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桑纓覺得自己應該是問錯了。


    調整好心情笑眯眯的又問卜一。


    「王海東知道嗎?」


    「知道。」


    「他的結局是什麽?」


    卜一想了很久,帶著些確定不確定道:「不清楚,我以前不太關心國家大事,但印象裏,他有個兒子叫王盛強,九幾年還是零零年,我記不太清,新聞報道說他落馬,還帶著情婦逃到海外,後來有沒有被抓迴來,就不清楚了。」


    得,問了當沒問,二十年以後的事,變數太大。


    桑纓嫌棄的擺手:「真要如此就好好學習,以後還要靠你們。」


    卜一鬆了口氣,自信心爆棚道:「放心,保證不會給七彩福利院丟臉。」


    能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學習,還敢提丟臉?


    與此同時,秦秘在賓館接到王海東電話。


    「迴來吧。」


    秦秘驚愕:「現在?」


    「現在!」王海東眸色陰沉,不容置疑,


    秦秘懂了,剛應了聲好,便腦袋飛快的想著,要不要把雨鴿想分手的事告訴王老。


    遲疑僅僅一秒,秦秘就低沉道:「雨鴿打算和鄧昆分手了。」


    「嗯?」王海東有些驚訝,但很快就阻止了秦秘再細說,對他來說失去利用價值的鄧昆,早已無足輕重。


    「隨她吧,但告訴她兩年內不要迴北平。」


    秦秘明白,他已經暗示過雨鴿了,想必她也明白自己的弦外之音。


    與此同時,間隔一天才迴家的雨鴿見到了鄧昆。


    鄧昆壓根就沒多想,還在研究他收集上來的大數據,見雨鴿迴來,隻是看了她一眼,便說飯菜在鍋裏,讓她自己去盛。


    吃過昂貴西餐的雨鴿很嫌棄,連衣服都懶得換,就直言道:「鄧昆,我們分手吧。」


    「嗯,你想分就分。」鄧昆心不在焉順口而迴,迴了兩秒才意識到雨鴿說了什麽,他又迴了什麽,驟然抬頭滿目震驚。


    「你說什麽?」


    「我說我們分手吧。」


    「為什麽分手?」


    「不合適!」


    「哪不合適?」


    哪哪都不合適,也不看看你多大年紀,我多大年紀,真以為自己老牛能吃嫩草嘛。


    雨鴿壓著厭惡,搬出王海東:「這是王爺爺的意思,你知道的,我隻能選擇聽話。」


    鄧昆唿吸急促,腦子轉了三圈道:「是因為想讓你接手福利院,和我結婚就不方便了嗎?」


    雨鴿驚訝了半秒,從善如流道:「你要這麽想,我也沒辦法。」


    身在福利院戴著耳機的桑纓大笑,心想這不是茶男茶女的標準語錄嗎?


    不愧是茶男配茶女,棋逢對手。


    「不是我要這麽想,是你們就這樣做的,現在嫌我礙事,就想把我一腳踢開?我不同意!」


    鄧昆炸毛,心想自己為了她,不但拋妻棄子,還把工作搞沒了,如今她要高飛,一句不合適就想分手?


    門都沒有!


    「你不同意那我也沒辦法,反正婚是肯定不會再結了。」


    「放屁,這種事是你單方麵說不結就不結的嗎?為了你我離婚離職,你不跟我結婚,把我置於何地?」


    更讓他情何以堪,還有什麽麵目去見曾經的老戰友老朋友?


    隻怕老臉都要丟盡了。


    「我從來沒有要你離婚離職,是你自己要離婚離職的,跟我有什麽關係?」雨鴿板著臉推得一幹二淨。


    刹時把鄧昆氣得血壓狂飆,忍不住的站起來指著她道:「你說的這


    是什麽話?你說你愛我,想和我在一起,用你的下半生來償還我的救命之恩,就是這麽償還的?」


    雨鴿語塞,煩躁的怒想,情話怎能當真?那他在動情時還說過要給她大富大貴呢,現在富在哪?貴在哪?


    天天窩在六十平出租屋裏,要保姆沒保姆,要奢華沒奢華,還欠著一屁股債。


    對了,還有她的幾萬塊錢呢。


    好在當初沒全給他,不然現在虧都虧死了。


    桑纓挑著眉尖繼續聽,越聽就越覺得這像狗咬狗一嘴毛,那有什麽真愛,什麽患難與共。


    簡直就像個揀了芝麻丟了西瓜的大笑話。


    如果不是這些設備不能暴光,她都想讓伍麗媛來聽聽,看看自己曾經掏心掏肺,還為了挽留而去自殺的鄧昆,現在落到了什麽田地。


    「我不想聽你說這些,我今天迴來,就是通知你分手的,另外再把你借我的錢,三天之內還給我,我先走了。」


    「不準走!話沒說清楚你就想走?給我迴來!」鄧昆目眥欲裂,虎步騰挪下,一個大力就把雨鴿給甩到了沙發上。


    雨鴿尖叫的咆哮:「你居然對我動手?」


    鄧昆怒火攻心,哪還會在意這些,他隻知道雨鴿想甩他門都沒有。


    「你特麽都要跑了,勞資還開門讓你跑不成,我告訴你,分手我不同意,這個婚你現在不想結也要結!把勞資逼急了,勞資現在就可以上北平,當麵問他一句,憑什麽他說不讓就不讓,還想接手福利院?我呸!」


    大不了魚死網破,他一光腳的還怕穿斜的嗎?


    雨鴿驚恐的吸氣,終於意識到狂怒的男人,沒那麽好惹了。


    如果真讓他跑北平去問王爺爺,那王爺爺肯定不會在這事上幫她,相反,隻怕還會勸她和鄧昆結婚的。


    畢竟這種事鬧大了,對她絕無好處。


    刹時,雨鴿嚶嚶的哭了起來,嘴裏哽咽道:「你就不能為我想一想?為我想一想嗎?很多事情,我都是沒有辦法的。」


    大怒後的鄧昆冷靜了一丟丟,眼裏再無任何情意的看著雨鴿道:「為你想一想,那誰來為我想?我可是為了你離婚離職啊!」


    「可我當初真的沒想讓你離婚離職啊,我勸過你來著,你非不聽。」


    「我為什麽不聽?還不是想給你一個名份嗎?所以到頭來都是我自作多情了是嗎?」


    雨鴿害怕,縮了縮脖子細弱蚊吟:「不是說你自作多情,是我知道自己身不由己,隻能以身相許,不能和你成家,昆哥,你放過我吧,大不了你借我的錢不用還了行不行?」


    現在還敢提錢?他當初借錢就沒想過還,並且還是衝著結婚去的。


    鄧昆冷笑:「放過你,那誰來放過我?我再跟你說一遍,分手絕無可能,原本我還想著等我賺到錢再結婚,現在看來不必了,明天你就跟我去民政局。」


    「不要,昆哥不要,我真的不能和你結婚,你就放過我吧!」


    雨鴿苦苦哀求,她不能讓好不容易到手的「何囿緯」飛了,和鄧昆必須得斷。


    靈光一閃下,雨鴿咬牙道:「昆哥,是我對不起你,隻要你答應分手,我幫你把所有債都還了行不行?」


    鄧昆錯愕,所有債替他還?


    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她哪來的錢?


    瞳仁一縮下,鄧昆看到了她脖子上的紅寶石項鏈,瞬間好像知道了什麽的大笑:「行啊,你到是給我解釋一下,你脖子上的東西是怎麽來的?」


    雨鴿大驚失色,趕緊用手捂住:「這是假的,我買來配衣服的。」


    假的用得著這麽心慌?


    還拿手去捂,把他當弱智了


    嗎?


    鄧昆感覺越發不好的眯起眼:「把東西給我!」


    桑纓挑起眉,心想鄧昆還沒有傻到家,如果自己下一步把照片給他,他能鬧到什麽程度?


    會去北平嗎?


    如果去那就太好了。


    完全是意外之喜。


    沉吟下,桑纓慢慢盤算起來,或許自己還可以再加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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