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不歡而散,桑纓目送五小隻去了學校後,就和董玉珍去見了旺叔。


    “劉家發生這種事,小孩一時接受不了也很正常,真是勞煩你擔待了,正好吳家的親戚,還有劉家的叔伯來了,你也一塊去聽聽?”


    桑纓拒絕,但問了一下董玉珍想不想去。


    董玉珍急忙搖頭,表示自己不喜歡聽八卦,而且她這輩子獨來獨往慣了,也不愛湊熱鬧。


    旺叔隻好叫自家婆子,去福利院把劉家三姐妹帶上。


    看著桑纓麵無表情,並絲毫不同情劉家三姐妹的董玉珍,忍不住呐呐道:“院長,我怎麽感覺你好像很不喜歡劉家三姐妹呢?”


    按道理開福利院的人,不就是像開善堂的人嘛,不管對方啥樣,都要一視同仁呀。


    桑纓沒有遮掩,一邊準備給女嬰洗澡,一邊道:“劉琳這個孩子不單純,桀驁叛逆不說,她母親很有可能是死於她手。”


    “啊?怎麽會?”董玉珍驚駭的倒抽口氣。


    “把怎麽去掉,昨晚我去義莊驗過屍,吳美的致命傷不是火燒窒息,而是腹部挨了一刀,肝脾破裂。”


    董玉珍嚇得魂不附體,不敢置信道:“怎,怎麽會是這樣,那會不會是,有別人行兇,我……我怎麽就不敢相信,她會殺自己母親呢?”


    桑纓歎了口氣,說歸說,但她手腳卻沒停,就這麽一會功夫,準備給女嬰洗澡的水都放好了,還往裏加了些能去黃疸的車前子。


    “我也不願意相信,可劉琳這個孩子真的很危險,雖然我開福利院,是無條件的去接納孤苦伶仃的孩子,但像她這樣弑母的孩子,我恐怕是有心無力。”


    董玉珍麻爪的左顧右盼:“那,那這事別人知道嗎?”


    “我不知道別人知不知道,但我隻對你說了,也好讓你心裏有個譜,萬一劉吳兩家不願撫養,那她們三個……大概率會來我這。”


    “而我跟你說這些,也不是要你去針對,又或者厭惡排擠她,而是讓你跟她打交道時要小心,以防她出其不備傷到你。”


    說到這桑纓皺眉,不得不囉嗦一下的給董玉珍普法。


    意思就是說,未成年行兇從某種程度來說,是受一定法律保護的,就像瘋子s人,誰吃虧?


    所以在行善的時候,一定要先學會保護自己,才能做更多有意義的事。


    董玉珍悻悻,那怕心裏信了,嘴上還是不敢相信的嘀咕:“一個孩子啊,怎麽會那麽惡毒?有道是再壞的人,也不敢弑母呀。”


    桑纓沒有再多說,這些東西要靠董玉珍自己去消化。


    而她麽,也不願抹黑劉琳,更甚至偶爾還會給她找一些小借口,比如年輕氣盛,比如喪失理智,比如原生態家庭不注重教育的後果……等等。


    總而言之一句話,生而不教,教而不當,父母全責。


    很快,旺叔那邊傳來消息,說是劉家不想撫養,而吳家隻有撫養一個的能力,現在就看吳家準備撫養誰了。


    然後董慧芳說這些的時候,還稍帶了幾句劉吳兩家憎恨桑小草,以及桑纓的話。


    意思是說,劉吳兩家認為小草是瘟神災星,明明救了她,還把恩人送進了牢房,要不是出了這樣的大變故,吳美也至於渾渾噩噩,失手造成火災,還把自己的命給送了。


    桑纓冷笑,不置可否的說了句:“這人啊,永遠都是習慣性的推卸責任,而從不檢討自己有何過失的。”


    董慧芳尬笑:“是啊,所以他們罵的時候,旺叔替小草主持公道了,也嚴正聲明,不準他們找小草麻煩。”


    桑纓一邊晾曬女嬰尿片,一邊漫不經心道:“那起火的原因旺叔沒查?”


    董慧芳怔愣:“起火原因?不就是吳美舍不得用電,在屋裏點了蠟燭麽,這怎麽查?難不成還有人縱火呀?”


    桑纓露了露白牙,高深莫測道:“保不齊,畢竟屋裏隻有劉琳和吳美。”


    “是啊,可劉琳自己說,是吳美生氣想打她,結果沒打到,一棍子掃下去,把蠟燭給掃到床上了。”


    “是麽,蠟燭掉到床上,隻要撲的及時,應該不會起大火吧。”


    經桑纓提醒,董慧芳恍然大悟的思索道:“對啊,除非是他倆沒看到,又故意沒去撲,可這也說不過去啊,以吳美那個性子,她點了蠟燭就肯定不會再開燈,蠟燭一倒,怎麽可能不知道?”


    桑纓笑而不語,過了好一會才幽幽道:“應該是有什麽原因,讓她們都沒顧上去撲火吧。”


    董慧芳猛拍大腿:“對啊,這娘倆搞什麽呢,看到起火都不撲,合著就是自己想s呢?那她們要這樣做,也別連累街裏街坊啊,大家房子挨著房子的,若不是昨晚去得及時,天知道會一起燒幾家。”


    就這會,劉家隔壁的張家和李家,還在心有餘悸,並大唿倒黴呢。


    攤上隔壁家的房子燒s人,誰還敢來他們家竄門走親啊,活人嚇都嚇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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