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
織田作之助覺得自己是不是什麽地方想錯了，就比如寫小說除了不殺人之外，大概還是需要讀書？
坐在客廳裏，織田作之助聽美琴坐在對麵，端著茶杯侃侃而談。
或許這就是勸學？
而美琴的話倒是沒有讓織田作之助燃氣太多上學得熱情，倒是讓他仔細思考起了家裏那些孩子們的情況。
但多年的殺手生涯讓織田作之助並不是很擅長參與別人的生活，就算此時他和這群小孩住在一起，卻並沒有嚐試著要融入他們當中。
他會照顧他們，但讓他們的關係更近一步，織田作之助是沒有想過的1。
這次麵對美琴上學的提議，他也是愣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在美琴的眼中就是那群孩子的監護人了。
而芥川龍之介那群孩子裏，最大的也才十一歲，年齡小的更是才五歲多一點。
他們雖然和織田作之助住在一起，卻互相照顧很是獨立，並沒有讓織田作之助操心太多。他一時間也沒有把自己擺在監護人這個位置上，自然也就沒有為他們的未來做過考慮。
或者說，其實織田作之助對自己的未來都充滿了迷茫，不然他也不會被亂步忽悠著進了美琴的劇組。
別看他有著一個大目標，要自己寫小說。
但實際上寫小說要具備什麽條件？
抱歉，他隻覺得是不殺人就好了。
可他已經脫離殺手世界這麽久了，卻依舊寫不出什麽東西來，這才知道寫小說和不殺人好像並不是一個簡單的因果關係。
不再殺人好像隻是一個前提條件，這讓織田作之助的腦袋有些宕機，畢竟這不是他熟悉的領域。這讓他有些無措，是那種涉及到陌生領域的無措。
“所以，正常來說，小孩子都是要讀書的？”
聽美琴給他解釋了普通孩子的成長軌跡之後，織田作之助心裏的那點無措被打散，或許這就是旁人說的‘未知產生慌亂’。
“是這樣，至少我知道的是這樣吧。”
雖然她自己在穿越之後有也脫離了普通人的範疇，但至少她是曾經有過普通人經曆的。
不過看橫濱這個恐怖的局麵，感覺也不是太能用正常的思維來定義普通，所以美琴的口吻又不由自主得猶豫了。
倒是織田作之助沒想那麽多，對於他信任的人他的一貫操作就是信任。
雖然這個話聽起來有些矛盾，但現實就是這樣魔幻。
所以，織田作之助聽完點點頭，道：“原來是這樣，那我等龍之介他們迴來後就和他商量一下讀書的事情吧。”
織田作之助並沒有什麽‘監護人’的壞習慣，對芥川龍之介他們非常尊重。
孩子在橫濱是最艱難生存的一群人，他們往往抱團取暖，圍著最強大的那個人。
芥川龍之介顯然就是那群孩子的主心骨，他不是年齡最大的，也不是性格最好的。但大家卻十分信任他，除了他確實是一個好的領導者外，也是因為他是那群孩子中唯一的異能力者。
異能者在這個世界是被列為機密的存在，但這隻是官方文件的說法，實際上異能者的存在也算不上什麽大秘密，基本上有些人脈或者地位的人都能知道這個‘機密’。
但普通人裏出一能力者的概率並不大，所以一個異能力者的存在，對這群孩子來說絕對是增大存活概率的必要條件。
不過芥川龍之介這個人，責任心比較重，腦子也挺好使的，就是性格有些固執1。加上年齡小，有時候也容易走極端。
有了織田作之助不自覺地成為了他們新的‘領頭人’，芥川龍之介也輕鬆了很多，至少現在的他性格已經沒有了美琴初間他時的警惕和緊繃。
或許是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了，整個人都顯得平和了很多。
“龍之介，你好啊！”美琴和剛剛迴來的芥川龍之介打招唿。
和她同齡的芥川龍之介卻很恭敬的微微傾身迴禮，讓美琴有些不自在。
簡單的聊了幾句後發現，從鐳缽街搬出來的他們有了更廣闊的生存空間，他們這群小孩在城市裏找到了合適的兼職。
人也愈來愈又朝氣。
至於為什麽之前他們找不到工作？
在鐳缽街那種地方哪裏能找到什麽正常的工作？
而出了鐳缽街，不管是哪裏的工作都會詢問住址。
兼職雖然不會要求有固定居所，但如果聽說對方住在鐳缽街，也大都是不會願意為他們提供工作的。
這也是為什麽，鐳缽街被成為平民窟的原因之一。
那裏的人，幾乎沒有可能通過正常的渠道走出來。
永遠都在混亂與黑暗中掙紮著求生。
芥川龍之介他們之前從沒想過他們能夠過上正常的生活，所以他們更加努力。
“對了，龍之介。”織田作之助看著小孩，“你有想過去上學嗎？”
“……”
芥川沉默，芥川不解，芥川不知道要怎麽接話。
就……上學是什麽？
善良的橫濱市民們並沒有告訴芥川，他這個年齡的孩子需要在學校裏上學，所以他一時間也不是很明白，上學是怎麽一迴事。
看到這和織田作之助幾乎如出一轍的反應，美琴扶額。
“原來你們都不知道，還有學校這種東西嗎？”
一大一小看著美琴，眨了眨困惑的大眼睛。
“原來這是常識嗎？”織田作之助道。
芥川龍之介震驚的看向織田作之助，說：“真的嗎？”
“聽美琴這樣說，應該是吧。”織田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原來如此，在下記住了。”
“……”
這還真是……
一個月後，美琴在富嶽不解的目光下準備著上學的必需品。
“你不是厭學嗎？”他道。
美琴愣了一下，轉頭對富嶽說：“或許，我隻是單純的不想當忍者。”
“嗯……”富嶽沉默了半晌，才開口，“這樣啊，那迴去就報名吧。”
“報名什麽？”
“忍者學校。”
“哎……”美琴歎了口氣，把書包扔在一邊，“其實我也沒有那麽想讀書。”
富嶽歪頭問道：“真的？”
“嗯，真的。”美琴用力點頭。
而另一個世界，沒想到自己被書給被刺的太宰治，此時正麵對準備離開港口黑手黨的尾崎紅葉，以及眼神像是在看智障的中原中也。
“我以為紅葉大姐此時已經上了去意大利的飛機。”他道。
尾崎紅葉優雅的坐在首領辦公室的會客沙發上，抬手用寬大的衣袖遮住了自己喝茶的動作。
不疾不徐的欣賞著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難的的惱羞成怒，之前那種被他搞出來的傷感就這樣消散了。
而站在她身後的中原中也是心情複雜，他一直都知道太宰治心思多又聰明，但還真沒想到越是聰明人，越容易腦迴路不正常。
“多謝太宰關心，不過是看到一些有意思的事情，忍不住迴來看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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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田作之助覺得自己是不是什麽地方想錯了，就比如寫小說除了不殺人之外，大概還是需要讀書？
坐在客廳裏，織田作之助聽美琴坐在對麵，端著茶杯侃侃而談。
或許這就是勸學？
而美琴的話倒是沒有讓織田作之助燃氣太多上學得熱情，倒是讓他仔細思考起了家裏那些孩子們的情況。
但多年的殺手生涯讓織田作之助並不是很擅長參與別人的生活，就算此時他和這群小孩住在一起，卻並沒有嚐試著要融入他們當中。
他會照顧他們，但讓他們的關係更近一步，織田作之助是沒有想過的1。
這次麵對美琴上學的提議，他也是愣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在美琴的眼中就是那群孩子的監護人了。
而芥川龍之介那群孩子裏，最大的也才十一歲，年齡小的更是才五歲多一點。
他們雖然和織田作之助住在一起，卻互相照顧很是獨立，並沒有讓織田作之助操心太多。他一時間也沒有把自己擺在監護人這個位置上，自然也就沒有為他們的未來做過考慮。
或者說，其實織田作之助對自己的未來都充滿了迷茫，不然他也不會被亂步忽悠著進了美琴的劇組。
別看他有著一個大目標，要自己寫小說。
但實際上寫小說要具備什麽條件？
抱歉，他隻覺得是不殺人就好了。
可他已經脫離殺手世界這麽久了，卻依舊寫不出什麽東西來，這才知道寫小說和不殺人好像並不是一個簡單的因果關係。
不再殺人好像隻是一個前提條件，這讓織田作之助的腦袋有些宕機，畢竟這不是他熟悉的領域。這讓他有些無措，是那種涉及到陌生領域的無措。
“所以，正常來說，小孩子都是要讀書的？”
聽美琴給他解釋了普通孩子的成長軌跡之後，織田作之助心裏的那點無措被打散，或許這就是旁人說的‘未知產生慌亂’。
“是這樣，至少我知道的是這樣吧。”
雖然她自己在穿越之後有也脫離了普通人的範疇，但至少她是曾經有過普通人經曆的。
不過看橫濱這個恐怖的局麵，感覺也不是太能用正常的思維來定義普通，所以美琴的口吻又不由自主得猶豫了。
倒是織田作之助沒想那麽多，對於他信任的人他的一貫操作就是信任。
雖然這個話聽起來有些矛盾，但現實就是這樣魔幻。
所以，織田作之助聽完點點頭，道：“原來是這樣，那我等龍之介他們迴來後就和他商量一下讀書的事情吧。”
織田作之助並沒有什麽‘監護人’的壞習慣，對芥川龍之介他們非常尊重。
孩子在橫濱是最艱難生存的一群人，他們往往抱團取暖，圍著最強大的那個人。
芥川龍之介顯然就是那群孩子的主心骨，他不是年齡最大的，也不是性格最好的。但大家卻十分信任他，除了他確實是一個好的領導者外，也是因為他是那群孩子中唯一的異能力者。
異能者在這個世界是被列為機密的存在，但這隻是官方文件的說法，實際上異能者的存在也算不上什麽大秘密，基本上有些人脈或者地位的人都能知道這個‘機密’。
但普通人裏出一能力者的概率並不大，所以一個異能力者的存在，對這群孩子來說絕對是增大存活概率的必要條件。
不過芥川龍之介這個人，責任心比較重，腦子也挺好使的，就是性格有些固執1。加上年齡小，有時候也容易走極端。
有了織田作之助不自覺地成為了他們新的‘領頭人’，芥川龍之介也輕鬆了很多，至少現在的他性格已經沒有了美琴初間他時的警惕和緊繃。
或許是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了，整個人都顯得平和了很多。
“龍之介，你好啊！”美琴和剛剛迴來的芥川龍之介打招唿。
和她同齡的芥川龍之介卻很恭敬的微微傾身迴禮，讓美琴有些不自在。
簡單的聊了幾句後發現，從鐳缽街搬出來的他們有了更廣闊的生存空間，他們這群小孩在城市裏找到了合適的兼職。
人也愈來愈又朝氣。
至於為什麽之前他們找不到工作？
在鐳缽街那種地方哪裏能找到什麽正常的工作？
而出了鐳缽街，不管是哪裏的工作都會詢問住址。
兼職雖然不會要求有固定居所，但如果聽說對方住在鐳缽街，也大都是不會願意為他們提供工作的。
這也是為什麽，鐳缽街被成為平民窟的原因之一。
那裏的人，幾乎沒有可能通過正常的渠道走出來。
永遠都在混亂與黑暗中掙紮著求生。
芥川龍之介他們之前從沒想過他們能夠過上正常的生活，所以他們更加努力。
“對了，龍之介。”織田作之助看著小孩，“你有想過去上學嗎？”
“……”
芥川沉默，芥川不解，芥川不知道要怎麽接話。
就……上學是什麽？
善良的橫濱市民們並沒有告訴芥川，他這個年齡的孩子需要在學校裏上學，所以他一時間也不是很明白，上學是怎麽一迴事。
看到這和織田作之助幾乎如出一轍的反應，美琴扶額。
“原來你們都不知道，還有學校這種東西嗎？”
一大一小看著美琴，眨了眨困惑的大眼睛。
“原來這是常識嗎？”織田作之助道。
芥川龍之介震驚的看向織田作之助，說：“真的嗎？”
“聽美琴這樣說，應該是吧。”織田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原來如此，在下記住了。”
“……”
這還真是……
一個月後，美琴在富嶽不解的目光下準備著上學的必需品。
“你不是厭學嗎？”他道。
美琴愣了一下，轉頭對富嶽說：“或許，我隻是單純的不想當忍者。”
“嗯……”富嶽沉默了半晌，才開口，“這樣啊，那迴去就報名吧。”
“報名什麽？”
“忍者學校。”
“哎……”美琴歎了口氣，把書包扔在一邊，“其實我也沒有那麽想讀書。”
富嶽歪頭問道：“真的？”
“嗯，真的。”美琴用力點頭。
而另一個世界，沒想到自己被書給被刺的太宰治，此時正麵對準備離開港口黑手黨的尾崎紅葉，以及眼神像是在看智障的中原中也。
“我以為紅葉大姐此時已經上了去意大利的飛機。”他道。
尾崎紅葉優雅的坐在首領辦公室的會客沙發上，抬手用寬大的衣袖遮住了自己喝茶的動作。
不疾不徐的欣賞著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難的的惱羞成怒，之前那種被他搞出來的傷感就這樣消散了。
而站在她身後的中原中也是心情複雜，他一直都知道太宰治心思多又聰明，但還真沒想到越是聰明人，越容易腦迴路不正常。
“多謝太宰關心，不過是看到一些有意思的事情，忍不住迴來看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