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出遊,和寒假差不多。


    但人數是寒假的兩倍。


    為了照顧曾丘張肖四位老人,桑纓沒有選擇野外紮帳篷,而是直接訂了賓館。


    晚上替易瑧拆繃帶,重新上藥時,桑纓看出是花生米造成的粉碎性骨折。


    “不是說集訓嘛,為什麽還有槍林彈雨。”桑纓忍著心疼隨口吐槽,重新替他包紮起來。


    易瑧單手撫過她的碎發:“隻是碰到走火,這次打算玩幾天?”


    “三、四天吧,爬完廬山去鄱陽湖轉轉,就可以迴去了。”


    這種迴答鬼都不信,但她本來就沒想打破沙鍋問到底,因為她知道已發生的事情,再糾結都沒任何卵用。


    而易瑧也知道她是個不喜歡無用功的人,便笑而不語的,一直盯著她看了。


    人走哪,眼晴就跟哪。


    好像看不夠似的。


    知道他在目不轉晴,如今也沒太多窘迫的桑纓,理了理換洗衣服,便開始跟他說這半年來,發生的點點滴滴。


    說到最後,易瑧竄聯起所有。


    便知道原本一年,卻不到一年就結束,明顯是沾了桑纓和老二的血。


    在感覺他目光微凝時,桑纓轉移了話題。


    “這次應該會給你長假了吧?”


    易瑧眼簾輕輕一垂:“總要讓我養好傷。”


    “那就行。”桑纓笑,伺機鑽到他懷裏,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便準備睡覺。


    易瑧拿臉輕輕蹭她:“明天爬山之前,咱們先找個地方練練?”


    桑纓便咯咯的大笑,故意用手戳他繃帶。


    “急什麽,等你好了也不遲,現在練,多勝之不武。”


    她才不需要他讓她一隻手呢。


    易瑧胸腔齊顫的,當晚就讓她體會了一把,單手也能翻雲覆雨的本事。


    第二天,還住在鄧昆出租屋的雨鴿,迎來了她意想不到,但又朝思暮想的王盛強。


    正所謂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孤男寡女還能做什麽呢。


    與此同時,盤根錯節的東三省嘩然了,幾乎圈內人全看到了香豔照片。


    然後不到半天,王海東的辦公桌上,就擺了整整一套。


    從前腳後腳的共同進門,再到不堪入目的上下層疊,看得王海東目眥欲裂。


    “王盛強人呢?”


    秦秘擦著一腦門汗道:“他還沒迴東三省,恐怕對這事並不知情。”


    快要氣炸的王海東,把桌子拍得綁綁直響。


    “告訴老何,這事他要給我王家一個交待。”


    對大部分男人來說,綠帽是真的無法容忍,而此時此刻,還在手術室進行接生的何晴,並不知道她和岑嵐風的事,已經被爆光到了北平。


    等知道時,她已經被父親的人,帶到了家屬樓。


    何建業怒不可遏的把照片甩她臉上:“你個不知羞恥的混帳東西,給我看看,照片裏的人是你嗎?”


    何晴嚇了一跳,揀起地上的照片,臉上已無一絲血色。


    每張照片不論是角度,還是遠近,都是她和岑嵐風的自拍,但這些自拍怎麽會流出去?


    “這誰幹的?”


    見女兒還有心思問誰幹的,何建業直接氣倒。


    照片到手,他何償看不出這是自拍,再想到前幾年女兒喜歡擺弄相機,還時不時跟人去寫生,何建業就氣得口不能言。


    至於照片裏的岑嵐風,他也是知道的。


    但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麽會拍這種照片,這跟把醜聞和把柄送到別人手上,有什麽區別?


    120帶著何建業走了,氣急敗壞的何晴找到岑嵐風。


    她也不敢相信,岑嵐風會把照片流傳出去,因為這對他,沒有任何好處不是嗎。


    至於這種自拍,純屬是她和岑嵐風,想用此記錄她和他愛而不得啊。


    從兩年前開始,她和岑嵐風就拍不了少。


    可除了自己觀賞,就從沒流出去過一張。


    現在,現在怎麽會流出去呢?


    很快,何晴看到了被打到鼻青臉腫,還手腳骨折的情人,她不能理解的嘶吼。


    “嵐風,你為什麽會這樣對我?”


    岑嵐風苦笑,目光極其複雜道:“我發誓不知情你信嗎?”


    何晴扭曲著五官大口喘息。


    直到過了好久,才嘶啞著問:“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岑嵐風露出悔不當初的表情:“家裏遭賊了,所有照片全被偷走,晴兒,是我對不起你,讓你爸叫人打死我吧,我沒臉見你了。”


    遭賊?


    何晴腦袋呈空白的癱在地上,怎麽也沒想到會是遭賊。


    慌亂過後,何晴開始冷靜。


    “我爸被我氣得去醫院了,這事肯定也傳到了王家,離婚是肯定了,我就想知道,這個賊能不能找到?”


    岑嵐風手腳不能動的看了眼門廊。


    “我就是因為這個事才迴來的,可你爸沒來得急讓我處理,就叫人把我打了。”


    何晴手腳並用的爬到門廊,在岑嵐風指示下,找到一封用報紙剪下來拚湊到一起的信。


    隻見上麵寫著,三十萬就能贖迴所有照片。


    相信是遭了賊的何晴痛不欲生,隨後福由心至道:“除了照片,家裏還丟了什麽?”


    “沒了,隻丟了咱倆的照片。”


    何晴目光微微發直:“這是故意的,這絕對是故意的,有人在害你和我。”


    岑嵐風目光閃爍的沒有說話,但何晴很癲狂,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麽,抓著信便衝了出去。


    岑嵐風也在這時鬆了口氣,知道自己狗命算是保住了。


    幾分鍾後,跟了王盛強快六年的謝剛,接到了何晴傳唿。


    謝剛找了個公用電話亭,一接通就聽何晴問。


    “你們在哪?”


    謝剛咬了咬牙,報了個花城以外的地名。


    何晴不信,冷笑道:“不要忘了,你媽媽的命還在我手裏掐著,謝剛,你真要對我說謊嗎?”


    謝剛防線崩塌,他媽媽前年查出子宮癌,要想治好確實要靠何晴操刀,心鈍疼下,謝剛眼神空洞的說出花城兩個字。


    已經猜到一些的何晴大笑。


    “謝剛我就問你,岑嵐風家被盜,是不是他安排的?”


    謝剛眼裏恢複了一絲清明,想也不想道:“不是?他家有被盜嗎?丟了什麽?”


    丟了什麽,豈是能告訴他的?


    何晴咬牙切齒,一口咬定道。


    “你還想替他打掩護?幫我告訴王盛強,既然他要卑鄙無恥,那就別怪我魚死網破。”


    何晴歇斯底裏的掛了電話。


    再迴想她和王盛強的姻婚,隻覺得從頭到尾都像個笑話,除了父輩熱衷,她和王盛強是多麽的心不甘,情不願!


    明明沒有愛過對方,卻硬要被湊到一起。


    現在就連離婚,都要用這種方式來算計,這口氣她何晴怎麽能忍。


    驚駭過後的謝剛不敢耽擱,急忙找到還在你儂我儂的王盛強。


    當他把話帶到,王盛強又接連打了三個電話,搞清了一些事後,秦秘的傳唿也到了。


    王盛強鐵青著臉怒斥:“你去告訴何晴,別特麽跟個瘋子一樣逮著我咬,爆光她和岑嵐風,對我有什麽好處?”


    一大通破口大罵,王盛強撥通了秦秘電話。


    而這時,各方消息傳到桑纓這,桑纓跟霍米娜震驚了很久。


    感覺風向和她們一開始想的,完全不一樣啊。


    這情況得重新鋝一鋝。


    到是霍米娜砸舌的一針見血。


    “纓寶啊,你說他倆會不會是開放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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