不肯讓您二位搭救的話……”


    “搭救嶽雲?”上官淺落第一個被婦人的話逗笑了。“柳大娘您誤會了。我跟傾雅不是來‘搭救’您未來的好女婿的。而是來為他順水推舟的。”


    “順水推舟?!”這下柳曾氏可是全然傻了眼,什麽叫順水推舟,怎麽個順水推舟法啊!她還真是不懂了。


    蕭傾雅望了望上官淺落,上官淺落瞅了瞅身畔的小女人,兩人神領神會的相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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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您嚐嚐看,這次的行嗎?”柳天嬌捏著盤子,處處陪著小心,一張臉掛滿了忐忑,目不轉定地盯著婦人試吃的嘴角。


    “嗯。還不錯。就算你過關了吧。”蔥香餅香巧妙的融合在了一起,不得不說,柳天嬌學習的這門手藝已經算是學成一半了。不過若要說真的學成了,怕是還要假以時日了。現在這餅還不算是學成出師。隻能說,相較於前麵的好太多了。


    “那……”柳天嬌惶恐的吞下一大口的口水,轉動的目光中,滲透出的依舊是詢問的視線。


    “做給那男人的吧?”柳曾氏低低的一聲。


    “娘……”柳天嬌的臉登時蒸得通紅。


    “端過去吧,他若說不好,你大可以再來找娘。”婦人要柳天嬌放心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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