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眼田雞竄的很快,桑纓也不慢,遠處拿著望眼鏡全程窺視的趙權,倒抽了口氣。


    「她竟然能跟上三眼前輩的速度?」


    同是小刀會,但隻負責文道的麥正,表情十分嚴肅道。


    「看身法,她不像是南派和北派,究竟是從哪冒出來的?」


    趙權眼露寒光,立馬知道光靠小刀會有些夠嗆了,連忙給身後的趙恬遞了個眼色。


    牛高馬大的趙恬二話不說,提著個近三米的布袋,便悄然退場。


    麥正自然有所發覺,但在親眼看過桑纓的身法後,也不敢說小刀會能包全場,隻能睜一隻眼閉一眼的,繼續把注意力放在三眼獨臂跟桑纓身上。


    追到村後廢棄的曬穀場,桑纓已經感覺到有三道目光,在遠處窺視著她,但此時她確實抽不開身去解決外圍啊。


    單人勢弱,她要速戰速決了。


    危險氣機的包圍下,桑纓沒有任何保留,如神出鬼沒般捏出一把繡花針,以針針攜帶寸勁的力道,快速朝著灰衫男人後背激射過去。


    隻見連動靜都沒有,還想把她引到小樹林再動手的三眼田雞,便踉蹌的從空中掉了下來。


    同時發出一聲好大的慘叫。


    也就是這一瞬間,桑纓追上他,一絲猶豫都沒有,半米長三指寬,又是約兩指厚的洗衣棒,直接便砸到了三眼田雞天靈蓋上。


    「砰」的一聲,血光四濺。


    緊隨在後在獨臂猴目欲裂,隻來得急喊了聲:「三眼。」


    桑纓就冷酷的轉身朝他襲來。


    看到這一幕的趙權臉色大變,失聲問麥正:「怎麽迴事,你看清了嗎?」


    同樣臉色超難看的麥正,緘默了三秒。


    「沒看清,但她肯定用了什麽暗器。」


    三分鍾前還信心滿滿,並揚言自己從南打到北,都沒對手的三眼田雞,此時就像個笑話般躺在了地上,估計連死都沒明白,自己是怎麽從空中掉下來的。


    這盒飯領得,要有多憋屈就有多憋屈。


    而此時,動作宛如神速的桑纓,已經和獨臂猴交上了手。


    正如她一開始的預料,墨青衫的瘦老頭氣血並沒有灰衫人濃鬱,相比起麵對麵過招,他的本事更偏向於身法流。


    尤其是幾個閃躲,看著都像遊戲裏的淩波微步了。


    而桑纓最煩的,就是這種身法流,還有如泥鰍式的拖延時間,直接又從懷裏摸出,從向家拿迴來的手槍,對準想靠靈活來取勝的獨臂猴。


    「我承認你身法很好,想殺你不容易,但你有把握,在這麽近的距離,躲開子彈嗎?」


    獨臂猴臉色發青,可以說在桑纓掏出手槍的瞬間,他就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了。


    「卑鄙!」小老頭怒罵。


    桑纓卻譏笑:「在我這裏生死向來是不擇手段,談何卑鄙?你死我活,技不如人又如何?」


    槍響,桑纓連眼都沒眨,送了兩盒飯,直接扭頭便鎖定了趙權看來的方向。


    目寒如冰,仿佛四目相對的趙權嚇得心髒驟跳,放下望眼鏡便喊:「該死,她看到我們了,她是怎麽知道的?」


    「高手的危機意識,普通人無法想像,快走!這個女人我們惹不起。」麥正眼露恐懼,腦海裏忽然跳出一山還比一山高。


    他小刀會說什麽聚齊天下能人異士,可在桑纓這個女人的麵前,卻像坐井觀天的青蛙。


    百轉千迴裏,麥正率先跳下樓頂,並收起全身鋒芒的,開始疾速撤退。


    趙權也不敢逗留道:「趕緊通知趙恬,讓他快走,我們不是她對手。」


    而桑纓這,百念也就是一


    瞬,氣機一消失,便朝著東南方的大榕樹飛身逼去。


    她感覺到哪裏有狙擊槍的反射線。


    像這種遠距離攻擊,她雖然不怕,但很討厭,尤其是在末世,任何一個狙擊手,她都不會放過。


    就在她快要接近大榕樹,還確定人就在樹上時,聽到了一道三長兩短的銅哨聲。


    一直沒找到機會,還眼睜睜看著桑纓朝他而來的趙恬,眼裏露出了死灰色的絕望。


    想他幫權爺暗殺了多少人,從來都是無往不利的,卻不想和趙岩一樣,要折在花城了。


    「你到底是什麽人?」


    無處可藏,又路無可退的趙恬跳下了樹。


    手裏還抱著他用了九年的老夥計,可惜今天卻沒聽到它一聲響。


    桑纓犀利的看了一眼,就知道是漂亮國老式的精準型狙擊槍,這槍射程一千二百米,用的還是九毫米專用子彈,殺傷力十分驚人。


    可它的缺點,就像趙恬抱它的樣子,太笨重。


    笨重到二十世紀初,就沒人再用了。


    「死人還想知道這些幹什麽呢?」


    正所謂人死魂消,塵歸塵土歸土的,問就是毫無意義啊。


    多耽誤她給曾爺爺,還有小建、阿峰以及高明的慶功宴。


    桑纓掄起洗衣棒,看似毫無技巧的朝他頭上砸下。


    但趙恬卻是怎麽也躲不開的,就和灰衫,以及墨青衫的小老頭,一起報到去了。


    兩個方向,五分,連殺三人,桑纓連汗都沒流,揀起了狙擊槍,便掂了掂重量。


    「還是不夠看,但卻逼出了我所有認真。」


    來的到底是誰呢?


    三眼是什麽鬼外號。


    至於其他人,到是逃的夠機警,退的也夠幹脆,冷靜的更讓人意外呢。


    三分鍾後,桑纓跳進鄧安平租的小院,幾天不到,就見他收了不少廢銅爛鐵和報紙,接近八十平的四方院,竟然給他堆了一半。


    忍不住腹議,收廢品果然很賺錢,還是低調中的王者。


    聽到動靜的鄧安平出來,眼中詫異還沒消,桑纓就把狙擊槍丟在地上。


    「村後大榕樹,和南北方的舊曬穀場,一共三個,馬上想辦法去收拾收拾。」


    鄧安平嘶了口氣,下意識的想說好,就見桑纓手一撐,如燕子李三般跳到牆外。


    「瑪噠,勞資這是在武俠世界嗎?金老爺子寫的小說,果然不是憑空捏造。」


    桑纓懶得管鄧安平吐槽了什麽,反正隻要王海東賊心不死,以後這種收屍和處理物品,都會讓鄧安平知道,自己是他惹不起的大佬。


    除非是想死,才會去人前議論她。


    轉身來到卜一家老宅,桑纓先看了眼趙岩身邊的物件。


    就見一根用來打點滴的軟管連著水杯,綁在了趙岩嘴邊,隻要他口渴,便能隨時喝到水。


    然後就是木架床的下方,還擺了個破舊的大腳盆,裏麵裝著一灘可疑的「冰紅茶」。


    桑纓笑了下的收迴視線,無視掉趙岩通紅的尷尬。


    「看來辦法果然是人想出來的。」


    趙岩不可思議的咬牙,真心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道。


    「你怎麽來了?」


    「嗬,你不是應該問,我怎麽還沒死嗎?」


    她就不信,趙岩沒有感覺到剛才的殺機。


    因為灰衫人過來引誘她時,必會經過卜一家老宅,再加上她感覺到的窺視方向,隻要趙岩反應不慢,就知道來人了。


    趙岩深吸了一口氣:「他們死了?死了幾個?長什麽樣?」


    「沒注意看,但聽到有人喊三眼。」尤其是灰衫人,隻在最後一眼看清他年齡挺大,最少五十多歲。


    至於第二個身法猴,看著年齡比灰衫人還要老,最後一個嘛,到是有麵部特征,他右眉上方長了顆黑痣。


    「是三眼田雞,獨臂猴和趙恬。」趙岩準確的叫出人名。


    同時,他也震驚到雙目無神,仿佛不敢相信的,桑纓為什麽還活著?


    「你?你是怎麽殺了他們的?」趙岩驚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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