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無法在銅鏡中找到自已的影子,轉爾我身上又發生一係列怪異現象開始,我就知道,即便我能借助這麵大銅鏡找迴所謂失去的記憶,但我也要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


    眼下,大敵將近。


    我要是萬一出了什麽意外,這等於就是給小夥伴們埋下了一顆暗雷,到時候,早已經布好的大局,很可能,因為我個人的好奇心而一敗塗地。


    但另一方麵,我又想起了祁道長的話。


    不要有疑心!


    銅鏡這一關,如何才能證明哪個是疑心,哪個是本心呢?


    我又靜下心思冷靜琢磨。


    對了,鏡中無我是事實,這個事實等同於間接對我發出警告了。


    倘若鏡中有我,我隻管走就是了,什麽都不用想。


    但鏡中有我,這個鏡,本身就是一個大疑問了。那麽我呢,必須繞開這個疑問,另尋他路。


    而他路,則不是疑問,那是陳教授以身做則,示範給我看的。


    他雖然沒直接告訴我,小雷這邊還有一條路。但他人不在了,結果隻能是順著另一條路遁走。


    把我這其中複雜的因果關係,立在原地,想了十幾秒後,我立馬明白了。


    好你個陳教授,玩的居然是古人那套含沙射影,潛移默化的把戲。


    我懂了。


    短短二十幾秒的時間,我已是做了最大的選擇,然後揮手跟銅鏡道了個再見,閃身,開始找陳老頭。


    迴頭,心裏揣了這個念,我仔細一找。果然,就在一塊塌下來的大石頭後邊找到了一條僅供一人進出的石縫。


    塌方的部份,想來是因為地震等地質災害造成的。石縫也是天然裂開,非人工打造。這個地方,很不起眼,倘若不是用心找,絕對會在眼皮子底下溜掉。


    我搖頭笑了笑,快走兩步,找到了石縫處,外裏擠了擠,走過大概五米後,前邊忽然就沒路了。左右再一瞅,擱右邊,居然琮有一道縫隙。隻是,這道縫隙,很矮,需要人手腳並用,鑽進裏麵往前爬行才對。


    我往前爬了大概十多分鍾。


    視線中,忽然就看到一個身影正擱前邊吭哧帶順地爬呢。


    我一咬牙,追上去。


    我想施展無敵爆菊手,給這家夥來了個狠的,但一想那麽做太缺德了,就使勁拍了這貨屁股蛋子一下。


    “哎喲,你,你是哪路豪傑。”前邊傳來叫獸紙沉嗓音了。


    我咬牙迴說:“還能是誰,你家炮爺!”


    叫獸:“哎,原來是小雷同誌呀,正好你來了,那個,我,我不是發現了一條暗道嘛,隻是它是天然的,不是人工,我也不知道這裏邊能通到哪兒,這不就鑽進來先探探路,然後再迴去跟你說嘛。”


    我黑臉:“你幹嘛不早說。”


    陳教授:“不行啊,早說,那幫子年輕人心裏沒底,萬一穿過銅鏡時,心神散了,那可是真要命嘍。”


    我冷笑:“你懂的挺多呀,哪兒學的?”


    陳教授嘿嘿:“這個,我之前曾經閱讀過一些苯教的文獻,知道這麽個銅鏡,哎,你來,咱們往前走,說不定能碰到他們呢。”


    我悶頭沒說話,隻得跟老陳頭一起往前爬。


    陳教授這個家夥,每次抓到他的馬腳,他都能一語給糊弄過去。並且,由於之前在天目山,他出手救了我們,我還施不了狠招來逼供。


    這老頭兒,這手玩的絕呀。


    我一邊琢磨,一邊跟著爬。


    這剛爬了沒幾步,突然陳教授,哎喲……


    撲通一聲,他就掉下去了。


    我往前一動,抻了個腦袋一瞅,好家夥,陳教授掉到一個黑唿唿的洞廳裏了。並且,這廳裏還有一個人,那人就是老三!


    ☆、第二百五十二章大局初露端倪


    這地方又是一個較大的洞廳,廳四周顯的很是空曠,另外兩邊好像立了不少的雕像。


    但眼下我可沒耐心去打量,我一見老三坐在地上了,就急忙向前欠了欠腰身,然後撲通一聲,跳到了地上。


    落地站穩,我沒理會躺地上哎喲的陳教授,而是直奔老三過去。


    到近處,在他眼麽前蹲下了,我先是小心問了一句:“江老爺子?”


    老三沒言語。


    我又問:“唐老三?”


    老三還是耷拉個腦袋不說話。


    我心說這是怎麽了?難道老三穿了一迴鏡子,把自個兒的幾道魂兒都給弄沒了?


    想了想,我正打算抽手,給老三來個耳光呢。


    三爺冷不丁就抬起大臉蛋子,兩眼呆呆地望著我說:“你知道什麽叫榫卯嗎?”(sun三聲mao三聲)


    我呆了呆,搖頭表示不解。


    老三:“榫卯是木匠工藝,是木匠行業中非常古老的手段。做木工活兒的榫頭,指的就是這個東西。一件好家具,不用一根釘,完全是靠榫頭拚接起來的,並且非常堅固耐用,上百年都不會損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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