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幹嘛?怎麽我一來,你的福利院跟出了事。」


    李月掬了把汗不明覺厲。


    桑纓吐到臉色發青的拉著她進了前廳:「你怎麽來了?」


    李月眸色一暗,低頭呐呐:「你是不歡迎我嗎?」


    「怎麽會,隻是好奇你忽然出現,而且這個時候也不是假期。」


    李月吸了下鼻子:「我媽要給我相親,我實在受不了,就偷偷請了長假來看你。」


    桑纓看著地上的大包小包,這可不像來訪友,而是像投奔。


    「行吧,既來之則安之,你先去我房間休息,晚點再說你的事。」


    「發生了什麽?」


    「有人在我們福利院後麵殺人埋屍,還栽贓嫁禍給福利院,我得先處理這個。」


    李月倒抽了口氣,急忙推她:「那你快去,不用管我。」


    桑纓無奈,這個時候她也沒空管嘮家常啊。


    走到廚房喝了一大杯冰鎮檸檬茶,勉強把惡心壓住,就喊孩子們看好六斤狗子和臭寶,她是再也不能聯想野狗刨食這種惡心畫麵了。


    很快,郭警指揮著人勘察了福利院廚房,又叫來法醫進行收屍,按常規偵破折騰到了下午一點。


    大家簡單的填了下肚子,肖爺爺就把她叫過去。


    故意當著其他四位爺爺篤定道:「咱們的菜刀是失竊的,按小左的說法,菜刀三天前還在,而我就在前天晚上聽到六斤狗叫,當時還把我吵醒,隻是起來上夜沒看到人。」


    曾爺爺不耐煩:「直接說重點,到底是誰幹的。」


    肖爺爺瞪眼:「你當我是神呐,一會功夫就知道是誰幹的了?」


    「那你個得瑟個什麽?就這種小事,我隨隨便便叫幾個人來,就能偵破了。」


    丘爺爺鄙夷的翻白眼。


    眼看內部硝再生,桑纓撫額道:「幾位爺爺,先聽肖爺爺說完好不好?」


    「不好!」四位爺爺吹胡瞪眼,頗有些胡攪蠻纏道:「我固執死板還隻會罵人?」


    「我脾氣火爆,隻會大嗓門?」


    「我反應遲鈍不如肖老鬼?」


    「所有人裏你就隻喜歡肖老鬼?」


    被千夫所指的桑纓生無可戀,要不是他們可敬可愛,她都要壓不住脾氣了。


    好惆悵有木有!


    對他們發火威脅,是沒有用的,因為他們都一群老薑牌國寶,最不怕的就是威脅,思來想去,桑纓撇著嘴就開始哭了。


    「有人要害我福利院,曾爺爺,張爺爺,丘爺爺,黃爺爺,肖爺爺,我該腫麽辦呀?嗚嗚嗚……」


    正所謂愛哭的孩子有糖吃,她這眼淚叭嚓的一掉,幾個不把命案當一迴事,還在爭寵的爺爺,全傻了眼。


    「這,這怎麽還急眼了呢,哎呀別怕,這算什麽事啊,有爺爺給你做呢。」


    「就是,咱幾個老不死的,什麽大風大浪沒經曆過,就這種小把戲,都沒放在眼裏,肖老鬼你說,我不跟你鬧了。」


    「哎,打打殺殺的有辱斯文,張爺爺就一句話別怕,搞你就等於搞我們幾個老頭,對吧老黃。」


    「對對對,這反應遲鈍也沒什麽嘛,我樂得輕鬆。」


    桑纓鬆開捏疼的大腿,嘴角不著痕跡的抽了三抽。新筆趣閣


    小人兒在腦子裏跳腳喊,她桑纓這輩子還沒怎麽哭過呢,得把她逼成什麽樣,才出此下策啊。


    再給她爭風吃醋,她就動真格了。


    還是哄不好的那種。


    哽咽的吸著鼻子,繼續弱不禁風,外加「六神無主」。


    肖喆嘖嘖的翻白眼,扭頭就把


    幫不上忙,隻會添亂的全部趕走。


    留下桑纓道:「你前些時候說,王海東想讓雨鴿進福利院對吧?還派了個秘書過來見了小懷子?」


    小懷子就是頭兒許懷瑞,桑纓收起賣慘,一秒恢複冷靜道:「是這樣,頭兒直接說福利院是我個人申請,那個秘書就沒有再糾纏了。」


    肖喆背著手麵帶譏諷:「那這事就沒跑了。」


    「真是他?」


    「老伎倆了,以前在北平用過幾次,隻是沒想到,他對你也用這招,也忒看得起你,並看得起福利院了。」


    肖喆明貶暗抬和諱莫如深,具體為何也沒細說,隻告訴她不用再驚慌這事,從現在起她該做什麽就做什麽。


    此事交給他來全權處理。


    桑纓出了後院眸色暗沉,迴頭找到程海把這事一鋝,程海就跟她說了個秘聞。


    說是王海東曾經師從茅山,靠著一肚子陰謀詭計,又恰逢亂世才爬到今天這個位置,後來為了打壓青雲路上的拌腳石,在北平製造過幾起命案,手法就像今天福利院的這種,風水界叫什麽殺白虎。


    具體如何殺他不清楚,但唯一清楚的是,被他搞過的人,最後都下了台。


    「用得都是無辜嬰兒?」


    程海搖頭:「那到不是,我知道的不多,聽說有是案犯互毆,具體細節我真說不上來,但肖喆說沒得跑,你可以相信,據我所知這位肖喆老同誌,可不是一般人,我聽說他曾是那位的幕僚。」


    那位是哪位桑纓懂,一直覺得肖爺爺很神秘,原來還是位隱藏大咖。


    「海哥,對於這件事我最想不明白的,就是王海東為什麽要這般在意我的福利院?單單是為了雨鴿出氣,我覺得過於兒戲。」


    程海思索:「別說你覺得兒戲,我也覺得殺雞蔫用牛刀,這樣吧,正好我最近有假,等我迴南江再上北平時打聽打聽。」


    山長水遠的,確實充滿了不合邏輯和詭異,桑纓沒有太好辦法的隻好先這樣。


    她要扳王海東,還任重道遠!


    雨鴿隻是小小突破口啊。


    心思沉甸甸的迴到福利院,李月關心道:「怎麽樣了?」


    看到李月,桑纓苦笑了下:「還在查,讓你久等了。」


    「久等什麽呀,我都不好意思,一來就碰到你有事。」李月悻悻,情緒很低迷。


    桑纓清空雜念,從新恢複到平常心態道:「又不關你事,是我風頭太勁,遭人嫉妒了,快跟我說說,秦姨給你找了個什麽人相親,讓你這麽反感,還跑我這逃難來了?」


    李月耷拉著臉,不願多說道:「你別問了,我這次請了兩個月假,一是散心,二是想看看花城,你不在南江所以不知道,現在好多人都往花城這邊跑了,說是這邊好找工作,錢又賺得多,我現在也想多賺點錢。」


    想著她的實際情況,桑纓不太苟同道:「你是手頭緊?」


    「不是。」


    「那是什麽?」


    「就是想證明誰說女子不如男,還想等有錢了自己把握自己的婚姻。」


    桑纓驚訝的看了李月很久,大抵猜到了一些情況。


    南江啊,重男輕女的舊風俗還是很嚴重的,估計秦姨和李叔,也是真傷了李月的心,才讓她這麽失落。


    可李月來花城能做什麽呢?


    從商?


    李月性格雖外向,但過於耿直,商海浮沉,陰險狡詐隻怕不適合她啊。


    那打工的話,還不如迴南江衛生院熬資曆呢,畢竟那是個鐵飯碗。


    看桑纓愁眉不展,李月還以為桑纓是真不歡迎她,便紅著眼道:「你要是為難,讓我過幾天自己


    想辦法吧。」


    桑纓白愣她:「你哪隻眼晴看我為難了,我是在想你適合做什麽來賺錢。」


    李月呆呆的,好像現在才開始考慮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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