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啷!刀失手掉地上了。


    廖七喃喃:“禍事來了,禍事來了,這鬧出人命了,這怎麽辦呐這……”


    我追問:“你這蛇,有沒有什麽解藥?”


    廖七一怔:“解藥……解藥……我的蛇,蛇……”


    呃這人不對勁啊,這怎麽一問解藥,他臉上表情這麽糾結呢?


    正疑惑,突然我聽老三罵了句:“媽蛋!這蛇真他媽難吃,一股子樟腦味兒。”


    扭頭打量。


    隻見咱們的猛人老三,正狠狠將沒了蛇腦袋的蛇身從牙縫裏給扯下來,接著,又呸了一聲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這一幕,正好也被廖七看到。


    老爺子一見他的蛇腦袋沒了,啊……大叫一聲,接著兩眼一翻,臉色慘白,手捂胸口,踉蹌著奔蛇走了兩步,撲通一聲,就倒地上了。


    至於老三,這貨吐了口唾沫後,他嘟囔一句:“我次奧,這好像又發燒了,我這腦門咋這麽熱呢?”


    一句話完事兒,老三跟喝醉酒似的,滿臉通紅,朝我擠出一絲古怪笑容後,也撲通一頭,倒在了地上。


    這邊一老一少,剛倒下。冰容一身輕鬆拍手站起說:“沒事兒了,一會兒趕快送醫院,好好在icu躺上幾個月,估計以後走路,跑步都沒問題,咦……他們這是?”


    我用十分複雜的眼神看了眼冰容,然後我說:“剛暈!”


    短短加在一起五分鍾不到的時候。


    幾個活蹦亂跳的人。


    一個丟了半截胳膊,一個胸椎了,兩個昏迷不醒。


    慘呐!


    這都是為了啥也。


    算了,為啥我現在著實想不出來,唯一想出來的是如何善後。


    小暄這時大方走到小武師帶來的一個幸存者麵前,抬頭問:“有手機嗎?”


    這哥們兒嚇壞子,哆嗦說:“有。”


    小暄:“能拍照嗎?”


    “能。”


    小暄:“一會兒你打電話,叫你的師兄弟們過來,他們要是問你,誰給他們弄成這樣,你說,斷胳膊的是這位老爺子弄的。至於骨頭碎了的這位。你把這個東西拍一下吧。”


    小暄亮出她的北鬥令。


    對方一愣,急忙擱身後屁股兜裏掏出一塊三星蓋臉磚,對準北鬥令喀嚓一通拍。


    完事兒,小暄把目光遞給我。


    我說:“抬人,快走,我抬死胖子,你們抬這個老頭兒。”


    倆妹子齊聲應是,上前扶了老頭,我拉起死胖子,又撿了地上的死蛇,一行數人,撒丫子奔公園出口而去。


    這個點公園基本沒什麽人了。


    數人匆匆離開出口,站在馬路牙子邊上打車。


    冰容妹子則很職業地,給老頭子把脈,掐穴,省得這老家夥半道再咽氣兒了。


    公園位置略偏,我們等了好久,這才等到車來。


    打了兩個車,說明陳教授家的位置,起車走人。


    車剛開,我就見兩個黑色麵包瘋了似的撲到公園門口,轉眼,麵包上下來六七號穿了大綢子練功夫的青壯年,隨之這些人又在兩個中年人的帶領下,一臉陰沉地奔公園去了。


    小暄從車窗前扭過頭,瞟了我一眼問:“你又攤大事兒了,對了,聽說上迴是戳腳門?”


    我淡定點了下頭,複又說:“太極,八卦,三皇炮錘,橫練,螳螂,大洪拳,小洪拳,詠春,鐵線拳……這些都還沒惹呢。”


    小暄喃喃:“照這速度,也快,真的快了!”


    我哼了一聲:“虱子多了不怕咬,債多了不怕愁,哼,不是有咱們那個牌牌嗎?”


    小暄:“你別得意,這事兒你攤的,到頭兒,都得你自個兒了結……”


    我搖下車窗,深吸口清涼空氣,暗說,愁啊!


    愁歸愁,可那是以後的事兒了,眼麽前,還是把老三搞明白再說吧。


    車行疾速,到了陳教授家中,我們剛付錢下車,廖七就醒了。


    老人家一睜眼,看清楚四合院的格局,他咬牙,就將怒意傾倒在我們頭上。


    “你們這些賊娃子,偷了我祖上的東西不說,還給我綁到這裏來,你們跟那年輕人都是一夥的對不對。”


    廖七掙脫了冰容,手握拳恨恨地對眾人說。


    眾人聽這話都是一愣。


    恰在這時,四合院兒緊鎖的大鐵門吱嘎一聲就開了。


    隨之,祝老道背了個手,慢悠悠走出來,抬頭一瞥廖七,他樂了:“廖老七,五年不見,巫山一別,想不到,你還活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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