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廠位於郊區,好在是晚上,街上車流不多,計程車在限定速度內全力前進,走了能有一個半小時,在距離廠區兩百米的街邊停了下來。


    付過了車錢,我和老三下車一瞅。立馬感覺這不是個好地方。


    首先這裏地處偏僻,周圍都是一些建到了一半的破舊工地。僅在極遠處才能看到居民區的燈火,除外。這附近,到處都是大樹,陰氣極盛。


    當然,這些隻是外表。


    內在就是,這裏空氣中,遍布了一條又一條的好兄弟,還有好姐弟,好阿姨,好叔叔……


    老三等計程車走了以後,這貨手搭涼蓬,四下瞧了一圈,然後嘀咕說:“我去,這是鬼魂集散地還怎麽著,咋這麽多的鬼呢。”


    這話一出口,唰一家夥,原本有幾個好奇的小野鬼,立馬就讓老三給嚇跑了。


    我白了老三一眼說:“你瞅你,就不能當沒看見呐,人家做鬼容易嘛,一天到晚,提心吊膽,防的就是你號人。”


    老三不樂意地嘀咕:“我怎麽了,我又沒逼小女鬼兒顯不穿衣服的形給我看。”


    我一聽,立馬扭頭:“你說什麽?”


    老三嘿嘿:“沒啥,就是那啥,嘿嘿。”


    我暈。


    這貨,沒救兒了。


    又走了三五步,突然就聽到一陣狂亂的狗叫音,汪,汪,汪……


    聲音正是打我們此行的目標地,一座掩在大樹林裏的五金廠裏傳出來。


    此外,我還看到,五金廠外停了一輛大卡車,外加三四輛的豐田霸道大suv。


    我和老三貓腰,藏身一棵大樹後頭,剛把形勢看清楚了,懷裏的小狐狸忽地一拱身。


    我低頭一瞅。小家夥瞪著雙眼睛,雪亮,雪亮的,看架勢好像它想參與著幹點什麽。


    我伸手輕輕撫了撫毛茸茸的小狐狸腦袋,低聲說:“小妹,乖啊,先別動,不然,壞人給你抓走就麻煩了。”


    這話剛說完,我就感覺身後嗖,遁來一人,接著,那貨就拍了我肩膀一下。


    我頭都沒迴,直接小聲說:“老祝啊,怎麽,還想再嚇我一次?”


    半秒後,祝老道悻悻拐到了我麵前。


    接著老家夥蹲下,掏根煙,點上,又把煙頭朝內,拿手攏了來吸。


    “明月樓,是個啥子情況?”老道低聲問。


    我把不久前發生在明月樓的驚險一幕告訴了老道。


    祝老道聽完感慨:“狠呐!這傀儡術,多少年沒得人能練成了,不想,居然在這裏重現了。狠,夠狠!”


    我撫著狐狸腦袋,問老道:“五金廠是個什麽情況?”


    老道沒說話,而是掏兜,翻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打開,借月亮,我看到上麵用鋼筆寫了四個極漂亮的正楷草書。


    “老祝救我。”


    祝老道亮過了紙條,一指五金廠說:“裏麵的人叫朱有福。他身上有祖上傳下來的,打造佛道兩家法器的手藝。那滅魂釘,我一瞧,再一試,就知道是他做出來的,所以,我就直奔這兒來了。可到門口,跟看門人一說,對方講他不在。”


    “我見廠子附近有生人走動,琢磨有問題,就繞到了後牆,結果,就有人從工廠小樓的窗戶裏,朝我扔了這麽個塞在筆帽裏的紙條。”


    ☆、第二百二十五章這是要人全家的命呀


    我聽老祝一通講,拿過紙條又仔細端詳一番。


    字真的很草,想來是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急匆匆寫下來的。


    我掃了眼老祝問:“朱有福家裏都有什麽人,他什麽底子。””


    祝老道:“朱有福祖上是江西人,手藝是祖上十幾代人,一代代傳下來的。最早是做銷器,機關。後來又改做佛道兩門的法器。朱有福今年五十七歲,有一個老婆。兩個兒子想來現在早就大學畢業了吧。”


    “這人做的小五金很有名,不僅當地賣,還遠銷到很遠地方,是以他手頭不缺錢,家裏邊雖說不是億萬富豪,但若說拿個一兩千萬出來絕對不是問題。”


    我擰眉想了下:“後院什麽結構。”


    老道說:“有一堵牆,廠房就在牆裏邊,但窗戶上都安了白鋼防盜網。”


    後院兒看來不能強行突破了。


    有防盜網不說,我們對院子不熟。


    那麽前院兒呢?


    我打眼瞅了下,恰在這時,院子裏的狗叫的更兇了,汪汪汪。並且聽上去好像不是一條狗。


    接著陸續有人,抬著一箱箱的東西,從廠房裏往外走。


    我急閃身,斜靠在大樹後,又悄悄露了個頭,凝聚目力,仔細打量。


    隻見對方大概有十多個人,四人抬一個木箱。另外還有人負責警戒。並且,擔當警戒的人手裏好像還拿了家夥。


    這一行數人轉眼走到門衛室。


    打從裏邊出來個老頭兒。


    其中一人就對老頭說:“老頭兒啊,剛才有沒有人進來。”


    老頭兒:“有,剛才有個人來找我們老板,我按你們說的,講了他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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