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話說得好啊,打狗得關門!


    從來沒做過這事的桑纓興奮的很,一聲令下,早有準備的旺叔等人,嘩啦啦的走出來,有拿棍棒的,也有赤手空拳的,瞬間將大門圍了個水泄不通。


    桑纓放下手裏的瓜子,看也不看鄧昆的走到門前,就隻見地上碎了幾塊綠幽幽的玉片,在她揀的時候,還能看清上麵的天幹地支八卦紋。


    懂的人立馬知道,這是通靈寶石做的避邪卦,應該是掛在門裏或門外的風水物件。


    旺叔眯了眼,知道有說法的道:「這怎麽碎了?」


    桑纓板著臉吐槽。


    「我哥在香城跟人做生意,他稍微信這些東西,而自從上次福利院起火,他就特意去跟王家求了這東西,要我掛在門口擋擋煞什麽的,我說這是四舊,對孩子們教育不好,他就要我掛門裏頭,這下好了,給煞星一腳踢爛!」


    旺叔不聽那些重點,他就是一塊老薑,順著桑纓的話問:「王家,哪個王家?」


    「就是南王北楊的那個王家,做生意的人懂,我不太懂。」


    咣當,鄧昆臉色變了,旺叔臉色也變了。


    南王北楊普通人是不知道,但大商人和大領導都知道,隻不過提起他們都是諱莫如深罷了。


    正確的說,這兩家就是風水世家,那怕在文革時期,這兩家也是受上頭庇佑,並安然無恙的家族。


    有些東西是細思極恐,不能被普通人知道的。


    鄧昆色變,那是因為他懂,而旺叔活了一把年紀,他也懂。


    驟然氣氛一變再變,桑纓似笑非笑的看著鄧昆:「門踢爛,我可以不要你賠,但這東西踢爛,你得照價賠償。」


    眾目睽睽下,鄧昆不敢再深糾的道:「多少錢?」


    「十五萬,還是抹了零的。」桑纓臉不紅氣不喘。


    但聽到報價的鄧昆眼瞪大了,脫口就道:「你訛我是吧?」


    桑纓譏笑:「我沒有疼打落水狗的習慣,旺叔,你認識懂玉的人嗎?要認識就幫我請一請,請他來幫忙鑒定一下,看看這東西刨除舊思想,它本來是真還是假。」


    得,說到這,再普通的人也聽明白了,這玉片片絕非塑料,而是真有價值的翡翠。


    別看旺叔隻是個小小村長,可人家是個眼力勁,並有閱曆的村長。


    拿起一片舉過頭頂對著太陽,就見裏麵水頭極正,不含半點雜質瑕疵,就順口接話道:「這是玻璃種的翡翠?」中文網


    「差不多吧,我哥說是高冰種,差一個等級,原料是他在香城佳得士競拍得來的,再送到王家雕琢,我說這十五萬,就是我哥競拍迴來的價,鑒定證書還在我屋裏。」


    桑纓惆悵的哀聲歎氣,嘴裏的爆的佳得士,已然天衣無縫,可實際上,這就是她從空間兌換的純翡翠裝飾。


    兌換價為一千斤甘草。


    有些眼界的鄧昆哆嗦了,知道這個價錢假不了。


    與此同時,四嫂心裏也咯噔了下,雖然她們知道整個計劃,但她們不知道桑纓拿出來的東西這麽值錢啊。


    旺叔小心翼翼的把碎片還給桑纓,偏過頭看鄧昆:「這東西假不了,並且……以我這個歲數,也沒聽說過王家出假貨,你看著賠吧,訛人是肯定不存在了。」


    鄧昆臉色一變再變,當了多年參謀的他,首先臉麵就拉不下來。


    也沒臉說,這東西不是他踢爛的。


    因為踢門時,他確實聽到有東西碎了,但當時怒火攻心,沒有往下看。


    但十五萬啊,不是鬧著玩的,他一淨身出戶的人,怎麽可能拿得出來?


    更何況就是有,也不方便往外拿啊。


    ()


    鄧昆後悔得腸子發青,腦瓜嗡嗡的想,他來幹啥了?


    出氣?


    出了嗎?


    他兇,他罵,她們喝著奶茶磕著瓜子看著,聽著。


    他擒賊先擒王,王一點都不怕,還拿出王中王來壓,如今的他,真特麽是落水的鳳凰不如雞了。


    怎麽辦?


    怎麽辦??


    艸特麽,一破福利院,竟然在門口掛十五萬的東西,這事說出去誰信呐?


    桑纓無視他的陰晴不定,把東西擺在桌上,輕描淡寫道:「鄧昆,這事沒有十五萬,你解決不了,而且還是一碼歸一碼。」


    話說得玩味,並帶著翻舊帳的意思在裏頭。


    可這個時候鄧昆敢翻舊帳嗎?


    變算翻,從理智上來說,他也得不了好,隻會讓圍堵在這的吃瓜群眾,更加鄙夷他的人品,以及婚內出軌,拋妻棄子的事實。


    知道自己栽了的鄧昆,鐵青著臉果斷認了。


    「我身上沒這麽多錢,給我點時間,我籌錢賠給你。」


    桑纓懶得咄咄逼人,對她來說,隻要目的達到就行,別的她無所謂。


    「可以,範嫂子幫我把紙筆拿出來,寫個欠條不為過吧?」


    後半句是對鄧昆說的,鄧昆漆黑著臉點頭:「不為過。」


    那就寫吧,有欠條在手,他敢不還,便上法院告他。


    她有的是辦法,讓他身敗名裂呢。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衝動過後帶來的後果,鄧昆是嚐到啥滋味了,也知道這一環扣一環,就是著了她的道。


    可他想不明白,沒離婚前怎麽不出手呢?


    偏偏在他以為風平浪靜後,給他搞這麽一出。


    桑纓易瑧,今天這口氣,他記住了。


    寫下欠條又落荒而逃的鄧昆剛迴家,哭哭啼啼的雨鴿就來了,二人見麵先是抱頭痛哭,然後說起原由,鄧昆才知道是上春晚害的。


    心裏苦悶無處可說的鄧昆怒不可遏道:「你明知她在福利院,為什麽還要往前湊?」


    第一次見識鄧昆發火的雨鴿呆了三秒,不敢置信道:「你兇我?」


    鄧昆仰頭捏拳,想起雨鴿身後的人,壓抑道:「我不是兇你,我是在跟你講道理,也想不明白,為什麽你要在這個時候,去湊這個熱鬧。」


    雨鴿睜著美目:「什麽叫湊熱鬧?你知道那兩個節目將來會有多火嗎?我敢保證,就算沒春晚,也會紅遍大江南北,隻是時間早晚問題,而我能擠進去,就能借此跳三級,進總政了知道嗎?」


    知道,他怎麽不知道,中秋晚宴他也在,從含金量看,怎麽會不知道它的價值,但問題是,要看現在是什麽情況啊。


    說的不好聽,他和她現在就是人人喊打的時候,要想平穩渡過,就得低調些,等風頭過了才能再謀前程。


    可她到這,偏偏在這個節骨眼。


    當然,最讓他意外的,還是桑纓護伍麗媛,如今她風頭正勁,他拿什麽去抗衡?


    就像她說的,沒離婚之前,他還算是個鄧參,離婚後,他是啥?


    他是落水的鳳凰,落水的狗啊。


    「你哪有錢沒?」


    「你要錢幹什麽?」


    「別問,反正是平息事的。」


    雨鴿看他態度好點了,也知道這事是自己惹出來的,便委屈巴巴道:「你要多少?」


    「十五萬。」


    「十五萬???」


    雨鴿跳了起來,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而這樣的反應落在鄧昆眼裏,卻是心都涼透了,瞬間想起無數年前,他()


    開口問伍麗媛要錢平事時,伍麗媛除了驚訝數目,但毫無心疼,並二話不說變賣一切給他籌錢的樣子。


    所以,這人和人,還是不同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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