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罐啤酒轉眼就落肚兒了。


    小暄抻了個小懶腰,打個嗬欠,又耷拉下腦袋,好像在想什麽。突然,她一抬頭,眼睛直直望著我說:“那你呢,雷大炮先生,你是個好人,還是個壞人?”


    我借月光,將兩排大牙露了,然後我說:“我不是人!”


    小暄一擰帶,站起來,又伸手狠狠推我一把:“死雷大炮,你,你去死吧!哼!”


    說了話,妹子一閃身,揚起一縷淡淡的紫羅勒香氣,隨之身影兒隱入套房臥室。


    我一臉壞笑,在地上爬起,抬頭深深吸了一口月華,然後我對小暄說:“今晚我睡哪兒啊。”


    “迴你自已房間!”


    迴去?


    我可不想迴去,還是,嗯,套房有沙發,我還是睡沙發吧。


    於是乎,我摸到沙發上,舒服抻了個懶腰,慢慢倒下,閉了眼,一二三,死覺。


    成功死去。


    早上我讓電話給吵醒了。


    拿起來,我眯了眼,隨便一劃拉,接通後。裏麵居然傳出小暄動靜。


    “大懶貓,這都幾點了,還不起來,我在樓下餐廳吃早飯呢,你快點過來吧,再晚,人家就不供應早餐了。”


    我一愣神,迴了個ok,又一看時間,我去,九點了。


    這趕緊地起沙發,隨便洗把臉,然後背了隨身包兒就下樓了。


    找到餐廳,看小暄已經幫我準備好吃食了。


    坐下一通吃後。


    小暄低聲跟我說:“剛才我來的時候,正好遇以那個姓楚的老頭子從這兒走。他一邊走,還一邊跟身旁人說,下午要舉行個什麽活動。”


    我喝了一口粥,我問:“老陳呢?你見著他沒?”


    小暄:“沒看著。”


    我想了想說:“這麽著,咱們呐,現在是人家槍口下的小獵物,我們在明,他們在暗,這樣下去,始終會是他們設套,讓我們往裏鑽的被動局麵。”


    “那你的意思。”


    我掃了眼四周,見餐廳都快空了,我對小暄說:“咱們先失蹤。”


    小暄微側頭想了下,兩道長長睫毛一閃,又抬眼問我:“失蹤,怎麽個意思。”


    我笑了:“失蹤是表麵,我估摸,這自打咱們擱酒店出現,就已經讓人盯上了。咱們一失蹤,對方肯定會派人跟。而隻要發現有人跟我們。”


    小暄聽到這兒,她不厚道地壞笑了。


    我亦不厚道地壞笑了。


    於是,擊掌為盟。


    起身時候,小暄興奮說:“一會兒,我帶你逛,這裏分東天目和西天目,東天目重道,西天目重佛,兩大山都可有意思了。另外,這地方還有一條冰川大峽穀……”


    我聽了一愣一愣,末了我問:“你,你怎麽對這地兒這麽熟?”


    小暄聞言小臉一紅,末了才說:“人家小時候,就擱這修道來著。”


    這迴房整理東西的時候,小暄告訴我,她三歲就跟老妖婆偽裝成農家人,在這片山域修道了。


    因此,這裏的一草一木,在她眼中,顯的特別親切。


    另外,小暄說了,昨兒晚上我睡著後,她又仔細研究了床頭櫃上的爪子印,而憑她童年記憶,她分析這個爪子的主人,是一隻猴子。


    天目山,有猴子溝,還有許多以猴子命名的地方。


    所以暄妹子推斷,酒店裏的所謂怪事,極可能是一隻經過人工馴養的獼猴幹的。


    同樣妹子估計,這件事應該就是一個圈套,目地無非是把我們往另一條路上引。


    也就是說,隻要我和小暄管了這件閑事兒。接下來,我倆就得讓這根線兒牽著,開始麵對一件又一件,沒完沒了的事情了。


    因果,什麽是因果。


    因果就是,一個決定,一個念頭,可能就會改變你接下來的命運。


    東西很快收拾好,我和小暄下樓,到了大堂,徑直就離開了酒店。


    酒店附近有許多賣戶外用品的地方。


    我倆擱這兒買了簡單的戶外必備品,接著又搞了些野外的吃食。


    隨之,在小暄的帶領下,我背著重達十多公斤的大包,我們出發鳥。


    出發,也要有目標才行。


    我們此行的目標,不是人們最想去的禪源寺,而是西天目的峰頂,仙人頂。


    天目山分東西天目,兩座山的峰頂各有一湖,因此由天向下看,宛如一對眼睛,所以就被人稱為天目山。


    一路這麽走著。


    快到登頂的山路時,我感覺後邊有人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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