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通了太溪,又伸手一摸,找到足三裏,然後她說:“三裏穴,一身後天之根本,這個穴通了,後天就會充足,脾胃亦變的剛健。”


    話音一落,妹子屈指對準足三裏,以標準釘錘,砰!就砸中了。


    這滋味又不一樣了,它是一股脹脹的感覺,直竄到肚子裏然後在胃裏化開。這一刹那,頓時就有種極強,極強的饑餓感。


    三裏通過,又打委中。委中穴最疼,要不是哥忍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一條腿上,這三個穴搞定了,妹子又一抬我腳,剛要打,然後她猛地一扭頭:“我暈!你這腳丫子,多久沒洗了?”


    我無語說:“不長,也就幾天功夫吧。”


    “愁死了,這個……”暄暄咬了咬牙說:“哼,反正一會兒還要敲你身上別的穴,大不了完事兒我洗手唄,不管了!”


    屈指,湧泉,砰!


    中了。


    這一下,終於將我這條左腿上的經絡給打開嘍。瞬間,我就能感覺有股子熱流,沿肚子裏竄出,直達到我的腿上,然後又下行在湧泉匯聚。


    這不是真氣,沒那麽玄乎。這就是經絡通暢,局部血液循環加快後,產生的一係列正常反應。


    暄暄打過湧泉,把手指頭在我褲子上蹭了又蹭,接著她一甩頭說:“接下來,就是舒你的大筋。”


    話音一落,妹子一隻白腳丫,突然就踩到我一條腿的膝蓋上,然後她扛了我這條腿,用兩臂鎖了另一條腿的膝蓋,向上拉直,再猛地一抬。


    嗷……


    這一刻,我感覺蛋要給扯掉了。


    疼,真疼,鑽心刺骨的疼!那滋味,沒受過的,你根本就想像不出來。


    不過還好,抻過筋後,妹子又用抖大龍的手法兒,給我腿抖了那麽幾下。


    這下,疼痛終於有所緩解了。


    可這,僅僅是一條腿。接下來……


    我能說,在接下來的兩個小時內,我遇到了史上最殘暴的鬆骨手法嗎?


    如果說,兩個小時前,我還有半條命,那麽,在被妹子蹂躪了兩個小時後,我好像隻有五分之一條命了。


    兩條腿,胳膊,腰,大胯,脖子,肋骨,脊柱……


    我承認,頭三分鍾,在承受範圍內,我還能偷眼瞟幾下暄暄的曼妙身姿,以及裸著的小腿,腳丫,脖子,還有什麽,什麽的。


    可三分鍾後,腦子裏除了疼,再裝不下別的玩意兒。並且,疼的我眼睛都睜不開。


    暄暄結束後,沒事兒人一樣,跳下台球案子,一甩長長馬尾,扭頭對我壞壞一笑說:“怎麽樣?舒服嗎?”


    我睜開死魚眼,用極虛弱的聲音迴答:“舒,服……”


    “哦,要不再來一遍?”


    我費力抬起一隻手,輕輕擺了擺,示意,別,千萬,別了!


    下一秒過後,我居然暈死了過去。


    醒來後,屋子裏漆黑一片,我深吸口空氣,然後我感覺暄妹子的確是用心良苦。


    她剛才施展的不是別的技術,而是道家專門的鬆骨術!


    鬆骨活筋通氣血,養精神。這是古法鬆骨的真義。不過現代人,估計都沒福享受這個了。一來,身子骨吃不住勁兒。二來人家師父鬆過骨後,還怕你訛上人家呢。


    我這是身子骨有國術功夫底子,所以能抗得住。普通人,讓人鬆過後,起碼一個星期,路都不會走!


    這擱醫患關係無比緊張的現代,試問,誰敢沒事給自個兒找這麻煩呀。


    所以,真正的古法鬆骨,幾乎已經快絕了。市麵有的,大多不過是一些表麵讓人舒服的,不疼不癢的按摩罷了。


    我趴在台球案子上,就這麽著,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接下來,一連兩天,我都沒打上坐。


    白天,冰容和暄妹子,負責我的三餐,飲食基本全是小米粥。僅在第二天早上,給我加了一個農家土雞蛋。


    方便,洗手,衝涼什麽的,則由二位道長幫忙。


    一連兩天,就這麽過來了。


    等到了第三天早上。


    我擱台球案子上睡了一覺蘇醒後,覺得身子骨,輕了!


    但這種輕,不是那種病態的虛弱,而是真正的輕了!


    這便是古法鬆骨術的強大力量!


    身輕體健,接下來,可就能打坐嘍!


    我沒直接打坐,而是下了台球案子,在地上走了幾圈,做了一套簡單的五禽戲,等到頭上微冒汗後,我喝了杯水,這才重新迴到案子上。


    這次,再盤腿,可就不費勁嘍,很輕鬆,一盤,就盤上了。


    但正當我要閉眼,冥神,玩非想非非想的時候,門吱嘎一聲,又開了。


    抬眼,暄妹子仍舊兩天前的打扮,然後她抱臂,倚門框上,又朝我壞壞一笑。


    我微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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