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道,運氣好了,死的時候,能守了三魂遁空,從而破空轉生在茫茫宇宙中一個各方麵條件更好的小千世界。


    運氣不好,頂多積累下福氣,擱地球上留著下輩子當人來用。


    現在雖說,不死身,神仙是妄言。


    但偏就有人信了。


    這個東西跟知識文化水平財富什麽都不同。大把富的冒油的有錢人去信邪教,也有大把的科學知識份子,守著這個功,那個法的,練來練去,最後給自個兒練魔症了。


    道門不興,其實跟這些妖孽散播邪法有很大關係。


    沒辦法,咱國人,骨子裏一夜暴富,睡醒覺就成人上人的心理太重了。誰都不願意去花一輩子時間去辛苦練習這些道門的基本東西。


    他們喜歡的是,速成!


    而一切‘速成’皆為妖孽!你練個最簡單的肌肉,你還得揮汗如雨地擱健身房熬幾個月,更何況這道門的功夫呢。


    雪山上師派出的什麽老神仙就是一大妖孽,他不僅成功把這些人的腦子給洗了,更是把我們當作‘敵人’灌輸給來到這裏的每一個人嘍。


    如此一來,雪山上師大可坐山觀虎鬥,擱一邊瞧他個精彩。


    眼麽前,老三沒想到他亮出巫門傳人的名頭,竟招來了殺身之禍。當下,以駱師父為首的五名八極弟子,唰的一下,就給老三圍住了。


    三爺不服,吼了一嗓子說:“次奧,八極門,八極門算個白菜幫子,看三爺我怎麽收拾你們!”


    說了話,老三一閉眼珠子就要請神附身,跟這幫人動手打起來了。


    這可不能打呀。


    一旦開打,那就等於是默認了‘老神仙’編織的種種謊言。


    也等於是把我們推向了眾矢之的。


    危機關頭,再不能藏了,我輕輕咳了一聲,揚聲說:“且慢,住了個手先。”


    說完,我嗖,拉上陳教授就從泥胎像後邊遁出來了。


    唰!


    幾道手電光照在我了的身上。


    駱師父一門當先,腳步輕輕一移,身子不掛一絲風,就來到了我麵前。


    這就是功夫。


    電影裏那些誇張的造型和虎虎生風,轟轟跺地的玩意兒都是拍給觀眾看的。真正高手,都把勁兒斂在身子骨裏,直等到打人一瞬間,這才把勁,盡數放出來。


    我扭了下腦袋,避過手電筒的光柱,抱拳對駱師父說:“駱師父,有禮了。”


    “哼!你這小子,叫什麽名字?什麽來曆?”駱師父拿眼神,讓弟子們看好老三,隨之才打聽我的身份。


    我笑了:“在下,那個,初入道門小青年,雷大炮。”


    聽了我這話,駱師父眼珠子都快放火了。


    “雷大炮!你可是跟什麽北鬥師勾結,打壞我手下徒弟的雷大炮?啊?是不是你?”


    我腦子倏地一轉,畫麵迴到多月前,擱公園裏,把一八極拳弟子轟倒後,對方趕來的人群上,然後我再迴憶。


    果然,人群中有個麵色嚴肅的中年人,那家夥跟這位駱師父長的好生相像哦。


    難道,他們就是同一個人?


    我笑了笑說:“的確,那天跟你弟子有點小衝突,所以我下手……”


    駱師父冷森:“你下手挺狠呐!哼,虧你懂了些醫術,否則,我徒弟要是死了,我誓要將你拿迴師門,當祖師爺的麵前,把你給千刀萬剮!”


    我仰天長歎,感謝冰容啊,多虧妹子你出手相救,不然哥要攤人命官司了。


    話說迴來,這既然人沒事兒了,那是否能一筆勾銷呢?


    我微天真地問駱師父:“那個,什麽,你徒弟現在沒事兒哈。”


    駱師父冷哼,不說話。


    我又說:“既然沒事兒,過去都是一場誤會,發生了,讓它過去就算了,大家又何必耿耿於懷呢。那個,改天我坐莊,大家找個地方,喝頓酒。”


    “喝你大爺!”沙啞嗓吼了我一句。


    駱師父很江湖地把衝動的沙啞嗓給攔了,然後朝我一抱拳說:“我那不爭氣的徒弟雖然傷好了,但你是用別門的功夫打傷的我八極門人,所以,這公道,今天咱們得討一下!”


    說了話,駱師父一擰胯,邁步,抬臂就擺出了一個過招的架子。


    我明白駱師父的意思。


    我是用別的拳術把他八極給打了,現在,他得用八極把我給打了,這樣才能扯平。當然,不一定會要我的性命,但也絕不會讓我站著離開東值村。


    論打,駱師父雖說很厲害,但我自打記憶複蘇,之前開掛似訓練的功夫可以說是突飛猛進。


    猛進到什麽境界不知道,但對付他……


    我說:“好,駱師父,看招了。”


    駱師父一聽我說這話了,嗖!


    兩腳好像不沾地,輕飄飄就掠起來,接著把小臂在身前豎起,肘尖對外,同時膝蓋頂出,直奔我就衝來了。


    盡管我對八極一點都不熟悉,可從駱師父用的這一招上看,這家夥不好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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